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fàn)敔旍o靜的走到我的身邊,慢慢的坐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做咱們這行的應(yīng)該懂得生死有命,歲數(shù)大了死未必就是壞事,你看你爺爺我,要是不死的話這眼神能變成今天這麼好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瞎?fàn)敔斈阍谀沁叺降鬃鍪颤N?怎麼這勾魂的事也你來做?
啥叫勾魂?我這可是來辦正事的,最近下面忙,本來我要過幾年纔能有資格上來辦事的,這次人手不夠謝爺就讓我來了,你姥爺?shù)氖轮徊贿^我是順便辦理一下而已。
什麼事讓下面忙成這樣?連你這個實習(xí)生都派上來了?我笑著逗了逗瞎?fàn)敔敗?
小癟犢子,我可不是實習(xí)生,不過下面有規(guī)定,不滿五十年的鬼差按照制度是不讓回陽間辦差的,因爲(wèi)誰都有感情,上來一趟難免不去看看親人,一旦定力不夠想留在陽間,豈不是犯了錯誤?但說起這次,下面還真得忙活一陣子,前段時間黃家黃天霸,胡家胡鎮(zhèn)山,常家常天龍,柳家柳無塵,灰家灰有谷,在同一天消失不見,五家野仙找了幾天終於胡家得到了點線索,說是一個身體比較單薄的男人所爲(wèi)而這男子就是在這附近被發(fā)現(xiàn)的,這人道行不低懂得奇門遁甲之術(shù),野仙們都快把這附近給翻遍了卻都沒找到人。
下面知道這事也覺得蹊蹺,於是想派黑白無常上來查看,畢竟下面就他們二位和東北野仙關(guān)係好些,可牛頭馬面這時候卻找到了二位無常,自告奮勇的要上來幫忙,要說牛頭馬面平時跟二位無常的關(guān)係也確實挺好於是無常老爺就答應(yīng)了他們兩人。
誰知這牛頭馬面上來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這下下面亂了,牛頭馬面雖然在下面地位不高,但也都是老傢伙了,這麼多年兩位也算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的人物,沒想到這次出來竟然說沒就沒,秦廣王大怒,要求下面十天之內(nèi)要把此時查出了水落石出,否則黑白無常就要罷官轉(zhuǎn)世了。
聽完瞎?fàn)敔斠徽f,老半天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牛頭馬面呀,傳說中的傢伙,和張龍趙虎(包青天裡的人物)差不多一個級別的呀,這得多牛叉呀,沒想到上來一樣倒下。真是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呀。
瞎?fàn)敔敚@無常二位我知道來歷,可在牛頭馬面是哪出來的?你好像沒跟我說過?就在電視裡聽說過有這兩個傢伙,真沒想到現(xiàn)實中還真有這二位牲口呀。
瞎?fàn)敔斏蟻砭徒o我一下笑罵道:牛頭馬面最討厭人家叫他們牲口,小子以後管著點你的嘴,一旦讓他們聽見我可救不了你。
要說關(guān)於牛頭馬面呀,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中看過一次。
傳說,牛頭馬面原在地府掌管實權(quán),後來爲(wèi)什麼只當(dāng)了閻王手下的一個捉人差役?說起來,還有一段有趣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豐都城有個姓馬的員外,在城內(nèi)算是個財權(quán)雙全的巨頭。按說,他也該心滿意足了,但有一件事情卻總是耿耿於懷,因他年已六旬,先後娶了十一個“偏房”,才僅有一個獨丁。無論怎麼求神許願,終不能如願以償。不用說,馬員外對他那個獨子馬一春,就視如掌上明珠了。但他十分擔(dān)心,如果萬一發(fā)生點意外,這不僅斷了馬家香火。而且萬貫家業(yè)也無後繼之人呀。爲(wèi)此,他日夜憂愁,不知所措。
哪料屋漏又遇連夜雨。一天,馬員外用過早餐,準(zhǔn)備出門備辦酒菜,爲(wèi)兒子明日滿十八週歲辦個喜酒。說來也巧,正在這時,有個算命批八字的先生從門前經(jīng)過,口中瑯瑯有詞:“算命羅,算命!”
馬員外聽見喊聲,心中大喜,竟把出門之事忘記得一乾二淨(jìng)。於是疾步走下臺階,恭請算命先生進(jìn)屋上坐,茶畢,馬員外誠懇地說:“先生,請給我家小兒算個命好嗎?”
八字先生點頭說道:“可以,可以。”
馬員外立即給兒子報了生庚時辰。算命先生屈指一算,不禁大驚失色,脫口而出道:“哎呀,不好!”
馬員外大吃一驚,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啥?”
“小人不便啓齒。”算命先生搖了搖頭,長嘆一聲。
馬員外心裡越發(fā)慌張,但爲(wèi)了急於弄個清楚,央求道:“請先生免慮,直說不防。”
算命先生遲疑片刻,說道:“你家少爺衣祿不錯,可惜陽壽太短,太短啊!”
“多少?”
“十八歲。”
馬員外“媽呀”一聲,暈到在地,半天才甦醒過來,面色如土。想不到明日小兒的十八歲生日,竟成了他壽終之期。想到此,便是一陣碎心裂肝的痛哭。又過了好一陣,才抽泣著問道:“先生,先生,求求你想各個辦法,救救我那可憐的兒子吧!”
算命先生想了一會說:“凡人哪有辦法,只有一條,不知員外舍不捨得破費呢?”
馬員外聽說還有辦法可想,心裡自然就平靜多了,忙說:“只要能救兒子,哪怕傾家蕩產(chǎn),也在所不惜!”
算命先生這才告訴他:在明晚半夜子時,你辦一桌最豐盛的酒菜,用食盒裝好,端到“鬼門關(guān)”前十二級臺階上,把酒菜送給那兩個下棋的人。不過,你要連請他們?nèi)危托牡却心痹辍qR員外一一記在心上,可轉(zhuǎn)頭一想這鬼門關(guān)在哪呀?總不能下陰曹地府吧,員外正想著呢,算命先生捋著下顎稀稀拉拉的鬍子說道,員外不用擔(dān)心位置我以算出來來來,一陣耳語之後員外恭恭敬敬的把算命先生請到了上房休息。
再說第二天,當(dāng)他來到指定地點,果見有兩個人正在那裡專心下棋。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牛頭、馬面。
馬員外不敢驚動他們,只好悄悄跪在一旁,把食盒頂在頭上默默第看著。當(dāng)他倆嚇完了一盤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請道:“二位神爺,請吃了飯再下吧!”
那二人似聽非聽,不語不答,又下起第二盤棋來。
馬員外如此恭候到第二局完,還是不見動靜。他有些急了,但又不敢冒犯,只好虔誠地跪在那裡靜候。又過了一會,牛頭突然把棋子一放:“馬老弟,我們走吧,時辰到了。”馬面也忙放下棋子,收好棋盤,準(zhǔn)備下山。
這下,馬員外著慌了,擔(dān)心錯過機(jī)會,誤了大事,忙提高嗓子喊道:“二位神爺,請吃過飯再走吧!”牛頭馬面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是誰?”
馬員外見時機(jī)已到,忙討好地說道:“二位神爺太辛苦了,想此時腹中已經(jīng)飢餓,小人略備素酒簡餚,請神爺們充飢解渴!”
牛頭、馬面見此人這般誠心,又看盒中的美味佳餚那麼豐盛,不禁垂涎欲滴。馬面悄悄的對牛頭說:“牛大哥,我們此番出差,尚未用飯,就此飽餐一頓吧。也難爲(wèi)這人一片心意,你看如何?”牛頭也早有此意,只是不便啓齒,當(dāng)下點頭說道:“吃了下山也不爲(wèi)遲。”說罷,便猶如風(fēng)捲殘葉般,以下便將飯菜吃個精光,正要揚長而去,見送飯人還跪在地上,於是問道:“你爲(wèi)我等破費,想必有事相求嗎?”
馬員外忙叩頭作揖道:“小人正有爲(wèi)難之事,求二位神爺幫助。”說著還燒了一串錢紙。
牛頭馬面過意不去,只好說:“你有何事,快快講吧!我等還有要事遠(yuǎn)行呢。”
“二位神爺,我只有一個命子,陽壽快終,求二位神爺高擡貴手吧。”
“叫啥名字呢?”
“馬一春。”
牛頭翻開崔判官給他的“勾魂令”一看,大驚道:“馬老弟,我倆要去捉拿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兒子,只是時辰未到,沒想到......這......”
馬員外連連磕頭:“二位神爺若能延他的陽壽,小人感恩不盡,定當(dāng)重謝!”牛頭說:“陰曹律條嚴(yán)明,不好辦哪!”
馬員外暗暗著急,靈機(jī)一動,轉(zhuǎn)向馬面說:“我有個姓馬的兄長也在陰曹地府掌管大權(quán),你們不辦,我只好去找他了。”
馬面聽了,心想,這陰曹地府從王到鬼我都認(rèn)識,姓馬的除了我就無他人了。如果這親戚是我,可我又沒有見到過他,於是便試探地問道:“我也姓馬,不知你那兄長是誰?”
馬員外驚喜地說:“小人有眼無珠,一筆難寫二個‘馬’字,有勞兄長了。”
馬面說:“你說你是我兄弟,我怎麼不記得?”
“你到陰曹地府後就喝了迷魂茶,陽間地事情忘得一乾二淨(jìng),哪裡還記得?”馬面一想,他說的著實不假,如今又吃了他的東西,這事不辦不好,便個牛頭交換了一個眼色。牛頭會意,既然如此,乾脆就作個人情吧,也圖他幾個零錢花。於是,趁著醉酒,便回曹作罷。
這事後來被閻羅天子知道了,派白無常親自查明,確有其事。閻羅天子頓時火冒三丈,即令把牛頭、馬面押上殿來。爲(wèi)了殺一敬百,他當(dāng)著羣臣之面,將他倆各重責(zé)四十大板,接著又吹了兩口陰風(fēng),頓時,牛頭、馬面邊還了原形。閻羅天子見他倆實有悔改之心,就將其削官爲(wèi)役,留在地府當(dāng)了捉人的小差。
這牛頭馬面做的也開心,一晃過了這麼多年,雖然一直沒有提升,但因爲(wèi)資格老所以在下面除了二位無常也就牛頭馬面是老大了,這次二位這一失蹤你想想下面還不得亂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