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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吃好才能哭好

福九回家痛哭一場,鴛鴦給換上了素裝,因爲幼詩只是未出閣的公主,所以,無需穿全孝。

福九哭了好久,等實在沒眼淚的時候,便靠在薛鼎天身上抽抽搭搭的滿臉悲傷的樣子。

“誒呀,別哭了!這都哭多長時間了!”薛鼎天被哭的這個心疼,摟著小孫女反反覆覆的在這勸:“那幼詩是暴病亡的,說明這是她的大壽到了,你就算哭壞了,她還能活過來嗎?小九啊,這生老病死的事都是人生必須經歷的,等有一天老祖要是也沒了啊,……”

福九一聽這話,立時轉頭看了老祖一眼,然後哇的一聲,又大哭了起來,“嗚嗚,老祖,你怎麼這麼說啊?你這還是不是勸我呢?!你不是說要活很久嗎?你還說話算不算數了?”

福九趴到薛鼎天懷裡這頓痛哭,簡直給薛鼎天要哭暈過去了,“我錯了!老祖錯了!老祖不會說話!誒呀,快別哭了!眼睛都要成桃子了!這可怎麼好啊?!?”

薛鼎天在這哄福九,一擡頭卻看見薛鳴乾和薛鳴秀帶著薛英等人都在下面坐著,不是喝茶聊天的,就是看書不說話的。薛文更誇張,竟然和薛武下起棋來。

“你們在幹什麼?”薛鼎天一聲巨吼。

立時,所有人都驚詫的擡起頭來。

“小九都要哭死你們都沒看見啊?她還不是你們侄女、妹妹啊?”薛鼎天快要氣死了,“不說來勸勸,還都優哉遊哉起來了?真是氣死我了!”

福九一聽,帶著紅鼻子就從薛鼎天的懷裡坐了起來,瞪著哭腫的眼睛看了看周圍所有人,就更是委屈了,癟著小嘴抽泣幾聲,低下頭,攪著手帕哽咽的說道:“都不愛我了!我不和你們說話了!”

說著,福九站起來低著頭抹著眼淚就要往自己屋裡走。

正巧,鴛鴦帶著人往屋裡送吃的。

原來折騰一上午,早已過了吃飯的檔口。

“幹什麼去啊?這要吃飯了!”鴛鴦攔著福九說道。

“我吃不下。我想靜一靜!”福九小聲說著,繞過鴛鴦就往自己房裡走。

“哦!既然大小姐沒胃口,七少爺,那這盤清湯魚圓您就都吃了吧。還有那盤蜜汁火方,八少爺,你不是想吃很久了嗎?今天的火腿是野豬的,格外的香呢!”

說完,鴛鴦也不回頭看福九,只是指揮著下人將一道道菜擺上來。

福九聽見清湯魚圓,腳步就慢了下來,聽見蜜汁火方,簡直就是自動轉身,淚眼朦朧的看著桌上擺上的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而小肚肚也特別配合的咕嚕叫了一聲。

福九低頭看看自己的肚肚,感覺特別委屈,又特別丟臉。

“餓了啊?”薛鋒好笑的走到妹妹身邊,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牽著她的手走過去,按到平日裡她坐的地方,“餓了就趕緊吃點,一會呀,還要多喝一碗湯。這都哭了多長時間了,要是再不補水,就變得不漂亮了!”

福九有點猶豫,明明她剛纔還是很悲傷的,現在要是坐下來吃飯好像有點不太搭調啊。

薛鋒當然理解妹妹的想法,趕緊給找個臺階的夾了一個蝦仁放到她碗裡,“再說,你要是吃不飽,一會哪有力氣哭啊?是吧!所以,要想哭好一定得吃好!”

說完,又給妹妹夾了一塊糖醋里脊放到她碗裡。

福九覺得二哥說的很對,便趕緊伸筷子夾了一個魚圓放到嘴裡,邊吃邊想,我一定得好好吃飽了,回頭才能繼續哭。這魚圓真好吃。

正當所有人都無奈的剛坐下來準備要吃飯的時候,襲月忽然在門口探頭,要進還不敢進來的樣子。

福九在低頭和碗裡的好吃的奮鬥,根本就沒時間擡頭,所以,最先看見幼詩的是薛鳴乾。

“襲月,你站門口乾嘛呢?趕緊進來,一起吃飯!”薛鳴乾對襲月招招手,順便讓人再多擺副碗筷。

薛冰一看襲月,立時重重的哼了一聲,還沒忘被逼婚這事。

弄的襲月更不好進去了,也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我說襲月啊,你不進來幹什麼呢?過來,過來,坐老祖身邊吃飯!”

薛鼎天邊招呼襲月,邊警告的狠狠瞪了薛冰一樣。

薛冰再也不敢吱聲了。

福九看見襲月,趕緊將筷子放下,抹了一下小嘴,嘴裡還嚼著東西,口吃不清的說:“我可不是一直次飯(吃飯)來著,我剛纔可是敷了(哭了)好久。我沒有不難過哦!”

原來福九怕襲月說她對幼詩沒感情,所以,趕緊先解釋起來。

襲月走進來,坐到福九旁邊,皺著眉頭說道:“吃飯的時候還說話,我都沒聽清楚說什麼!”

說完,還湊近的看了看福九,驚訝的說道:“你哭了?怎麼哭的連眼睛都腫了?你至於嗎?幼詩是暴病死的,那是陽壽到了。你看你哭的多難看!”

說著,襲月拿起筷子趕緊吃了個丸子,嗯,好吃!

“你沒哭啊?”福九跟聽見什麼神話一樣,不可思議的看著襲月,“幼詩死了!你怎麼都沒哭?”

襲月拿著筷子,無奈的轉頭看向福九:“我哭了啊!剛纔在靈堂的時候哭了!可是,出來就沒什麼好哭的了!

她自己不好好珍惜自己才弄出來這一切的。不能說咎由自取,但是今天這個日子,她做出這種事,她就沒想過別人

種事,她就沒想過別人要怎麼樣啊?既然她不想別人,那別人只好不想她了!所以,後來我就哭不出來了!

我和你說,你要是看見她宮裡人哭的那個慘,你肯定也哭不出來了。你要知道,幼詩她倒是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她宮裡所有人都要被髮配的。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說完,襲月趕緊夾了一塊火腿放在嘴裡,然後頭也不擡的補充了一句:“更何況,我和幼詩本來就不是那麼好!雖然很難過她青春早逝,但是說實話,我是真的很難那麼傷心!”

“還有這事啊,”福九想了想,然後又開始長嘆了:“真是可憐。不知道她宮裡那些人要怎麼樣!哎,看來,不進宮還是對的!”

正當福九咬著筷子在感嘆的時候,襲月又吃了好幾樣。

弄的連薛冰都看不下去了,而其他人則舉著筷子都好笑的看著襲月在桌上風捲殘雲。

“風襲月!你餓死鬼投胎啊?不會好好吃飯啊!”薛冰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襲月立時委屈的看著薛冰,“你以爲我願意看你的臉色吃飯啊?我哥也不知道去哪了,院子裡的人取個飯還能走丟了,結果什麼都沒拿回來。還沒有小廚房,我都餓半天了!”說著,襲月也特別委屈的放下筷子,“你還說我,不吃了!”

福九立時咬著小白牙瞪著薛冰,一扭頭一扭頭的給薛冰使眼色。

薛鼎天也拿著筷子指著薛冰,“誰讓你說襲月的?我可告訴你小薛冰,這襲月還沒嫁給你,那就是以後嫁給你,這吃飯的事你也管不著!管天管地,還管拉屎放屁,你當你是多大官啊!哼!”

說著,薛鼎天給襲月夾了一個大雞腿,“乖,孫媳婦,吃雞腿。”

“老祖!”

“老祖!”

薛冰和襲月同時叫了一聲。

“聾了,沒聽見!”薛鼎天邊笑呵呵的說著,邊給福九也夾了一個雞腿,“小九,你的!一人一個,一人一個,都好好吃吧。”

福九長嘆一聲,想到宮裡晏澈和蘇舞月,他們肯定是吃不下東西了。不由得舉著雞腿長嘆一聲:“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說完狠狠的咬了一口。

所有人都當沒聽見一樣,低頭開始吃自己的飯。

吃完飯,下午,福九和襲月就要再一次去宮裡,按照規制爲幼詩守靈。

換上一襲白衣,福九的心情又和被巨石擊中了一樣,鬱鬱寡歡的。

連襲月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緊閉著小嘴不說話。

還沒有走到宮裡,蕭韌熙忽然迎面走來,將福九拉到一邊。

“你怎麼樣?好不好?”蕭韌熙關切的看著福九。

當看到福九那紅腫大眼睛,就知道這一定是痛哭過了。

福九可憐兮兮的看著蕭韌熙,搖了搖頭。也不說話,低下頭擺弄衣角。

蕭韌熙看得一陣心疼,抓著福九的手握得更緊了:“沒關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你也不想幼詩看見你這麼傷心難過的樣子吧?”

福九聽蕭韌熙如此說,不由得擡起頭,點了點頭,“可是,我要是還想哭怎麼辦啊?”

“那就哭!一次哭個夠!只是,出了這個門之後就再也不能哭了!因爲你已經長大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去做,如果你每天都只是哭,老祖也會得病的。知道嗎?”

福九明瞭、堅定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因爲我已經長大了,我絕不會老哭了!我要更懂事一點,因爲我一哭,姨丈和姨母也會難過的,是不是?”

蕭韌熙實在太喜歡福九的舉一反三了,笑著讚賞的豎起大拇指:“我們小九現在真是大人了,完全懂得體貼別人了。好,記住,一定更不要哭。現在我們都長大了,應該學會體諒別人了。皇上和娘娘現在都很難過,小九一定要照顧好他們,知道嗎?”

福九堅定的點點頭,然後緊緊握了一下蕭韌熙的手,“你也要小心,一切都要當心。”

說完,福九特別帥氣的轉身,去找襲月,挺胸昂頭,身兼重任的往前走。

只是沒走兩步就轉過頭來,抗議的對蕭韌熙低聲吼道:“不要對大人用小孩子的語氣說話,沒禮貌!”

蕭韌熙噗嗤一下沒忍住,點了點頭,示意他下次一定改。

福九看蕭韌熙認錯,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去跑了兩步跟上襲月,帶著滿臉悲愴的神情走了進去。

蕭韌熙看著福九的背影消失後,才轉過身,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下去。

蕭韌熙知道晏澈此時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卻絕不會輕易讓這件事過去,他是絕不會相信幼詩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傷風敗得的事的。

而這事情只要一查,保不齊就會抓到什麼線索,他必須要搶在皇上之前,將下一步的事情安排好。

剛纔從劉忠的口風裡已經感覺到晏澈要開始安排秘密調查了,第一個人要查的就是尹照。

尹照和幼詩出現在一個地方,雖然人是死了,但是這件事情卻絕對不會輕易完結。

現在,最鬧心的應該就是宋清仰。尹照是他安排進來的,而最後出手殺人的又是他孫子,這裡面的貓膩估計夠晏澈去猜一會,而這正好能給他一些時間來安排下面的事。

宋清仰現在還不能出事,他還需要他,至少還需要他爲以後

要他爲以後的那個黑鍋做準備。

所以,按照約定,這次他要出手幫宋清仰一次,然後把這個人情還給風祭夜。至於風祭夜能不能把握好,那可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正琢磨著往外走,風祭夜卻急匆匆的迎面走了過來。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半天都不見你影子?”蕭韌熙看見風祭夜沒好氣的低聲說道。

風祭夜皺著眉把蕭韌熙拉到一旁小聲說:“我去找瑤塵求證了,幼詩確實是他動手執行的聖旨,鶴頂紅!”

蕭韌熙點了點頭,“想來皇上也不可能讓幼詩遭多大罪。不過,那兩具屍體的事,你怎麼處理了?”

蕭韌熙知道風祭夜把尹照的兩個手下的屍體交給瑤塵了,這個時候萬事都要小心,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風祭夜淡淡一笑,“這個時候瑤塵還敢把這件事捅出去嗎?一個尹照已經夠宋清仰頭痛的了,如果把這兩具屍體再交出去,那就算是火上澆油了。瑤塵還沒有那麼傻,要是宋清仰真的倒了,唯一倒黴的就只有他這個三皇子了。”

蕭韌熙聽了,點點頭,“這就好,尹照的事讓宋清仰忙乎去。但是,皇上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宋清仰那邊也肯定不會吃這個暗虧,他們一定會發了瘋的來查這件事,咱們要走到他們之前。”

“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風祭夜瞇著眼睛看著蕭韌熙問道。

“不是我有什麼打算,而是你有什麼打算,小侯爺!你不是想回封地嗎?你不是想讓我給宋清仰設置一個麻煩嗎?現在麻煩已經來了,皇上一定會藉著尹照這件事來收拾宋清仰,你正好可以多多少少的拉宋清仰一把,讓他幫著你把回封地的事定下來。”

“難啊!”說著,風祭夜長嘆一聲,“皇上對封地的事是深惡痛絕。這幾年沒有動手,不過是還倒不出手來,現在又是身體不好,所以才遲遲沒有裁撤封地。

這個時候你讓皇上把我放回封地去,簡直是難上加難。你也知道,這麼多年,皇上一直沒有動宋家,就是因爲宋清仰不但和京裡的幾個王爺交情深厚,最重要的是他的背後始終有外面的幾個藩王的支持,皇上留著他還有用而已。

我原本是想設計一個小事,然後讓宋清仰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回封地的事他好能幫著我點,可是現在這個事太大了,我怕宋清仰自身難保,就更別提幫我了!”

“事在人爲嘛!”蕭韌熙倒是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難解決,“我們連幼詩這樣的事情都解決了,難道還解決不了宋清仰這樣一個事?你想回封地這件事要我看,就只有一個辦法,趁著皇上還倒不出手來處理,你必須讓下面的那幾個王爺聯合上書,逼著皇上把你放回去。

否則,指著和皇上談心,等著他大發善心的把你放回去,那是絕不可能的!這是最好、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而要讓那幾個王爺聯名上書,將你的封地討要回去,就只能靠著宋清仰在中間斡旋。所以,現在,宋清仰絕對不能死!誰你都可以不管,但是這個人你必須要保下來。”

“說的輕巧?你以爲我是你呢?我現在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好聽的還是個侯爺,不好聽的就是個人質。你說我怎麼救宋清仰?”風祭夜沒好氣的說道。

蕭韌熙卻笑著拍拍風祭夜的肩膀,圍著他轉一圈的說道:“我聽說,老太爺給薛冰做主要娶襲月?這以後我娶了福九,咱們多少也就算是親戚了……”

“誰跟你是親戚?別想著偷摸把福九給拐走。一碼是一碼,你休想混淆視聽。”風祭夜沒好氣的狠狠瞪了蕭韌熙一眼。

蕭韌熙卻不介意的笑笑,“不管你承不承認,反正咱們以後是親戚。既然已經是親戚了,那我就不妨給你出個主意。”

“什麼主意?”

“皇上現在是滿心的晦氣,渾身上下不自在。雖說是幼詩死了,但是這皇家的面子也是丟盡了,現在弄的上上下下都是尷尬的局面。如果,你現在給皇上弄出來一個祥瑞的東西,能讓皇上把面子給挽救回來,那麼這宋清仰可就保住了!”

風祭夜想了想,立時擡頭說:“你是說,讓宋清仰來辦這件事?”

“當然!”蕭韌熙說的很肯定,“宋清仰現在是滿身嫌疑,皇上很可能把這件事和下面的幾個王爺聯繫在一起,到那個時候宋清仰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所以,他現在必須得馬上扭轉這個局面。

你在這個時候去給他獻計獻策,你覺得他會不還你這個人情嗎,這是其一。

其二,這送祥瑞的事,你說的可不準,我說的也不準,宋清仰說的就更沒有可信度。但是,有一個人說了,不但皇上,就算是羣臣也都會心服口服,這樣一來,皇上的面子挽回了,宋清仰也算是暫緩了一口氣。”

“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啊?”風祭夜追問道。

蕭韌熙冷冷一笑,“恕空!”

“他?他行嗎?”風祭夜始終認爲這個人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必須是他!因爲他的本事可是朝中公認的!很多人現在背地裡都去求他問升官發財的事,你說他行不行?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宋清仰送上去的,所以,他一定會聽宋清仰的,這樣一來,計劃成功的概率就大大增加。

而且,現在皇上心裡一定會有很多疑問,我們必須要用一件好事把皇上

好事把皇上想追究的心給封住,否則,真要是查起來,怕是你我最後都吃不到好果子!”

風祭夜聽了,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皇上是絕不會相信幼詩會和別人有姦情的,更何況那個人是尹照。現在隱忍不發,也只不過是因爲時機不成熟,他自己還沒有找到幕後真兇,不敢輕易動手而已。否則,一旦查出來,別說咱們兩的腦袋,就是咱們兩家的族人也絕不會逃得了。所以,咱們必須得先下手爲強。”

“對,先下手我們就佔得了先機,如果被皇上搶先,那可就是事與願違了。”

“可是,這個祥瑞到底要是什麼才能讓皇上龍心大悅呢?”風祭夜想到這一環扣一環的,就感覺有些頭疼,原本他不是一個愛動腦的人,現在被蕭韌熙給折騰的,簡直成動腦小達人了。

“這件事不用咱們去想,讓宋清仰著急去,你只要告訴他這個大方向就好。”

蕭韌熙相信,憑藉宋清仰多年的經驗,這件事他一定會辦得比任何人都漂亮。

“行,那現在我就先去盯住瑤塵。剛纔我來的時候,發現瑤塵已經要坐不住凳子了似的,想來是因爲幼詩的事有些心驚。

不過,對於那兩個人是尹照手下的事還是很介懷,對宋清仰的決定也很是嗤之以鼻。說是識人不清,用人不明。

我先把他看好了,到時候找到機會,我自然會走到宋清仰的身邊去。行啦,不說了,我得回去陪我驚魂未定的三皇子去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做蠢事。”

說著,風祭夜擺擺手,轉身又朝著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蕭韌熙看著風祭夜的背影,冷冷一笑,風祭夜打死也想不到,他安排的這一切不過只爲了恕空一個人。

現在這個道士有多風光,有一天就會有多慘。

竟然敢幫著幼詩給福九下巫術,這件事別人忘了,但是他卻絕沒有忘。

而宋清仰這個老東西已經風光太多年了,也到了該解甲歸田的時候了。

皇上,弟子的這盤棋下的也不算是丟了您老人家的威名了。

蕭韌熙正想著,忽然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你在這幹什麼呢?相爺不是讓你去看看番邦那些王爺有什麼動靜嗎?”

蕭韌熙一回頭,看見瑤華正朝著他走來。

趕緊低頭行了一禮,站起身才沉沉的說道:“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已經讓將軍府的人將他們都嚴密監視起來了。這件事要想他們不亂說,怕是不太可能了。好在也只是口頭上的胡亂猜測,八卦而已,並不會引起太大的動靜。”

瑤華聽蕭韌熙如此說,才長長嘆口氣,疲憊的隨意坐在旁邊的石壇上,揉了揉頭。

“太子,您要保重啊!現在裡裡外外可都指著您呢!”蕭韌熙在旁邊,關切的說道。

“我知道。只是想到今天是幼詩的生辰,卻連一碗壽麪都沒來得及吃,就香消玉殞,不由得心裡就有些難過!”

說著,瑤華還無限唏噓的嘆口氣。

蕭韌熙微微垂下眼簾,良久才擡起眼認真的說道:“太子,我知道您心地仁厚,三公主又是您的妹妹,傷心肯定是難免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真的不是您傷心的時候。

皇上的身體您比我清楚,本來就不大好,現在又有了三公主這樣的事,就更是傷了心脈。此時,您要是再傷心難過,那豈不是真的讓人笑話我堂堂天朝沒有人了?!”

瑤華聽完蕭韌熙的話,又是長長嘆一聲,“你說的我怎麼能不知道皇上的身體狀況?只是,現在我也是心裡一團亂麻一樣。

幼詩出了這樣的事,喜事變喪事,要把遺體運回去。父皇的身體又不好,輕易的還不能折騰,下面羣臣一點想法都沒有。幾個老臣商量是要回去,可是,就這麼回去,實在是太窩囊了。別說是父皇,就是我,這心裡也是過不去的!”

蕭韌熙聽著,想了想,然後才擡頭說道:“這樣回去確實不妥,大有出師未捷之意。這讓皇上心裡一定會覺得晦氣。不如,我們繼續圍獵呢?”

“誰還有那個心情?!”瑤華說著又嘆了一口氣,這一天的嘆氣次數比他過去一年的還多,“皇上剛剛喪女,誰還敢去說這圍獵的事?裡外都不是,可真讓人難爲死了!”

蕭韌熙聽了,一下子笑了,“這要是平時,還真沒人敢去說。可是,這次不一樣,有一個人來了,這事就能說了!”

“誰啊?”瑤華疑惑的擡頭去看蕭韌熙。

“薛老太爺啊!”蕭韌熙非常理所當然的說道:“這別人都說不得的事,不就是咱們的這位老太爺能去皇上跟前說。而且,我也已經連勸說老太爺的理由都想好了。這件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保證,老太爺去找皇上,這難看的事就準能變成好事。咱們這位老太爺啊,可真是咱們的一塊寶啊!”

想到薛鼎天,瑤華也不由得笑了,“對,只有薛老太爺,有他老人家在,一切就不成問題了!好,這件事你就去辦!”

蕭韌熙笑著點頭答應,然後和瑤華兩個人邊說邊走,去前面找蕭秉承等人商量要如何把幼詩的遺體運回京城。

蕭韌熙去找薛鼎天的時候,薛鼎天正一個人拿著老頭樂撓癢癢。

旁邊跟著薛伯,在給老爺子煮茶。

蕭韌熙精神抖擻的走進去,先是給薛鼎天行了個

鼎天行了個禮:“老祖,韌熙來看你了!”

薛鼎天微微睜開眼,瞇縫著看了一眼,然後繼續撓癢癢,“韌熙啊!你怎麼來了?這外面都忙成什麼樣了,你還來看我!過來,坐吧!”

“是!老祖!”說著,蕭韌熙也不客氣的坐到了薛鼎天的腳邊。

“小九在裡邊陪著皇后還沒回來呢,你呀,來早了!”

在薛鼎天的想法裡,這風祭夜和蕭韌熙天天來他們家就是爲了自己的那個寶貝疙瘩,除此之外,沒別的事。

“老祖,我是來找您的!不找小九。”蕭韌熙笑著,趕緊站起來給薛鼎天倒杯茶端了過來。

薛鼎天“嗯?”了一聲,顯然是很不習慣,一邊將老頭樂遞給蕭韌熙,一邊接過茶,喝了一口,不太相信的問道:“好模好樣的,你找我老頭子幹什麼啊?”

蕭韌熙也不客氣,又坐到薛鼎天身邊笑著說道:“老祖,您也知道,因爲三公主的事,皇上心裡很窩火。這病是又重了,不但不見重臣,今天還生氣的把藥都給扔了。皇后那邊都急得不行了。

可是就這麼著急,誰也還都不敢去。因爲皇上根本就是誰也不見!這口氣要是不出來,怕是緩不過來了。

這鬧騰的下面的人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太子那邊就更是不好收拾局面,鬧得很尷尬。

沒有個決斷,這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幾千人都在這乾耗著,也不是個事啊。

這實在沒辦法,太子就只好讓我來請您去給勸勸。皇上從小就聽您的,就您有這個力度能勸動皇上。

所以,關鍵時刻,我這不是就來了嗎?!”

薛鼎天聽了,目光矍鑠的擡頭看了蕭韌熙一眼,將茶遞給他,“你呀,少在我面前玩貓膩。這主意,瑤華是出不出來,八成又是你小子,看我老人家日子過舒服了,就給我找麻煩來了!”

“嘿嘿,還是老祖火眼金睛,這事還真是我出的!”說著,蕭韌熙憨笑著撓撓頭。“我是想著,這要是這麼直接回去,上上下下都看著,實在是灰頭土臉的很不好看。所以,就想請老祖去和皇上說說,就別回去了。但是呢,繼續圍獵好像對三公主也不太尊重。

我就想啊,這不是您給我和風祭夜出了第二道題嗎,不如就讓皇上和百官都去給我們做個證,也算是散散心了。您說怎麼樣?”

“不怎麼樣!”薛鼎天一點好臉都沒給的哼了一聲,“你這是信不過我老頭子吧你?哼,躥的老頭子去給你玩貓膩,省的福九嫁太子啊?哼,你當我不知道呢!”

蕭韌熙其實真沒這麼想,但是既然薛鼎天如此說,他也就正好就坡下驢,趕緊笑著說:“還是老祖火眼金睛,就是這麼回事!老祖,要不您就去看看皇上?”

薛鼎天長嘆了一聲,“這晏澈啊,我還真是擔心。行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估計你們也真是沒什麼辦法。那我就去看一眼,他總不會把我也攆出來的!走吧!”

說著,薛鼎天就要下地。

蕭韌熙趕緊走過去給薛鼎天穿鞋,邊穿還邊拍馬屁:“老祖就是菩薩心腸,佛爺轉世!”

“油嘴滑舌!”

薛鼎天沒好氣的瞪了蕭韌熙一眼,雙腳落地之後才長嘆一聲,對身後的薛伯說道:“準備車吧,我要進宮。”

“是!”

劉忠在門外正陪著蘇舞月和方敏夫說著晏澈的病。

結果一擡眼,正好看見瑤華和蕭韌熙攙扶著薛鼎天顫巍巍的走過來。

趕緊和蘇舞月低聲說了一句。

蘇舞月擡頭一看,趕緊帶著人快步走了過來。

“老太爺,您怎麼過來了?”蘇舞月看見薛鼎天簡直都有點激動了,這個時候老人家過來,能和晏澈說說話,可真比什麼都強。

替過蕭韌熙,蘇舞月和瑤華一左一右的扶著薛鼎天往前走。

“誒呀,我不過來也不放心啊!晏澈這孩子我知道,最是好強要臉面。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怎麼能心裡不憋屈?你們啊,都不敢勸,也勸不好。

舞月啊,你呢,賢惠!這我都知道。可是啊,你這個丈夫啊,有時候是個刺頭!你勸是勸不好的。得罵!罵兩句,他心裡舒服了也就好了。

今天你要是受了委屈啊,也別往心裡去。晏澈,就是個小犟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等老太爺去給你好好說說,啊!”

薛鼎天邊走邊說,說的蘇舞月眼淚都要出來了。

“老太爺,只要您能讓皇上寬寬心,別說我受委屈,就是讓我伺候您,我都願意!”邊說著,蘇舞月邊擦了擦眼角。

“別哭!哭什麼!放心,天塌不下來。那就是掉下來,也先砸晏澈,砸不到你!”

聽薛鼎天如此說,蘇舞月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老太爺,我情願這天掉下來,先砸我一下。我可捨不得砸到皇上!”

“沒出息!”薛鼎天顫抖的罵了一句,然後又笑了。

說笑中,一羣人便來到了門口。

看看緊閉著的房門,一羣人又都冷了下來。

劉忠小心的將門推開。

薛鼎天掙脫開衆人的攙扶,自己拄著柺棍,顫顫巍巍的走了進去,然後又回手,親自把門給關上了。

留下外面一羣忐忑不安的衆人。

晏澈本來是閉著眼睛躺在軟榻上,手捂著眼睛。

眼睛。

聽見門輕輕響了一下,不由得皺眉冷冷的說道:“滾出去!朕說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滾不出去了!老頭子年紀大了,別說滾,蹲都蹲不下去了!”

一聲蒼老豪邁的聲音伴著噹噹的柺棍聲傳了過來。

晏澈一愣,立時睜開眼睛轉頭去看,就看見薛鼎天拄著柺棍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晏澈一挺身就站了起來,趕緊快步走了過來。

“老太爺,您怎麼來了?”晏澈邊扶住薛鼎天邊問,想了想,就皺著眉頭說:“一定是哪個多嘴多舌的去您那嚼耳根子,才把您給折騰來的!混賬!”

“你閉嘴!”薛鼎天站住身體,敲著柺棍瞪著晏澈,“你罵誰呢?那關心你還關心出錯來了?我還告訴你,誰也沒去嚼舌根,老頭子我心裡惦記著你,自己來的!要罵你罵我!哼!”

說完了,薛鼎天才又拄著柺棍往前走,直到晏澈把他扶到椅子邊坐下。

“師父,弟子沒事,您不用擔心!”看見沒有別人,晏澈很自然的叫起小時候的稱呼,順便給薛鼎天倒了杯茶,放在老太爺的面前。

自己則坐在旁邊陪著薛鼎天。

薛鼎天看著晏澈,忽然長嘆一聲,將自己飽經風霜的手放在晏澈的手上,心疼的拍了拍,“你呀,不用在師父面前說沒事。你什麼樣,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心思重,有難受的事從來也不說。對顏面上的事看的很重。幼詩的事對你來說讓你顏面掃地不說,連皇室的尊嚴也沒保住。你心裡難受,還不說,這讓你的病什麼時候能好啊?”

晏澈看著薛鼎天的手,低著頭沒說話,只是,額頭上的青筋卻被鋼牙活活給咬了出來。

“晏澈啊,這人生上的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你要是件件都放在心裡,那你的心裡就只剩下一個又一個的窟窿,裡面裝的全是苦水啊!

是,幼詩確實犯了大錯,可是她畢竟只是個孩子,而且又已經沒了。你就不要再生她的氣了!

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師父都知道,那都是在挖你的心。但是啊,這樣的痛苦從你第一天當皇上那天起就已經知道了。這就是你爲皇位所付出的代價。

都說這皇帝是天下最好的活,可是,誰知道你的艱難啊!”

薛鼎天看著晏澈,忍不住長長嘆口氣,伸手在他頭上摸一摸。好像面前坐的還是當年那個剛剛失去母親的無依少年。

晏澈忽然覺得心裡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情緒崩潰而出。

他將頭緩緩埋在薛鼎天的膝蓋上,竟然失控的嗚嗚痛哭。

“師父,弟子今天成了天下的笑柄!不但失去了女兒,還失去了尊嚴!這皇上,讓我當的窩囊!”

薛鼎天拍著晏澈的頭,心疼的說道:“師父知道,你心裡苦!苦就哭出來,別傷了自己的身子。可你要永遠記住,你是皇上!你擁有四海!你不說這是個笑柄,就永遠沒有人敢笑一下!

晏澈,當年師父是怎麼教你的?男子漢大丈夫,輸了面子算什麼!就算是輸了千軍萬馬,可是隻要我們還活著,總有贏回來的那一天。

我們都是鐵血男兒,哪跌倒的就要在哪爬起來!你不說疼,就沒人知道你疼!

可是,你現在一直萎靡不振的,那就算你沒事,被下面這些小子傳來傳去的,也傳出事了!

我剛和你媳婦說,天塌下來先砸你;現在師父告訴你,這天要真是塌下來,先砸師父才能砸到你。

只要師父在,薛家軍在,你晏澈的鐵桶江山就還在!你就永遠都是那個凜然不可侵犯的明武帝!

你現在走出去,就依然還是那個誰見你都得下跪的至尊天子!知不知道?”

晏澈被薛鼎天的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的,心裡糾結的東西一下子就散了,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擡起頭,將臉上的眼淚摸幹,長長吸口氣,努力控制住情緒,感動的看著薛鼎天:“師父,弟子錯了!弟子不該鑽牛角尖。讓師父擔心了!”

薛鼎天看晏澈恢復元氣的樣子,不由得笑著點點頭,“對了!這就對了!我們天朝的男兒怎麼能因爲這些事而萎靡不振呢!

你聽師父的話,一會讓那個小方太醫啊,再給你瞧瞧,該吃藥吃藥,該見羣臣就見羣臣。可不能再耍性子了。

別讓外面那些小子見你的笑話。”

說著薛鼎天站起身,“這兒子都有了,還得讓我老人家給你操心,真是的!”

晏澈一聽,立時噗嗤一下樂了,扶著薛鼎天有點撒嬌的說道:“在師父面前,我不就還是個孩子!”

“哼!你們都是孩子,就我老頭子一個人是大人。這一天天的操不完的心!”

說著,薛鼎天就往外走,邊走邊說:“你不許和你媳婦犯渾了,瞅瞅給舞月累成什麼樣了!還有啊,這下面的事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咱們呢,絕不能馬上回京城,讓人笑話。但是呢,也不適合狩獵,畢竟幼詩還屍骨未寒。咱們啊,明天去看蕭韌熙和風祭夜這兩個傻小子耍猴,你瞧著吧,明天這兩個小笨蛋一定會很好玩的!”

說著,兩個人走到了門口。

晏澈微笑著將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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