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天氣。
也是行宮。
季龍淳放下手裡的變音器和手機,修長白皙如女人般的手指,朝著半空中一揚,手機直接砸碎了一旁價格不菲的花瓶。
聽到聲音的季龍?zhí)m菊毅對視了一眼,他叩響了門之後,帶著她進了房間。
“少爺,您這樣這個花瓶可是會哭的噢,你的一怒讓它這麼可憐。”菊毅說著蹲下身體去撿碎片,他的聲音雖是冷冽卻極其的溫柔。
聽得人心裡的感情也容易變得柔.軟,季龍?zhí)m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已是帶著幾縷異樣的情感。
“加快速度,既然他沒有辦法看清楚自己的錯,我就來告訴他。”
菊毅的手一抖,險些被陶瓷碎片給劃破:“您……爲什麼這麼恨封先生?他的理念,其實並不錯,而且現(xiàn)在這個局面他與我們是同一戰(zhàn)線,不是嗎?”
“他的理念並不錯?所謂的公平,就是讓惡人和善人同時處在一條線上?好讓惡人有無數(shù)次機會,把善人置於死地?”
“那隻要把這個惡人殺掉,不就又回到了平衡線嗎?他所想的,恐怕是絕對的平衡。”菊毅說著把碎片扔到垃圾桶裡,幫季龍淳把養(yǎng)生茶給泡好,“蘭,你也過來坐吧。”
“嗯。”季龍?zhí)m坐到季龍淳身側(cè),兩兄妹五官上一點也不像,氣場和眼神卻出奇的相似。
泡好水的菊毅坐在兩人對方,依舊帶著最溫柔的笑:“少爺啊,有的時候,我真的是猜不透您在想什麼,如果對封先生有意見,爲什麼不好好說一說?”
“我只需要打敗他。”
好吧,他差點忘記了自家的少爺,可是一個傲嬌貨來著,又怎麼可能紆尊降貴的去找封權(quán),談什麼國際大事?
季龍淳看向?qū)γ娴木找悖氖持干纤坪跏怯幸坏狼鍦\的傷痕,也許是剛纔的時候拿陶瓷碎片割到了手,還在流血。他起身到他身側(cè)抓起他手來,放到自己的手心裡,用另一隻手把淤血擠掉。
也不知他一個總統(tǒng),怎麼會隨身帶著創(chuàng)口貼,撕開包裝之後貼在他的傷口上,很快血就止住了。
“少爺,您現(xiàn)在對付封先生,是爲了蕭小姐?”
“跟她沒有關係,我對付封權(quán)的理由,很早以前原本就該告訴你,不過對我來說是屈辱史,還是算了吧,別知道了。”
季龍淳說罷,便起身走出了門,沒過多久之後兩人只聽一陣引擎發(fā)動的聲音。
這天,陰雨綿綿,少爺?shù)钠庥诌@麼暴躁,可別是出什麼事纔好。菊毅想著也站了起來,身側(cè)的女人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吧。”
“蘭,真的不用了,你在家裡好好的休息吧。”他說著擡手在她在的肩膀上捏了捏,神色也變得很寵溺,“我會把你大哥完好無損帶回來,放心。”
“菊毅……”
“嗯?”他也不催她放手,眉眼微彎起,只露出一條縫來,笑意溫柔的像是一陣讓人覺得舒適的風。
“你也要小心。”
他愣了一下,隨後笑著點頭,跨了一大步到她的身前,那吻輕柔的落在額頭,接著轉(zhuǎn)身離開。季龍?zhí)m看著他的背影,嘴角輕輕的勾起來。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他的確是個能讓人很快喜歡上的類型,而且這般溫柔,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盤山公路。
季龍淳順著道路一下到了山頂,盤旋著的道路一個不注意就會造成車毀人亡的慘劇,他卻在這樣的道上將跑車開到急速,一個一個貼著山崖的漂移,逼停了不少的車。
把他的車弄下去是小,要是一個不注意自己被他頂下去,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靠,還好停車了,這傢伙估計是什麼太子黨,你看他的車牌這種深墨軍綠色的車牌,只有給軍區(qū)的車子發(fā)行。”
“我去,還真是,誒誒誒,你看他後面還跟著一輛車,也是一樣顏色的車牌!”
“還真的,估計是倆太子黨在飈車,別管了。”67.356
後來者居上的菊毅,不是沒想過把季龍淳的車逼停,可這的確是太陡峭,他只能等著他停。在山頂?shù)囊惶帒已屡裕君埓窘K於是停下了車。
菊毅也將車停在一旁,走到了他的身側(cè)。
“車庫裡的降落傘少了一個,我就猜到您會來這裡看風景。”
“你還真是瞭解我。”
季龍淳打開自己車子的後備箱,從裡面拿出兩瓶酒來,將其中一瓶扔給菊毅:“你不是問我,爲什麼那麼恨封權(quán)嗎?嗯,我告訴你。”
菊毅接過酒,與他一樣徒手開了酒瓶,對著嘴吹下去不少,才捏著瓶口放了下來。男人談事,最愛的就是半醉不醉後。
這樣等隔天的時候,一個可以以酒言不可信一帶而過,一個可以以酒時聽言不完整帶過。
“他的父親,殺了我的父親。”
他說著也喝了一口酒,不過比起菊毅毫無優(yōu)雅感的喝酒,他喝酒的模樣就似是藝術(shù),湛藍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
菊毅沉默了起來,這件事他也不是沒聽說過,還記得當時其他人告訴自己這件事的時候,他就隱約猜到爲什麼少爺會競選總統(tǒng)。
當時少爺?shù)臄呈謹?shù)不勝數(shù),各個黨派之間的明爭暗鬥,最後卻是自家少爺踩著他們所有人上臺,這種履歷就連封權(quán)也是無法比擬絲毫,不僅有手段也得有個人魅力。
原來,是憑著這一絲恨意。
“我恨他的理由,另有其他不過,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起風了,季龍淳的金髮被風揚起了一些,遮掩住他的側(cè)臉。菊毅隱約覺得他提到自己的父親是在恨,可提到封權(quán)卻是在悲哀。
不到時候嗎?那他便等著,總有一日他會知道少爺?shù)乃忻孛堋?
“菊毅,封權(quán)回到了華夏之後,有沒有什麼動作?”
“有,撤銷了一個軍區(qū)醫(yī)院的舊址,給了費家,而後就是費家的小女兒死了,他趁機給了費宇不少的好處,不過這些都是在尺度上,並沒有引起民怨。”
“關於股票跳樓的事,他是怎麼解決的?”
“據(jù)說每個因爲跳樓慘死的股民,只要是金錢渠道珍貴按時繳稅的,都是由國家拿出錢,一個家庭二十萬左右,估計也花了不少錢。”
季龍淳聽著菊毅這麼說,當下笑了起來望向他;“花了不少錢?最簡單的,西夏大多數(shù)都是政府企業(yè),最大的遊戲公司是,最大的連鎖超市也是,這二十萬花下去變成了流動資金,到最後這些錢一流通,就會升職,也就是說他出錢週轉(zhuǎn)平民,最後收益的是西夏貨幣在國際上的地位。”
“少爺,您爲什麼要跟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