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同意你,我跟別人不一樣,請你不要拿給我拿到影后的位置當(dāng)藉口,我不會同意的。”
只見葉悠然轉(zhuǎn)了身子過來,表情非常堅定的說道,她從來不向任何人屈服,她永遠(yuǎn)堅定自己的原則是正確的。
也許是她要得到尊重,所以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厲修明親口對自己說一句,想和自己徹底決斷。否則這就像一團(tuán)迷一樣,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也會藕斷絲連。
自己假如一直要做一個備胎的話,葉悠然心裡也非常的過意不去,儘管厲修明從來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備胎,厲修明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縱然深愛著,也無法在一起,這便是兩個人痛苦的源泉而已。
葉悠然話音剛落,鄧薇便起身給葉悠然跪了下來,眼神裡滿是懇求。
她這是要做什麼?是要博得別人的同情嗎?葉悠然被嚇了一跳,慌亂中想要把鄧薇給扶起來,可是自己的力氣實在有限。
“麻煩你起來,你這樣做,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請你不要逼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插足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產(chǎn)生的?!?
葉悠然也癱在了地上,有些萬念俱灰的樣子,葉悠然不說話,目光呆滯,好像在想著些什麼。
“悠然,求求你,你知道嗎?因爲(wèi)你和厲修明的關(guān)係密切,我女兒昨天差點兒突發(fā)心臟病死掉,你知道嗎?我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女兒有先心病,受不了任何的刺激的,求求你?!?
鄧薇扯著葉悠然的裙角,嘴角又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雖然很微妙。
“你要我做什麼?”
葉悠然對凌憶雪的病情也是略知一二的,也是因爲(wèi)凌憶雪的病情,所以她和厲修明的關(guān)係才滯留,沒有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的可能。
“我就是想請你,自覺的退出。他們之間有著非常深的感情,曾經(jīng)是那麼的恩愛,你不希望你的存在,而導(dǎo)致他們之間關(guān)係的破裂,可以嗎?”
葉悠然依然呆滯的癱倒在地上,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是否要說出口。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麼我就帶你去看看我的女兒,她現(xiàn)在很虛弱,她還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被厲修明悉心的照顧著。放心,我會把厲修明給支開的,你不會很尷尬。”
葉悠然起身了,一臉疲態(tài),然後,說了句:“麻煩你等一下,我去整理一下自己?!?
葉悠然快速的來到了衛(wèi)生間,快速的用冷水沖洗自己的臉,她努力的使自己清醒,同時淚水與自來水已成爲(wèi)一體。
良久,她給自己梳了一個精緻的馬尾辮,又換上了一身幹練的衣服,從衛(wèi)生間裡走了出來。
她滿臉都是憂傷與愁容,又帶著一絲絲的愁容,但卻讀不出,葉悠然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好了,我答應(yīng)你去看看你的女兒,我們可以走了?!?
葉悠然想去醫(yī)院看她的女兒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只是想要確認(rèn)凌憶雪,是不是因爲(wèi)自己而重病住院。
她就是單純的時候去見見凌憶雪。很久沒有認(rèn)真的看過她的模樣,以前厲修明提到凌憶雪的時候,眼睛都是發(fā)光的。
葉悠然也想知道,到底凌憶雪有什麼優(yōu)勢,能夠贏得厲修明的愛。
同時,葉悠然也想向凌憶雪說一句對不起,很抱歉,無聲無息地就闖了厲修明和凌憶雪的生活,還給他們留下那麼一大道傷疤。
自己真的是非常的愧疚。
於是,鄧薇帶葉悠然去見凌憶雪了。
路上,鄧薇給厲修明打電話了。
“修明,我想麻煩你回我的家一趟,拿一些我女兒的日常用品,經(jīng)過這一場大病,我擔(dān)心,怕是要長住院了。我這就趕往醫(yī)院了,所以你也不用擔(dān)心憶雪的?!?
“好,我這就過去,請你當(dāng)快來,我怕真的會出什麼意外?!?
厲修明看來看躺在牀上依然很虛弱的凌憶雪,心裡有些害怕,他害怕還會有更多的病危通知書發(fā)到自己的手上。
“明哥哥,你這是要去哪呀?”
凌憶雪剛剛還閉著眼睛休息,但是好像聽到了厲修明要離開的聲音,接著就從病牀上坐了起來,無力的說著。
“我回家給你拿些東西,我不會離開你的。一會兒你媽媽就來了?!?
凌憶雪就躺在病牀上,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等你啊,等你早點回來?!?
厲修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抽搐了一下。這樣乖巧的女人,自己也怎麼可以不愛護(hù)呢?
厲修明又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摸了摸她的頭,就和往常一樣,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就像走出去很遠(yuǎn)又轉(zhuǎn)了回來。
但實際上,早就回不去了,這些只是表面功夫罷了,愛一個人不只是動作,需要心與心的溝通。
凌憶雪帶給厲修明的不是愛,而是束縛,而真正懂得厲修明的人就是葉悠然。但是,現(xiàn)在,葉悠然和厲修明就像是兩條相交的線一樣,莫名其妙的交叉在一起,但隨著時間的流失,兩個人愈行愈遠(yuǎn)。
厲修明走了,鄧薇終於把厲修明給支出去了,現(xiàn)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著葉悠然回來了。
不知道爲(wèi)什麼,此刻的葉悠然,心情格外的平靜,也可能是,早就想到了結(jié)局,所以不做任何的掙扎。
“我女兒的病房就在那裡啦!這是厲修明專門爲(wèi)我的女兒準(zhǔn)備的一個VIP房間,就是希望她能夠好好地養(yǎng)病,不受外界的打擾。”
鄧薇笑著,她現(xiàn)在說的,每句話,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葉悠然只覺得更加疼痛。
“媽,您這是?你帶她來幹什麼呀?我不想看到她。”
說著,凌憶雪就想拔掉手上的針,然後下去把葉悠然給趕走。
只見葉悠然淡定的站在那裡,好像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樣的場景。
“淩小姐,請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情緒激動的話,會影響你的病情的好轉(zhuǎn)的?!?
鄧薇攔住了凌憶雪,貼在凌憶雪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女兒,你先不要激動,她只是來給你道歉的。”
瞬間,整個病房裡恢復(fù)了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連空氣都是孤獨的。
“你愛他嗎?”葉悠然問凌憶雪。
“我當(dāng)然愛他,我愛他愛到骨子裡,你根本就不懂我們,認(rèn)識有多長時間了。”
葉悠然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好的,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但是你知道,因爲(wèi)你這個病,所有人都非常的痛苦嗎?”
葉悠然看著臉色蒼白的他躺在病牀上,實在有些不想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但有些事情,還是讓她有一個清楚的認(rèn)知。
“這都沒有關(guān)係呀,重點是我愛他,他也愛我。不管我們以後都會相處多長時間,我覺得我們會好好的。”
凌憶雪這明白的是在秀恩愛,也無疑是在葉悠然的傷口上撒鹽,儘管葉悠然心裡很痛,但依然面帶著微笑。
以前的日子非常的艱苦,但葉悠然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但是直到遇到了,厲修明,葉悠然終於學(xué)會了什麼叫失去。這一天,她也那麼的害怕失去。
看著凌憶雪一直回想著她和厲修明的種種美好的過程。臉上洋溢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葉悠然心裡總不是滋味。說不上嫉妒,但總歸是羨慕吧,羨慕凌憶雪和厲修明有一段那麼美好的經(jīng)歷,而自己十年前的記憶都是空白的。
假如自己早點遇上厲修明的話,或許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
“我不會有事的,媽媽說已經(jīng)給我找好了配型,很快就可以做手術(shù)了。手術(shù)完之後我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他的外公外婆也會接受我,我們都會沒有事情的?!?
凌憶雪接著說道。
“假如配型不成功的話,那他將永遠(yuǎn)的失去你。你讓他一個人孤獨嗎?”
“他不會失去我,我也不會失去他的。”
凌憶雪非常堅定的說道,葉悠然也沒有多餘的話要說了,此時不退出,更待何時呢?
葉悠然對重病在身卻樂觀溫柔的凌憶雪非常同情,不忍心奪走她生命中的唯一,她是那麼的愛厲修明,彷彿比自己還要愛厲修明。
所以,自己便退出了。
“淩小姐,祝你能夠早日痊癒!也祝你能夠幸福?!?
說完,葉悠然就走了,出了醫(yī)院的大門,擡頭看著天空,明媚的陽光格外的刺眼,亮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葉悠然有些心悶,有些喘不上氣來,感覺有些眩暈,可能是今天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吧。
她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就在葉悠然眼前一黑,險些暈倒的時候,就被一個粗壯的手臂給接住了。
葉悠然模糊中看不出這個男人的臉。
“悠然,悠然,你怎麼樣?你不能有事?!?
就在身旁這個男人一邊又一遍的呼喊她。她漸漸地睡了過去,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逃避現(xiàn)實。
的確,睡過去了,就看不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彷彿一切如夢一場。
不過,醒來之後,還是要面對,這一次,好像徹底要失去厲修明了,根本沒有挽留的餘地。簡單地說,是厲修明選擇了凌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