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兜裡的戒指,艾兮快步向王姐那邊走去。看著艾兮一臉不捨地走過來,王姐笑瞇瞇地湊上前去打趣,“男朋友?”
“不,未婚夫。”艾兮揚著笑臉,她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只是現(xiàn)在,她還不想告訴莫寒晨而已。身後兩個男醫(yī)生紳士地將艾兮手裡的行李都接了過去。
艾兮挽著王姐的手往火車路口走去,一路上就聽王姐抱怨醫(yī)院的不人道了,選這樣的日子去鄉(xiāng)下,她都沒有辦法陪兒子。
“好啦,這也許是趁著鄉(xiāng)下那些進(jìn)城務(wù)工的人都回來了,才特地去做一次具體的普查呢?”艾兮笑著安慰王姐,手裡遞給王姐一瓶礦泉水。
莫宅。
莫寒晨面無表情地走進(jìn)來,艾兮一走就一個星期他還真心有些不捨。公司裡最近都放了年假,也沒有很多事要處理,得等到大年初四纔開始上班。
拿著一本書坐在沙發(fā)上,莫寒晨面無表情的翻閱。又是一本心理學(xué)著作,他在軍隊裡養(yǎng)成的習(xí)慣就是雷打不動的作息時間和閒暇時候就喜歡看書的樂趣。
莫夫人穿著一身紅色的運動裝走了出來,看見只有莫寒晨一個人的時候,有些驚訝,“兮兮呢?”她本打算今天都不出門走親戚,帶著兩個孩子出去運動運動打打羽毛球什麼的。
莫寒晨頭也沒擡,語氣淡淡的,“她報了醫(yī)療救助志願者,跟著隊伍一起去了鄉(xiāng)下。估計一週之後才能回來。”語氣裡說不出的酸味。
莫夫人無奈地看著莫寒晨一臉別人欠了他錢一樣的表情,嘴角掛著笑容去了廚房,給他溫?zé)崃艘槐D獭?
熱騰騰的牛奶翻著熱氣,莫夫人端著盤子走到莫寒晨面前,“也只有兮兮會做這樣的事了,太善良了……”莫夫人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這麼善良的艾兮出去,很容易被人騙。
莫寒晨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沉默著。
莫夫人習(xí)慣莫寒晨的沉默,像似自言自語般,“善良是好事,但有時候太善良反而成爲(wèi)傷害愛她的人的利器。”語氣有些飄渺,像似想起
什麼一樣的。
打量的目光在莫夫人身上流連,看了眼似乎還疑惑的莫寒晨,莫夫人嘴角輕笑,“不是有句話叫做,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戰(zhàn)友的殘忍麼?你參過軍,這句話應(yīng)該能明白吧。”而後莫夫人眼裡帶著些許期待,“寒晨,去打球吧今天。”
春節(jié),今天體育場肯定人很少,美美地打一上午球,然後下午看一下午書,真的是很美好的一天呢,如果有艾兮在,就更好了。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莫夫人優(yōu)雅地走過去,在門口顯示屏上,看見一個綁著高高馬尾,穿著火紅大衣的女子,相貌很妖嬈,丹鳳眼眨眼間彷彿魅惑衆(zhòng)生,真是人間妖孽般的存在。
女子手裡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不遠(yuǎn)處聽著一臉火紅的跑車。
忽然明白了女孩是誰,莫夫人微笑著拉開了門。
“莫阿姨,我來看你啦。”女孩拿著一大袋東西,往旁邊的櫃檯上放,而後挽著莫夫人的腰,特別親熱。
莫夫人也喜逐顏開,眼角掛著驚喜,“思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快進(jìn)來坐。”
莫夫人拉著譚思蔓的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譚家和莫家是世交,而且,譚思蔓的母親還是莫夫人的閨蜜。
“寒晨,快來看看這是誰?”莫夫人激動不已,僕人給譚思蔓端上一杯茶水。
莫寒晨從書中淡淡擡起頭,看了一眼譚思蔓,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到今天她來這裡的目的,臉上還是不動聲色,淡淡點頭,“你好。”
莫夫人嬌嗔莫寒晨一下,“你這孩子,小時候你們倆關(guān)係那麼好,怎麼現(xiàn)在這麼生分了……”譚思蔓在一旁也不惱,微笑著,“可能寒晨哥哥已經(jīng)把思蔓忘記了吧,畢竟我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
語調(diào)輕緩,莫寒晨微微皺眉,曾經(jīng)關(guān)係好?小時候把自己綁起來關(guān)在草房子裡放火,這叫好?目光探究地看著譚思蔓,彷彿想要把她看透。
“對啊,思蔓,都忘記了問,怎麼這次這麼突然就回來了?這麼多年在國外有沒
有心上人啊?”莫夫人將桌上的水果伸到譚思蔓面前,譚思蔓笑著拿起一小塊西瓜。
朱脣輕咬,妖嬈的臉上露出清純的笑容,這簡直是矛盾的結(jié)合體。“爺爺要我回來繼承他的股份,還沒有在國外遇見心上人,不過,心裡倒是有個人呢。”說著,眼神瞟了瞟莫寒晨。
莫夫人是何等的心機(jī),這樣的小動作怎麼能夠逃脫得了她的眼睛,她笑著暗示,“心裡有人就好好去追吧,俗話說女追男隔座山呢。像我家寒晨,追他未婚妻,可追了老久了……”如同不經(jīng)意間,特意告知譚思蔓,莫寒晨已經(jīng)心裡有人了。
“寒晨哥哥都訂婚啦,真是恭喜呢。”譚思蔓聽了,微微有些詫異,沒有表現(xiàn)出來,微笑著說著祝福的話,“那寒晨哥哥也快要結(jié)婚了吧。可要小心了,女孩子的心思可是最難以琢磨的。”
莫夫人開了電視,將遙控器遞給譚思蔓,“想看哪個臺自己調(diào),大過年的好不容易來一趟,就在這裡吃飯吧。”
譚思蔓禮貌地拒絕,“不了莫阿姨,家母還等著我回去吃團(tuán)圓飯呢。我這不是剛從爺爺那裡出來就趕著來莫阿姨這裡拜年了麼?還來不及回家一趟呢。”從小譚思蔓就跟莫夫人特別親熱,特地來莫家拜年也理所當(dāng)然。
莫寒晨卻皺眉,要不是譚思蔓跟莫夫人特別親熱,小時候他似乎也沒必要吃那麼多虧還沒有地方告狀,最後養(yǎng)成了什麼事都自己解決的性格。
莫夫人也沒有強(qiáng)求,拉著譚思蔓聊著家長裡短。屋外鞭炮聲時而不時地響著,過年的喜慶氣氛彷彿在這一聲又一聲的鞭炮聲中變得分外濃郁。
“還是家裡的年味重,在國外我都聽不到這熟悉的鞭炮聲。”譚思蔓眸子裡滿是還念,那個時候無憂無慮的惡作劇,哪裡會被逼著學(xué)那麼多商業(yè)知識。
莫夫人只當(dāng)是譚思蔓回國後的感慨,眸中帶笑,“是啊,小時候就你跟寒晨是孩子王,帶著一幫小朋友到處往人家汽車裡扔鞭炮,最後還要父母來幫你們擦屁股。”眼中帶著寵溺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