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齊低沉的呼了一口氣,無神的目光,最終還是合上了。
“端木齊!端木齊!”他聽到肆易在耳邊嘶喊、咆哮,但他聽肆易的聲音,恍如來自另一個世界一樣好遙遠好遙遠。
肆易平時斯斯文文,一旦氣起來,那簡直不是人,單槍匹馬的搶過了肆然手裡的刀,並將他制服。
“悅兒,拿粗繩來!”肆易命令。
“哦!好!”汪悅兒急忙就去找繩子。
好在,易園的花園裡,就有粗繩。
兩夫婦合力,將肆然綁在了家裡客廳中央的柱上,確定肆然暫時不會做怪、不會傷人以後,才終於抱起了地上血流滿面的端木齊。
“端木齊!端木齊!”肆易拍著端木齊的臉。
他的臉好冰好冰!簡直像個死人一樣,讓人害怕。
“恐怕不行了!馬上聯(lián)繫小吉,去醫(yī)院!”肆易抱起了地上的端木齊。
昏過去的端木齊,可真是重極了。
“肆易,汪悅兒,放了我,把我綁在這裡,你們想死嗎?”肆然被綁著手腳,罵罵咧咧。
汪悅兒索性用膠布將肆然的嘴給密封了起來。
“賤女人,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可惜,肆然這些話,只有他自己聽得到了。
“二哥,對不起了,你今天就先在易園這麼站著吧,我們得先去醫(yī)院,有什麼事情,回來以後咱們慢慢談!”汪悅兒非常的歉意。
爲了不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她才封住的肆然亂吼亂叫的嘴。
把端木齊弄上了車子以後,肆易還不忘把家裡的大門、包括房門、廳門,全鎖了個緊緊實實。
不管怎麼樣,可不能讓肆然給跑了。
端木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會不會死,他這時候有再大的心病,也要強忍著,先陪著端木齊去完醫(yī)院再說了。
小吉很快就趕來了,汪悅兒坐在副駕上,肆易坐在後車座上照顧受傷的端木齊。
他有自學過應急傷口的處理方法,肆易幫端木齊的頭部做了簡單的處理和包紮,血總算是止住了。
可端木齊卻一直處在昏迷狀態(tài),直到進入醫(yī)院,還是昏迷狀態(tài)。
這一次,他們?nèi)サ囊琅f是端木齊一直就診的錢盛市最好的醫(yī)院,醫(yī)院爲情況緊急的端木齊開了綠色通道,看著端木齊被推進急救室,肆易和汪悅兒的心裡都很不好受。
汪悅兒坐在走廊的過道的座椅上,肆易則在走廊來回踱步。
汪悅兒考慮著該不該電話通知端木齊的父母,可是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爲了避免嚇到端木齊的老父母,她想,她還是等醫(yī)生把情況說明了以後再決定吧。
她只能在那裡暗暗的爲端木齊做禱告。
直到差不多一個小時這樣子,一列醫(yī)生們才走出的急救室。
肆易和汪悅兒連忙迎了過去。
“你們誰是病人端木齊的家屬!”主治醫(yī)生問著話。
並栽下了口罩。
醫(yī)生問話的時候,神色凝重,也不知道是年齡大了還是怎麼樣,眉頭皺得死緊,氣氛,真是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