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虹。
10月9日,方虎終於公然豎起攻打霸業(yè)城的旗號,走西海城邊路一路挺進,這一舉動果然要了西海城守的老命,被逼無奈,只得領(lǐng)兵追擊,卻反被方虎領(lǐng)鐵風旗打了一個伏擊。三千虎豹營從西海守軍的側(cè)面對準敵人發(fā)起攻擊,鐵風旗三營回頭迎戰(zhàn),一舉擊潰這支人數(shù)在五千左右的西海城守軍,活捉了西海城守彭涵光,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關(guān)於中部兩城的其餘情況。
10月10日,利用其各自爲政,互不幫忙的自私特點,方虎故技重施,再度引誘火浴城出兵,再獲勝利,消滅敵四千餘人。
此時,火雲(yún)城城守嚴真平在得知情況後,再不出擊,穩(wěn)守火雲(yún)城,方虎等人眼看目的已達成,便對準霸業(yè)城方向繼續(xù)進發(fā)。兩天兩戰(zhàn),獲得兩場大勝,滅敵近萬,多日以來一路所向,勢不可擋,鐵風旗威名勁傳,驚動驚虹。
在經(jīng)歷了近半個月的信息往返折騰之後,驚虹人終於完全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地圖上的那條黑線,已經(jīng)延伸到了驚虹中部,箭頭直指霸業(yè)城,驚虹人徹底駭然於鐵風旗的膽大妄爲了。這時,就連霸業(yè)城都有些慌亂了,淺水清真正是人的名,樹的影,若真讓他打到霸業(yè)城下,就算他拿不下霸業(yè)城,也大大折辱了驚虹人的臉面。臨近楓國,聖潔走廊等邊關(guān)重鎮(zhèn)處的將軍們,開始遣調(diào)兵力匆匆趕往霸業(yè)城,準備回京救駕,以盡“護主”之功。
10月11日,在經(jīng)過拼死狂趕之後,驚虹大將姜卓,婁天德也終於來到火雲(yún)城,開始從各地抽調(diào)兵員,部署兵力,在統(tǒng)一的指揮下對鐵風旗展開追擊,包圍與堵截。
由地圖上看,多達數(shù)十條紅線從這個國家的各個角落一路延伸,在地圖上織出一張彌天大網(wǎng),網(wǎng)向中央的那條黑線。鐵風旗就象一條散佈著血腥氣息的大魚,引來無數(shù)貪婪的,兇殘的,嗜血的狠毒的巨鯊,誓要將這條大魚一口鯨吞,絕不再給他興風作Lang的機會。
10月12日,消息傳到了驚虹周邊諸國,楓國,丘國,聖威爾聯(lián)合公國,都得到了鐵風旗侵入驚虹的信息。
這則消息令所有人驚歎,引來的反響也各不相同。
有些人驚歎於天風人的大膽冒進,也有人嘲笑淺水清的自以爲是,更有人旁觀以待,試圖看好戲。各國各地均對此戰(zhàn)表示出異常關(guān)注,想看看淺水清一支孤旅能在驚虹掀起多大的風Lang。
聖威爾人正式向天風帝國發(fā)出譴責通報,稱其當立即撤兵,並再次派出使節(jié)團前往天風。麥加人也不甘示弱,斥詞譴責天風帝國有分疆裂土獨霸天下之心。驚虹周邊如楓,丘,黎等國均表示不會參與此戰(zhàn),但也表示對淺水清此戰(zhàn)均不看好,甚至連遠在天邊的西蚩大帝國也不甘寂寞起來……
西蚩大帝國。
大元帥府。
沙庫而倫家族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大家族。這個家族的歷史甚至比西蚩大帝國本身的歷史還要淵源流長。早在西蚩大帝國成立的時候,沙庫而倫家族就已經(jīng)是西風大草原上最出色最有名望的家族了。這個家族以盛產(chǎn)天才的軍事領(lǐng)袖而威名,他們幾乎每一代或兩代人裡,就必定會有一個甚至數(shù)個出色的軍事人才,成爲當時草原的部落首領(lǐng),一地豪傑。
當年沙思汗大帝縱橫一世的時候,沙庫而倫家族的領(lǐng)袖與其家族戰(zhàn)士們就成爲大帝手中最兇狠的一根馬鞭,幾乎抽痛了大陸上所有的民族。
然而草原遊牧民族天生擅戰(zhàn)鬥不擅守成的特點,使他們建立的龐大帝國完全依賴於武力而存在,並最終在沙思汗死去不久分崩離析。在那之後,遊牧民族曾又有過數(shù)次興起,卻再無人可創(chuàng)造沙思汗的輝煌。西蚩大帝國是當年沙思汗的子孫在前輩遺留下的武力基礎(chǔ)上重新建立起來的國家,幾乎囊括了整個大陸西部,一直延伸到南北兩端。在這期間,帝國興衰變化有起有落,沙庫而倫家族卻從來都是處於輝煌的頂端位置。
隨著一代代人的繁衍,沙庫而倫家族的子弟如今已經(jīng)遍佈草原帝國的各個角落。他們恪守著祖輩的遺訓:帝國總有興替,家族永不衰亡;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爲沙庫而倫家族默默地做著貢獻。對於這樣一個龐大而又永遠守住自己本分的家族,任何一個草原帝國都只會對其有拉攏,重用,甘辭厚幣,重權(quán)相贈。
在這一代的沙庫而倫家族中,最出色的那個,就是格龍?zhí)厣硯於鴤惲恕?
這是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在猛漢如林的遊牧世界裡,他看上顯得是如此單薄,惟有一雙特大的手和一雙明銳的眼神,顯示出這個人的不同凡響。
假如說東戰(zhàn)神烈狂焰是一個以戰(zhàn)與勇著稱的戰(zhàn)神大將,那麼西戰(zhàn)神格龍?zhí)鼐褪且粋€以智與謀稱雄的戰(zhàn)神。
烈狂焰就象是軍中的一個威力增幅器,他所到之處,戰(zhàn)士們都會象神力附身般攻擊力大增,一個個悍不畏死,奮勇拼殺。而格龍?zhí)卦谥笓]風格上卻與淺水清更加接近,他們都擅長於揣摩人心,然後針對其弱點,一擊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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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與兩個國家完全不同的民族特點有關(guān)。天風帝國雖然擁有豐饒草原,但是豐饒草原的面積遠遠不能與西風大草原相提並論,天風帝國在本質(zhì)上依舊屬於農(nóng)耕民族。農(nóng)耕民族在戰(zhàn)力上,天生不能與好勇鬥狠,擅長武力的遊牧民族戰(zhàn)士相比,但是盛產(chǎn)謀略之士。因此,如烈狂焰般殺神降世的人的存在,能大大提高士兵作戰(zhàn)時的戰(zhàn)鬥士氣與勇武,彌補這方面與遊牧民族的差距。而遊牧民族戰(zhàn)士,他們好戰(zhàn),英勇,堅韌,但是卻缺乏戰(zhàn)爭智慧,因此需要如格龍?zhí)剡@樣能夠真正將他們的威力發(fā)揮出來的組織引領(lǐng)高手。
今天,這位以瘦弱之身總領(lǐng)著西蚩帝國百萬遊牧騎兵的帝國大元帥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他的對面,坐著的是堂堂帝國丞相旺贊。
令所有人感到驚訝的是,這位名叫旺讚的丞相,長相與西蚩族傳統(tǒng)的凹目鷹鼻,長髮虯髯截然不同。他的臉,看上很普通,但卻一點都不象西蚩人,反而更象樑人。那是因爲他的血液裡,有一半的樑人血統(tǒng)。
觀瀾大陸對這位西蚩大帝國的丞相的瞭解從來都很簡單,很稀少,在這個武運昌盛的世界裡,那些耀眼的名字總是屬於將星的,如格龍?zhí)兀缌铱裱妫鐪\水清。因此極少有人知道,這位行事低調(diào),態(tài)度平和,看上去平凡無奇幾乎可以將其遺忘的帝國丞相,竟然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西蚩族人。
但是在西蚩帝國高層,卻從沒有人敢小看這位老人,因爲他爲帝國做出的貢獻是巨大的。
而這刻,這位深受帝國皇帝寵信的老人,正在和帝國的大元帥做著親密交談。
“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大元帥如此肯定,淺水清的目的一定是寒風關(guān)呢?而且他一定能拿下?”
“那是我的感覺。”
“僅僅只是感覺?”
“對,但已足夠。”格龍?zhí)氐目跉獬錆M無可置疑的肯定。
格龍?zhí)貋K不是一個狂人,他絕不會因爲自己是人人仰目的西戰(zhàn)神,就認爲自己可以天才到猜出對手的每一步行動,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在戰(zhàn)場上,真正決定一場戰(zhàn)役勝負的,有時候不僅僅是推斷。推斷需要足夠的信息資料,在沒有足夠資料無法對戰(zhàn)局做出準確判斷的情況下,將軍有時候憑的不是經(jīng)驗,不是自己看到的東西,而就是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是在沙場中無數(shù)的廝殺中鍛煉出來的,他們自己也說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但他們知道那是可以引領(lǐng)他們走向勝利的一個指路明燈。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非理解箇中滋味者無法參透,但是在幾乎每一個出色將軍的身上都存在。
烈狂焰之所以背靠小梁河而戰(zhàn),是出於這種感覺;淺水清打出驚虹平陽大勝,也是因爲這種感覺;而現(xiàn)在格龍?zhí)赝瑯佑羞@種感覺。
他覺得淺水清有陰謀,所以他不放心。在這裡,他並沒有使用任何科學的分析,慎密的推斷,他用了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來判斷問題,就是直覺。
這也是戰(zhàn)爭大宗師們在天賦,經(jīng)驗和理解這三步曲之後的最後昇華。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的直覺都是可以信任的,瘋子與白癡同樣也可以有靈感,但是戰(zhàn)爭大師們的感覺,則是建立在他們對戰(zhàn)爭深入的理解上形成的,並非無意義的靈光一現(xiàn)。
所以,當格龍?zhí)匾庾R到這一點時,他立刻就想到,淺水清的目的,一定就是寒風關(guān)。
儘管他不知道淺水清有什麼辦法可以拿下寒風關(guān),但是當他去除了所有外在的干擾之後,在不考慮過程與執(zhí)行難度的情況下,他這個局外人看得反而比任何人都清晰。
然而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自己的丞相,並告訴他自己打算警告孤正帆小心防備的時候,卻遭到了旺讚的強烈反對。
“我們不能這麼做,事實上如果淺水清能拿下寒風關(guān),對我們來說更好。”
格龍?zhí)赜行┎粷M意地皺眉頭:“丞相又想用那套說辭來勸我?”
旺贊說:“這不是一套說辭。我希望大元帥能仔細考慮一下。草原遊牧民族,要想進入那片繁華的中土世界,勢必會遭到來自各方勢力的抵抗。我們與天風人有著很大的不同,我們的戰(zhàn)士比任何一個國家的戰(zhàn)士都更強大,更勇猛,但我們的民族並不是一個擅長於管理的民族。遊牧民族的天性是分而散,不是聚而合,是攻城掠地,而不是吞疆滅國,是劫掠如風,而不是不動如山。在這一點上,遊牧民族永遠不可能和農(nóng)耕民族做同等資格的對抗。儘管我相信大元帥擁有百戰(zhàn)百勝的能力,但是歷史已經(jīng)證明,即使我們能夠重現(xiàn)沙思汗大帝的輝煌,卻沒有能力將其持續(xù)下去。我們能夠取得一時的勝利,卻不能取得長久的堅持。所以,天風帝國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一枚重要棋子,我們需要通過他們來讓人們相信,西蚩大帝國是和平的愛好者,追求者,而非破壞者。”
“那麼丞相可知,縱容的後果,往往是養(yǎng)虎成患啊。”
“養(yǎng)虎固然可以成患,不養(yǎng),卻連趕走眼前惡狼的機會都沒有。我們的周邊,有著太多對我們敵意深重,戒意深重的諸多國家,要想讓他們把注意力從我們的身上轉(zhuǎn)移,天風帝國就是最好的標靶。大陸上的那些人,總是把草原民族的英勇戰(zhàn)士看成是隻會破壞的狼羣,他們可以接受任何一個文明國度的侵略甚至佔據(jù),惟獨對草原民族抱著深深的成見。人可以屈服在強者的懷抱中,卻絕不會屈服與老虎獅子這樣的野獸下。而就是他們這樣的心態(tài),才使得大陸人民對草原民族都抱有如此根深蒂固的成見。所以,無論草原民族有多強大,無論大陸中央有多混亂,打成一團,每當我們進軍時,那些孱弱的國家就又會放下一切,抱成團來對付我們。我們可以打敗他們無數(shù)次,卻無法永遠打敗他們。如果純以武力來強制性佔據(jù)這片大陸,那麼草原民族就要做好打上百年戰(zhàn)爭的準備。可惜,草原上盛產(chǎn)勇猛的戰(zhàn)士,優(yōu)良的戰(zhàn)馬,卻缺乏其餘所有的戰(zhàn)爭資源。所以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有一個國家爲我們首當其衝。當天風帝國以強大之勢橫掃天下的時候,我們再以救世主的面貌出現(xiàn),將會在很大程度上得到大陸人民的認可。到那時再持以懷柔手段,全力促成民族大同,不分優(yōu)劣等級,則萬事可成。”
“我承認丞相在這方面是對的,可爲什麼一定要選淺水清呢?”
“因爲他是我們需要的人。他的殘暴,兇狠,殺戮,還有他的指揮才能,正是我們可以利用來渲染天風帝國殘暴形象以及可能對大陸產(chǎn)生威脅的資本。這個人,對我們很有用。他可以幫助我們掃平前路的障礙,讓自己成爲大陸的靶心,但由於他晉身的過程,卻註定不能被天風皇帝永遠信任,總有一天他會被天風帝國拋棄,那時便再不能對我們形成威脅,我們出兵的最佳時機也就到了。”
格龍?zhí)貐s還是搖了搖頭。
在旺讚的眼裡,遊牧民族由於天生擅攻掠不擅管理的民族特性,使他們總是能創(chuàng)造出歷史上別人都沒有的輝煌,卻也總是無法守住這份輝煌。要想讓遊牧民族擺脫這種進攻犀利守成不利的特點,唯一的辦法就是學習,不斷地學習和改進。但是這需要時間,他們需要時間讓自己的族人變得懂得創(chuàng)造,需要時間讓周邊各國相信西蚩人沒有戰(zhàn)爭的野心,需要時間讓敵人對自己放下戒備,同時也需要時間讓自己做好進入和掌握的準備。他們需要一個樣板,一個如天風帝國如何管理新增國土的樣板,也需要一個標靶來爲他們擋住所有的政治非難,最後,他們需要一個藉口,一個可以堂而皇之進入中土大陸的藉口。
這一切,都需要天風帝國儘快地完成他們的軍事擴張。
因此旺贊渴望通過這個軍事帝國的出現(xiàn),分離削弱大陸各國對曾經(jīng)強大無匹的遊牧民族的懼意,然後再趁虛而入。
與旺讚的想法相反,格龍?zhí)貏t更渴望通過強力的軍事打擊,來完成帝事擴張的政治。
因爲他知道,借來的刀,永遠都不可靠。它可以幫助你,也可以毀滅你。旺讚的做法和想法都沒有錯,不過可惜,卻太過理想化。戰(zhàn)爭最怕的就是理想化,從來就沒有一場戰(zhàn)爭能完全按照你設(shè)計好的步驟去走。在這一點上,旺贊更象個夢想家而非實行者。
格龍?zhí)氐溃骸疤祜L帝國可能會因爲他的晉身過程而不信任他,廢掉他,卻也可能被這個狡猾兇狠的傢伙反過來倒咬一口。他已經(jīng)咬死了三個他曾經(jīng)的上司,那麼沒準有一天他會連他的皇帝也一起咬死,到那時,他就真正無所顧忌了。我很擔心,今天我們放過了淺水清,或許明天,他就會成爲我們最大的夢魘。”
“大元帥閣下,戰(zhàn)爭比的是兩個國家的綜合勢力,還有周邊鄰國的相處之道。放過一個淺水清,他掀不起多大風Lang,但他帶給我們的卻是整個天風帝國形象的顛覆,這對我們的未來會有極大好處,畢竟戰(zhàn)爭不是個人表演的舞臺。”
格龍?zhí)卣f:“有時候它就是。我對丞相的遠見一直是非常佩服的,不過可惜,丞相畢竟不是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你對戰(zhàn)爭的理解依然有限。假如說一個帝國的強大,憑藉的是它的綜合實力,那麼一名優(yōu)秀的統(tǒng)兵大將,就是發(fā)揮出這種實力的人。這就好比是兩個實力均衡的角鬥士在做生死搏鬥,勝利的那個,不是力量更強的,而是發(fā)揮更好的。一名優(yōu)秀的指揮官,可以帶給一個國家的,有時是你所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而淺水清就是我認爲的這個人。不要以爲淺水清永遠是那麼的兇殘,看看這次的記錄吧,這一次他沒有殺平民。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從利益角度考慮,他也只在他認爲需要殺戮的時候纔會殺戮。如果單純的把他看成是一個嗜血的劊子手,那丞相就大錯特錯了。我怕他完不成你的政治期望,卻反而成爲擋在我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我可以接受天風人暫時的崛起,但我不能接受他們兩者兼?zhèn)洌駝t,以農(nóng)耕民族特有的韌性和耐久能力而言,在長期戰(zhàn)爭中,我們必定吃虧。而以丞相的深謀遠慮,我們最後的敵人,就必須是也只能是天風帝國,所以我們還是要早作綢繆爲好。”
旺讚道:“但淺水清目前還沒有資格威脅到西蚩帝國,相反,他依然縱橫跋扈,也正在爲我們帶來許多方便。”
格龍?zhí)亓⒖袒卮穑骸暗皇菚簳r。”
旺贊瞇了瞇眼睛:“淺水清畢竟還太年輕,在朝中的根基也不深。即使他是天縱將才,也沒可能在短期內(nèi)達到如烈狂焰般的高度。而天風帝國,他們必須幫我們完成我們需要他們完成的政治任務(wù)。如果你現(xiàn)在就下手,淺水清或許將不會成爲你的威脅,但我們卻將走回到沙思汗大帝的老路。”
“很抱歉,我依然無法接受丞相的建議,淺水清,他必須儘快除掉,否則他必成我們的禍根。”
旺贊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於這位智慧而又固執(zhí)的大元帥,他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想了想,他說:“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折衷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