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老太太突然之間變成那個樣子,我有些擔(dān)憂。
“這不會有事吧?”
“放心,女鬼淚乃世間至寒之物,肯定能夠剋制她身體內(nèi)的妖氛!”
聽著毛第一的解釋,我這才放下心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祖文在一旁看著,他時不時來到我身邊,“秦哥,這美女是位道士?”
“對呀,你小子怎麼這麼聰明?!”我淡然道。
他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我是時尚達人,睿智是我的標(biāo)籤,精明是我的烙印,我想這時候我該……”
王祖文突然之間從自己的口袋裡頭掏出一根麥來。
“停!”我看這小子又想著唱歌,立馬就阻止了他的行爲(wèi)。
“現(xiàn)在可不是你表演的時候!”
王祖文估計是想要在毛第一的面前表現(xiàn)一番,還好我這麼阻止了一番,才讓他有所消停。
這邊馬老太太還沒甦醒,毛第一突然又注意到了這裡面的何如明!
她看著我,“他怎麼啦!”
我只好把何如明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毛第一。
毛第一點點頭,“他應(yīng)該是被奈緒子抽走了兩魂,纔會變成這鬼樣子?!?
我想起自己丟了一魂都夠嗆,這何如明居然丟了兩魂,難怪成這傻呆傻呆的樣子?!澳怯修k法救他?”
“有,茅山的招魂術(shù),不過這裡施展不開?!?
“沒關(guān)係,施展不開,咱們可以出去外面,這天橋外有的是地方?!蔽姨谷坏恼f道。
毛第一聽完嘆了口氣,“行吧,不過至少有張桌子吧!”
“桌子?”
“對,要擺放法器設(shè)靈臺!”
我看向王祖文,王祖文有些猶豫,“秦哥,有倒是有,不過那可是我的壓箱寶貝……”
“得了,別壓箱寶貝了,多少錢,我要了?!?
“一口價,兩百!”
“二十!”我冷眼盯著。
“秦哥,你這砍價不對路數(shù),別人不是對半砍?!?
“不好意思,你秦哥我對零砍?!?
“那等等,我重新定價!”王祖文一臉委屈。
“行,你說?!?
我嘆了口氣。
“兩千?!彼f道。
“二十!”我淡然說道。
“秦哥,說好的對零砍……”
“我對兩個零砍不行麼?”我擡起手,“別磨磨唧唧的,快拿去,要是人好了,啥都有!”
“好……好吧!”他很是不情願,可還是在紙屋一堆廢紙裡清理出一張破舊的紅木桌子。
“我去,行啊,你小子,居然有這麼一張桌子?”
“那是,平時我上次垃圾堆撿的,平時吃飯用的。”王祖文指了指桌子旁邊。
我看了看,這小子還有鍋碗瓢盆,而且還洗的一乾二淨(jìng),完全不像是乞丐的作風(fēng)。
“想不到你一個乞丐還挺愛乾淨(jìng)……”
我戲謔道。
“秦哥,再次聲明下,我是時尚達人,不是乞丐。”
“好好好。”我看著他,“看來你很有夢想?。 ?
“那是,你可曾聽過一句話,沒有夢想那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qū)別?!?
我挺是敬佩,“那你幹嘛不出去試著打工賺錢完成夢想?”
“嗯~那是因爲(wèi)我偉大的偶像周某人說過一句話。”
“周某人?”我愣了下。
“嗯~”
“打工是不可能去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打工的……”
聽到這小子說出這樣一句話,我立馬踹了他一腳?!叭ツ阊镜?!人家是偷電瓶車的,你好的不學(xué)還學(xué)著這是吧?”
“不,我學(xué)的是一種人生態(tài)度,大丈夫有所爲(wèi),有所不爲(wèi)……”
“但是人家周某人出獄就去當(dāng)網(wǎng)紅了。”
“是嗎?”他瞪大了眼睛。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現(xiàn)在情況危急,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開玩笑?”毛第一怒喝一聲,這纔打斷了我們。
“好了,毛第一,那你趕快施法!”我意識自己確實不對,忙道。
“嗯,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搬出來,還有等下有事讓你們幫忙?!?
“??!”我愣了下,這會的王祖文倒是挺興奮,“我願意效勞?!?
“你丫的,剛剛和我斤斤計較算錢,可是一看到美女就義務(wù)勞動了?”
“秦哥,你不懂,這就是愛……”
“我愛你個大頭鬼,快搬!”我指了指何如明。
“那秦哥你……”
“我搬桌子?。 ?
“好吧!”
就這樣我們一個人搬著一樣?xùn)|西,出了紙屋之外。
外面的天色還是灰濛濛的,在天橋邊只是偶爾會經(jīng)過一兩輛午夜的行車。
不過相對於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安靜了。
毛第一取出一個包,那個包裡頭似乎放著很多的法器。
而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包裡頭竟然放著一面白幡。
“這……”我指了指。
毛第一解釋道,“這是招魂幡,我這裡有四根蠟燭,還有一把香,你們兩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四個方向各自放下,然後蠟燭旁邊燒上一炷香,清楚沒有?”
“清楚。”我應(yīng)了一聲,王祖文也應(yīng)了一聲明白。
隨後我們兩個人就拿著東西要去十字路口,毛第一突然喊住了我們,“對了,記住,等下如果在擺放蠟燭點香的時候,有啥特殊情況一定要告訴我!”
“特殊情況?”
我愣了下,毛第一解釋道:“那些香是打發(fā)路上的孤魂野鬼的,香一定得點好,不能弄滅了,明白了嗎?”
“啊!鬼,這麼恐怖?”王祖文突然有點害怕,我瞪著他,“怎麼啦?時尚達人,你有點慫了?”
“那怎麼可能,我可是時尚達人,怎麼可能會慫?”王祖文爲(wèi)了在毛第一的面前表現(xiàn)一番,特意拍了拍胸口。
“那就走!”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相攜一同跑向那條街道的十字路口。
夜裡的十字路口雖然有路燈,但是還是十分冷清,這會是凌晨時分,大街上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我們兩個各自負責(zé)兩個方向,我把蠟燭點燃,擱置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在我把蠟燭點燃的一瞬間,四周的溫度就降了下來,而且街口一陣寒風(fēng)就吹了過來。
我爲(wèi)了不讓蠟燭熄滅,趕忙用自己的手遮擋住了那蠟燭的火光。
好不容易,風(fēng)不再吹,我鬆開手,急急忙忙正要點燃香,不經(jīng)意就看到一個老太太站在我身邊,我被嚇了一大跳,“老太太,你大半夜無聲無息來人家後面,是要嚇?biāo)廊税?!?
老太太突然笑了,“小夥子,你看得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