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裡還抱著幾許懷疑的蘇小柏,在聽到單良將矛頭指向柳如嬌的時候,理智便迴歸了。
到底是在乎葉夢白的,自知這種事情不適合拿到檯面上解決,所以蘇小柏歲疑惑,但是到底是便沒再繼續(xù)逼問她。
只想著找個時間將事情弄清楚。
此時的他已經可以確定,他所覺得的變化並非錯覺,而是確實的,從他外出寫生回來後,這蠢女人便愈發(fā)地奇怪起來。
若說她沒有事情瞞著他,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這場鬧劇,因著半路殺出來的單良,成功阻止了一場即將爆發(fā)的血案。
對於這結果,大難不死的葉夢白心存僥倖,目的沒達到的柳如嬌恨得牙癢癢,再看蘇小柏,顯然他並沒有完全相信。
作爲孿生姐弟,熟知蘇小柏尿性的葉夢白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
趁著大夥都沒注意的時候,動作輕緩地湊近他,用彼此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對他說。
“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找個時間,再和你坦白。”
知道這會不適合談論這件事,蘇小柏也沒有和她糾纏不休。
只是壓低聲音回了句。
“蠢女人,你最好把皮繃緊一點?!?
聽那咬牙切齒的語氣,大有一種她若說不出好理由,就等著被扒皮的意味。
自知理虧的葉夢白乖乖地應了聲。
“知道了。”
那態(tài)度良好的模樣,讓蘇小柏很是滿意。
雖然聽不見他們交談的內容,但是瞧他們兩人互相探頭咬耳朵的模樣。
大夥很識趣地退開來,將親密的空間留給他們。
當然,在一片祥和中還是有例外的。
就在蘇小柏準備再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一道很煞風景的聲音穿插了進來。
“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重要的大事要談,先把人借我?guī)追昼??!?
說話的自然是有任務在身的單良。
儘管知道他這麼做很有可能被蘇小柏打死,但是比起陸崇襟,他寧可事後讓蘇小柏發(fā)泄憤懣。
想到這裡,一心想盡快完成陸崇襟交代的
任務的單良,也不管聽到這話的蘇小柏是何反應。
話音剛落,便徑直抓起葉夢白的手腕,準備將她帶到角落處。
眼看著單良就要將葉夢白帶走,蘇小柏當下出聲威脅道。
那模樣,就像是抓到了丈夫出軌,但又想不出萬全之策,只能以傷害自己作爲籌碼的妻子一般。
“蠢女人,你敢和他走我就……”
死給你看。
雖然蘇小柏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葉夢白卻很自覺地幫他腦補了接下來的內容。
不知道爲什麼,腦補完整句話以後,她本來還略帶愧疚的心情,竟然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而且竟然還有幾分想笑的心情。
將心中不厚道的想法拋之腦後,葉夢白心裡一下子有了抉擇,耐著性子對他說。
“我和他去一會兒,其他的事我找個時間再和你解釋?!?
不能怪厚此薄彼,單憑著剛纔單良幫她解圍這事,她這會都不能讓他沒面子。
至於蘇小柏,反正他們的關係早已血溶於水,相信他會理解的。
“你……”
就這麼被拋下的蘇小柏眼底冒著幾縷火焰,神情冷冽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放在身側的手掌握得死緊,隱約可以看到青筋暴起。
雖然距離了幾步之遙,但是豎起耳朵關心他反應的葉夢白,還是可以感受到從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冷冽氣息。
不僅如此,她還聽到了柳如嬌嗲聲嗲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難道你還不死心嗎?你看人家明顯沒將你放在心上!”
頓了頓,柳如嬌再次語帶不滿地開口抱怨。
“蘇哥哥,爲什麼你就看不到我的真心呢……”
說完,還做了個西施捧心的動作,那表情,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可惜的是,對於她的自艾自憐,蘇小柏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森冷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葉夢白的身影。
作爲她話中的負心女,葉夢白沒有聽出她話語中的欲語還休,有的只是滿帶惡意的挑撥離間。
瞧這模樣,想來柳如嬌是忘記她說過
不糾纏蘇小柏的話了。
看來她是有必要找個時間,提醒一下她這件事才行。
跟著單良的腳步亦步亦趨的葉夢白,一邊在心裡盤算,一邊衝著前面的單良說道。
“謝啦!剛纔的事……”
憶起剛纔那驚險的情形,葉夢白的心中還心有餘悸。
不得不說,在那人證物證具在的情況下,若非單良的反應能力快,這會只怕她早就成爲流言蜚語的輪下之鬼了。
想到這裡,葉夢白忍不住調侃道:“小子編故事的能力不錯嘛!就你這天賦,不去當編劇,真真是暴殄天物……”
面對葉夢白拋出來的感激,單良並沒有覺得開心自得,反而表情有些拒絕。
只見他一邊擺手,一邊哀嚎道。
“哎喲,我的小嫂子,你就別折煞我了,這種事我哪敢居功??!只要你不告訴我三哥這事,我就阿彌陀佛了!”
“怎麼不能告訴他了?讓他找個機會獎勵你……”
明明是值得稱讚的事情,葉夢白實在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如此推脫,當下有些奇怪地反問道。
這種時候,正常的反應不都是哭著搶著讓她吹枕頭風嗎?
怎麼還有人推託功勞的?
可別跟她說什麼單良做好事不留名的理由。
熟知他幾斤幾兩的她,當然知道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果不其然,聽得她的詢問,單良哭喪著一張臉。
“算了吧!只要他不罰我就謝天謝地了!若是被三哥知道因爲我沒來,害你在聚會上被欺負,不扒了我的皮纔怪!”
被單良皺的跟老人一般的表情逗樂的葉夢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同時有些不在意地擺擺手。
“欺負?沒這麼嚴重啦!就柳如嬌這種小角色,還撼動不了我在蘇小柏心中的地位?!?
看她說得一臉雲(yún)淡風輕的模樣,單良很是不贊同的撇撇嘴,還說不是欺負,也不知道剛纔是誰在那裡緊張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本著人艱不拆的行爲準則,到底單良並沒有當場戳穿葉夢白的逞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