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心裡一哽,他都知道啊,她還以爲他剛纔忙昏了頭呢,當然這個忙別有意味,蘇念臉一紅,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沒有!”
好一個理直氣壯,薄晏北笑了,這笑容包含太多的意味,他的身子微微前傾,脣紅齒白,豐神俊朗。
“我不介意你看。”
“……”
薄晏北知道,許安詩能找到房間並不難,只需要給老太太打個招呼便都會一清二楚。
畢竟,薄家老太太知道,她囂張的孫子向來只住最貴最舒服的套房。
其實蘇念是奇怪的,他明明有一個叫許安詩的未婚妻,怎麼會和這個女人來往的這麼親密,甚至都來往到了牀上,難道她就是許安詩?
可是上次她問他是否喜歡那個女人的時候,他的表達完全證明他對那女人沒意思。
“你不愛你的未婚妻麼。”蘇念低下頭,還是問出口,她怕憋出心病來。
薄晏北一怔,視線落在她失落的小臉上,半天才尋思過她所說話的意味。
他突地就想到那天林安白從書裡拿出來的那張請柬,薄晏北一雙眼睛犀利,沉沉的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林安白告訴你的?!”薄晏北怒了,他什麼時候和蘇念說的,而且好像還沒說完全。
蘇念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她轉身就要跑,可是她哪裡跑的出薄晏北的手掌心。
薄晏北握住她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摁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門上,他俯下頭,眼中怒火燃燒了一片。
“說,誰告訴你的!”蘇唸的後背撞到門上,片刻的疼痛,她的目光似乎是要被他眼中的怒氣燃燒殆盡。
蘇念害怕。
“沒人告訴我,我只是……”她只是自己看到的,可是這個時候這麼說他會不會更生氣。
薄晏北暗沉著眸,她在包庇林安白,他脣角掀起,笑的另蘇念滿眼都是驚恐。
“你知道她叫什麼嗎?”他在循序漸進,看蘇唸到底知道多少,又不知道多少,他的目光危險的如同一頭獵豹,蘇念心裡惶然,不知所錯,甚至還有些委屈。
“許安詩。”她哽咽著,眼眶通紅,強忍著眼淚不往下掉。
薄晏北冷笑,目光銳利薄寒。
“那你也該知道,剛纔從我房裡出去的女人,她就是許安詩!”他已經沒了問句,甚至是承認一切的樣子,這樣的說辭如同當頭一棒,讓蘇念發矇發寒。
“薄晏北,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麼!”蘇念聲音顫抖,她猶記得,她第一次問薄晏北的時候,他給的答案便是否定的,雖然擁抱,可是無關愛情不是麼。
薄晏北勾脣,俯身,目光如利刃,他薄脣輕啓,似乎在嘲笑蘇唸的天真:“男人說的話,向來都是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