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什麼?”御聖君眼神一厲,把朱尚書將要說出的話給瞪回去,“想再罵我王八蛋嗎?朱,伯,伯!”
這一聲朱伯伯,可把朱尚書給嚇得腿發(fā)軟。
能混上一品大臣這個位置,這些當(dāng)官的肯定不簡單,察言觀色的本事,是最在行的。
因此,從御聖君故意說的這番話中,朱尚書第一時間就會意到御聖君所要表明什麼意思了?;实圻@是要他別戳穿皇帝的身份。
雖然一聲“朱伯伯”已把朱尚書嚇得不輕,但心理素質(zhì)過高的朱尚書,並沒有亂了陣腳,反而隨機(jī)應(yīng)變,替御聖君隱瞞皇帝的身份。他扳起嚴(yán)肅的臉,冷哼一聲,“哼,你這臭小子,還有膽子回來找我這個朱伯伯?”
這左一個朱伯伯,右一個朱伯伯,可把常將軍給弄糊塗了,“怎麼,你們二人在此之前,可是認(rèn)識的?”
“剛你說什麼來的?”朱尚書望向常將軍,指著御聖君,故意這樣說:“他,奸細(xì)?!”
常將軍還未反應(yīng)回來,“是啊,他是奸細(xì),我們從西江月客棧把他逮到的!”
朱尚書老臉一皺,“你們弄錯了,他哪裡是奸細(xì),他是本官的一個遠(yuǎn)方親戚的侄子,他住在西江月客棧的,怎麼可能是奸細(xì)呢?!?
薑還是老的辣,果然寶刀未老。
御聖君暗暗佩服朱尚書的演技時,同時也欣慰自己的得力大臣能在關(guān)鍵時刻反應(yīng)敏捷,救了自己。
沈副將鬱悶不已,“這搞了半天,我們居然抓了朱大人的侄子,而不是奸細(xì)?!”
雖然朱尚書親口承認(rèn)御聖君是他的侄子,但對待事情嚴(yán)謹(jǐn)?shù)某④?,覺得有些事情很蹊蹺,“朱大人,我們可是有證據(jù)證明他就是敵國奸細(xì),這怎麼……”
朱尚書剛想繼續(xù)爲(wèi)御聖君洗清罪名,御聖君卻先行出聲,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講道:“常將軍是吧?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事情的原委。在西江月客棧,我與我朋友在房中相談甚歡之時,卻聽到窗戶有人打開,只是等我們?nèi)タ纯创皯粲泻蝿屿o時,客棧裡外已經(jīng)被你們給包圍了。我朋友從窗戶上扯下一塊絲布,想看看怎麼一回事,卻不料被你們親眼所見,就這樣,被你們當(dāng)成了敵國奸細(xì)。你們不是一路從邊關(guān)追捕奸細(xì)到達(dá)帝都嗎?你且去西江月客棧打聽我與我朋友的行蹤,我們二人,已經(jīng)在西江月客棧住上有幾天了。我想,你們要找的奸細(xì),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時間在客棧裡住,然後等著你們來抓吧?”
御聖君這一番話,常將軍消化了好一會才茅塞頓開,“昨日我們還與奸細(xì)在鄰縣周旋,他不可能有時間在帝都住上幾天的。若你所說是真,那我們真的抓錯人了。”
御聖君板起臉色,冷道:“抓錯沒關(guān)係,就怕抓錯人然後濫竽充數(shù),以假亂真。你們現(xiàn)在就去西江月打聽我的事,證明我和我朋友的清白。至於真正的奸細(xì),定要從嚴(yán)抓捕!”
“你小子……”沈副將見不得御聖君以大人物的口氣這樣對他們說話,“好歹我們是將官,你怎能命令我們?”
“行了,”朱尚書不悅出聲,打斷沈副將的話,就是怕沈副將再說下去惹惱御聖君,若御聖君發(fā)出雷霆怒火,那後果將不堪設(shè)想?!奥牨竟俚?,你們二人速去西江月客棧落實我侄子之事,還他清白!”
畢竟是尚書大人,官位比自己大,常將軍與沈副將二人只好聽命辦事,縱有萬分不願意,也不敢違抗。
把御聖君身上的鐵鏈卸下後,二人便離開了。
這二人一走,朱尚書鬆了口氣,但不敢太鬆,馬上撲了撲袖子,給御聖君跪下,“老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關(guān)於唐琳還在大牢的事情,御聖君想一一交代朱尚書去辦,但這五更天已到,他沒時間交待,草草說了句,然後走出了大廳,“下朝到御書房見朕,備轎,上朝!”
朱尚書應(yīng)了聲,“是,皇上?!钡扔}君的身影消失在大廳門口,這才自言自語兩句,“奇怪,今兒個皇上唱的什麼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