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芯的心已經(jīng)碎成了渣,並且還是無法修補的那種。
“好了,該吃飯了,小夜,快去洗手。”許寧夏端著菜從廚房裡面出來,對著兩人說道。
唐芯過來幫忙,並用著質(zhì)問的語氣對許寧夏說道:“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揹著我跟小豆丁說了什麼啊?怎麼我今天一過來,他一副不願意搭理我的樣子?”
許寧夏忍笑,幫兩人盛好飯,說道:“沒什麼,就是告訴他,讓他離你遠(yuǎn)點。”
唐芯瞪大眼睛,“What?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美,以及小豆丁和我的深厚感情,纔想拆散我們?寧夏啊,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
語音拉長,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
許寧夏沒好奇的瞪了她一眼,回道:“我還沒找你興師問罪呢!你看看我兒子被你帶成了什麼樣!”
唐芯聽言,更加不爽了,“喂喂!我好心好意幫你帶兒子,天天含辛茹苦的,你倒好,用完了我,就開始這麼對我,許寧夏,我看透你了!”
“不許你這麼說我媽媽,我媽媽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這時候,唐芯身後響起景望夜的聲音,下一瞬,便就見著景望夜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伸手不停的揍著唐芯。
唐芯已經(jīng)碎成渣的心,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粉末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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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芯做傷心欲絕狀,說道:“你們竟然都這麼對我,那好,我走!以後我再也不來了!”
說完便就轉(zhuǎn)身欲走,許寧夏在後面一臉淡然,說道:“好走不送,正好今晚上的菜我和小夜可以多吃一點,哦,對了,別忘記把包帶上,免得等會兒又找藉口回來。”
景望夜聽到自己老媽說到那句“可以多吃一點”的話後,眼睛頓時一亮,下一刻,立馬又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的去了沙發(fā)那兒,把唐芯的包給拿了過來。
“小甜心,你的包,下次不要再忘記拿了。”
唐芯的步子停在了當(dāng)處,心裡幾番糾結(jié),最終還是轉(zhuǎn)過了身來,一臉討好的望著許寧夏。
“寧夏,寶寶錯了,你原諒寶寶我吧!”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拉著許寧夏的袖子,不停的搖著。
景望夜看著此種情景,很精準(zhǔn)的判斷出了唐芯是又不想走了,有些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哼,做人要有骨氣,唐芯,你不能這麼沒有骨氣!”
唐芯,許寧夏默。
“你教他的?”許寧夏在餐桌上坐下,面帶嚴(yán)肅的問著唐芯。
唐芯也順勢坐了下來,撓了撓腦門,想了想,語氣不是很肯定的回道:“好像--是的吧。”
看著許寧夏表情的變化,唐芯立馬補充道:“拜託,這又不是什麼壞話,做人有骨氣,我這是在教他,不對不對,我其實只是自己曾這麼對他說過,然後他聽了,便也就學(xué)會了,真不關(guān)我什麼事情!”
許寧夏沒說什麼,只是回道:“算了,吃飯吧,再不吃菜就要涼了。”
唐芯聽了,自然是高興不已,倒是景望夜,面上的表情不是很高興,費力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並在椅子上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整頓飯,幾乎都是在跟唐芯搶吃的。
兩人都有一致的共鳴,那就是許寧夏做的菜實在是好吃,而這種共鳴,更是在前段時間,許寧夏整天都忙於案子,他們只能吃快餐的時候,表現(xiàn)的最爲(wèi)強烈。
吃完一頓飯,頗有些風(fēng)捲殘雲(yún)的架勢,餐桌上的餐盤,全部都空了,除了一些沒人吃的花椒、生薑片此類的東西。
而爲(wèi)此做出突出貢獻(xiàn)的唐芯和景望夜兩人,此時正仰靠在椅子上,一臉滿足的摸著肚子。
摸肚子這個習(xí)慣,許寧夏知道唐芯是有的,然而,她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也有,估計是剛纔看著唐芯這麼做,自己也學(xué)著這麼做吧。
許寧夏收回打量兩人的視線,沉默的起身收拾餐盤,然而,面上的平靜並不代表內(nèi)心的平靜,她在思考,自己怎麼才能把
這兩人給隔離開,然而,思考無果,只能作罷。
唯一能希望的,就是兒子在某一天,能夠突然領(lǐng)悟到,跟著唐芯一起走,是一件多麼低端的事情。
唐芯晚上留宿,睡前,唐芯撩開許寧夏遮擋住頭上傷口的頭髮,表情凝重的看了半晌,後說道:“小豆丁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
“不用讓他知道,他這個孩子,心思太敏感,也缺乏安全感,我如果讓他知道了,他肯定一天到晚都要纏著我,幼兒園也不去了,那時候不好辦。”許寧夏回道。
她之所以會這麼說,那也是有根據(jù)的,也就是在幾個月前,自己晚上發(fā)高燒,沒有辦法,便就想著自己開車去醫(yī)院,心裡想著,自己去掛一個鹽水,早上在兒子起牀之前,能夠趕的回來,所以並沒有叫醒他。
哪想到,自己第二天一早回來的時候,門一打開,便就聽到了屋裡面?zhèn)鱽淼男『⒆拥耐纯蘼暎?dāng)真是撕心裂肺的那種哭,許寧夏當(dāng)時聽到了,直感覺著,心裡一片脹痛,好像馬上就要炸裂開來一般。
匆匆忙忙的趕進(jìn)去,便就見著景望夜穿著一身睡衣睡褲,頭髮蓬亂的站在客廳中央,大聲哭泣著。
就像是,一隻迷失了方向,孤單無助的小動物。
許寧夏見到這種畫面,自然是心痛不已,連忙上前將人給攬進(jìn)了懷裡,一邊安撫著讓他不要哭,一邊說著媽媽就在這裡。
後來才知道,小傢伙是因爲(wèi)躺在牀上,沒有聽到房門外面,每天都會隱約傳來的,媽媽做早餐的聲音,便就起身出去查看,然後,找遍了屋子各個房間都沒有看到媽媽的身影,心裡面害怕,才哭成了那樣。
再之後的幾天,小傢伙幾乎無時無刻不黏著許寧夏,嘴裡面不說,但是許寧夏是能夠敏銳的感覺到的,感覺到小傢伙的害怕,害怕自己離開他。
也因此,許寧夏不忍心拒絕兒子的黏糊,連續(xù)向幼兒園裡面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後,許寧夏最終才狠下心來,把小傢伙送去了幼兒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