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凝走出禮堂之後,前期還感覺豁然開朗,但是慢慢的,突然迷茫了起來。
雖然爲自己爭回了一口氣,但她卻覺得人生沒了任何目標,感覺好空虛。
已經和溫少華恩斷情絕,這就意味著她以後不能去溫家,也不能回謝家,只能獨自一個人在外面飄蕩,孤零零的。
她終究還是輸了,輸得很徹底。
封啓澤看到她表情不對,於是停下腳步,低沉的問:“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很開心嗎,怎麼現(xiàn)在板著一張臉了?”
“其實我輸了,對吧。”
“怎麼會輸了呢?你贏了。”
“贏回了一口氣,但是卻輸掉了一切,從此我再也沒有親人,再也沒有家,一個人孤獨的在外面,每逢過節(jié)的時候,也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冷冷清清,半點依靠都沒有。”她苦笑的說著,微微的擡起頭,讓淚水倒流回去。
這種事,想想就覺得心酸。
一個人,真的是一個可怕的事,她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一時之間,忽然覺得人生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將她摟入懷中,用懷抱溫暖她的心,安慰道:“你還有我。”
這十六年來,他也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如果不是有那本日記陪伴,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他會無法入眠。
與其說是那本日記,倒不如說是她,是她活在了他的心裡,給了他無限的希望,讓他堅強的走過了十六個寒暑,所以纔有了今天的他。
“那個不一樣。”她離開了他的懷抱,嘆了一口氣,然後盲目的往前走。
他跟上,想摟著她走,但是卻被她推開了,還嚴厲的下警告:“我警告你哦,不準對我毛手毛腳的。”
“別忘了,你是我女朋友。”
“那是假的女朋友,現(xiàn)在戲已經演完了,所以我們不需要再維持這種虛假的關係。從現(xiàn)在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相干。”謝千凝嚴肅的把他們的關係說清楚,說完就走人。
可是轉身回來之後,突然覺得有點點不捨,不捨得他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寵溺。
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一個人這般的寵過她,那種感覺,好幸福。
但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是簡單的人物,惹上他,只怕以後會麻煩不斷。
一個能付得起上千萬鉅款的人,豈是簡單的人物?
“喂,你幹什麼?”
封啓澤快步的跟上,強硬的把她給拉了回來,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二話不說的將她推到車裡,然後把車門關上,接著自己也上了車。
他將兩個人鎖到狹小的空間裡,車子的隔音很好,聽不見外面任何吵雜的聲音,因此車子裡的氣氛尤爲沉寂,半點聲音都沒有。
過於沉寂,才讓人覺得緊息,似乎連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謝千凝受不了這樣的沉寂,想開門出去透透氣。
但是他不讓,拉住她,然後把車門鎖上,不給她下車。
看到他這樣的舉動,她憤怒的質問:“封啓澤,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老早就告訴你了,不是嗎?”
他要追求她。
“你別跟我開這種國際玩笑了好不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個富二代,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所以纔有怎麼多的時間和金錢在我身上虛耗。但是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陪你玩,你去找別的女人,好嗎?”
她現(xiàn)在覺得很累,累得只想長眠。
“我說過,我不是在玩。”他嚴厲的把話吼回去,眼裡的認真,絕對不是假的。
他的認真,讓她產生了瞎想,呆呆的看著他,但很快就回過神,不想陷入他的陷阱:“你求求你放過我吧,不管你是不是在玩,我跟你都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溫少華也算是個富二代,爲什麼你能接受他,就不能接受我?”封啓澤怒了,掐著她的手腕,憤怒的質問。
他討厭她的拒絕。
這段時間以來,難道她還沒有看清楚他對她的心思嗎?
“那個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是富二代你就能接受,我是富二代你就不能接受嗎?”
“我今天很累,不想和你說這些事,總之我們到此爲止。”謝千凝回答不了他問的問題,只好逃避,想一個人靜靜。
“謝千凝,你給我聽好了,我們不會到此爲止,你這輩子只屬於我的,你聽清楚了,你只能屬於我。”他兩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讓她直視著他,強勢而又霸道的宣佈自己心裡的決定。
他要愛,就是絕對的愛,霸道的愛。
她無奈的嘆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同樣的話已經說了很多遍,多說也無益,只好沉默不語。
他的愛,真的很強勢,強勢得讓人感到害怕,但又忍不住的想去淪陷。
不過理智提醒她,這個愛,不能淪陷,否則會萬劫不復。
她才從溫少華的背叛中抽身,不想再一次的受到傷害,因爲她承受不了。
封啓澤看到她不說話,以爲她被他嚇著了,於是雙手捧著她的臉,急忙的道歉:“對不起,我是不是嚇壞你了,對不起。”
道歉完之後,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慌張的喃喃自語,語氣中滿是哀求:“別離開我,好嗎?”
如今光是一本日記,已經無法讓他安心,必須有她的陪伴,他纔不會覺得害怕和孤單。
十六年的黑暗,他是走過去了,但是以後的,他一個人真的走過去。
她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無助的哀求,心裡尤爲震驚,靜靜的窩在他的懷裡,讓他抱,沒有掙扎。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她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可能。
“瘋先生,放過我,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難嗎?”
“那你還不如叫我去死。”他鬆開她,嚴肅的回答。
十六年來,她是他努力拼搏,存活下來的動力,如果沒有她,那他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既然沒有意義了,那還不如去死。
怎麼嚴重的詞,讓謝千凝嚇得倒抽了一口氣,心裡更加的緊張和害怕。
她被一個心裡有著極端想法的男人纏上了,悲催。
“千凝,接受我,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他沉重的問,柔情而又哀傷的看著她,希望她不要拒絕。
“我不知道。”她推開他的手,不希望他觸碰太多,然後冷冰冰的坐在那裡不動。
事情來得太突然,她心裡亂得很,什麼決定都做不下。
“沒關係,我等你,等你知道爲止。”封啓澤苦笑的回答,正想開車,兜裡的手機響了,於是拿出來看看,發(fā)現(xiàn)是唐飛的來電,於是就直接接聽,冷漠的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聽了對方說的事之後,表情立刻發(fā)生鉅變,那樣子簡直就像是要殺人,撕裂的大吼:“你告訴他,死我都不可能答應這件事。”
吼完之後,立刻掛斷,然後將手機往前面一丟,不理會。
謝千凝被他那可怕的樣子嚇到了,諾諾的問:“喂,發(fā)生什麼事了,把你氣成這樣?”
“一些無聊的人在逼我做不想做的事而已,沒什麼。”他淡然的回答,面對她時,剛纔那些火氣全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溫柔。
“什麼人在逼你?”
“這是我個人,如果你想知道,那就嫁給我,我一定全部告訴你。”他又用這個藉口。
雖然用了很多次,但次次管用,這一次也不例外。
“那我寧願不知道,哼。”謝千凝沒好氣的回答,別開頭,不看他,似乎在生悶氣。sxkt。
每次問到重要的問題,他都說是個人,搞得她不能繼續(xù)問下去。
不問就不問,反正不知道也不會死人。
封啓澤淡然一笑,沒再多說,開車送她回去休息,將剛纔的事拋到腦後。
唐飛從電話中聽到這樣的吼聲,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封家榮已經猜到了大概,於是直接問:“唐飛,少爺怎麼說的,你就怎麼回答吧。”
“封先生,少爺說,死都不可能答應這件事。”
坐在旁邊的洪詩娜,聽到這句話,滿面愁容的低著頭,憂傷的說道:“伯父,看來啓澤是不同意這門婚事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其實她一點也不想這樣算了,只是封啓澤太過於排斥,她也只能選擇放棄。
而且他心裡喜歡的是別的女人,所以她的機會更小。
“不能就怎麼算了,和洪家聯(lián)姻,勢在必行,而且你們的婚事,我和你爸爸小時候就給你們訂下了,他不願意也得願意。詩娜,你好好準備準備,等著做新娘子吧。”
“伯父,這樣好嗎,畢竟啓澤他——”
“我是他爸爸,他的事我說了算。你們的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婚禮那一天,我保住啓澤一定會出現(xiàn),和你結婚。”
得到封家榮的承諾,洪詩娜充滿希望的擡起頭,笑了。
不管怎麼樣,能嫁給啓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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