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四)
聞言,秦堂主忽然冷冷一笑:
“我有辦法,自然也是對老爺說,何時輪到你來問?”
那人被這話一嗆,秦堂主已揮手道:
“我們進去,我要見老爺!”
說完,二十來人便快速的跟著他走入了天虎山。懶
只留下這巡邏的人目瞪口呆。
走進天虎山,確定那些巡邏的人沒再注意到他們後,秦堂主走到了她身邊。
“牧小姐,你來找少主嗎?”
聞言,她也沒再隱瞞,點頭道:
“剛纔聽你們說送文一鳴上了飛機,他去哪兒了?”
“少主他...”
言語間,秦堂主有些吞吐,似不願意告訴她。
這時,前面又來了一撥人,衝他們高喊道:
“什麼人在那裡?”
說話的人可能大有來頭,聞聲,秦堂主趕緊轉身。
卻在擡步前又小聲的對她說了一句:
“這裡很危險,你最好馬上離開!”
說完,他便朝前走去了。
她心中一愣。這樣說來,秦堂主會不會讓人把她送出天虎山?
不,不行!
她既然來了,沒有找到文一鳴問清楚之前,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的。蟲
於是,趁著秦堂主帶著他們這些人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她悄悄的落至隊伍的最後。
然後瞅準機會,躲進了道路兩旁茂盛的花叢中。
片刻,待他們走遠,山裡又安靜了下來。
但偌大的天虎山,她又不熟悉地形,該要從何找起呢?
略微思索,她放棄了大馬路,而是在花叢中的小徑裡悄悄的往前走著。
她依稀記得上次來天虎山時,文一鳴曾帶她去過一棟小別墅。
她想先要找到那棟小別墅,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大概走了二十分鐘,腳步忽然輕盈的頓住。
因爲不遠處,隱約傳來了說話聲。
“要你們看好的人呢?”
她悄悄的走近,聽出來這是秦堂主的聲音。
“剛纔一眨眼,她就溜得不見了,我們...實在沒注意。”
聽著手下歉疚的解釋,秦堂主亦無奈的一嘆:
“算了。好歹她是牧家的大小姐,就算被老爺發現了,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原來他們是在找她!
聽他話裡的意思,像是懊惱她走丟了,會被文若山發現一般。
可是,他跟文若山不是一夥兒的嗎?
爲什麼言語間卻有對立的感覺?
怔忪間,又聽那手下道:
“堂主,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立刻!”
說完,窸窣的腳步聲便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她緊緊皺眉,頓時打定主意,也跟著那腳步聲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過的都是些什麼路。
她只是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用耳朵去追蹤著那輕微的腳步聲。
同時,她也不能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即便是被山林裡的荊棘刺破了皮膚。
終於,當那腳步聲停下來的時候,她裡層的那件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藉著微弱的天光,她看到不遠處是一棟大約二層樓高的房子。
房子裡沒有開燈,而她也不敢太靠近。
就這樣看著秦堂主他們沒入了黑暗,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這可怎麼辦啊!
她焦急的咬脣,轉念一想,秦堂主他們既然來到這棟房子,應該是要進房子裡去吧。
或許她等一等,他們就會出來吧。
然而,還沒等她蹲下來揉揉發酸的小腿,不知哪兒伸出來一隻大掌,將她猛地擰了起來。
“什麼人!”
粗噶的聲音低喝著,她心中一沉,趕緊死命的掙扎。
但她這點力氣有什麼用,那人擰著她的後頸飛快的朝前走。
突地又將她扔下地:
“少主,這人一直跟著我們,可能是老爺的人!”
少主?
聞言,她趕緊擡頭去看。
雖然只是黑暗裡的模糊輪廓,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面前的人。
“一鳴!”
她的嗓子啞了,淚水積聚眼眶。
“曦兒?!”
文一鳴大驚,趕緊要拿出打火機想要照明,被秦堂主勸住了:
“少主,謹慎爲上!”
他只得將打火機收了,蹲下來抱起她,焦急的問:
“曦兒,你怎麼在這裡?”
sp;聞言,秦堂主湊近來,小聲將剛纔在山口遇到她的情形說了一遍。
文一鳴聽得渾身冷汗直冒,這麼說來,她不過是誤打誤撞跟過來的!
老天保佑!
如果她要是跟蹤了爸爸的人,被爸爸抓住...
他實在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後果,只將她緊緊抱住了。
“一鳴!”
她梗咽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曦兒...”
他爲難的皺眉,正想著該要怎麼說,一旁的秦堂主卻打斷了他的話:
“少主,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呀!”
一語驚醒夢中人,文一鳴迅速冷靜下來,“我們走!”
說著,他拉過她的手臂,大家快速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能感受到,一股緊張、危險的氣氛浮動在這些人的身邊。
雖然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也沒有再多問,而是儘量讓自己跟上他的腳步。
終於,當她感覺自己實在是跑不動的時候,他們也停了下來。
而眼前,矗立了一道高高的圍牆。
其中幾個人快速的爬了上去,片刻便傳來細小的聲音:
“少主,我們在這邊接應。”
文一鳴點頭,轉而對她道:
“曦兒,我揹著你爬過去。你要緊緊抓住我!”
這麼高的圍牆,若摔下來,必定傷筋動骨!
說她不怕是不可能的,但她只能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在他手上。
揹著一個人爬牆和揹著一個人走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因爲地心引力的關係,原本不過九十來斤的她對他來說,就像是揹負了一百多斤的沙袋一般。
饒他體力再好,動作再敏捷,速度也比平常慢了一倍。
但他不能慢啊!
這圍牆本來是有電的,他們的內應雖然暫時將電網關閉,但這時間也不過十分鐘而已!
圍牆下,還有五六個兄弟等著呢!
“你們快一起爬啊!”
焦急中,他衝他們喊道。
他們卻不動,唯恐少主或她如果摔下來,這邊總算有個接應!
感受到他的焦急,她忍不住流淚:
“一鳴,你揹著我了,我自己來。”
笑話,她怎麼會爬牆呢?
就算能爬過去,也一定超過十分鐘,那時電網重啓...
“你怕我不行嗎?”
他逼自己笑出來,又道:
“曦兒,你親親我好不好?這樣我就有力氣了!”
“嗯!”
她重重點頭,隨著嬌嫩紅脣的吻落在脖子上的,還有她的淚。
“謝謝,曦兒!”
他狠狠咬牙,拼盡了全力往上爬著。
到後來下圍牆的時候,他幾乎是半滑半爬著滾落下。
還好外邊有人接應,總算沒有讓牧筱曦受傷。
“那邊的人快過來!”
時間只剩下三分鐘,他趕緊叫道。
但是,任他們再快,三分鐘之內也不能爬過這道高高的圍牆呀!
最後十幾秒鐘,他們只能從高牆上跳了下來。
其中一人收腳慢了些許,鞋子上的橡膠蹭到了電網上,頓時發出嗞嗞的火花。
還好,還好,他躲避的動作更加迅速,只讓鞋子被燒穿了一個洞。
文一鳴鬆了一口氣,“快走吧!”
她雖然跟著他們繼續走,整個人卻被嚇住了。
想到這驚險的十分鐘,她除了害怕,更多的是疑問。
他的身份不是天虎山的少主嗎?
爲什麼他表現出來的行爲,卻像是在逃命呢?
而且是有計劃,有步驟的逃命!
除去電網有計劃被關閉的這十分鐘之外,當他們跑出幾公里後,又有十多臺車來接他們。
她注意到這十多輛車中,除了三臺空車外,其餘都坐滿了人。
他們又是誰?
更奇怪的是,當車子開出天虎山的勢力範圍,來到高速路上,便有更多的車子加入了他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看著車窗外狀似浩大的車隊,忍不住問道。
文一鳴並不回答,而是看著她:
“曦兒,你怎麼在天虎山?你沒有去紐約嗎?”
--紐約--
這兩個字似當頭棒喝,將她猛然敲醒。
剛纔的驚險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目的,這時她才又清醒過來。
“你爲什麼讓我去紐約?”
她反問。
文一鳴一愣,面色微微一變。
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心裡愈發的疑惑:
“一鳴,我爹地說天虎山在材料裡偷運毒品,然後栽贓給牧氏,這是真的嗎?”
聞言,他垂下目光。
這確實是真的,他無言以對。
但是,他的沉默並沒有讓她放棄,“一鳴,我不管你父親做了什麼,你只要告訴我...”
她凝著他,渴求一個真相和一個真實的安慰:
“你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有沒有?”
他心中一顫,脣邊露出一絲苦笑:
“曦兒,你不是說過我是一個好人嗎?”
聞言,她眸光一亮,使勁的點頭:
“是啊,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所以爹地說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對不對?你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對嗎?”
苦衷!
他確實是有苦衷啊!
聞言,文一鳴渾身一震,似也才幡然回神。
他不但是有苦衷,他即將面臨的,更是一場血雨腥風!
但眼前的這個傻丫頭,只是爲了找到他,就不顧一切的闖入天虎山。
如果她知道了他即將面臨的事情,她會不會也要跟著去?
陣陣擔憂涌上心頭,他更加沉默。
“一鳴,你說話呀!”
她焦急的催促著。
卻見他緩緩擡起頭來,眼神陡然變得異常陌生。
“你別問了!”
他淡漠了語氣,“我不想說!”
不想說?
不想說是什麼意思?
她慌了。
她一心一意的相信著他,爲什麼他不跟她說實話呢?
如果他有什麼苦衷,如果他需要什麼幫助,她都可以出力的呀!
可是他爲什麼只給她“不想說”三個字呢?
“一鳴,你別這樣好不好?”
她含淚懇求道:
“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呀!我幫不了你,我可以求爹地幫你,也可以求爺爺幫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他知道她是擔心他,可是她越這樣說,他越不能讓她知道。
前路都是他無法掌控的危險,他怎能帶著她去冒險?
本來他讓她去紐約,就是想讓她避開這些危險,等她回來之後,或許一切都已雨過天晴。
但現在,他只能再想辦法,讓她暫時離開他!
“我不需要幫忙!”
思索片刻,他心中打定了主意:
“你能幫我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說著,他的脣邊挑起一抹譏誚。
她愣住,怔怔的看著這一抹譏誚: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懂嗎?”
脣邊的譏誚更深,“如果沒有你牧氏大小姐的名號,我的材料怎麼那麼容易就入庫?那些工程師還不知道要反覆檢查多少遍呢!”
“你...”
她艱澀的嚥了咽口水,面色蒼白的看著他:
“你到底在說什麼?”
是啊,他在說什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只知道,只要不讓她跟著他去涉險,他什麼都可以做。
“牧筱曦,你是天真還是傻呢?”
他的目光愈發的冰冷:
“你爹地不都告訴你了嗎?爲什麼你還要來找我?”
“是想要我親自把你的美夢潑醒嗎?”
她搖頭,使勁的搖頭,淚水在臉上肆意滾落。
“一鳴,你在說什麼?”
她抓過他的手,泣聲道:
“你是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你...”
話到最後,變成了祈求,只祈求他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她,不要用那樣的話來傷害她。
但他卻狠狠的推開她:
“我沒那個功夫來騙你。牧筱曦,現在你應該回牧家去,跟你那些相親相愛的家人在一起,面對牧氏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因爲,我們是不會讓牧氏找到任何證據的!”
“停車,讓她下車!”
“文一鳴,”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真的利用了牧家,利用了我嗎?”
“是的!一切都如你所想!”
“簡直太過分了!”
牧思遠一掌將報紙拍在餐桌上,震得杯盤直跳。
顧寶寶將報紙拿過來一看,臉色也不禁發白。
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捅給了媒體,幾份報紙上都大肆報道了牧氏藏毒運毒的新聞。
可想而知,牧氏的股票會跌到什麼樣子!
章雪寧放下手中的牛奶,“爹地媽咪你們別急,我現在就去公司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牧何歡站起來。
章雪寧面帶謝意的點頭,跟他一起走出了別墅。
誰也沒有注意到正走到樓梯口的牧筱曦。
看到這一切後,她又緩緩的上樓去了。
媽咪說昨天是醫院打電話來的,說她暈倒在路邊,被警察送去了醫院。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暈倒,就因爲他那些冷漠的語言嗎?
牧筱曦,你真是太沒用了。
她淡淡一笑,打開電腦,瀏覽著鋪天蓋地的關於牧氏藏毒運毒的新聞。
然後,再看了看牧氏今天的股價,捏著鼠標的手忍不住顫抖。
但被她緊緊咬脣控制住了。
--跟你那些相親相愛的家人,一起面對牧氏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吧!--
是,文一鳴,如你所想!
我會跟家人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起身,她換上衣服,對著鏡子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那句話是誰說的?
心裡那個血淋淋的傷口有多大,你的笑容也要有多大,這就是人生。
“剛纔警察來過了,拿走了一些公文。”
“很多材料供應商打電話來催要貨款,也表示暫時缺貨,可能供應不上材料。”
走進辦公室,秘書便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一彙報。
暫時缺貨?!
她冷笑:
“牆倒衆人推,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秘書一愣。
不禁暗中仔細打量了一下上司。
這個真是牧筱曦嗎?
她怎麼覺得像是換了一個人?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牧筱曦接過來,是歡哥哥打來的。
“什麼?絕對不行!”
只見她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天啊!
秘書不由地怔怔發愣。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牧筱曦發脾氣!
難道牧氏這一次真的很危險嗎?
“二嫂,歡哥哥!不能停工!”
她衝進總裁辦公室,大聲道:
“絕對不能停工!”
牧何歡和章雪寧被她激動的情緒嚇了一跳,片刻纔回過神來。
“曦兒,”牧何歡微微一嘆:
“現在事情鬧大了,工程必須得停,否則只會引起更嚴重的後果。”
章雪寧接著道:
“而且很多材料商已經停止了供應,就算我們不想停工,也沒有辦法!”
牧筱曦看著他們,情緒漸漸冷靜: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章雪寧搖頭:
“事情必須查清楚,然後讓天虎山撤資,才能繼續動工。”
話說間,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秘書主任走了進來,語氣凝重的道:
“歡少,章特助,剛纔北部工廠打來電話,說今天計劃到的一大批電子產品原料,也沒有來。”
什麼!
這可是一批加急訂單!
雖然已經預料天虎山的工程會多少波及到牧氏的其他項目,沒想到發生得這麼快!
牧何歡站不住了,趕緊往外走:
“秘書阿姨,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他離開後,章雪寧也沒有閒著,趕緊聯繫別的原料商,看能不能調到。
然而幾個電話打過去,卻都因爲各種藉口而聯繫不到主要負責人。
都在搪塞、找藉口,其實都在觀望!
這也難怪。
賺錢的時候大家開心,有事的時候人人自危,不也也人之常情嗎?
章雪寧頭痛的嘆氣,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糟心事被彙報過來!
“二嫂!”
牧筱曦在一旁道,“不會有事的,彆著急!”
聞言,她詫異的看了牧筱曦一眼。
是她多心還是怎麼,她總覺得筱曦似乎一下子變得跟以前不同了。
“曦兒,”
她疑惑的走近,“昨天你去哪兒了?爲什麼會暈倒在路邊?”
牧筱曦迎視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二嫂,昨天我不過是有些低血糖,你別擔心!你忙吧,原料的事情我也去想想辦法!”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挺得直直的身影,章雪寧不由地眉頭緊皺。
這丫頭,到底怎麼了?
昨天還淚流不止,只不過一個晚上,卻似從來沒有爲文一鳴這件事傷心過一樣?!
“叮叮...”
匆急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只好先接過了電話。
事情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嚴重。
到下午,牧氏的股票居然創下了歷史最低,在一片唏噓聲中收盤。
爲了防止惡意收購,牧思遠只能將各個分公司的流動資金抽來擡高股價。
接下來的二天,股價總算穩定在了一個不太難看的數字上,讓牧家人也能稍微喘息,聚在一起吃了頓晚餐。
“歡歡,樂樂到底怎麼回事?聯繫上了沒有?”
吃了兩口,牧思遠又開始發脾氣了。
平常四處玩樂也就算了,現在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卻還不知道回來。
牧何歡較爲平靜,“媒體鬧得這麼兇,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已經給我打電話了,晚上就回來。”
聞言,章雪寧手中的筷子一頓。
他去紐約三天了,要做的事情應該已經...
辦好了吧!
“曦兒怎麼也還不回來!”
顧寶寶憂心忡忡的說,“剛纔我打電話也不接。”
“爹地!”
這時,正在往嘴裡扒著飯粒的諾諾擡起頭來,稚聲道:
“昨晚上我偷偷溜進姑姑房裡,看到姑姑一個人在哭。”
衆人一愣。
牧何歡問道:
“那你有沒有問姑姑爲什麼哭?”
諾諾搖頭。
昨天姑姑哭得好傷心,他根本不敢上前,而是又偷偷溜出來了。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章雪寧緩緩猜測:
“難道,她在街頭暈倒之前,去見過文一鳴嗎?”
“這...”
顧寶寶正有話要說,卻聽外面傳來歡快的叫喊聲:
“爹地,媽咪!”
片刻,牧筱曦手裡揚著一個什麼東西跑了進來:
“原料解決了!”
她快速跑到牧何歡身邊,將手中的東西拍到了桌上:
“歡哥哥,原料解決了。”
牧何歡這纔看清她放下的是一份合同。
打開一看,他不由地也雙眼一亮。
“曦兒,你真行呀!怎麼拿到這麼大一批原料的?”
“是鄭氏集團給的!”
她笑著說道:
“我今天碰巧遇到了鄭少,交談了幾句,才知道他們正好有這批原料想要出清,就賣給我了。”
“鄭少?”
牧初寒疑惑的問:
“是不是上次我給你介紹認識的那個鄭少爺?”
“對啊!”
牧筱曦點頭,拿過筷子便開始吃飯,一邊大叫“餓死我了,”
又說:“那個鄭少真是爽快,合同沒簽之前就先讓工人裝車了。我想啊,現在第一批原料應該已經運到工廠了。”
牧思遠奇怪:
“我們跟鄭氏集團有交情嗎?”
爲什麼在衆人都對他們避而遠之的時候,他卻這麼好說話?
牧初寒看了一眼正歡快著吃飯的牧筱曦,才道:
“哥,說來也是緣分。上次我給曦兒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就是這個鄭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