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齊的臉色有些猙獰,甚至可以說是痛苦,只見他仰天大吼一聲,一道血光閃過,手中憑空多出一把長劍。
長劍丈許長,劍身上散發(fā)著陣陣血光,凌天齊手腕一動,只聽哐噹一聲,長劍出鞘。
這把劍,正是被凌天齊帶出閃動的天絕劍。
天絕劍出鞘,一股龐大的殺氣頓時瀰漫開來,所到之處草木萎縮,如枯死一般。
凌天齊緊握著天絕劍,劍尖指向張仙師等人,冰冷地聲音彷彿是地獄裡的惡魔,“今天,你們都必須死。”
聲音剛剛說話,凌天齊的身體如鬼魅一般閃動,瞬間便出現(xiàn)在張仙師的身前。
張仙師只感覺一股冰冷的殺氣籠罩在身上,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下一秒,住覺得脖子上奇癢無比,便失去了知覺。
凌天齊揮動天絕劍,劃過張仙師脖頸之時,劍身內(nèi)的邪氣頓時侵入了他的體內(nèi)。
張仙師真力消耗盡,根本無法抵擋如此龐大的邪氣,邪氣攻心,頓時失去了意識。
殺死張仙師之後,凌天齊冰冷的視線在歐陽樂天和族長身上一掃而過,“現(xiàn)在輪到你們了。”
兩人早已在殺氣瀰漫時,臉色蒼白,聽見凌天齊的話後,不禁跪倒在身上,哪還有先前囂張的樣子。
凌天齊冷冷一笑,看著不遠處死去的父母,怒吼一聲,“去死吧!”
血光閃過,一道血芒驟然從劍身內(nèi)飛去,徑直從歐陽樂天的胸口穿過,那血芒彷彿有靈性一般,飛出去之,又輾轉(zhuǎn)而回,穿過族長的身體,纔回到劍身內(nèi)。別看那只是一道血芒,其中卻蘊含著強大的邪氣,別說普通之人無法抵擋,就是張仙師全盛之時也不敢觸其鋒芒。
仇人斬殺後,凌天齊突然轉(zhuǎn)身,向遠處觀看的衆(zhòng)人看去,視線最終停留在幾名平日裡譏諷過他的人,其中便有凌中天父子。
凌中天父子,被凌天齊這麼一看,只覺得如芒在背,全身瑟瑟發(fā)抖,差一點就像族長那樣,跪倒在地上。
那些平日裡辱罵過凌天齊的青年,更是膽戰(zhàn)心驚,生怕凌天齊一時憤怒,把他們也殺了。
一時間靜的嚇人,除了衆(zhòng)人的喘息聲外,就是他們此起彼伏的心跳聲。
“我不會亂殺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曾經(jīng)侮辱過我們一家的人。”
凌天齊的聲音響起,彷彿死神在宣判一樣,手腕一動,天絕劍上一道血芒閃過,徑直飛向人羣中的凌中天。
看著一閃而來的血芒,凌中天很想躲開,但身體卻彷彿灌了鉛一樣,無法一開半步。
一陣悶響傳來,血芒傳過了凌中天的心臟,他瞳孔當大,神色中滿是恐懼之色,隨後轟然倒地。
擊殺凌中天之後,凌天齊眉頭一皺,臉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過,天絕劍快速揮動,每揮一次,就釋放出一道血芒,血芒所到之處,便有一人死去。
瞬間,凌天死殺死幾人,這些人都曾經(jīng)侮辱過他們,也許他們罪不至死,但父母死了,這些人必須爲以前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凌天齊看了一眼依舊處理驚顫中的衆(zhòng)人,身影一閃,向凌家堡外的一處後山遁去。
離開之後,空氣中壓抑的氣勢頓時一減,衆(zhòng)人的身體不受控制般癱瘓在地上。
衆(zhòng)人的雙眼,失去了神采,怔怔地看著地面,彷彿三魂七魄已經(jīng)離開了身體。
凌家堡外的一處小山上,凌天齊扶著一棵大樹,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天絕劍在他遁去的時候便回到了體內(nèi)。
邪氣攻心,他必須儘快找個安靜的地方壓抑住這股邪氣,否則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想到楚瑤還在山上等他,凌天齊咬咬牙,一身閃身,向山上遁去。
一盞茶的時間,凌天齊便找到了楚瑤,當楚瑤看到凌天齊滿身是色,臉色蒼白的如白紙一般,心裡猛然一痛。
楚瑤一個閃身,扶住即將倒地的凌天齊,關(guān)心地問道:“天齊,你怎麼樣了。”
她眼中喊著淚花,完全是一副妻子的模樣。
凌天齊擺擺手,聲音極其微弱的說道:“沒事,我必須修煉一會,你幫我看著,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說完之後,凌天齊當即盤腿而坐,進入修煉之中。
體內(nèi)的邪氣,比他想象還要嚴重,經(jīng)脈內(nèi)幾乎全部都是,眼前就要侵入到心臟之中。
如果再晚一些,就算能把邪氣排除體內(nèi),一身的修爲也要廢去大半。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罅隙,照著在地面上,照射出斑駁的光點。
這片樹林十分隱秘,一般人很難找到,凌天齊最初修煉的地方便選在這裡。
楚瑤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未婚夫,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女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不錯,因爲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凌天齊依舊處於修煉之中,身體周圍不時釋放出一股冰冷的邪氣,邪氣所到之處,草木瞬間枯死。
楚瑤遠遠的躲在一旁,心裡更是擔心不已,可是卻什麼也幫不上。
直到第三天晚上,凌天齊才從修煉中清醒過來。
體內(nèi)的邪氣已清除了大半,還有一些,被他強行壓縮在經(jīng)脈的一角,只要不施展攻擊道術(shù),並無大礙。若是施展道術(shù),那股邪氣會再次通過經(jīng)脈直攻心臟,傷勢不但會加重,甚至還會有性命之憂。
凌天齊這個時候必須醒來,修煉中他已經(jīng)感覺到過了幾天,至於具體時間也知曉。
醒來後,凌天齊見楚瑤躺在一旁的大樹下,昏迷過去,心裡一緊。
身影一閃,便出現(xiàn)在楚瑤身邊,凌天齊伸出右手,放在楚瑤白皙的手腕上。
片刻之後,凌天齊輕鬆了一口氣,楚瑤並無大礙,而是過於飢餓昏迷過去。
同時,心裡也暗暗責備自己,修煉前怎麼讓她守護在身邊,畢竟她只是普通人,幾天不吃飯肯定受不了。
凌天齊雖然也需要吃飯,補充體內(nèi)消耗的能量,但只要處於修煉之中,幾天不吃並無大礙。
凌天齊沒有叫醒楚瑤,簡單的在她身上施展一層防禦道術(shù),便施展遁術(shù),向凌家堡而去。
來到凌家堡,斷壁殘垣的家中同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顯然那些人在看到凌天齊的驚人實力後,也不敢擅自挪動這裡的東西。
凌天齊找到了被壓在土灰中的木箱,又拿起地面上的飛刀符寶,以及張仙師身上的東西。
而後,纔來到父母身前,抱起他們向後山遁去。
安葬好父母之後,凌天齊沒有半點猶豫,便來到楚瑤的身邊,抱著她向遠處遁去。
此刻,凌天齊必須儘快離開,歐陽樂天身份特殊,他死去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若不快點離開這裡,等到他們找上來,以現(xiàn)在不易戰(zhàn)鬥的身體,根本無法逃走,就算他能施展遁術(shù)離開,楚瑤呢?她一個凡人,肯定會死在對方的屠刀下。
半日之後,凌天齊來到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簡單的吃了點飯菜,便找了家客棧住下了。
凌天齊身上的錢並不多,以後逃亡的日子還長,花銷起來必須要有計劃。
正是如此,凌天齊纔在客棧內(nèi),找了一間最差的雙人房。
來到房間,凌天齊在小鎮(zhèn)上買的一些換洗衣物,便自顧自地坐在了牀上。
楚瑤臉色一紅,尷尬地問道:“天齊,我們……”
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嘎然而止。
凌天齊從包袱內(nèi)拿出張仙師的那個儲物袋,一邊研究,一邊回答道:“我們既然是夫妻,這麼住在一起應(yīng)該沒什麼吧!”
楚瑤知道沒什麼,但畢竟還沒有正式成婚,感覺有些彆扭。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凌天齊全神貫注地研究著一個錦囊一樣的布袋,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頓時一陣惱火,跺了跺腳,不滿的著凌天齊。
凌天齊確實沒有功夫和楚瑤多說廢話,他很想知道手中的儲物袋如此打開。前世根本沒有這樣的東西,以前的法器和藥物都存放在指環(huán)內(nèi),指環(huán)內(nèi)有一個單獨的空間,可以存放許多東西,就算活物放進去也不會死去。
現(xiàn)在身上帶著一大堆東西,拿起來十分不方便,若是能把儲物袋打開,放東西放在裡面,以後行動起來會方便許多。
手腕一動,釋放出一股真力,真力在儲物袋上游走一便,並沒有打開儲物袋。
看到這樣一幕,凌天齊不禁皺起了眉頭,張仙師只是往上面一拍,儲物袋內(nèi)便飛去一件法器。
難道這儲物袋想要打開,必須去拍不成?
凌天齊搖搖頭,覺得根本不可能,就算張仙師怕一下能拿出東西,他拍了之後,根本不可以聽他指揮。
儲物袋就算和前世儲物指環(huán)一樣,需要認主後才能使用,但主人死去,應(yīng)該是無主之物纔對。
凌天齊把手中的儲物袋看了又看,暗道:“難道,這儲物袋的打開方法另有法決不成?”
心裡這麼想,凌天齊也釋放出一股真力,包裹著儲物袋,同時釋放出神識,感受儲物袋上是否有靈氣波動。
當神識落在儲物袋上之時,確實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靈力波動,還未多想,神識感受到一個單獨的空間。
這片空間很小,裡面放著幾件頂階法器,三塊中階靈石和上百塊低階靈石。
除此之外,還有兩件料較好的道袍和一些毛筆丹砂符咒之內(nèi)的東西。
符咒只是十多張,大多都是低階符咒,中階符咒只有十幾張,而高階符咒根本就沒看到多少。
張仙師的身家,全部出現(xiàn)在這裡,最值錢的莫非先前得到的那張符寶,其餘東西價值並不高。
對於修道世界,凌天齊瞭解的並不多,身上的道物也少得驚人,而這些垃圾的東西,恰好是他現(xiàn)在需要的。
凌天齊收回神識,看著手中的一張符咒,徹底無語了,打開的方法也太簡單了吧!只要用真力包裹住儲物袋,把神識輸入到其中,就能看到儲物袋中所有的東西。而需要什麼東西,只要心裡一個念頭,就從裡面拿出來。
楚瑤一直看著凌天齊的一舉一動,當他看到凌天齊又是疑惑,又是驚訝,從後弄出一張巴掌大小的奇異紙片,實在忍不住了,沒好氣的說道:“喂,你在幹什麼呢?這麼晚了,難道你不困嗎?”
凌天齊正在把身邊的一件件東西放進儲物袋中,沒有理會楚瑤的話,反問道:“你的東西需要放在裡面嗎?”
楚瑤根本沒什麼東西,僅僅只有離開家時帶的一些衣物。
看到凌天齊把她的話當過耳邊風一樣,楚瑤更是氣憤,幽怨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