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娟和杜蕙蘭回到侯府,就見先一步回來的蘇越治一臉的不悅,蘇伊雪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不敢說話,有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勢。
兩人心猛地一沉,會不會伊雪將後面發(fā)生的事情向他說了,這會兒興師問罪來了?
“侯爺,我陪嬋兒跟蕭夫人說了幾句體己的話!”杜蕙蘭看著他陰沉的臉,不免心虛。
嬋先蕙蘇氣。“唔,進(jìn)去吧!”蘇越治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了一會,最終沒說什麼,轉(zhuǎn)身走了。
蘇嬋娟拍拍胸口,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回頭看杜蕙蘭,已經(jīng)一臉的慘白。
“母親,你別嚇我!”她連忙去扶著她,杜蕙蘭雙手緊緊抓著她,“快,快請大夫來!”
蘇嬋娟茫然失措,不過看她的表情大概知道她不舒服,連忙喚丫鬟去請王太醫(yī)過來。
“還好,只是動了點(diǎn)胎氣,沒什麼大礙!日子尚淺,等三個月之後胎就穩(wěn)了。”王太醫(yī)切完脈道。
杜蕙蘭和蘇嬋娟都鬆口氣,連忙命人去跟蘇越治報信,蘇越治臉色終於緩和了些,一場虛驚過去。
“嬋兒年紀(jì)不小了,她的婚期訂在明年六月,你要辛苦了,多吩咐下人去做,別再動了胎氣。”蘇越治對杜蕙蘭叮囑著,雖然他已經(jīng)有了兩個兒子,他對這個孩子還是充滿期待。
杜蕙蘭有些驚訝:“這麼快?”
以前夏姨娘根本就沒有爲(wèi)蘇嬋娟準(zhǔn)備嫁妝,反倒是年紀(jì)小的蘇伊雪備了不少,明年六月就只有七個月了,她懷著身子,只怕有些吃力。
“那時候她就快十七了!”
杜蕙蘭臉一紅,她可不就是這樣耽誤下來的嗎?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侯爺放心,妾身知道了。”
蘇越治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噓寒問暖地詢問了一番,杜蕙蘭才放下心來,她受過教訓(xùn)了,她可以想象,若是今天落了胎,侯爺一定會怪她,誰叫她一定要留在蕭府不肯回來,雖然是因爲(wèi)嬋娟的事,不過他心裡一定有想法的,畢竟他們的緣分便起於蕭風(fēng)。
只是,這嫁妝的事情,還真是有些頭疼。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沈傾城成爲(wèi)已婚婦女十天了,兩人大多數(shù)時間都呆在家裡,除了必不可少的應(yīng)酬去露個臉,其他時間都膩在一起。
“有時候感覺像在做夢一樣!”沈傾城偶爾感慨一句。
“爲(wèi)什麼?”男人傻傻地問,她不是感性的人,這樣的話很少說。
“我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這樣。”
“怎樣?”他在她臉上偷香一下,滿意地看著她小臉飛上一道紅霞,脣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揚(yáng)。
這些天,他發(fā)現(xiàn)她許多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比如表面一本正經(jīng)跟冰霜似的,卻禁不住他逗弄,總是輕易就紅了臉,他便故意去惹她,她就像個害羞的小姑娘,又像只豎起尖刺的小刺蝟,卻不是真的生氣,她只是害羞罷了。
又比如,她睡覺的時候,總是在他懷裡縮成一團(tuán),將一雙冰涼的小腳放在他的腿間汲取溫暖,她這個小動作害他好辛苦,即使才親密纏綿過後,他又會有反應(yīng),偏她一副累得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只好忍了又忍,捨不得將她挪開,輾轉(zhuǎn)反側(cè)才能入睡。有時候他真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有時她一個人在牀上,會感覺沒有安全感,不時滾來滾去,說不出的可愛……1d50h。
諸如此類的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都讓他心裡暖暖的,軟軟的,因爲(wèi),這讓他深深地感受到,他們兩個是最親密的人,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此刻,她縮在他的懷中,小臉微紅,現(xiàn)在她基本適應(yīng)了某人時不時將她圈在懷裡,不過時間太久,身體還是會痠麻痠麻的,她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立即又被挖進(jìn)去。
“城城,你不要亂動!”男人的聲音低啞起來,意識又開始飄忽起來。沈傾城連忙乖乖地,經(jīng)過這幾天,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難怪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果然名不虛傳,他總是這樣挨著,最容易擦槍走火,於是,不管白天還是晚上,兩人在牀上的時間居多。
起初她總是抱怨,誰能想見京城盛傳病入膏肓到每日坐輪椅的九王爺,竟然會是這樣一副面目?說出去別人一定會懷疑她不知檢點(diǎn),另外養(yǎng)了漢子,不過,這個社會這種事情是沒有人亂說的,她真是啞巴吃黃連累死無人知。
“好了,該起牀了!”她小聲說,現(xiàn)在天光大亮了,還賴在牀上,真是一次次刷新賴牀的記錄。她以前的習(xí)慣使然,每天總是早早地起牀,出門運(yùn)動一圈,保持一整天清醒的頭腦。來到天元王朝之後,她做了米蟲,已經(jīng)懶惰多了,後來又爲(wèi)生計奔波,還是保持著早起的習(xí)慣。浣紗跟她的時間
最久,這些日子不知道會怎麼想她。
腰上的束縛緊了些,蕭風(fēng)咕噥一聲:“別啊,再一刻鐘!”沈傾城忍無可忍,他這已經(jīng)第幾次說了,還不見一點(diǎn)動靜,伸手在他腰上狠狠一擰,趁他放鬆的時候順勢滾到另一邊,脫離他的束縛。
“好啊,敢謀殺親夫!”某人眼睛瞪成了牛眼,危險地看著她。
沈傾城咯咯笑著,扯過牀邊架子上的衣裳披在身上,就往淨(jìng)房跑去。蕭風(fēng)坐在牀上眼睜睜地看她逃開,嘴角浮起寵溺的微笑。
現(xiàn)在無憂無慮的日子真好,他想多陪陪她,沒想到小妮子還不解風(fēng)情。他輕嘆一聲,過幾天就要動身北上了,真不想離開。
沈傾城洗漱完畢出來,見他還在牀上發(fā)愣,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在他腦門上屈指一彈,小手立即落入狼爪之中。
“膽大包天的小娘子,知不知道你進(jìn)了狼窩?嗯?”調(diào)戲的口吻,令沈傾城笑岔了氣,她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竟是這副樣子,跟雷霆有得一拼,難怪兩人會成爲(wèi)兄弟。
在他懷裡滾了一圈,沈傾城忙求饒:“風(fēng)哥哥,別鬧,該起了!”
某人如遭雷擊,她那句“風(fēng)哥哥”,猶如一把小刷子在他心裡撓啊撓,令他心癢難耐。她這樣喚他的時候不多,讓他記憶最深刻的是,每天晚上她盡情綻放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喚他的,有時是情不自禁,有時是承受不住他的熱情無助地求饒,那時候她臻首搖晃,原本順滑的青絲在枕上凌亂不堪,雙眼迷離佈滿紅潮,可憐兮兮地樣子,幾欲讓他瘋狂,他迫不及待地想再度重溫一遍。
行動大於思考,他根本來不及想此時是否合適再呆在牀上,已經(jīng)將某個小女子壓在了牀上。
“城城!再睡一刻鐘!”他的意味十分明顯,沈傾城微微一愕之後,順從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一陣狂喜,立即將兩人身上的束縛再度除去,滾進(jìn)錦被中。
沈傾城怎麼感受不到他的情緒,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歸期在即,這幾天好像是偷來的,回去之後,他們的日子便沒有如此逍遙了。
兩個人都懷著這樣的心思,於是很快便進(jìn)入了狀態(tài),沈傾城再一次咬著脣承受他的進(jìn)攻,羞怯地不敢再睜開眼。
“城城,乖,睜開眼看看我!”他在她耳邊囈語一般,她卻一個勁搖頭,打死都不敢。
晨光照進(jìn)牀上,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清晰地映在他的眸中,他忽然用力深深一頂,使壞地觀察她的細(xì)微表情。
“啊——”她果然睜開眼,幽怨地射向他,又連忙死命地咬住脣。
“城城,你的聲音很美!”他誘導(dǎo)她,賣力地動作著,沈傾城忍不住溢出一聲呻.吟,羞憤地拿手打他。
“大白天的,也不怕別人聽見笑話!”她恨死他了,後悔剛纔的想法,怎麼會陪著他瘋狂?
“寶貝,我喜歡這樣,可以清清楚楚地看你,這樣我才真的感到,我們是夫妻了!”
沈傾城動容,他的內(nèi)心該是有多孤寂,都成親這麼多天了,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女人最是心軟的動物,索性豁出去了。
蕭風(fēng)似乎不太滿意她還能有精力說話,加重了動作,很快就只聽到破碎得不成調(diào)的聲音,讓寒冷的冬日也如火般燃燒。
要論臉皮厚,沈傾城自認(rèn)弗如,日上三竿才姍姍起牀,她都不好意思去看丫鬟們的表情,一定在心裡偷偷笑話自己吧。
浣紗替她梳好髮髻,正欲戴上首飾,蕭風(fēng)又挪了過來,“這對明月璫呢,你只成親那日戴過一次。”
他的語氣竟然有一些幽怨,沈傾城惱恨不已,白他一眼,他只好訕訕地走開。17893863
浣紗裝作沒看見,拿起那對耳璫替她戴上,笑道:“還別說,爺眼光真好,這對明月璫配這副藍(lán)水晶頭面,玲瓏剔透,再是合適不過了!”
沈傾城掀掀嘴角,從鏡中瞥見某人眼睛一直往這邊瞟,疑似得意的神情,不由脫口道:“你家小姐天生麗質(zhì),就是隻一根銀簪也一樣。”
她是故意的,浣紗撲哧一笑,“是啊,爺真有福氣,娶到咱們小姐!”
誰是賣瓜的婆,一聽便知。
“以後要改稱呼了,私下裡就叫王妃!”蕭風(fēng)忍著笑提醒。
沈傾城一愣,沒說什麼。浣紗明白,他們這是要回去了,先得練練,以後可是稍有行差踏錯便會被人抓住小辮子的。不只是稱呼,還有一些禮儀,都得注意,以後有他們可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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