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正在往杯子裡倒水,動作頓了頓,問:“怎麼了?”
“暖姐被人設(shè)計下藥了,現(xiàn)在在宏發(fā)娛樂城?!?
蕭寒的眸子驀地閃過一絲厲光,轉(zhuǎn)身拿起衣服朝外走去,一臉的陰沉凌冽。
項南剛從車子裡下來,就看到蕭寒的車駛了過來,黑色的車身像是穿梭在深海里的魚,有著迅捷而凌厲的速度。
“哥?!?
“怎麼發(fā)現(xiàn)的?”
蕭寒沉著臉下車,看都沒有看項南一眼,便徑自朝裡面走去。
“小五在這裡玩,偶然發(fā)現(xiàn)的?!?
“小五人呢?”
“我已經(jīng)讓他在裡面等著了。”
尚銘玩累了,原本想離開的,接了項南的電話,便等在這裡,看到蕭寒進(jìn)來,忙跑了過去。
“哥,你突然……”
尚銘的話在看到蕭寒一臉的陰沉後便生生給打住了,詢問的看了一眼項南,他到現(xiàn)在還摸不清頭腦,不明白哥突然來這裡是爲(wèi)了什麼。
蕭寒看向尚銘問:“那個被下藥的女人呢?”
尚銘愣了一下,有些迷糊。
“女人?”
項南立即上前解釋道:“就是視頻裡的那個女人。”
尚銘恍然的哦了一聲,指了指右手邊的電梯,道:“我看到她被人給帶進(jìn)去了,至於去哪了我也不……哎,哥,你去哪兒?”
尚銘的話沒有說完,蕭寒伸手按下電梯按鈕,聲音裡明顯的帶著憤怒和急切。
“多久了?”
“哦,十分鐘左右吧!”
尚銘有些迷糊,拉住項南小聲道:“四哥,這是怎麼回事?”
電梯開了,蕭寒走進(jìn)去,項南也拉著尚銘進(jìn)去,歪頭在她耳邊道:“以後我再告訴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
尚銘看了一眼蕭寒沉得滴水的側(cè)臉,心裡有再多的疑惑,也不得不暫停稍後了。
電梯在四樓停下,蕭寒還沒有走出去,口袋裡的手機(jī)響了,是於默的。
蕭寒接通電話,走出去。
於默的聲音很急切:“哥,今天晚上樑局請局裡的兄弟在宏發(fā)喝酒?!?
蕭寒的腳步頓了一下,問:“樑局?”
“是的,我接到小四的電話後,查了一下宏發(fā)的底,發(fā)現(xiàn)宏發(fā)的老闆明子是樑局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兩人的關(guān)係不錯,這幾年也是多虧了樑局的庇護(hù),宏發(fā)娛樂城才安然無恙。”
項南見蕭寒停下,也不說話,問:“哥,怎麼了?”
蕭寒轉(zhuǎn)頭看向尚銘:“小五,你經(jīng)常來這裡嗎?”
尚銘點(diǎn)點(diǎn)頭,“差不多一星期一次?!?
“那你知道這裡有什麼秘密之處嗎?”
都是做這行的呃,尚銘立即就明白了的蕭寒的意思,好在他沒事閒得無聊,假/扮服務(wù)員上來探視過,尚銘的手指朝上指了指,道:“七樓是宏發(fā)老闆專門賄賂貴賓的地方。”
蕭寒不做多說,轉(zhuǎn)身便朝電梯裡走出去,直接去了七樓。
七樓的包廂是按照套房的格局設(shè)置的,明顯的帶著一股奢靡華貴的氣息,走廊裡昏黃不明,看著就帶著一股糜爛墮落的氣息,房間裡不時傳來女人的申銀聲。
項南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捂尚銘的耳朵,被尚銘一把掌拍掉,回頭瞪著他小聲道:“我又不是你,見了女人就變成種馬,他們就是在我面上上演活/春/宮,我的心靈也是純潔的!”
項南見他不領(lǐng)情,不屑的哼了一聲,也不理他了,甩開手去追蕭寒。
尚銘也跑上去:“哥,最裡面那個房間就是明子的,我看到他來了,這時候應(yīng)該在裡面?!?
蕭寒的步子邁得更大,項南和尚銘不得不小跑著才能跟上。
蕭寒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看了項南一眼,項南意會,擡腳對著門跺了起來,只兩腳,門便被打開了,正是宏發(fā)娛樂城的老闆明子。
明子的臉上是帶著怒氣了,待看清蕭寒和項南後,怒色消失,堆上了一層笑容。
“是哪個……啊,蕭總,四少爺,是你們??!”
蕭寒沒空理他,徑自走進(jìn)去。
明子輕易遇不上這麼一大主顧,諂笑著跟在身後。
“蕭總,你來這裡是?”。
蕭寒沒有理他,見臥室裡的門開著,依稀還可以聽到女人小聲的抗拒聲,頓時陰著臉走了進(jìn)去。
明子趕緊上去攔:“蕭總,這樣不好吧?這都已經(jīng)開始了……我這裡的好貨多的是,不如我再給你找一個?!?
項南一把將明子扯開,對著他的臉就是重重一拳,狠道:“你祈禱最好別出事,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蕭寒走進(jìn)臥室,臥室裡的光線很亮,只見樑亦清正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那女人是趴著,幾近全果,雪白的肌膚閃動著炫目的光澤,蕭寒上去就把樑亦清給提了起來,甩到地上,然後用被褥裹住女人赤/裸的身子。
當(dāng)看清女人的臉時,蕭寒愣了一下,正好樑亦清也回神兒了,看著他笑了,幽深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的醉意。
“蕭總,你這麼急匆匆的趕來,就是爲(wèi)了和我搶女人嗎?明子,蕭總難得來一次,一定要把你們這裡最好的貨色給蕭總?!?
明子嘿嘿笑道:“這個自然,只是不知道蕭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樑亦清看了蕭寒一眼道:“蕭總當(dāng)然喜歡帶刺的,這樣征服起來纔有興致,是不是,蕭總?”
蕭寒沒有說話,又把那個陌生女人放下,看了樑亦清一眼。
“打擾樑局興致了,請繼續(xù)!”
樑亦清站起來,腳步還不穩(wěn),身子晃了晃,說:“我本就沒什麼興致,只不過是我老同學(xué)的一番美意,不好拒絕,”
樑亦清看了看蕭寒略顯急切的神情,問:“不過,蕭總大半夜的突然來這裡是爲(wèi)了什麼?”
蕭寒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道:“當(dāng)然也是聽說了這裡來了一批好貨,過來看看。”
明子想的自然和他們不一樣,聽了蕭寒的話,不由得驚了一下,道:“蕭總該不是來挖角的嗎?”
其實(shí)蕭寒也想著怎麼樣說下面的話,正好明子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理由,他笑道:“如果明老闆捨得割愛的話,我自會給明老闆一個滿意的價格,你是樑局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朋友,如果明老闆不願意,我自不會爲(wèi)難明老闆?!?
明子的心這才放下:“謝謝蕭總了。”
樑亦清當(dāng)然不可能被蕭寒的一兩句話就唬過去,不過既然蕭寒這樣說了,他沒有再多問,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這方式挖角的方式也太讓人震驚了,都直接闖進(jìn)房間裡了?!?
蕭寒笑道:“我這也是爲(wèi)了想看看她們到底有沒有‘真功夫’罷了!”
蕭寒走出房間,就沒再說話。
項南憋不出了,說:“哥,看樣子樑局並不知道暖姐的事?!?
蕭寒還是沒有說話,眉頭皺著,一徑的沉思著。
項南兀自的嘀咕著:“難道樑局今晚出現(xiàn)在這裡真的只是巧合,陷害暖姐不是樑局而是其他人?那會是誰呢?”
蕭寒忽然想到什麼,可是又不確定,問:“剛在在那個房間裡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來計藥冽。項南搖搖頭,“沒有?!?
尚銘則使勁的點(diǎn)點(diǎn)頭,“有有,不知道是什麼香,聞了腦袋發(fā)暈,身體發(fā)熱。”
尚銘自小嗅覺就靈,對各種氣味都很敏感,剛纔一進(jìn)那房間,她就聞到了一股異香,然後就是腦袋發(fā)沉,身體發(fā)熱了。
項南是情場老手了,一聽了尚銘的話,立即就明白了那是什麼香,驚道:
“歡情香!”
尚銘不懂,撫著額頭皺著眉頭問:“幹什麼用的?”
“歡情香是用來誘發(fā)人的晴欲的,什麼都不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尚銘撅著嘴不說話。
蕭寒沉吟片刻,道:“裡面一定有蹊蹺?!?
項南思索一會兒,也點(diǎn)點(diǎn)頭。
“聽明老闆的意思是這裡進(jìn)了一批好貨,而且都是調(diào)/教好的,既是調(diào)/教好的,那又何必用歡情香?明老闆在撒謊!哥,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
蕭寒回頭看了眼那個房間,又繼續(xù)朝前走。
“樑亦清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去別處看看。”
蕭寒離開,樑亦清的臉色卻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沉下去,隨著臉色沉下去的還有心底的疑惑。
他了解蕭寒,知道他剛纔那一番說辭純屬敷衍!
只是他突然來這裡是爲(wèi)了什麼?看那急切的樣子一定是在找人!
樑亦清的視線落在牀上女人身上,想到蕭寒的行爲(wèi),先是把自己給扔下牀,體貼的給女人裹上被子,可是在看到女人的臉時,他的臉又是震驚,失望的……
樑亦清的忽然就想到了什麼,難道是舒暖出事了?!
“明子?!?
樑亦清喊了一聲,明子立即過來了,問:“什麼事?”
樑亦清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暗中又搞鬼了?”
明子一愣,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笑了。
“你知道了?”
樑亦清蹭的從牀上站起來,怒道:“你做了什麼?”說完,危險的瞇了瞇黑眸,沉聲道:“快把她帶來!”
明子笑了,看了眼牀上的女人,一臉的賤樣:“就知道你看不上這個,別急,這只是開胃小菜,大餐還在後面呢,我這就去給你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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