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闖過來,無數(shù)的草藤像是長蛇般阻斷了兩人的去路,滿是尖刺的荊棘,有手有腳的樹人,滿是腐蝕性液體的花籠草,都讓兩人步步危機。
最終,在兩人的配合下,終於殺出一條綠綠的血路,衝出了百花林。
“怎麼,這就是黑山林。”兩人看著面前的一片漆黑,但是卻迷失了方向,走進了另一片禁地。
“轟轟轟。”周圍一根根高達數(shù)丈的石柱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將兩人困了起來。
凌九天和晴兩人走出了囚天鎖陣,但是都已經(jīng)快筋疲力盡了。
“禁地。”凌九天扶著晴,看到一塊高大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兩個極其飄逸的大字。
“禁地。”
“私闖禁地者,殺無赦。”凌九天看著大字下方的那一行小字,相同的字體,截然不同的手法。
“厲害。”凌九天看著這字體,深入石碑之中可見刻字之人修爲精湛,手法不同定是刻字之時心境不同,字由心生,看來這幾個字不是嚇唬人的。
前方靈氣濃厚,定然有靈草之類的藥物。我們?nèi)フ尹c吧。凌九天看著晴變幻不定的臉色說道。
“盡然我們都已經(jīng)闖了進來,怎麼有走的道理呢。更何況,這些囚徒都是一邪無惡不作之輩,沒什麼好怕的。”凌九天看著晴,帶著晴走了進去。
兩人穿過黑山林,看到了一片片漆黑的墨竹林,墨竹林中,一座簡陋的竹屋在中央。竹林周圍,黑色的竹筍遍地都是,還散發(fā)著絲絲的靈氣。
凌九天剛要走過去,就聽見尖銳的破空聲朝自己而來。
一斷墨竹被削的發(fā)尖,朝著凌九天直逼而來,這墨竹不是很強,但是卻被灌輸了一股無可匹敵的戰(zhàn)意,無物不破,令人心驚。
凌九天拔出長劍,同樣的攻擊,同樣的劍意。
“啪。”的一聲爆響,墨竹從中斷開,這攻擊上凌九天弱了一籌,但是在劍意上,凌九天不弱於任何人。
“君子劍。”竹屋內(nèi)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你是誰?怎麼會認識君子劍。”凌九天大驚,君子劍是師傅傳給自己的,君子劍流傳千年,但是少有人知。君子劍一生傳一人,能認出這劍的,肯定都是和自己師傅交過手的。
但是,凌九天行走大陸數(shù)年,從未有人認出過此劍,但是現(xiàn)在,未見其人,就已識劍。絕對不簡單。
“那你就是那個傢伙的傳人了。”屋內(nèi)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凌九天以爲遇到了故人,眼神變得漸漸溫和下來。但是一聽到“傢伙。”這兩個字,凌九天的眼瞬間猩紅,充滿了殺意。
“膽敢對我?guī)煾挡痪矗揖鸵闼馈!?
“啊。”凌九天手中長劍猶如奔雷,帶著無盡元氣朝著竹屋衝去。
“轟轟。”實質(zhì)的元氣刃朝著竹屋飛去,爆裂聲,破碎聲紛紛響起,搭建竹屋的墨竹瞬間破裂倒塌。
“君子劍,要時刻保持心靜如水的境界。看來你還沒有明白這其中的要領啊。”聲音逐漸懶散,一股無形的波動在周圍散開,原本崩塌的竹屋瞬間恢復了原樣。
而,凌九天,也衝進了竹屋之中。竹屋之中,一張細竹軟牀。一個身負惺忪睡衣的人躺在牀上,似乎與這墨竹屋融合了一體。
“你是誰?”凌九天目光寒冷,看著牀上之人。
“是誰不重要。”男子說話間,化作一團黑霧飄到了凌九天身後的竹桌上。
“這。”凌九天心中的更是疑問,此人居然能躲過自己的探查和鎖定,要真是打起來,那就是秒殺。
“你到底是誰?”凌九天喝到。
“你真想知道。”男子說話聲雖然蒼老,但是面容卻非常俊朗,模樣也就只有三十來歲,而且面容剛毅,一看就是果斷決絕之人。
“想。”
“莫克西多。”
“什麼?是你。”凌九天打死也不會想到,威震神魔大陸的殺手之王莫克西多居然會在這裡。
“還不快去看看你的同伴。”莫克西多遙望窗外,說道。
晴雙腿癱軟,摔倒在地,凌九天猶如一道風一般衝到了晴的身邊,一下子就保住了快要跌倒的晴。晴臉上的面紗未落,但還是泛起了微紅。晴雙手推開了凌九天,凌九天也知道自己冒昧了,只是扶著晴的一條胳膊走進了竹屋。
“前輩,既然你認識君子劍,那可否與家?guī)熛嘧R?”凌九天問道。
“呵呵,殺手之王莫克西多,劍中君子凌無悔,百年前乃是同門師兄。你說我認不認識他。”莫克西多看著凌九天,依舊是一副懶散的模樣。拿起了桌上的茶壺,斟了三杯,做了個請的手勢。
凌九天聞到了茶杯之中的淡香,點了點頭,舉杯而盡。
“是酒。”一杯清香入喉,像是百年甘泉但又是帶有絲絲辛辣,先是口鼻通氣,後是體內(nèi)如火。一杯酒而已,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好酒。”凌九天也是懂酒之人,忍不住讚歎。
凌九天之所以放心,不是因爲莫克西多和師傅相識。而是莫克西多想要心懷不軌,那兩人早已斃命。從他的心性,住所,絲毫看不出有一個殺手之王所有的殺氣。所以凌九天知道,莫克西多和外面那些囚徒不同。
“還有療傷的功效。”晴也忍不住喝了一杯,原本淡紅的臉更加嚴重了,透過面紗都可以看到死死緋紅。
“這是峽谷中的十多種靈藥釀成的,我叫它養(yǎng)心酒。”莫克西多懶散的模樣,現(xiàn)出了一絲得意。
“既然前輩與家?guī)熒矸菝芮校钦垎柷拜吙煞裰兰規(guī)熒坝惺颤N死敵?”凌九天很是客氣,連稱呼都改了,稱爲前輩。
“你說什麼?生前?”莫克西多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連到嘴的酒杯都頓了下來。
“三年前,家?guī)熕漓兑幻麖娬咧帧5俏抑恢肋@是個銀衣男子,對他的相貌,境界,身份,全都一無所知。我想要報仇,都不知仇人是誰,我愧對師傅。”凌九天舉著君子劍,語調(diào)鏗鏘有力,想起了師傅,想起了從前,凌九天的眼中留下了一滴淚水。
凌九天從小和師傅相依爲命,是君子劍的唯一傳人。師傅待他如子,兩人感情深厚。只不過現(xiàn)在師傅卻再也回不來了。這次年來,凌九天得罪各大勢力其中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凌九天暗中調(diào)查各大勢力中的高手,想要找出銀衣男子的線索,但是諾大的家族可容你亂闖,由此而來凌九天就落下了個狂妄自大的名聲。前一段時間,就是聯(lián)合賽的時候,凌九天主動放棄了參與決賽,然後匆匆離去。那一天,是他師傅的忌日。由此可見,凌九天對他的師傅感情有多深了。
“銀衣人?難道是他?”莫克西多眼放寒光,低聲說道。
“難道前輩知道兇手是誰?”凌九天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頓時殺氣橫生。
“我只是猜測。”莫克西多也不敢確定。
“師傅告誡我,行走大陸行事要低調(diào),而且君子劍少有人知。我一直以爲,是師傅得罪了太多仇家,怕我受到牽連,所以纔會……”
“不。”莫克西多搖了搖頭,否定道。
隨後,莫克西多便向凌九天講述了他們的事。
百年前,幽冥玉創(chuàng)立鬼域,成爲衆(zhòng)矢之的,而幽冥玉的師兄,也就是我們的師傅—池地因爲此事得到了教訓,便只收了倆徒傳授武藝,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你的師傅,我的師弟。我們?nèi)擞谏揭爸须[居,不問世事。
那時候,幽冥玉自創(chuàng)的幽冥大法震驚一時,但是我?guī)煾底詣?chuàng)的人之生術卻少有人知。人之生,名字雖然很好,但是,這確是一門殺生之術,靜如止水,動如屠刀。實在是兩個極端,但是師傅他老人家卻完美的將兩者結(jié)合了。師傅他老人家的智慧,依舊是我輩望塵莫及的啊。
莫克西多不由得的讚歎道,能夠創(chuàng)造出這種功法的人,也實著逆天。
但是,師弟他天性善良,行事低調(diào),但是極具慧根。所以師傅決定將人之生術傳給他的時候,他拒絕了。只學得前半部分,靜如止水的那一部分。後來,師傅便將這功法,傳給了我。而我,那時候年輕氣盛,不把師傅的忠告放在心上。
師傅說,這功法,亦正亦邪,必須將上下部分同時修煉纔可以壓抑心中的邪念。但是後半部分是屠刀,是殺生之術,而前半部分是修心,是養(yǎng)心之術。而師傅也不久之後,仙遊而去。
而我爲了追求境界,一味的修煉後半部,僅僅十年時間,我就練就了奇功。那時候,我爲了驗證自己的實力,脫離了山門,加入了殺手工會,而師弟卻死守山門,爲師傅盡忠。
三年啊,僅僅三年。我從一個小小的殺手,成爲了神魔大陸上人人懼怕的殺手之王。而我,也洋洋得意,三年,出手百次,無一失手。成爲了一時的傳說。
後來,師弟在山中,偶爾聽說了我的事。變前往找我理論,希望我收手。
我還記得那個晚上,師弟一身麻衣而來,我在酒樓尋歡作樂,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可是誰又知道這花花公子就是當今的殺手之王呢。可是,我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修煉屠刀,身上的戾氣自然而然的增長,殺氣可以掩飾,但是眼神,卻再也不能清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