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家看到的”

凌洛洛點頭，“是的，我在慕宅看到的。 是慕南辰的收藏，看得很寶貴。畫上的是他的母親對嗎”

“那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幅畫作，已經過了很多年了。”他的目光彷彿飄搖到了很遙遠的地方，“不過到今天，我都能清晰的回憶起當時的心情。拿著畫筆的手彷彿連著我的心臟，從頭到尾都沒有平靜過。”

他說便笑了聲，笑得有點自嘲。

“讓你看笑話了，只是多年沒有人跟我提起那幅畫，所以稍微激動了一點。我從來沒有出售過那幅畫，因爲在我心裡是無法衡量出一個價格出來。”

“莫先生，您應該知道當第三者是不對的吧破壞他人的家庭，這件事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是被人稱道的事情。”

凌洛洛說得很認真。

哪怕是在看到那份離婚協議之後，她開始不明白慕南辰這個人。

但在這件事上，她始終記得慕南辰尋找生母已經多年。

而他失去生母，就是因爲這個人。

劉媽說那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這句話沒有錯。

慕夫人當初既然已經嫁給了慕南辰的爸爸，又已經有了孩子，那就更不應該拋棄掉這個家庭而選擇私奔。

她一直都不能理解這件事情，會爲慕南辰和慕司情，甚至是他們的爸爸感到一點不平。

“小姑娘，很多事情當你只知道一點邊邊角角的時候，是沒有資格去評價的。”莫問提醒著，“我跟瑤瑤相愛在先，如果不是慕澤端用了更加歹毒的方式，她根本就不會嫁給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所謂的慕夫人。”

“如果當你知道，慕澤端曾經爲了逼我離開她，狠心炸死了我親生妹妹呢”他輕聲平緩的繼續說，看著凌洛洛臉上變化的神色，反而更輕的聲音，“你會覺得，這是能夠令人稱道的事情嗎”

“他他爸爸，炸死了你的”

凌洛洛完全不知道慕南辰的爸爸當年竟然偏執到這種地步，如果有這樣的事情在先，那麼他一手導致安妮皇后號海難，就並沒有什麼驚訝的。

“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瑤瑤當時家道中落，家人都指望著她能夠順利嫁到曾經定過娃娃親的慕家。其實她和慕家自小就熟，哪怕是她們季家在當年那次的股災中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慕家當時確實沒有嫌棄過。如日中天的慕家，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聯姻。慕天赫夫婦喜歡她，慕澤端也愛她，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他們成婚確實是衆望所歸。”

莫問低眉，重新端起茶盞，再度輕輕抿了一口。

眉頭跟著微微蹙起，有種苦澀的味道。

“可你知道，這個世上是沒有如果的。偏巧我和瑤瑤在大學認識了，相愛了。那個時候，她跟我妹妹阿彤是最好的朋友，就像你和安家的那個小姑娘一樣。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有時候特別的強大。”

凌洛洛聽到他說到安寧，心裡那種警惕的感覺又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