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博殺人之事還在迅速傳播,越來越多的人知曉此事,雲(yún)朝武院執(zhí)法堂收到情報後,前去確認了黃明的屍首,執(zhí)法堂人員即刻前往龍博寢室,準備抓人歸案。
凌義調(diào)息了傷勢後,心裡非常難過,他與黃明之事主要還是自己引起的,現(xiàn)在龍博爲了他出氣,一怒之下秒殺了黃明,對於這件事情他很懊悔。在雲(yún)朝武院殺人可是大罪,而黃明又是錢家武堂的學員,錢家這次抓到把柄,絕對不會放過抹殺龍博的機會。
“對不起小龍,是我害了你。”
龍博神情冷淡,搖了搖頭道:“今天這件事情不怪你,我們得罪了錢立,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像今天這種事件遲早也會發(fā)生,只不過提前罷了。我們現(xiàn)在也在夜家武堂之下,這件事情夜家肯定會全力保我,不要爲我擔心。你自己好好養(yǎng)傷,少跟錢家武堂的學員起衝突,等有朝一日,我們一起拿回來。”
實力!我要實力。凌義全身猙獰,一副兇神惡煞的表面,恨不得現(xiàn)在拿刀殺入錢家,把錢立斬殺在刀下才解恨。
龍博看到凌義的神情,擔心道:“仇恨是修練的動力,同樣是力量的魔鬼,不要被渴望力量的慾望迷失自我。我們現(xiàn)在什麼都不缺,缺的是時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失去的一切會慢慢奪回來。”
凌義收斂心中的怒意,慢慢平息怨恨的情緒,堅韌的毅力在加深一層,雙眸釋放出兇悍的光芒,凜冽異端。
碰碰碰。幾聲敲門聲響應(yīng)。
“該來的總該要來。”
龍博打開門,八名穿著雲(yún)朝武院的校服人員走了進來,這八名人員左胸戴著一枚圖案胸章,從這枚圖案胸章上已經(jīng)確認了這八人的身份,雲(yún)朝武院執(zhí)法堂人員,是由四級學員結(jié)成,各各實力強悍,乃四年級的天才人物中的佼佼者。
張輝看到龍博冷哼一聲,喝聲道:“大膽龍博,竟敢在雲(yún)朝武院武場殺死黃明,我現(xiàn)在按學院律法捉你回執(zhí)法堂治罪。你可有疑義?”
“沒有。”龍博根本不反駁,直接認罪。
這讓張輝大吃一驚!以前有人犯了錯事,受執(zhí)法堂捕捉時都會大說一通,說自己冤枉,或者是無意犯錯,請求從輕發(fā)落。這龍博倒直接認罪,讓張輝找不到藉口叨難。這如何是好?錢立公子說要激怒龍博,與執(zhí)法堂起衝突,這樣就能多加一條罪名。
“語氣上找不到藉口,現(xiàn)在只能暗中下手逼龍博反擊。”張輝下定這個心思後,慢身走到龍博身旁,想用扣押犯人的方式扣押龍博,伸手在龍博的肩膀捉拿,表面上沒有多大的力道,可其中蘊含著天地氣力,這股力量對凡境以下武者,有著莫名的殺傷力,如果天地氣力龐大,可以直接廢掉體內(nèi)的筋脈,甚至紫府丹田也狂暴破壞。
張輝是四級學員的佼佼者,控制天地氣力的運用還是比較精準,也不破壞龍博的筋脈傷及紫府丹田,只要承受天地氣力入體的穿透力量,使人極其般的痛苦。只要龍博身體忍受不住這股力量帶來的疼痛,一般情況下會反抗,到那時,張輝會再度出手,給龍博定一個反抗的罪名。
龍博皺皺眉頭,沒想到張輝會暗中下手,按照輸入體內(nèi)這股力量判斷,張輝處於凡境大成階段!哼,不自量力,想要用天地氣力破壞我筋脈,承受漲筋裂骨之痛,再承受不住痛苦之時反抗,給我再定一條反抗執(zhí)法堂的罪名。張輝算你狠!可是你用對象了,我體內(nèi)的筋脈連天地靈力都能吸收,何況這一滴點天地氣力?
疑?這小子毅力這麼堅韌?張輝認爲剛纔那道天地氣力,足可以讓武境武者疼痛難堪,可這小子卻毫無表情?怪哉!真是怪哉。我就不信這個邪,看你能忍到何時,張輝再次輸入天地氣力,這次力道足足加了三分,這股力量足可以重傷一名武境巔峰的武者。
隨著這股力量的融入,龍博還是毫無反應(yīng),有人送力量輸入自己體內(nèi),這種好事上那去找?
半響後,張輝再次驚呀!怎麼還沒事?我的三分天地氣力的力道可以重傷一名武境巔峰,如果像這樣輸入體內(nèi),甚至有可能氣力狂暴真接震斷所有筋脈,破壞紫府丹田。這小子怎麼可能還沒事呢?
我從不信邪!張輝再次輸入天地氣力,這次將力道加到五分,力量龐大無比,引起天地之間的天地氣力向周圍涌凝,寢室內(nèi)突然掀風鼓浪,狂風一陣一陣呼嘯,室內(nèi)的一些物品動盪不安。凌義被這股力量足足震退到門口,整個人還在受這股力量的壓制,差點沒吐血。剩下的七名四級學中隱隱後退幾步,顯然這股力量對普通的凡境武者都能造成威脅。
“張輝想幹嘛?”其中一名學員說道。
石林瞇著道:“張輝想用天地氣力破壞在龍博的筋脈,承受漲筋裂骨般的疼痛,逼迫龍博反抗,這樣我就可以完成任務(wù)了。”
“可這動靜也太大了。至少是張輝五分的天地氣力,這股力量被打入體內(nèi),就算是我也會重創(chuàng)。”站在一旁的姜雄道:“龍博現(xiàn)在未經(jīng)過執(zhí)法堂審判,身體受到極度創(chuàng)傷,肯定會被別人抓住把柄,反而壞了大事。”
衆(zhòng)人也有一些擔心,他們現(xiàn)在身投執(zhí)法堂,如果亂用私刑被查到,此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會受到相當嚴重的處治,輕則逐出雲(yún)朝武院,重則廢掉紫府丹田,永世不能成爲武者。
石林感覺不妙,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瞬間釋放出一股天地氣力,對抗張輝產(chǎn)生的波動,急忙說道:“張輝別衝動,一旦廢了這小子,你自己也跑不了,而且還連累我們。”
“走開!”
張輝狂喝一聲,五分力道提升到八分力道,這股力量足足將石林震退了十多步,這種突龍襲擊,差點讓石林受重創(chuàng),足足三息時間才平息體內(nèi)氣血。
怎麼辦?怎麼辦?幾人非常焦急,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張輝居然不聽解說,反而加多重力道,以他脫凡大層的實力,在場無人可以抵抗。
“我們一起上!絕不能讓張輝殺了龍博。”
衆(zhòng)人雖然都是錢家武堂門下,可是還不敢明目張膽在這殺人,龍博只要出顯一點閃失,他們難逃其責。七人都是脫凡小成,合手出擊,在對抗天地氣力的情況之下足可以與張輝一決高下。
七股力量瞬間引動,寢室內(nèi)的物品震耳欲聾,破碎的聲音響個不停,無數(shù)的能量從窗口涌入,使寢室內(nèi)形成一個氣力漩渦,洶涌澎湃的力量與天地氣力共鳴,室外已經(jīng)變成風暴。
這棟寢室樓乃夜家武堂的新入學員寢室,大部份處於力境練筋階段,最強的也是筋骨體境,那裡受得這股力量的卷襲,紛紛揚揚逃離寢室樓,害怕被天地氣力產(chǎn)生的漩渦捲入其中,死於非命。
凌義最慘了。想逃都沒地方逃,整個寢室已經(jīng)被能量漩渦封鎖,無數(shù)的力量波動振幅,一道道天地元力散佈的氣絲涌進體內(nèi),脆弱的筋脈難以承受,那股痛楚深入筋骨,疼絞骨髓,血液循環(huán)系統(tǒng)猛然加速,每一個細胞都在承受天地氣力的流禮,使全身筋脈膨脹起來,從肉眼都能看見一股股血液往青筋中穿梭。
啊!
吼。再吼。
凌義變成一頭陷入瘋狂的野獸,利用吼聲與廝打緩解身體帶來的痛苦,一股股狂暴的力量襲擊地面,拳拳重擊,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拳印。拳印中還帶有血痕,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凌義的雙拳流淌出來,體內(nèi)的痛苦似乎緩解了幾分。
“我要殺了你們這羣混蛋。”
凌義瘋狂的跳起身軀,再也管不了體內(nèi)帶來的痛楚,靈魂意識只有一個目標,殺了眼前這八個混蛋。極度的怨恨與憤怒相結(jié)合,全身力量聚集中在一拳之內(nèi),猛然向天地氣力的漩渦狠擊。
砰。
八股天地氣力產(chǎn)生的力量是何等的兇威,足足可以對抗脫凡巔峰的武者,凌義不過只是筋骨體境,根本不可能衝破氣罩,整個人被震飛出去,狠狠撞擊在牆頭上,當場昏死過去。
龍博現(xiàn)在也苦不堪言,本來穩(wěn)穩(wěn)當當在吸納張輝輸入的力量,不料,七人同時出手反擊,使天地氣力狂暴的七倍,將這股力量從張輝體內(nèi)同時吸取,九個人根本動盪不得。
“凌義有什麼閃失,我要你們八人陪葬。”
張?zhí)由袂殡y看,根本控制不住七股力量的涌入,全身筋脈被破壞成亂七八糟,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時,七股力量涌入體內(nèi)之後,反而從身體內(nèi)流入龍博體內(nèi),使他沒有性命之憂,不然他早就被漲幅而死。
“你們七個混蛋還不收手?”
七人同樣苦不堪言,從外面吸納的力量狂瘋般能涌入自己的體內(nèi),紫府丹田來不急煉化,火速從體內(nèi)流入張輝體內(nèi),彷彿七個人的力量死死被吸住,成爲被人吸取天地氣力的工具。
“我們停不了手啊,張輝你搞什麼鬼,吸取我們體內(nèi)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