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聖君 有本事就殉情給朕看看!
不一會功夫,那侍衛(wèi)又路過院子,唐琳又喚了聲,“嘿!怎麼一個人出來?沒去稟報嗎?”
那侍衛(wèi)無奈道:“已經(jīng)把德妃與鄭鳴以死威脅的事稟報給主子知道了,可主子說,他正在與二王妃用膳,沒空去看那兩個瘋子,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吧,有本事就殉情!”
邵麒沒好氣道:“這可不是兩條生命那麼簡單,而是三條。舒麪菚鄢這皇帝也太不把別人的命當(dāng)回事了。人家都要死了,還不去看看。”
“少說一句吧,”傅玉書埋怨了邵麒一眼。
“不行!”唐琳馬上坐起身,“等不了皇上了,我們趕緊去看看。邵麒說得對,不是兩條人命那麼簡單!”
在那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唐琳和傅玉書他們來到了地下宮,徑直往地下宮監(jiān)牢去。
來到關(guān)押著德妃與鄭鳴的那個監(jiān)牢外,唐琳他們停下了腳步。
如今不用扮演唐妃,所以唐琳換回了平時的裝束——她的軍服。冷酷俊美,清爽乾淨(jìng),英氣逼人。
她這張臉,德妃一眼就認得出來。
聽到外頭傳來響動的腳步聲,正在被緊緊抱住的德妃輕微地鬆脫了鄭鳴的懷抱,然後往牢門看過去。她以爲(wèi)自己終於可以見到皇帝了。
可沒有想到,看到的不是皇帝,而是……唐妃,一個不再柔柔弱弱的唐妃,一個打扮奇異但異常好看的唐妃。
一那琳過奈。除了看到唐琳,德妃還過目了幾眼站在唐琳身後的幾名侍衛(wèi),不由得苦笑了一記。這種排場,該是後宮每個妃子想得到的,偏偏只落在唐妃一個人身上。
“皇上呢?”鄭鳴走到門口,問唐琳,但語氣並沒有那麼不友善。
唐琳很遺憾的說:“聽說你們要殉情?怎麼都還沒有死呢?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們,皇上沒空來見你們了!”
德妃已站在了門前,與隔著一扇鐵柱門的唐琳四目相對。她仔細地打量了唐琳一番,不得不對這位“唐妃”由衷讚美。“你……是唐妃?”
唐琳樂呵呵道:“可不就是本宮?”
“你……”後面的話,德妃的嘴脣嚅動了好久才說出來,“變了!我不再看到那個病怏怏好似隨時會昏死過去的唐妃!”
唐琳朗笑道:“本宮沒病,又怎麼會死?”
德妃驚訝,“你沒病?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
唐琳說:“人人都會裝,包括我!我之前都是裝出來的,你沒發(fā)現(xiàn)嗎?還有一點,你並不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唐妃,什麼皇上新寵的唐妃,壓根就沒有這回事。”
聽到這些話,德妃的後背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冷汗,“沒有所謂的唐妃,那之前你……”
“她是大內(nèi)侍衛(wèi)——唐琳!”曹旦向德妃坦白了唐琳的身份。
“什麼?”德妃與鄭鳴同時震驚得瞪大了眼睛看著唐琳。
鄭鳴不可思議道:“你就是憑藉出色的本領(lǐng),在大內(nèi)侍衛(wèi)選拔賽上通過選拔出來的那個唐琳?是訓(xùn)練營裡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鐵面女教官?”
唐琳愣愣,然後側(cè)頭問問曹旦,“什麼時候,我唐琳的名聲這麼大了?”
曹旦笑了笑,“唐姐,是你不知道而已!”
唐琳失笑,“是麼。”
“德妃,並沒有什麼唐妃之說。”蕭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德妃,“我們幾個,都是受了皇上的旨意,進入後宮調(diào)查兩名妃子之死一案的。我問你,是不是你乾的?那兩名妃子可能是撞見了你和鄭鳴的殲情,所以你們把她們殺人滅口了!”16022443
“沒有!我們沒有殺人!”德妃據(jù)理力爭,“你們憑什麼污衊我們?”
蕭雄冷笑道:“有沒有,只要對你們動一下刑就全部知曉了。”
“不可以,”鄭鳴馬上把德妃護住在身後,“她懷孕了,不能對她動刑,皇上要懲罰,就懲罰我鄭鳴一個人,是我勾-引德妃的,一切與她無關(guān),你們回去告訴皇上,放了德妃,要殺要刮,我鄭鳴一個人全部受過。”
蕭雄正想說點什麼,唐琳揮手示意,“蕭雄,你先和大家去外面候著,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他們兩人說一下。”
“好!”說完,蕭雄與其他人離開了。
德妃面無表情道:“我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我瞎眼了,當(dāng)日怎麼就沒有下毒把你毒死,今天也不用面對你來審我。”
唐琳沒有反駁回去,而是嚴肅地問起了其他的話題,“小奴是怎麼回事?”
聞言,德妃皺起了眉,她感到詫異,“小奴?你知道小奴的事?這個時候,你打聽小奴作甚?我想,小奴應(yīng)該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係吧?”
唐琳說:“她可能與妃子之死一案有牽扯,所以我要弄清楚。皇上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有責(zé)任要調(diào)查清楚。請你說一下,小奴的事。”
德妃開出條件,“你如果有辦法請皇上來見我,我就告訴你小奴的事情!”
唐琳瞇起危險的眸,“你敢威脅我?”
“如果你不請,那我是不會說的!”德妃並不害怕唐琳的目光。
——
軒宇宮。
看到御聖君吃飯心不在焉的樣子,起初官萼雲(yún)覺得沒什麼,但一頓飯下來,基本都是心不在焉的,她忍不住多嘴一問:“皇上,在爲(wèi)方纔侍衛(wèi)來報的事所愁嗎?”
御聖君放下筷子,點點頭,“嗯!”
官萼雲(yún)問:“鄭鳴是誰?怎麼與德妃走在了一起了?”
御聖君岔開話題,“萼雲(yún),朕很認真地問你一個問題,朕是不是很壞?”
“啊?”官萼雲(yún)驚了驚,反應(yīng)回來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都說皇帝翻臉比翻書快,雖然這個皇帝沒向自己發(fā)過火,但她還是有點忌憚的,“皇上,您是九五之尊,當(dāng)然不是……壞人!”可仔細一想,這個皇帝的確很壞。
只有狠角色,才能成就大事。所以御聖君才統(tǒng)一了中原。
御聖君瞪了她一眼,“你這是答非所問。朕很清楚周圍人是怎麼想朕的,他們嘴上不說,但並不證明他們心裡沒有這麼想。朕十惡不赦,朕該死。朕侵略他國,處處算計,還野心勃勃的要統(tǒng)治中原。不僅如此,朕自私自利,爲(wèi)了朕的人,而去傷害別人,不惜一切代價毀了別人。朕還爲(wèi)了留住一個人,把這個人的一切的道路,都給堵死了。”
“那你的確該死,”不經(jīng)意間,不經(jīng)大腦的一句話,被官萼雲(yún)說了出來。說出口後,方後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她馬上跪下來,求饒道:“對不起皇上,萼雲(yún)不是故意的,萼雲(yún)剛剛……”15eav。
御聖君無力地說道:“朕沒有怪你,起來吧。”
官萼雲(yún)站起來,但她已經(jīng)不敢坐下凳子了,心仍在顫顫發(fā)抖。
御聖君提起面前的酒杯,眼神迷離在酒杯上的花紋中,“呵呵,三條生命……你們讓朕怎麼抉擇?朕是狠角色,不是好人!”
一會,御聖君放下酒杯,起身就往外走了。
官萼雲(yún)撫了撫起伏不定的胸口看著門口,“嚇死我了。真是伴君如伴虎。”
——
“你怎麼這麼固執(zhí)呢?”唐琳不解德妃爲(wèi)什麼要隱瞞小奴的事情,“皇上如果想見你們,早就來見你們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趕緊說說小奴的事情吧,她到底有沒有身染怪病?最後有沒有被你送出宮?還是秘密送給了賢妃?”
“你?”德妃一驚,“你知道小奴她……”
唐琳有些不耐放地說:“老實告訴你吧,伺候了你幾天的那個小唐,就是我。那塊紅色胎記,是我粘在臉上的,防你們認出我來。我之所以這樣,就是想來到惠德宮調(diào)查一下你與妃子的死有沒有關(guān)係。”
“你竟然……”德妃氣不打一處來,同時也很傷心。“竟然三番兩次欺騙我,枉費我對你那麼好!唐琳,你這樣做,不覺得很過分嗎?”
唐琳聳聳肩,一副不認爲(wèi)自己有錯的樣子,“我過分?有嗎?我怎麼不覺得呢?是你太幼稚了,以爲(wèi)這個世上還有好人!”
“你滾!”德妃難過的指著旁邊的走道,“我不想看到你!”
唐琳冷笑:“我走還不容易?可你們一家三口呢?你讓皇家蒙羞了,而你鄭鳴,又壞了宮中的規(guī)矩,皇上會饒了你們嗎?不把你們碎屍萬段,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
德妃強調(diào)道:“我和鄭鳴是真心相愛的。如果皇上肯踏入後宮半步,我也不至於會變成如今這樣。是他的錯。”
唐琳冷笑一記,“是你想紅杏出牆罷了,還怪皇上?你檢討了自己了嗎?皇上不進後宮,你有知道原由嗎?皇上是佛門弟子,成年之前,他不可能去近女色。這幾年皇上日夜計劃著統(tǒng)一中原的事,哪有那個閒情去寵你們?”
“皇上……”聽到唐琳說皇帝是個佛門弟子,德妃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他是佛門弟子?怎、怎麼會這樣。”還一直以爲(wèi),皇帝是喜歡男人的。
唐琳說:“你想知道皇上是怎麼看待你們的,等見到他了,你自己問。”
正巧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