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乾話已出口,便不打算更改。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便是吉日。
邵明乾把車子停到路邊,眼睛無比認真的看向林以秋。
林以秋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咚、咚、咚跳的特別有力,喉嚨和嘴脣也特別乾澀。
“你、你盯著我做什麼!”林以秋都沒敢直視邵明乾,可邵明乾看她的視線卻無法忽視。
尤其是在車內這樣狹小的環境,好像一切都變得更爲清晰。
“小虎牙,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林以秋逃避話題,邵明乾卻不打算就此放過。
邵明乾盯著林以秋因爲害羞而發紅的耳朵,很想伸手摸一摸。
“小虎牙,我們結婚吧!”邵明乾換了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若說林以秋之前是害羞,現在則是震驚。
林以秋雖答應了邵明乾假結婚,可根本沒想過會這麼快。
尤其是邵明乾此時認真的模樣,好像真的在跟她求婚,好像他們真的是因爲愛情而想結婚。
“這、這麼快?”林以秋都被嚇結巴了。
邵明乾拉住林以秋的雙手,隨意的找著理由:“杜菲一直騷擾我,就是覺得我沒結婚,讓她有可乘之機。只要我們結婚了,杜菲肯定不會再亂來。”
“邵睿也不會纏著你,我的那些家人,也不會再怠慢你。”
邵明乾的後半句,林以秋完全沒當一回事,她關注的重點是杜菲,覺得邵明乾說的十分的有道理。
若他們結婚了,杜菲還一直纏著邵明乾,那杜菲就是小三,她完全有各種正當的理由回擊杜菲。
“你今天心情被破壞,我們正好可以結婚沖喜。”邵明乾又補充道。
林以秋因爲這句話,快速的眨著眼睛,“你是想今天結婚?”
“嗯,這條路線就是去民政局的。”腦海中想要結婚的想法剛一出現,就自發的把車子往民政局開。
林以秋沒想到邵明乾都做到了這種程度,都有種落入了早就設好的圈套的感覺。
“你、你什麼時候想領證的?”林以秋疑惑道。
“幾分鐘前。”邵明乾如實答道。
林以秋:……
好吧,她認輸,大佬就是大佬,領證都可以決定的這麼快,半點計劃都沒有。
不過想想也是,只是協議結婚,好像也不需要特別計劃什麼。
“我有拒絕的權力嗎?”林以秋故意問邵明乾。
邵明乾輕笑,溫柔道:“沒有。”
“OK,我答應。”反正遲早都要領證,今天明天都沒差別,“可是我的戶口本在家裡。”
出門隨身攜帶身份證是應該的,可沒人隨身攜帶戶口本出去。
“我們先去民政局,讓白晨送過來。”邵明乾自己的也沒帶。
邵明乾都想的如此周全了,林以秋自然無話可說。
只是就這麼輕易的答應邵明乾,林以秋心裡多少有點不甘心。
林以秋思索幾秒,勾起一抹輕笑。
“邵明乾,我們是假結婚,你沒有求婚、結婚也提的草率,怎麼說我們是領真的結婚證,你總要給我點好處,讓我心裡舒服一點吧?”林以秋把話說的非常的直白,她就是要欺負一下邵明乾。
平時的邵明乾,冷冰冰又兇巴巴,她可是什麼都不敢做。
今天這樣的機會難得,必須要抓住纔是。
邵明乾眉毛上挑,勾脣問道:“想要什麼好處?”
“你揹我去民政局。”林以秋的腳受傷,若走路過去,只能是邵明乾背。
林以秋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不能因爲愛情而結婚,那就製造假象,讓別人都以爲她是被邵明乾寵著的小公主,是因爲被深愛著,才步入婚姻的殿堂。
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也是有著最基本的虛榮心的。
“好,我答應。”邵明乾倒只覺得林以秋說的很有道理,他只是出點體力,沒有拒絕的理由。
邵明乾給白晨打完電話,便和林以秋下了車。
“我有點重,你、你要是背不動了,就跟我說。”看著眼前彎著的腰,林以秋又有些尷尬和害羞。
邵明乾才抱過林以秋,自是知道她的分量。
“我知道,上來吧。”邵明乾說著,背部又彎了幾分,好方便林以秋爬上來。
距離民政局還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邵明乾因爲揹著林以秋,硬生生走了二十分鐘纔到。這一路上,回頭率特別高。
到了民政局門口,偶爾路過的女生,眼神都是很豔羨的。
因爲白晨還未到,兩人只能等著。
今天不是什麼特殊日子,來登記結婚的人並不多。
“我、我能反悔麼?”林以秋心裡很緊張,弱弱地問邵明乾。
邵明乾邪魅的勾脣:“嫁給我邵氏總裁很委屈嗎?”
邵明乾這一句話,林以秋雖然很想笑,但的確是緩解了緊張。林以秋明白,事到如今,是不可能再反悔的了。
白晨跑了兩個地方,把戶口本送過來。
“邵總、林小姐,祝賀你們!”白晨倒是很開心,笑容很燦爛。
林以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謝謝。”
“那我以後該改口叫夫人了吧?”白晨調笑道。
邵明乾沒說話,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邵明乾的小動作,讓林以秋羞澀的紅了臉頰。
一系列流程很快結束,等紅本本到手,林以秋都還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她林以秋,居然真的結婚了!
“邵總、夫人,今晚怎麼慶祝,想要我預約餐廳或者舉辦小型慶祝儀式嗎?”白晨改口改的非常自然。
有了總裁夫人,邵總有人管著,一定會親民很多的。
“暫時不用。”邵明乾拒絕白晨的提議,“送我去以秋家。”
林以秋以爲至少會慶祝下的,結果邵明乾就這麼打算送自己回家,心裡頓時又有些不舒服。
林以秋沉默著沒開口,他們只是假結婚,她又能奢望什麼呢?
“邵總,車呢?”出了民政局,白晨看了一圈,都沒發現邵明乾的車。
邵明乾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很直白的說道:“剛要背小虎牙過來,車就停在那邊了。”
白晨雖很好奇爲什麼要放著有車不開而要背,但卻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