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15章 總裁大人,我已經(jīng)看到你眼裡的孺慕之情了
萬華大廈頂層。
貼著辦公室的落地窗,視野放在一望無垠的城市,建築物華美大氣,人影渺小的像螞蟻,一股一覽衆(zhòng)山小的豪氣涌進(jìn)胸膛,不禁想高歌一曲,夏雨渃張嘴就來,不過看一眼身下,心頓地一顫。
“死人臉你不是恐高嗎?一直呆著不怕?”夏雨渃懷疑的瞅著他。
陳巖沒想到她登了幾十層樓,上了辦公室,傻看落地窗半天,蹦出這麼一句,他埋首看文件,說:“你只要保持目不斜視,就習(xí)慣了。”
能保持目不斜視只有脖子在動的人只有你啊!夏雨渃默默吐槽了一句,信步走到辦公桌前,道:“也不跟你閒聊了,來這裡是告訴你一下,我要走了。”
“去哪?”沉冷的聲線沒有起伏,硬朗的臉龐卻擡了起來,幽深的眸子真的做到目不斜視,陳巖細(xì)長的手指觸到了咖啡杯。
“去哪啊……”夏雨渃背過身子,狀似苦想了會,答:”去找個旅行節(jié)目放鬆放鬆,人總要爲(wèi)自己活,一天到晚拍戲都快變成神經(jīng)病了,我可不想青年早逝嘿。”
說到最後自己都笑出了聲,不過沒有感染到對方,她沒形象的伸了個腰,偷偷瞥了陳巖一眼:“死人臉啊我們也認(rèn)識老長時間了,說說,你對我,有啥想法?”
陳巖端著咖啡杯的手一抖,險些灑了一桌。
夏雨渃輕輕推搡了他一下:“大膽說,有沒有想要我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
“……”
感覺周遭跌至零下八度,看著陳巖冰塊臉短暫的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垂眸不語,像是不予理會。
夏雨渃咬咬牙,一撩衣襬露出雪白大腿,踩在了正方桌,在文件上留下深深的鞋印:“我今天就是來跟你攤牌的,我累了不想再玩那些圈圈繞繞,你那點小心思我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陳巖脣邊肌肉微微收緊,渾然不覺自己找死的行爲(wèi),夏雨渃自顧自說的開心:“我很感謝你爲(wèi)我做的,即使你只是把我當(dāng)你媽,但是我理解,誰小時候沒個戀母情結(jié),雖然你比我大很多,不過爲(wèi)了報答你,我會努力把你當(dāng)我的孩子看待,多給你點兒母愛!”
看陳巖臉色都凝固了,夏雨渃掙扎了數(shù)秒,伸手撫上總裁大人的頭:“最多讓你在私下喊我聲媽媽。”
“乖兒子。”她溫柔的扯了扯嘴角,雖然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誰讓人格當(dāng)初答應(yīng)他了呢,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明天就是查查養(yǎng)兒寶典吧。
“你一點也不像她,我纔不是因爲(wèi)我媽的原因幫你。”陳巖冰塊的嗓音仿若破碎,說這麼多已是不易,那張不慣於表達(dá)的臉,看的清微弱的激動,他倏的起身掩住了落地窗外的大半陽光:“我喜歡你,和我交往吧?”
夏雨渃呆看了他一會,他深刻的五官全是陰影,雙目深邃如冰譚,深不見底無情至極,她歪頭一笑:“你覺得喜歡是什麼?”
“喜歡……?”他認(rèn)真的凝思起來。
“記得初次見面你讓我滾,我朝你理論廢話了一番讓你感到新奇吧?嗯,按你的身份來說就是;小妖精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後來你問過我喜歡那啥花麼,不好意思我記得不是很清,只記得你說我像一個人,至於像誰,當(dāng)時我覺得不是愛情就是親情。
當(dāng)然不可能是友情,因爲(wèi)看你也不像有朋友的人。
與你共度流星的那一夜,我知道也許我和你母親可能有共同之處,可能不是性格上的相似是喜好,否則你也不會和我吐露那麼多你的曾經(jīng),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是怎樣的,感覺也不會好,否則你怎麼死氣沉沉的?
不過很榮幸在你生命裡給你添了點樂趣,但我對你來說始終是代替你母親的玩具,你想擁有所以希望我留在你身邊,認(rèn)爲(wèi)這是喜歡,卻是對玩具的喜歡。”
“不。”
“你先別急著否認(rèn),我很樂意幫助到你的。”夏雨渃擠出對動物非常有愛的笑容,一臉母愛光輝氾濫:“所以總裁大人別裝了!我已經(jīng)看到你眼裡的孺慕之情了!”
“……”
陳巖總裁大人冰寒的冷光寸寸碎裂,眸子竟浮現(xiàn)一絲茫然,她說的對嗎?也許對的吧?他被關(guān)起來的那些年與外界接觸甚少,他說的最多的是古言,因爲(wèi)教他的那些人說的都是文言文,他早已和外界脫離軌道。
因爲(wèi)認(rèn)定了,所以想得到,覺著獨一無二,處處待她特別,卻能看她經(jīng)受磨難而不去插手,放她獨自成長,心似無波,不帶任何情愫。
因爲(wèi)認(rèn)定了,所以重要,但,不是喜歡。
喜歡她嗎?什麼…是喜歡,陳巖眼中充斥著信念被擊潰的茫然。
看著那雙承載著流年清冷孤寡的眸子,沒有了把僅剩的親情加著到她身上,纔有的一絲融雪柔情,夏雨渃心中一嘆,他也許曾身處她不懂的黑暗,磨光了他對人的通透,容不下任何感情,唯有快要泯滅的血液親情成爲(wèi)最後的溫存,母愛真是偉大呀。
但是,如果放任他這樣下去,會不會真淪落成一個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呢,缺愛的話給他愛就好了吧,伸手再次摸了摸他的頭,可惜因爲(wèi)勾不著,只能踩在桌子上完成這項艱鉅任務(wù),深深的腳印多了起來。
“……兒子。”
陳巖目光如刀的削向夏雨渃,冷的仿若一場冬雪。
她抗不住的縮回手,心卻越戰(zhàn)越勇,搜刮著記憶中的他們,有什麼一閃而逝,她志得滿滿地笑了起來:“小孤孤?”
他說過他的真名叫向孤順沒錯吧。
陳巖僵的似雕塑,眼底翻涌著的情愫淺的抓不住,夏雨渃又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將手放在他頭上,小孤孤,小孤孤不怕死的叫喚著。
忽然,自己頭上一沉,視線向上掃去,就見陳巖也撫摸上她的腦袋,喂喂,沒大沒小啊!夏雨渃搓揉起他的短髮,戲入的太深,抽不回來。
“母子”倆就這麼摸來摸去既定了可歌可泣的偉大親情。
請叫夏雨渃神轉(zhuǎn)折,其樂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