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怎麼都沒有料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來,他勢在必得的要將冰諾兒帶走卻因爲(wèi)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而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今天想帶走冰諾兒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他想要離開都沒那麼簡單了。
沒錯,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以樓必安,慕政,韓冽爲(wèi)首的一大勢力。這三人的到來對冰諾兒來說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樓墨,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來。”看著樓墨朝冰諾兒身邊而去,樓必安沉冷著聲音厲色道。
這個不孝的孽子,抓住冰諾兒不告訴他也就算了,居然還一直在幫那個女人。難道他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是個威脅嗎?這女人真是個紅顏禍水。
樓墨抱著冰佑凝眸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三個老頭兒,眼底閃爍著冷冽而複雜的光芒。這三個老傢伙一來,對冰諾兒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難道這下真的是插翅也難逃了。
對於樓必安的命令樓墨好似沒有聽見一樣,他站在冰諾兒身邊反倒虎視眈眈的危險(xiǎn)的盯著樓必安他們。深怕他們會突然出手,然後傷害到冰諾兒了一樣。
看著樓墨一動不動。樓必安徹底怒火中燒了。那雙盯著冰諾兒的冷眸裡深斂著嗜血的殺機(jī),那模樣好似要吃冰諾兒的肉,喝她的血那般恐怖。
“今天什麼日子,大家都聚集了。”冰諾兒冷笑著,淡漠的話語散發(fā)著獨(dú)屬於她的狂妄和囂張。
今天絕對是她冰諾兒的黴運(yùn),要不然這些人怎麼都聚集到一起找她的喳。要麼一個都不來,要麼全都到了,她真懷疑這些傢伙是不是都算計(jì)好了的。
相比起樓墨的謹(jǐn)慎與不安,冰諾兒反倒淡定極了。那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眉宇淺淺間充滿了意味深長的笑。
“西爾,這下怎麼辦纔好呢。”冰諾兒將視線停在了西爾的身上,清冷如玉的聲音好奇著,語氣充滿了挑畔。
她倒想看看在這三個老頭兒的面前西爾怎麼把她帶走,用武還是用智呢?不過這似乎和她沒有太大的關(guān)係,他們最好打起來,然後她好坐山觀虎鬥。
“看來諾諾真的很搶手。”聲音溫潤如玉,話語卻如此的意味深長。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三個老傢伙會出現(xiàn),要是知道他就今天就不會只帶那麼一點(diǎn)點(diǎn)人來了。可世界上那有早知道,如果有早知道就不會發(fā)生今天這種事了。
“少在那兒說些沒用的廢話,你就是西爾吧?”慕政冷瞇著那雙狡黠如狐貍般的眼睛盯著西爾,眼底斂過一絲複雜銳利的光芒。
他總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叫西爾的男子一樣,可他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有這種感覺的何止慕政一個人,樓必安和韓冽有著同樣的感覺。
他們都很敢肯定自己以前一定見過西爾,只是在那裡想過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是又怎麼樣。”西爾看著年過俞希卻仍舊不減霸氣的三個老頭兒,溫潤如玉的聲音驟然而冷,變得狂妄而囂張。
沒想到再次見這三個老不死的居然會是這樣一副場景,說起來他們還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怎麼能相互自殺呢。
對於慕政他們來說,西爾的態(tài)度是對他們的不敬。冷眉深擰,眼底翻涌而越的殺機(jī)越發(fā)的洶涌起來。
“小子,你別囂張。一會兒我讓你跳不起來。”霸道而狂妄的氣息,話語囂張威脅的說道。
但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狂妄的小子沒有多少個,可剛好這幾個現(xiàn)在都站在他面前,慕政要說有多生氣就有多生氣。
看著慕政與西爾的暗戰(zhàn),冰諾兒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心裡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打吧,打吧。你們最好的打起來,打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那一種,那樣她不知道輕鬆了多少倍。
只是,像西爾和樓必安這種老奸巨滑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打起來。
“行啊,有本來你就放馬過來。”狂妄而絕對的態(tài)度,眉宇間的挑畔,話語的冰冷如此的囂張。
他們以爲(wèi)他西爾真的怕他們了嗎?要不是考慮到都還有利用的價值,他早就把這些禍患解決掉了,那還有他們囂張,對著他大吼大叫命令他的餘地。
西爾的囂張和放肆徹底的激怒了三個老頭兒,所謂怕死的不怕橫的。這三個老頭兒都是半隻腳已經(jīng)塌進(jìn)棺材裡的那種人了,又怎麼會把西爾放在眼裡。
西爾的實(shí)力雖然很可怕,但是遠(yuǎn)水救不近火。等到西爾的救兵到了,他們早就解決了這個囂張狂妄的小子了。
想慕政一把年紀(jì)威嚴(yán)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畔,怒火而燒變得有些衝動頓時就要朝西爾撲過去。
想當(dāng)年他的身手可是四個老傢伙中最好的一個,他相信自己寶刀未老,難道對付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他還會輸不成。
一對一的單挑,慕政相信自己不比西爾差。
只是好可惜,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刀不磨會生鏽。”過了那麼些年富足的生活慕政這把寶刀早就生鏽了,而西爾是生活在死亡邊緣的人,身體一直都活動著。
如此懸殊的對比,不用說這場對決的勝負(fù)已經(jīng)知曉。
慕政衝動可並不代表樓必安和韓冽也衝動,在慕政跨出一步的時候就被樓必安給攔了下來。
“別衝動,一把年紀(jì)了還沉不住氣。”聲音低低冷冷,銳利的視線撇了西爾一眼,眼底一片危險(xiǎn)。
慕政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麼樣,憑他的身手能找得過西爾嗎?不要到時候沒有抓住西樂,他自己反倒被抓了就麻煩了。
“西爾,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一直未語的韓冽死死的盯著西爾,蒼勁的聲音沉沉的說道。
終於,韓冽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因爲(wèi)心中的不肯定,他還需要一些東西來證實(shí)他的猜想。
“韓冽,想不到你眼睛還是那麼好使。”溫潤如玉的聲音淺淺淡淡的,讚賞的聲音裡卻是刺骨的冷意。
他還以爲(wèi)這三個老傢伙已
經(jīng)不認(rèn)識他了,看到這三個老傢伙,西爾突然有種違和感。
西爾的回答印證了韓冽心中的想法,原來真如他想的那樣西爾就是五年前冰家慘案的罪魁禍?zhǔn)祝驼f這人氣息怎麼那麼眼熟。
突然,一個想法在韓冽的腦子裡倏的一而而過。如獵豹鎖定獵物般鷹隼的視線流連在冰諾兒和西爾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西爾是五年前冰家慘案的製造者,如果他將這件事告訴冰諾兒,是不是代表著三大家族就可以洗脫嫌疑,不用再被冰諾兒咬著不放。
換言之,就是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在西爾身上,讓西爾來當(dāng)替罪羔羊。
三個老頭兒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短短一個眼神的接觸便達(dá)成了協(xié)議。只是他們心底還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西爾手中會捏著他們的什麼把柄。
沉默,沉默,沉默。
所有人一下子都不說話,氣氛變得沉默而壓抑。冰諾兒,西爾,樓墨的視線都停在了三個老頭兒的身上。心底暗暗想著,這三個老頭兒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冰諾兒,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冰家是被誰屠殺殆盡的嗎?”韓冽看著冰諾兒,蒼勁的聲音鄭重其事的說道。
韓冽的擲地有聲,像一顆炸彈一樣在冰諾兒心底炸開。
聽著韓冽的話,樓墨凝著眸子看著韓冽,眼底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韓冽想幹什麼?爲(wèi)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面對著韓冽的話,西爾的嘴角上揚(yáng)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邪魅致極。
他倒說這三個老傢伙想要幹嗎?原來是想和他玩這一招。怎麼,難道他們就不怕他把五年前所有的事情抖出來嗎?
“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明亮如星子般的冷眸危險(xiǎn)的看著韓冽,清冷如玉的聲音充滿了戾氣和殺機(jī)。
她就知道就算五年前冰家慘案的事情不是三大家族做的也一定跟三大家族有關(guān)係,所以她一回國纔會不顧危險(xiǎn)的與三大家族的人接觸。
她頂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信念一直努力到現(xiàn)在,可始終卻找不到最直接的線索。
如今她終於等到那一天了,三個老傢伙願意告訴她真相了。可等到這一天的時候,她卻又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這三個老傢伙實(shí)在是太狡猾了。他們現(xiàn)在願意告訴她事情的真相,誰知道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做夢都不會想到那個人是誰,那個罪魁禍?zhǔn)拙褪俏鳡枴!逼鋵?shí)剛開始他也不敢肯定的,是西爾的話確定了他的想法。
何止是冰諾兒做夢都不會想到是西爾,就連三個老頭兒都沒有往這方面想。要知道嗜血羅剎可是西爾的人,意思就是說嗜血羅剎是西爾培養(yǎng)出來的。
三個老傢伙真搞不懂西爾是怎麼想的,救走冰諾兒並且將她培養(yǎng)成才留在身邊。難道西爾會不知道冰諾兒的存在是個絕對的威脅嗎?還是說西爾在打著什麼他們都不知道的小算盤。
對樓必安三人而言,西爾將冰諾兒培養(yǎng)成這樣就和農(nóng)夫救毒蛇有何區(qū)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