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聖心丹!”
這一次有人認出了聖心丹,忍不住驚呼出聲,頓時整個天域頓時炸開了鍋。
“兩顆聖心丹,就這麼喂下去了?”
“臥槽!”
“這姑娘到底什麼來頭,大手筆啊!”
……
對於圍觀之人,秦蕪夏已經無暇理會,此時她不停的朝白義擎體內注入玄氣,替他壓制體內暴動的力量,並引導著磅礴的藥力進入他破損的經脈之中,快速修復著他破損的經脈臟腑。
轉眼見,她額上就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
白義擎口中還在不斷溢出鮮血,混合著內臟的碎片,氣息也微弱得幾乎隨時都能斷掉。
或許是因爲白義擎的求生意志極強,半盞茶功夫之後,秦蕪夏就穩定了他的傷勢,硬是把他從鬼門關中拉了回來。
片刻之後,七八名白鬚老者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渾身是血的白義擎,都被嚇了一跳。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名老者驚疑的問道。
緊跟著幾人進來的青年連忙解釋道:“這人說鎏風郡的分會出事了,可是還不等我問具體情況,他就昏迷了,這位姑娘在救他?!?
“都傷成這樣了,還能有救?”另外一名老者很懷疑,這人簡直像是從血池裡撈起來似的。
秦蕪夏這時睜開了眼,收斂了玄氣道:“剛纔他醒了一次,說了些話,大概是整個鎏風郡都出事了,不僅僅是鎏風郡分會,這事恐怕不是公會單獨解決得了的。”
“什麼,整個鎏風郡?!”
這次所有人都聽懂了,交易所裡不禁有人驚呼出聲,氣氛瞬間變得焦躁起來。
“糟了!我兒子去鎏風郡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鎏風郡怎麼會出事,我一家十幾口可都在鎏風郡!”
……
四面八方一驚一乍的聲音,聽得幾名老者一陣頭大,其中一名脾氣暴躁的老者當即怒喝道:“都給老夫閉嘴!”
會所內瞬間噤了聲。
另外一名稍微冷靜一些的老者問道:“姑娘,你剛纔說是整個鎏風郡出事了,此話可當真?鎏風郡可不小,怎麼可能突然出事了帝都卻沒聽到半點消息?!?
秦蕪夏抿了抿脣,“這傳送陣不是已經斷開半個月了?你們在帝都可聽到有什麼消息嗎?”
“這……”七八名老者都被問到了。
秦蕪夏掃了一眼已經能自行療傷的白義擎道:“或許你們看不出來,不過我卻是知道,他這一身血有大半都不是他的?!?
話音剛落下,白義擎就再度睜開了眼,極其虛弱的道:“她說得對,我身上的血大都是同伴的,鎏風郡被神秘勢力攻佔,現在鎏風郡郡守以及三大世家和鎏風郡分會的人,組織了鎏風郡百個世家聯合起來,暫時抵制住了攻擊……”
說到這裡,白義擎不禁疲憊的喘息了幾口氣,這才接著道:“我們,我們已經連續七天各自出了一名死士,突破傳送陣,每次都全軍覆沒,我是被其他世家的一個兄弟拼死相護,才能傳送過來……”
聽到這一席話,原本還有些竊竊私語的會所瞬間落針可聞。
光是爲了突破一個傳送陣,每天就要葬送一百多世家的玄者,普通玄者有多少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所有人都想象得到,現在鎏風郡究竟是怎樣一片血流成河的景象!
事情竟然已經這麼嚴重,秦蕪夏心頭微微一沉,“幾位快去通知國君,再這樣下去,鎏風郡恐怕要覆滅了?!?
聽聞此言,衆人都深以爲然,立刻有兩名老者轉身出去,騰空而起朝著皇城而去。
秦蕪夏這纔看向白義擎道:“白家現在情況如何?”
白義擎不由得怔了下,下意識轉過頭看了看秦蕪夏,卻發現根本不認識,但還是道:“有公會和郡守護著,暫時還沒什麼危險,在我之前,白家沒有出過死士,都是其他家族的人主動站出來代替白家死士?!?
“對方攻佔鎏風郡欲意何爲,你們知不知道?”
白義擎微微搖頭,“他們似乎對資源並沒有很看重,反倒是遇見女玄者就抓,現在剩下的女玄者都已經被集中在了郡守府,被衆多玄者高手輪流守護著?!?
秦蕪夏嘴角抽搐了下。
之前她就知道雲家在暗地裡抓女玄者,現在乾脆放在明面上來了,看來是等不及了,她還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真的敢坐這逆天而行的事,他就不怕被天譴嗎?
交易所內,衆人聞言也都面面相覷,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首那眉目溫和的老者突然問道:“此事著實蹊蹺,不知這位姑娘對此有何看法?”
秦蕪夏鳳眸一閃,上下打量了老者一眼道:“沒什麼特別的看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策劃整件事的人八成是個喪心病狂變-態?!?
衆人:“……”
老者怔了下,回過神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蕪夏看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老者善意的笑了笑,回頭對另外幾名老者道:“幾位師弟,你們將這位小兄弟送到後面的府邸養傷,我和這位姑娘稍後就來。”
聽到大師兄都這麼說了,另外幾名老者自然不反對,其中兩個上前扶起白義擎便朝後面的府邸走去。
“姑娘,請跟老夫來。”眉目慈和的老者說著,帶著秦蕪夏上了樓。
坐在太師椅上,老者笑看著秦蕪夏道:“現在沒有其他人在場,姑娘總可以說實話了吧?”
秦蕪夏並不迴應他的話,反而問道:“會長怎麼就知道我剛纔說的不是實話?!?
她自問不是喜形於色的人,怎麼會被他看出端倪?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姑娘放心,老夫沒什麼特殊能力,老夫只是覺得,這件事不是變-態就能做得出來的,這其中應該另有緣由?!?
原來如此,秦蕪夏笑了笑道:“會長倒是個聰明人,不過我若是說出來,有什麼好處?”
老者笑得一臉慈和,不答反問:“姑娘難道不擔心白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