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就差哭爹喊孃的叫委屈了,他又不是正規(guī)兵,根本就沒配發(fā)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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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搟麪杖確實上不了檯面,好在旁邊有伙頭兵在幫他證實這一點,人家在後廚就是個純粹的面案,屋裡別說是菜刀了,就連一把勺子都找不到,能操到的順手傢伙也就這玩意。
“不錯,你夠猛了,不用受罰!”楊存點了點頭,心想這東西殺傷力也很不錯,算得上是兵器的一種了。
而且人傢伙頭兵連把刀都沒有就敢衝出來,光這份猛勁就值得欣賞,篩選兵馬的人做得不錯,連伙頭兵都不是來混飯吃的,這支新兵值得培養(yǎng)啊。
胖子鬆了口大氣回了隊伍內(nèi),握著搟麪杖狠狠的瞪了一眼剛纔看他笑話的傢伙們,別說這胖子滿身橫肉也是兇神惡煞,這會誰敢小視他手裡搟麪杖的威力。
外頭這麼外地牢裡邊的人不會聽不到,好在楊存一開始就先派人知會一聲讓裡邊的人和四個將軍老實的等著,否則地牢裡的守衛(wèi)冒失的衝出來沒準一片混亂中會不分青紅皁白的大打出手,到那時候麻煩就大了。
臨時性的演兵是個好事,不過也得注意一下細節(jié),否則的話稍微有點疏漏很容易就會造成沒必要的死傷。
接下來很自然就是開始進行處罰了,楊存琢磨了一陣終於在這些傢伙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開了口。
所有手裡沒兵器的主被楊存下令現(xiàn)在就去山上砍柴,砍不夠大軍十天用的柴火不準休息,這幫人也不敢放半個屁,立刻是收拾傢伙幹活去了。
十天用的柴火倒是不難,難的是大山立軍營比較遠,而且固定了不準他們用馬車拉只準自己用肩抗手抱。一羣傢伙頓時是哭喪著臉,這無疑就是一場耗費體力的大工程,這來回跑的路程可遠比砍柴辛苦多了。
早有準備的衛(wèi)兵立刻走了上來,將攔截線兩邊的人數(shù)一一的統(tǒng)計著,在鞭炮炸響的一刻鐘內(nèi)衝到地牢門前的有三百多人,個個都是灰頭土臉幾乎是拿起兵器就衝過來所以一身的狼狽。
而拖拖拉拉反應(yīng)很慢的那些有四百多,不用說了這批傢伙絕對要受罰了,受到敵襲反應(yīng)那麼慢絕對得挨一頓收拾。更可氣的是這些人怕不怕死不知道,不過有的穿戴那叫一個整齊,磨蹭了那麼久就不怕耽誤了戰(zhàn)機。
更可笑的是衛(wèi)兵巡查的時候一看帳篷里居然有十多個還睡得和豬一樣,就連有人進去叫都叫不太醒,非得一巴掌抽過去才滿面詫異的驚醒。
外邊亂成了一鍋粥他們還在打著胡嚕做著美夢,這幫豬真是氣得楊存那叫一個無語啊,直接命人將他們先綁起來丟到河裡去醒一醒腦子再做其他的處罰,這幫傢伙既然這麼能睡那淹死了下輩子當豬也行。
兩邊的人馬劃分好以後,衝在最前邊的三百多號人先回了帳篷換衣服,畢竟大半夜的裝那麼狼狽不知道還以爲是山賊進村呢,楊存也是有些看不下去。
衛(wèi)兵在旁殷勤的執(zhí)行著命令,畢竟大半夜的有樂子可看絕對是人生的一大美事,剩下的那四百多人可就慘了。楊存看向他們的時候面色一沉,不客氣的罵道:“你們是腿軟了是吧,跑得那麼慢難不成是怕死,烏龜爬都比你們快多了,今天這麼大費周折的軍演你們卻表現(xiàn)得這麼慫,不好好收拾你們一頓老子咽不下這股氣。”
這羣人立刻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們中大多進軍營以後第一次見楊存,不過這第一次明顯就不會有什麼好的回憶。
現(xiàn)在是新兵期楊存也不想過份的折磨他們,不過懲罰性的操練是必不可少的,楊存一聲令下這羣傢伙就開始列隊跑了起來。
其實懲罰得還是很輕,就是饒著軍營跑到天亮,這邊一出不少人都是露出了能輕鬆搞定的笑容。
跑步而已啊,人那麼多擠一擠拖拖拉拉的饒圈跑其實也不累啊,這幫傢伙早有這種可以說是混的經(jīng)驗了。
招兵買馬的人四下出動,現(xiàn)在兵馬是貴精而不貴多,所以招來的大多都是些身體強壯的年輕人。再加上軍中過半都是五大家臣操練出來的年輕人,對於跑步這種事早就習(xí)以爲常,甚至可以鄙夷的笑著說這是小兒科。
就在他們鬆一口大氣的時候楊存面色一變,立刻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以爲這種一起操練的跑步能矇混過關(guān)?想得美,什麼時候停下我說了算,到時候最慢進軍營的那十個人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本公有的是手段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原來這只是一個篩選啊,按照這個規(guī)則誰還敢怠慢,不小心跑在後邊的話那絕對會受盡折磨的。
楊存也不傻,知道操練過後這些新兵蛋子都多少學(xué)到一些混蒙過關(guān)的本事,既然是懲罰當然不會讓他們好過,必須用激烈些的辦法才能好好收拾他們,不想繼續(xù)被懲罰的話只能出全力,這方法或多或少也利用了他們年輕喜歡較勁的特點。
最後十名除了受懲罰以外還容易被人嘲笑,年輕人更在乎的是臉面,能站在這的都不是慫蛋,自然不願意掄爲別人的笑柄。
令兵一聲令下,四百多號人立刻瘋一樣的衝了出去圍著軍營跑了起來,這會可沒人敢敷衍偷懶,幾乎都是卯足了勁在往前衝,個個咬牙切齒的深怕自己成爲那倒數(shù)十名的倒黴蛋。
具體跑幾圈,什麼時候停都沒個定數(shù),也就是說最後的倒黴的是誰全憑這位爺?shù)男那椤?
以他的做風(fēng)沒準第一圈就喊停都有可能,所以任何的一圈他們都不敢偷懶,幾乎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往前跑著。一個個跑得那叫虎虎生風(fēng),周默臺在旁看得是直咬牙,這羣小混蛋以後操練的時候可沒這樣賣力過,看來自己真得學(xué)學(xué)公爺這法子,不然的話還不得被他們一頓的矇混過關(guān)。
這時還有二十幾個倒黴蛋滿面鬱悶的站著,這幫傢伙個個都是面色發(fā)白滿面的苦澀,他們除了衝得慢以外手頭都沒兵器,可想而知遇到的處罰絕對是更加的嚴厲。
連出去跑的競爭資格都沒有,直接就在這等著處罰。
這羣人怎麼處罰楊存把決定權(quán)直接交給了周默臺,畢竟現(xiàn)在這身份了也沒必要過問太多的小事,老周爲人還是滿黑的,既然是自己要懲處的人那他絕對不會手軟,估計會攪盡腦汁玩死他們吧。
周默臺領(lǐng)了命立刻跑了過去,滿面的陰笑著實是讓人毛骨悚然。
這會爺現(xiàn)在也是受了刺激,眼見楊存的法子讓這羣小兔崽子那麼賣力自然他也想試一下,不過前提得先把那些懲罰的招想好了,不喪心病狂一些估計這幫小鬼不會害怕,所以他現(xiàn)在打算在這幫人身上做實驗了。
楊存命人將今晚的情況彙總下來,賞優(yōu)罰劣的標準也稍微指定之後立刻命人直接呈交給安伯烈,明晚江南雙極旗下所有的新兵營都得來這麼一出,把這些年輕人弄成驚弓之鳥看看多少是反應(yīng)機警的可用之才。
優(yōu)勝劣汰,這套辦法應(yīng)該能充分利用到他們互相比較的脾性,也能杜絕一些軍中傳統(tǒng)般的那些矇混過關(guān)的手段,一但實施的話絕不會給那些老兵油子半點懶惰的機會。
一切忙活完了,就在楊存準備將地牢裡的人叫出來的時候轉(zhuǎn)頭一看頓時是眉頭一皺,這位裸奔俠怎麼還在這?。?
年輕人不姓周而是姓姚,據(jù)說是周家什麼乳孃的兒子,在周家也是被視爲己出的寵兒。從周默臺的態(tài)度就不難看出他很欣賞這個義子,而且今晚這傢伙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面給他周默臺也長了臉,所謂的訓(xùn)斥事實上可一點責罰的意思都沒有。
相當他這是在給義子助威,擺明了告訴別人這姓姚的有他周默臺罩著。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現(xiàn)實,即使是軍隊之中也是關(guān)係複雜,五大家臣的出身後臺強硬,而雙極旗的老底絕對有那個倚老賣老的資格。他們在軍中可以說高旁人一等,許多出身寒門的新兵想出頭絕不是容易的事,畢竟現(xiàn)在爲了大軍的忠誠考慮楊存依舊重用著老臣和家臣們的嫡系。
這軍中的潛規(guī)則似乎該動一動了,楊存瞇著眼想了一會,嫡系的精銳人馬確實不少,不過也得想個辦法給其他的年輕人一個機會,否則的話不知道多少人才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人欺壓,連個出頭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這會這位溜鳥俠依舊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邮卦谝慌?,光著屁股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按他的話說軍中都是男人穿衣服幹嘛,直接脫了世界還他媽的涼快。
“滾去換衣服,穿得像個人再來見我?!睏畲嫘αR了一聲,不用想絕對是周默臺那老狐貍出的主意。
“是是,公爺萬歲!”年輕人這才嘿嘿的一笑跑了回去,他死皮賴臉的呆在這就是爲了等點賞賜。
既然懲劣了就肯定得賞優(yōu)給別人看,做爲始作俑者的楊存自然不會在這方面裝傻充楞,畢竟賞罰分明是身爲上位者必須做到的一點,尤其是在軍中更甚,不這樣的話可以說很難讓那些優(yōu)秀的士兵信服。這是周默臺悄悄告訴他的,因爲這位爺暫時罰起人來沒那麼狠,不過一但賞起來的話很是闊綽。金銀什麼的無所謂,主要的是他得趁這機會長長臉,最少和公爺走近一些有助於他來日在軍中的平步青雲(yún)。說白了這位纔是正主,一但他肯賞識你的話絕對是前途無量,效果可比拍安伯烈的馬屁有用多了。一更。--by:dad0u0|6386|13764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