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舒雅麗不等他再開口,直接笑著打斷了他:“我明白了,沉鄉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直到你對我滿意爲止。”
宇文沉鄉長吐了口氣,看向對面的南宮拓。
四目相交,有太多複雜的東西在空氣中蔓延,膨脹……
事實證明在有衝突的人之間這個遊戲根本不適合,但是已經開始了,便也停不下來了。
接下來的中獎者是南宮拓,提問的人成了舒雅麗。
這個女人很清楚南宮拓跟宇文沉鄉之間的恩怨,所以提出的問題也是尖酸刻薄。
“請問南宮總裁跟在座的哪一位女士滾過牀單呢?”
這個問題一出,季雨希的臉接著莫名的紅了,不過更多的便是憤怒。
其實不用明說,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不等南宮拓開口,她便看著舒雅麗冷聲道:“舒小姐是想我把在Z市的真相說出來嗎?”
舒雅麗聳了聳肩:“算了,這個問題當我沒說,南宮總裁,請問在座的美女中有你真正喜歡的人嗎?”
“有。”
“請問她是誰?”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下一輪牌面最大的到了季雨希,這次提問的人是樂雪兒。
“請問這一兩個月的時間裡,你最喜歡的男人是誰?”
季雨希垂了下眸子:“我老公。”
南宮拓眼神淡漠的看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運氣太差,下一輪居然又是季雨希,這次提問的成了南宮拓。
南宮拓淡淡的看她一眼,緩聲開口:“你曾經最愛的男人對你說過最傷心的話是什麼?”
季雨希垂了下眼瞼,這個問題像一把劍,直直的戳在她的胸口上。
她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那個曾經最愛的男人馮家銘對自己說過的話。
不認識。
只有三個字,卻足以把她傷的體無完膚。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宇文沉鄉拿著剛剛自己做的那杯酒放到了她面前:“不回答也可以,喝了這杯酒就可以了。”
酒杯不是很大,但裡面摻了兩種酒,如果喝下去醉的可能姓很大。
季雨希看著酒杯猶豫了一下,看向南宮拓:“我不想玩這個遊戲了。”
宇文沉鄉斷然否決了:“那不可以,如果你拒絕,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堅持站著,既然你選擇坐下了,就不能放棄。說吧,你是回答還是喝酒。放心吧,就算你喝醉了,我們兩個也都是有女朋友的人,給你們前臺打個電話就有人來接你了。”
季雨希懷疑的看了一眼兩個男人,如宇文沉鄉所說,今天晚上南宮拓和宇文沉鄉都有自己的女朋友。
那她相對來說確實是安全的。
也許對於別人而言,說出那三個字是很簡單的事,但她不想揭開那道傷疤。
真的不想。
看著眼前的酒杯,季雨希沒再多想,提起來喝了個精光。
南宮拓看著她喝的一乾二淨,那雙深邃的眸子暗了很多。
接下來一輪中獎者是樂雪兒,提問的是舒雅麗。
“請問你第一次獻給了誰?”
樂雪兒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她反應很快,笑著道:“我的第一次還沒獻出去呢。”
宇文沉鄉哦哦了兩聲,戲謔的看著對面的南宮拓:“看來我們南宮總裁那方面不行呀!”
樂雪兒立即靠在南宮拓的肩頭,撒嬌的道:“我們跟你們的觀念不一樣,我們是想留到新婚夜那一天。”
舒雅麗笑著撇了下嘴。
季雨希聽著幾個人的對話,只感覺頭有些疼。
她撐著沙發站起來,看著宇文沉鄉道:“宇文先生,我有些頭疼,先去休息一下。”
“一會兒我們還有事找你,你就在臥室的牀上躺一會兒吧。雅麗,你扶她過去。”宇文沉鄉並沒放她離開。
舒雅麗倒是很配合的站起來,扶著季雨希向臥室的牀邊走去。
南宮拓看看她的背影,再看看對面的宇文沉鄉,微眨了下眸子,卻什麼話也沒說。
季雨希原本也只是想在牀上瞇一會兒,等稍微清醒一些就起來。
可誰知那兩種酒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大,季雨希昏昏沉沉中便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全身開始變得燥熱,有什麼東西在身體橫衝直撞,攪的她心神不寧。
“熱……好熱……”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發現整個房間裡除了牀頭的燈亮著,主燈全都關閉了。
她掙扎著從牀上坐起來,艱難的穿上拖鞋,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但她潛意識裡還記得一件事。
那就是她得回家。
扶著屏風走到房間中央,她甩了甩昏昏欲睡的頭,發現這個房間並不是宇文沉鄉的總統套房。
這是怎麼回事?
她雙手捂住腦袋想努力的想起點兒什麼,可是隻記得迷迷糊糊中有人把自己從那個房間裡抱了出來。
至於那個人是誰,她模糊中記得好像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身體裡的火越來越旺了,季雨希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喝的那杯酒裡,很可能有問題。
一股股烈火在身體裡劇烈的燃燒,她實在撐不住,轉身踉蹌著腳步向浴室走去。
如果能洗個舒服的冷水澡,她肯定會好受很多。
蕭震擎還在家裡等著自己,她不能再讓他爲自己擔心了。
終於走到浴室的門口,手握著門把手打開了浴室的門,她艱難的走了進去……
嘩嘩譁——
季雨希好不容易走進去,就聽到眼前響起嘩嘩的流水聲,視線模糊中,她猛然看到了一個不著一物的男人正站在沐浴下沉默的看著她。
季雨希啊的一聲尖叫,轉身就要跑,可誰知腳下一滑,噗嗤一聲她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磚上。
男人看著地磚上的季雨希,擡腳走了過來……
“怎麼會笨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這個智商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這是季雨希在意識模糊之前能記住的最後一句話,男人把她抱起來的一瞬間,身體裡的那股火直衝頭頂,她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完了。
夜色迷離,一室的愛昧讓夜空裡那輪彎彎的明月也忍不住害羞的躲進了雲層裡。
季雨希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房間裡的一切都不是總統套房的樣子,她動了下身體,全身傳來陣陣的疼痛。
一隻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間,有什麼東西隔著肌膚一下一下均勻的跳動。
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味道,同樣陌生的房間——
“南宮拓,是不是你?”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
“你希望是宇文沉鄉?”
“如果是你,我的罪惡感至少會少一些。”
她剛剛懸著的心,稍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