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辰一個石膏腿朝著薛正夕的重要部位踢了過去,“你還想不想生兒子了?”
薛正夕眼疾手快的後退了一步,玩世不恭的道,“我就想生個女兒。”許維果真抱著粲粲去了急診室。薛正夕這纔看著喬慕辰道,“我這才從國外回來呢,下飛機就聽到你出車禍生死未卜。”他滿臉惋惜又擔(dān)憂的看著喬慕辰,“喬喬,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啊!你
看,我穿了一身黑衣服都打算參加你葬禮了!”
薛正夕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一身黑色襯衣,一臉騷包欠揍的表情。
喬慕辰將脖子上的護頸取了下來,邪肆的勾了勾脣角看著薛正夕,“姓薛的,我還不瞭解你?要參加我的葬禮,你怎麼著也會穿一身紅。怎麼會那麼老實的一身黑?”
“哥們兒瞭解我啊……不過話說回來,我是當(dāng)真聽到你要結(jié)婚我纔回來的,夠哥們兒吧?”薛正夕走到喬慕辰身邊,霸氣側(cè)漏的拍了拍喬慕辰的肩膀。
喬慕辰毫不留情的拆穿,“我怎麼聽說你是因爲(wèi)一個女人才回來的?”“友盡!友盡!我們倆就這麼友盡了啊!剛剛那女人怎麼回事兒?如果我腦子沒問題的話,我看那報紙新聞上寫的是你車禍生死未卜,怎地轉(zhuǎn)眼你是生龍活虎啊?”薛正夕躺在喬慕辰的重癥監(jiān)護室的牀上,
翹著二郎腿各種得瑟。
喬慕辰雙腿打著石膏反而在地上站著。
“光是結(jié)婚這消息,不夠勁爆。再整個生死未卜,不是更有話題性。正巧給海晏預(yù)熱。”喬慕辰雲(yún)淡風(fēng)輕的一腳將薛正夕從牀上踹了下去,然後悠然的坐在了牀上。
對於這個一起長大的發(fā)小,他倆是無話不說的。
薛正夕倒是來了興致,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索性就盤腿坐在地上,興奮的八卦,“讓我猜猜,白珊珊和你媽聯(lián)手了?”
“接著說。”喬慕辰好整以暇的看著薛正夕。
薛正夕打了個響指,“我就知道我是個天才!你喜歡剛剛那姑娘。那水靈靈的姑娘。那姑娘喜歡你,艾瑪,兩情相悅啊!我怎麼沒去寫小說呢!”
薛正夕一臉自我崇拜的看著喬慕辰。
喬慕辰笑著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關(guān)心的問,“趁著你還沒有雙腿截肢之前,從那個方向滾出去。”
“不要,喬喬,我說你這裝病不會就是爲(wèi)了騙取那姑娘的芳心吧?”薛正夕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喬慕辰總結(jié):“喬喬,你墮落了!”
喬慕辰突然翻身坐起,他看著薛正夕指著窗口,“薛正夕,我改變主意了,你別從門口的方向了,你從這個方向滾出去。”
薛正夕變了臉色,一臉委屈的看著喬慕辰,“喬喬,你不愛我了……”
喬慕辰一個睥睨的眼神扔了過去,“我愛過你嗎?”
“這麼多年來我竟然是單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喬喬,你愛我媽你早說啊!我絕對毫不猶豫的叫你一聲繼父!”薛正夕玩世不恭的看著喬慕辰得瑟的開口。
喬慕辰正打算把某個妖孽直接扔出去的時候,某妖孽終於正經(jīng)的開口,“別鬧別鬧,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是不是玩出人命了?”
喬慕辰凝眉,“說人話!”“我說人話你也聽不……”薛正夕順口接了一句,說到一半瞥到喬慕辰的神色,這傢伙眼神越來越犀利了,薛正夕趕緊示弱說正事兒,“我說正經(jīng)的,正經(jīng)的!我今天上午在醫(yī)院跟著查房的時候,看到一小子
跟你長得賊像。你是不是搞出人命了,孩子媽抱著孩子上來認親了沒?我要不整個乾爹玩玩……”
喬慕辰知道薛正夕指的肯定是果果。
“你怎麼不說你認那小子當(dāng)乾爹?”
“對啊,我就是說我想認……不對啊!喬喬,你陰我。”薛正夕嘟嘴看著喬慕辰,突然一臉算計的開口,“不過我不生氣,因爲(wèi)喬喬啊,我知道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是嗎?”喬慕辰一臉雲(yún)淡風(fēng)輕的開口,“可是我不好奇。”
“沒關(guān)係,你不好奇小爺也要說。喬喬,你瞞著你未婚妻做親子鑑定這事兒,我怎麼就知道了呢?我太棒了!”薛正夕一臉欠扁的看著喬慕辰得瑟。
喬慕辰黑著一張俊臉,“然後呢?”“然後啊,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愛慕我的小護士說,你那親子鑑定是歐澤經(jīng)手的。我怎麼就恰好知道歐澤是那小子的乾爹呢?你說他乾爹是不是喜歡她媽啊?誒……你說,她媽該不會就是剛剛被許兄抱
走的女人吧?誒……你說我怎麼就這麼聰明呢?”薛正夕盤腿坐在地上,一臉全世界我最聰明的表情看著喬慕辰。
喬慕辰聽完薛正夕的話,幽深的眸子更深邃了。
“薛正夕,你回國一天不到,瞭解的消息倒是不少!有沒有人告訴你,知道得太多了,遲早要被殺人滅口。”喬慕辰的臉上,掛著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淺笑,卻讓薛正夕看得一身顫抖。
“喬喬,我必須得陳訴一件實事,那就是,這些消息我都是從我哥那裡知道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找我哥算總賬去!”薛正夕立馬起身,後退了兩步,完全撇清關(guān)係。
“薛正凱?”喬慕辰深邃的目光落到了薛正夕的臉上,“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可別怪人家沒告訴你。喬喬,我一定沒告訴你,我哥和歐澤從小死黨。就跟我和你的關(guān)係是一樣兒一樣兒的。”薛正夕解釋。
“這是重點嗎?”喬慕辰問。
薛正夕搖頭,“當(dāng)然不是!”
他說完,起身走到喬慕辰身邊,用力的扯了喬慕辰幾根頭髮。然後一溜煙兒的跑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
喬慕辰起身就要追,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正在裝病,不能行動。
於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子跑了出去。
薛正夕得瑟的走在走廊上,接收著所有小護士們曖昧的目光。
他發(fā)送了一條信息到許維的手機裡,這才轉(zhuǎn)身朝著薛正凱的辦公室走去。
許維用力的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薛正凱看了一眼自己對面坐著的男人那張有幾分陰鬱幽冷的臉,他的臉部線條完美而深刻。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高貴而優(yōu)雅的坐在自己的對面。
薛正凱微微凝眉,起身走到門口。他打開房門,然後冷冷的掛了一塊牌子,大大的四個字,請勿打擾!
然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他回到位置上看著對面沙發(fā)上冷然坐著的男人,“宋先生不好意思。”
男人輕笑著搖了搖頭,嘴角掛著淡然的弧度,“沒關(guān)係,很嚴重的病人嗎?”
薛正凱聳了聳肩,“算嚴重。”
“拒之門外,薛醫(yī)生是不是太沒醫(yī)德了?”男人薄脣輕勾,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請叫我薛主任。”薛正凱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再次想起了許維的聲音,“薛醫(yī)生,先救人!”
薛正凱再看了男人一眼,便直接憤怒的起身打開了房門,看著許維正色道,“請叫我薛主任!”
許維無辜的看著薛正凱,“薛主任……”
薛正凱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出了一個縫隙看著許維,“進來吧!人又沒死,找我?guī)质颤N……”
許維將粲粲放在了牀上,心裡忍不住腹誹,這人死了纔不找你呢!人死了就找停屍房了!
薛正凱扭頭看著沙發(fā)上依舊淡然坐著的男子:“宋先生,我履行醫(yī)德了。你就只有等著了。”
許維這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裡還有別的人在。
他扭頭,看著坐在那裡猶如君臨天下一般的男人,臉色瞬間抽了抽,這才保持著良好的風(fēng)度看著男子恭敬而禮貌的點頭,“宋總好。”
許維打了招呼,心中卻不住思考,宋巖科技的宋巖磊怎麼會出現(xiàn)在國內(nèi)?
他不是應(yīng)該在俄羅斯嗎?
宋言磊坐在沙發(fā)上,擡眸淡淡的看了許維一眼,淡淡的點頭,“許秘書,好久不見。”
許維凝眉,他什麼時候見過宋總嗎?貌似他只在報紙和新聞上見過。
然而他卻不知道,宋言磊不僅剛剛見過他,還見過躺在牀上的白粲粲。
薛正凱很快就拉開了簾子,他一臉無語的看著許維,“這是你女人啊?這麼費心著急的,不過就是體力不支營養(yǎng)不良,搞得像是埃博拉似的!”
體力不支,營養(yǎng)不良?好吧,可著急的不是他啊,是他家的大boss,而且這是他未來老闆娘,能不著急麼……
許維看著薛正凱,沉默了。
薛正凱看了許維一眼,“掛號了嗎?”
許維搖頭。
“別以爲(wèi)你是喬慕辰家的就不用掛號了,掛號去。”薛正凱看了許維一眼吩咐,“開點營養(yǎng)液,飲食規(guī)律點。”
許維點頭,轉(zhuǎn)身出去掛號。
薛正凱這纔看著粲粲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讓一個女人操那麼多心!不過這女人倒是挺眼熟……”
“是挺眼熟的。”宋言磊不冷不熱的接了一句。
薛正夕一腳踹開了虛掩的房門,顯然聽到了薛正凱的話。他鄙視的看著薛正凱,“我說你這記性被狗吃了啊?”
“被你吃了!”薛正凱一記白眼飛了過去,“什麼意思啊?”
“這女的不是你患者的媽啊?”薛正夕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薛正凱,“就是那什麼果果什麼的,在哪個病房?”“你想幹嘛?”薛正凱一臉戒備的看著薛正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