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慕莎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嫉妒早已矇蔽了她的雙眼。
她心裡已經(jīng)充滿了怨恨,這些恨都是簡若汐帶給她的。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和冷夜辰在一起的就是自己!
慕莎將這一切的過錯全部怪在了簡若汐的身上,註定要和她勢不兩立。
簡若汐看了一眼門口的慕莎,想開口說些什麼,冷夜辰卻再次擋在了前面。
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這麼詆譭簡若汐,尤其是慕莎。
“夠了慕莎,別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念在冷家和慕家多年的情誼上,我不和你計較這件事情,但如果你要是再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冷夜辰對慕莎的語氣越來越冷,已經(jīng)沒有任何耐心。
聽到冷夜辰提到了那件事情,慕莎心裡頓時慌了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自己和冷傲串通一夥了?不,這不可能……她不相信。
只要一見到簡若汐,慕莎心裡便怒火燃燒,完全顧不了任何人的警告。
不把自己心裡的憤怒發(fā)泄出來,她的心裡只會更加痛苦。
慕莎神色複雜地看向了冷夜辰:“夜辰,我不知道你是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讓你這麼冤枉我,我慕莎可以發(fā)誓,我對你的心意,感情全部都是真的,不像某些人,你知道她接近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嗎?明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爲什麼突然回來?這些你有沒有想過?簡若汐這個人,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冷夜辰緊緊地握著拳頭,額上青筋暴突:“徐振,把她給我?guī)С鋈ィ ?
得到了指令,徐振走進病房,禮貌的對慕莎微微頷首,向後退後了一步,恭敬地開口:“慕小姐,請吧!”
慕莎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對上了冷夜辰徹骨冰寒的目光後,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馬上收住了嘴。
可臨走前,慕莎還是不忘向簡若汐作出了警告:“簡若汐,我告訴你,你不要太得意,總有一天,你的狐貍尾巴會露出來的!”
從始至終,簡若汐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垂著眼眸默默的承受著。
等慕莎走後,冷夜辰將簡若汐緊緊地摟在懷裡,輕聲的安慰:“你別聽她說的話。”
簡若汐搖搖頭,笑了笑,迴應:“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只要你能相信我,我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其實在看到冷夜辰護著自己的那一刻,簡若汐就已經(jīng)動心了,她終於承認,原來在自己的心底,一直都還有著冷夜辰的位置。
她終究還是對這個男人偏心了……
簡若汐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如果這個時候李柔過來的話,他們兩個人又會陷入新的麻煩。
現(xiàn)在簡若汐也見了冷夜辰,心裡也算是安心了,也可以放心離開。
簡若汐的笑容漸漸退去,她靜靜地看著冷夜辰,輕啓薄脣:“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這次李嘉誠好不容易想了這麼個辦法讓我進來,我不能待在這裡太久,要是被伯母發(fā)現(xiàn)了,你也會被連累的。”
聽到簡若汐說要離開,冷夜辰的表情瞬間僵住了,自己好不容易纔見到簡若汐,才這麼一點時間她就要走,冷夜辰心中自然是不太情願。
“不行!”冷夜辰堅定的開口,“留下來陪我,李柔那邊我自會去找她說明。”
聽到冷夜辰不容置疑的語氣,簡若汐愣了愣。
自己雖然擔心他的健康想要留下來,可是她心裡還是想著李柔對她的警告,頓時糾結不已。
“可是……”
“唔……好痛!”冷夜辰突然伸手捂著胸口,表情看上去也極爲痛苦。
簡若汐一下子慌了,當下就在牀邊坐下:“怎麼了?哪裡痛?我去給你叫醫(yī)生……”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冷夜辰便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咬牙切齒地開口:“哪裡都痛,簡若汐,如果你走了,我會痛的死掉,六年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我恨你,可是我卻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到冷夜辰頹然沮喪的語氣,簡若汐的心狠狠地抽了抽,眼眶瞬間染紅:“夜辰……”
“答應我,這次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了好不好?”冷夜辰溫柔地呢喃著。
簡若汐吸了吸鼻子,微微揚起頭,最後嘴角緩緩向上勾起,扯出一絲帶著幸福的笑意,又似是無奈:“好,我答應你,留下來陪你。”
得到了期許的回答,冷夜辰終於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也漸漸地放鬆下來。
一個下午的時間,簡若汐都陪著冷夜辰,似乎是有了她的陪伴,之後的幾天裡,冷夜辰原本暴躁的情緒一下子平緩了下來,也開始接受了醫(yī)生的治療。
……
夜色漸涼,烏雲(yún)籠罩了月光。
“林管家,這兩天少爺有配合醫(yī)生治療嗎?”李柔坐在車內,望著窗外的景象一點點地被黑暗吞噬。
“回夫人的話,少爺他之前脾氣犟得很,說什麼也不肯接受治療。不過,自從李律師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了一位心理醫(yī)生,少爺竟然也慢慢開始配合治療了。”林管家眼眸裡一片平靜,恭敬地回答著。
“哦?是嗎?心理醫(yī)生?”李柔的目光不自覺地犀利了起來,充滿了警覺,“那我可得好好拜訪拜訪這個醫(yī)生,竟然能讓夜辰乖乖配合治療,倒是有點手腕。”
病房內。
“張嘴!”簡若汐一隻手舉著碗,另一隻手提著調羹。
此刻,她的臉上已經(jīng)泛起了微微的怒意。
“冷夜辰,你到底要不要吃飯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幼稚?她以前怎麼沒發(fā)現(xiàn)?
“粥太燙了。”冷夜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手裡的財經(jīng)雜誌上,緩緩地開口,“你餵我。”
“我這不是在餵你麼?這一調羹的粥我已經(jīng)吹了不下十遍了,還燙?燙個鬼啊!”簡若汐氣的咬牙切齒,要不是看在他是傷員的份上,早就一碗熱粥拍他腦門上了。
冷夜辰面無表情地看向了面前氣鼓鼓的人,輕輕挑了挑眉毛,輕描淡寫地開口:“我是讓你……用嘴餵我。”
“你……”簡若汐瞠目結舌,她不禁扶額,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無賴了?
“你吃還是不吃?”簡若汐冷著臉,“不吃的話我就倒掉了。”
冷夜辰閉了閉眼:“我吃。”
“這還差不多。”簡若汐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此時,病房內的氣氛格外地融洽,簡若汐賢惠地照顧著冷夜辰,冷夜辰也是滿目柔情地望著悉心照料自己的人。
他是多麼希望時光停留在此刻,自己無需爲家族財產勾心鬥角,簡若汐也不用承擔太多的顧慮。
可是,平平淡淡、粗茶淡飯的生活對他們來說,也只是一種奢望罷了。
“夫人,少爺就在裡面。”林管家在病房門前停下,他方纔故意說的很大聲。
“嗯。”李柔直接推開了房門。
聽到門口傳來聲響,簡若汐下意識地擡頭,正好對上了李柔陰嗖嗖的目光。
她的手臂頓時一僵。
“簡若汐,我還要。”冷夜辰似乎看不見門口的另外兩人,眼裡只有面前的簡若汐。
“呵呵,林管家,莫非這位就是李律師推薦來的心理醫(yī)生?”李柔說著不由地冷笑了兩聲,挑了挑眉毛,雙眼微瞇,充滿了危險。
聞言,簡若汐握著調羹的手緊了緊,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裡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這充滿窒息感的空間。
見簡若汐還是沒有擡頭看向自己,絲毫沒有要搭理的意思,李柔頓時有些惱怒:“怎麼?現(xiàn)在這些有本事的大醫(yī)生都這麼傲慢無禮,沒有教養(yǎng)麼?”
簡若汐深知,一味逃避不是辦法,該來的總會來。
她抿了抿嘴脣,緩緩地擡起了頭,卻恰好撞進李柔那雙佈滿冰霜與危險的眸子,這讓本就緊張心虛的簡若汐身體一顫,手裡的粥和勺子一下子都掉到了地上。
“果然是你……!”當看清她的面容後,李柔眼裡的寒意不由地加深,這哪裡是什麼醫(yī)生,分明就是簡若汐那個賤人!
李柔頓時氣的說不出話,用手直指著面前的簡若汐。
“呵呵,簡若汐,你這個狐媚子!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你也別想入我冷家的門!你這個掃把星!把夜辰害成這樣還不夠嗎!你究竟怎樣才肯放過我們?要錢是嗎?好啊,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就是了!”李柔雙目瞪圓。
站在她對面的簡若汐聽到這樣的話,不由蒼白了面頰,她抿了抿嘴脣:“我不要錢。”
“呵,怎麼?不要錢?難道你想要我兒子的命麼?不要臉的女人!”
“夠了!”冷夜辰終於聽不下去,喝止了李柔。
“怎麼?你還得護著這個賤人?夜辰,你就是被她迷住了!她遲早會害了你!”李柔滿臉的焦急。
“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插手!”冷夜辰冷冷地開口。
“簡若汐!你究竟是怎麼混進來的?”李柔絲毫不顧及冷夜辰,開始質問簡若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