方沛涵有點高興。
因爲前陣子她有自己私事有點忙，所以也沒時間關注顧曉曉和厲風爵。
最近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離婚了……
嗯……
離婚……
方沛涵之前其實還鬱悶了一下，怎麼好好地就離婚了呢？
本來她都打算好了，要在厲風爵結婚的時候，搞個大事情呢……
現在這樣……
她都找不到理由對顧曉曉出手了。
也懶得再在顧曉曉這個已經廢掉的人身上花太多心思了。
可是……
顧曉曉擁有過厲風爵??！
完完整整地擁有過啊！
想到這裡，方沛涵就恨得咬牙切齒。
她咽不下這口氣……
當初，厲風爵可是爲了這個賤女人，對她冷言冷語。
所以，這個女人，現在沒有了厲風爵的庇護，更該死！
嗯……
自己這也算是幫厲風爵解決一個大麻煩了，不是嗎？
她知道的，厲風爵一向最討厭背叛……
這個女人都有了厲風爵，竟然還敢找別的男人，簡直不可饒是！
方沛涵的眼神如同一根根尖銳的刺一般，絲毫不掩飾，看向顧曉曉，其間，還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和不屑。
顧曉曉知道，方沛涵這樣的眼神，就是誤會她了……
她下意識看向厲風爵，覺得厲風爵應該會幫她解釋一下，又或者，提醒方沛涵不要用這麼不禮貌的眼神看她。
然而——
沒有。
厲風爵基本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默認方沛涵這種侮辱人的舉動。
顧曉曉有點愣……
以前，在她和方沛涵之間，厲風爵一直是選擇她的。
現在……
顧曉曉扯了扯脣角，覺得自己腦子大概也是秀逗了，明明她和厲風爵已經離了婚，沒有關係了，現在她卻還想著厲風爵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這什麼狗屁邏輯？
自己未免把離婚這件事，想的也太簡單……
顧曉曉垂下眼臉，她反正也不打算和方沛涵解釋些什麼，低頭，跨出那古香古色裝修的包廂，就打算擅自離開，不想，一直看她駐足在門口沒動，柳元和周瑾也跟著出來……
然後，戰火瞬間引爆。
因爲……
柳元是個急性子。
她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尷尬的局面，也一眼就知道，顧曉曉肯定是受欺負了。
嘖。
柳元生氣，她都跟曉曉說過多少遍了，有時候，人該強勢的時候就要強勢一點，不能總被人當成包子欺負，任由人搓圓捏扁，那也太沒自尊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柳元一開口，幾乎就是十足的火藥味。
方沛涵笑了一下，其實，在她心裡，她非常不屑於和柳元這種小丫頭片子理論什麼，可是，現在厲風爵在場，她覺得，這是個表現自己的好機會。
“我們在這裡幹什麼，難道跟你們有關係嗎？”在柳元如此囂張的氣焰對比下，方沛涵看著冷靜自持特別討人喜歡，“我們應該沒有妨礙到你們幹什麼吧？”
噌?。?！
一把怒火！
柳元心裡
本來還只是一點點生氣，因爲方沛涵這句話，氣的直接跟澆了汽油一下，怒火中燒。
綠！茶！婊?。?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特別會裝無辜！
特別會裝優雅！
總是一副她什麼都沒有錯，都是別人委屈她的模樣！
呸！
柳元真想直接一口唾沫吐到她的臉上……
“我家曉曉在和她肚子裡孩子的爹說話，要你插什麼嘴？”柳元雖然理智已經崩盤，但最基本的撕X法則，她還是記得的。
就是不管自己再生氣，再憤怒，和對方說話的時候，都一定要面帶微笑，哪怕都已經咬牙切齒，也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不淡定。
所以，柳元把這一點做得很好……
說這些話時，她帶著滿滿的居高臨下，彷彿顧曉曉和厲風爵根本沒有離婚，而方沛涵，纔是他們之間那個可怕的第三者！
“可是，她們已經離婚了……”方沛涵內心震驚柳元說出的這些話，厲風爵也沒有反駁，心裡有了個底的同時，臉上的表情更加楚楚可憐，“更何況……我和風爵只是朋友，我剛纔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朋友？
呵，朋友。
他們算是哪門子的朋友？
明明是前妻纔對！
嗯……
顧曉曉的老前輩。
“你的確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柳元微笑著，硬是把已經縮到角落努力減少存在感的顧曉曉給拽了出來，“但是，現在，我重複一遍，我朋友要和他肚子裡孩子的爹討論事情，請問……方小姐能不能迴避一下？”
柳元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然後，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太有氣勢，引起了一直好像什麼都處於漠視狀態的厲風爵的注意，把目光投射到顧曉曉身上。
顧曉曉：
她並沒有什麼話和他說。
現在她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順便……在鑽進去之前，狠狠揪一下柳元的耳朵，她這說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wWW? tt kan? ￠ 〇
這是活生生再把好姐妹往坑裡帶?。。?！
顧曉曉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因爲她覺得，不管厲風爵和誰在一起，自己都已經沒有了干涉的權利，所以……所以柳元其實沒必要幫她出這口氣的。
顧曉曉揉了揉眉心，可是，柳元也是爲了她好，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就按照她的劇本演下去好了！
調整表情……
咧開脣瓣……
顧曉曉正準備找一個無關痛癢的話題，和厲風爵寒暄一下，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異常驚喜的聲音，“曉曉？”
“嫂子？”
兩個激動的聲音幾乎說是重疊在一起。
顧曉曉扭過頭……
就看見打扮高雅的沈瑜和厲寶貝款款走來，然後，心裡感嘆，今天怎麼都這麼巧，大家都碰在一起。
沈瑜在看見方沛涵那一刻，幾乎是臉色瞬間就變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姨……”方沛涵看見沈瑜，臉色也有一秒鐘的慌張，不過很快的，她就回過神，保持鎮定，“我……”
“我們這裡有點家事要處理！方小姐你個外人，就請回避一下吧……”方沛涵的話還
沒說完，沈瑜已經冷冰冰地打斷了她的話。
然後，熱切地看著顧曉曉，笑得跟一朵花一樣，“曉曉，你怎麼回來啦？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請你吃頓飯??！”
厲風爵離婚這樣的大事，沈瑜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是對於顧曉曉，哪怕是離婚了，沈瑜還是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看待。
相比較之下……
方沛涵的待遇就完全可以用悲慘形容了。
“洛離，你把沛涵先送回去吧……”礙於沈瑜的施壓，厲風爵也不得不張嘴出聲。
方沛涵臉上顯而易見的失望……
但是也沒有辦法，沈瑜對她有偏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只能悻悻離開。
離開時，餘光還能看見，沈瑜拉著顧曉曉的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熱絡，“我之前還想帶著寶貝去B市看你來著……但想想，還是不要打擾你的新生活了，所以沒去……現在見著你，看你氣色比起之前好了很多，我就放心了……”
沈瑜對著厲風爵說完這番話後，變用眼睛瞪厲風爵，“你不是在美國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和那個女人摻和在一起……”沈瑜的眼神應該直接用剜這個詞更加貼切，“你現在是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
“媽……”厲風爵雖然對方沛涵沒有那個意思，但是對於沈瑜對方沛涵莫名其妙的敵意，厲風爵覺得，自己也是要解釋一下的。
畢竟，他和方沛涵離婚了不說，當年，他們走在一起，完完全全是契約結婚……
他甚至都沒有碰過方沛涵。
所以，沈瑜沒必要對方沛涵有這麼大敵意的。
“你給我閉嘴！”然，沈瑜大概是瞭解到厲風爵要說些什麼，直接一聲厲喝，把厲風爵那些到了嘴邊的話給逼了回去。
好好好……
厲風爵舉白旗投降。
沈瑜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她和方沛涵碰到的機會也不會太多。
“哼，”沈瑜冷哼了一聲，這纔算是滿意，然後，扭過頭繼續去看顧曉曉，“曉曉，這次回來，應該不走了吧？”
“最近我和你媽一起逛街，你媽一直都跟我念叨你，說想你了呢……”沈瑜感情外放，不像是張芷那般什麼話都悶在心裡，所以這種撲面而來的慈愛，讓顧曉曉一瞬間都有點懵住了。
好熟悉的感覺……
“你應該還沒吃午飯吧？我請你吃午飯好了……寶貝也難道回國一次，”沈瑜說著，就要把顧曉曉拉向自己所在的包廂。
顧曉曉急急忙忙拒絕，“我……我已經吃過了。”
“真的！我和我的好姐妹一起……”唯恐沈瑜不相信，顧曉曉指了指柳元，沈瑜也是見過柳元的。
“哦，已經吃過了啊……”沈瑜眼裡無法遏制的有點失望，看了看顧曉曉，又看了看柳元，試探性地道，“要麼……晚上，你去老宅吃晚飯吧？”
“我親自做飯給你吃！帶上柳元，還有……你這位朋友一起，”沈瑜期盼的眼神，簡直都沒有給顧曉曉回絕的餘地，“我就想單純做頓飯給你吃……寶貝好不容易放假回國，你也好不容易回一次S城，我們……我們就小聚一下。”
“以前不是你說，說我們是永遠的一家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