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顧老爺子開口說話，戚暖暖率先叫人，“爺爺。”

如果是熟悉的人，或者是沒有“怨念的陌生人，被這麼一道清脆甜美又附帶熱情的聲音叫喚，顧老爺子肯定會喜滋滋的。可對方要是欺負了他的寶貝曾孫子，他是一點都不覺得喜悅，反而趕到很諷刺。

腦子一向不錯的顧老爺子想到了往事，當年戚鳳芯也是一開口叫爺爺，“戚家的人還真是一個樣，你們是同一個模子出來的吧，見面就叫爺爺，我算你們的哪門子爺爺？親不親的，你這一聲爺爺，可真是鬧騰人。”

戚暖暖如何都想不到會被顧老爺子當面爲難，她的身份擺得那麼低，他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至於這麼諷刺她。

一時間，戚暖暖的臉色跟著發生變化。

顧老爺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把戚暖暖的表情當成了透明，“誰讓你來這裡的，你不是在實驗室裡面嗎？既然是實驗體，好好呆著，真以爲做一次實驗很便宜，那都是錢。”

雖然這時候說錢市儈了點，但顧老爺子也不怕丟臉，怎麼難聽怎麼說，“你跑來這裡是想耀武揚威還是大肆宣揚自己的身份，你知不知道戚家的其他人是什麼下場？死的死，活的..看你這樣，也不說活得多出彩，糟心不？”

“現在的年輕人哪知道什麼是糟心，老顧你甭說這些有的沒的。既然是我們家紀昱的實驗對象，他人呢，這都跑出來了，怎麼也讓他把人抓回去吧。”

“等等，我想起了，先問問她來這裡，是幹什麼。”

顧老爺子的表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上一秒還是憤怒的，下一秒笑瞇瞇地看著戚暖暖。

戚暖暖都懷疑自己剛纔看到的，顧老爺子表情變化得令她難以置信。她站在原地，其實她很想開口說點什麼，可腦子裡沒了之前的能言巧辯，啞口無言。

喬恩趁著顧老爺子對付戚暖暖的時候撒手跑回周西西身邊，他緊挨著哥哥，小聲地問，“我做對了嗎？”

“嗯，還沒笨到底。”

威廉的說法涵括在褒貶之中，正常理解有褒也有貶，但他知道，弟弟會以爲他是在誇他的。喬恩的反應也證實了他的認爲，弟弟這腦子，真心改變不了了。

周西西拍拍兩個孩子，他們的小動作她看得一清二楚。有顧老爺子對付戚暖暖，她等著看戲。

戚暖暖聽到顧老爺子的問題，猶豫著要怎麼開口。她倒是一點都氣不起來，最後微低了頭，聲音小了點，“我來看看。”

“看什麼，醫院有什麼好看的！你來找麻煩的吧，我實話告訴你，不管你有什麼想法，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你是絕對不可能嫁給我孫子的。”

有個這麼受歡迎的孫子，顧老爺子著實爲難。可他鬱悶的是，既然顧諒桀那麼受別人歡迎，怎麼就沒讓周西西“重新喜歡”上呢！

搞不定老婆孩子的，他覺得這孫子真是一點用也沒有，害得他這麼老了還要出謀劃策，要是他去了，他還要不要結婚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