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王源覺得這一切都太過簡單了,“不用做些別的,直接等消息?”
王俊凱揚(yáng)了揚(yáng)脣,“要相信四葉草的能力和四葉草的的數(shù)量。”
王源默默地掛斷了電話,易烊千璽的電話剛好打進(jìn)來。
他顯然很忙碌,和王源說了幾句話,連忙應(yīng)下來,然後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
“那個……我們安心等消息吧。”
艾麗婭咬著脣,輕點(diǎn)了一下頭,但心中的疑慮和困惑已經(jīng)爬上了心頭。茫茫人海,想要找到其中一粒,難度可想而知。
她仍舊沒有放棄的在網(wǎng)絡(luò)上灌水發(fā)帖,努力的尋找著那屏幕上一晃而過的身影。
收到消息的時候是在三天後。
當(dāng)時她還在刷著牙,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睡眼懵懂的樣子。
手機(jī)鈴聲響起,阿婆從房間裡拿過手機(jī)遞給她。
“艾麗婭,有消息了。”
只是這麼一句話,她卻防遭雷擊似得不動了。
反應(yīng)過來,立馬收拾著,匆忙到連招呼都忘了和阿婆打。
王源的身體本就沒有什麼大礙,他在充滿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住了幾天就嚷著要辦離院手續(xù),搬去了酒店住起來。
艾麗婭趕到酒店,周淮永也在王源的房間裡,他正專注的看著手機(jī),艾麗婭走進(jìn)去,他也就是擡了擡眼皮,淡淡的說了句:“來了啊。”
“嗯。”
王源背靠著桌子,桌上是一個黑色揹包。他站在周淮永的對面,反手撐在桌沿上。
一見她走進(jìn)來,急吼吼的對著周淮永說道:“周叔叔,別看了,我們該出發(fā)了。”
“出發(fā)?去……哪?”艾麗婭摸不著頭腦的問,那邊的周淮永已經(jīng)收了手機(jī)。
她還想著再問些什麼,王源背上身邊的揹包,一手?jǐn)堊×怂募珙^,把她帶出了房間。
車輛在市區(qū)東拐西拐的,終於走上了高速路。
“這是去哪?”艾麗婭看著擦身而過的車輛,終於有時間開口問目的地。
“去密蘇里州。”坐在她身邊的王源笑著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說的那個女人在那裡,我們?nèi)フ宜ゴ_認(rèn)她是不是阿婆的女兒。”
“已經(jīng)找到了?”
“是的。”
艾麗婭捂嘴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王源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頂,“要是她真是阿婆的女兒,你……日後打算怎麼辦?”
她突然斂住了笑容,一張小臉皺巴巴的,“我……不知道。”
艾麗婭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一直和阿婆相依爲(wèi)命的生活,平淡無波瀾。她並沒有什麼親人,阿婆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但,阿婆是有親生女兒的,待找到女兒後,阿婆會怎樣安排自己呢?
“艾麗婭,跟著我們回國吧。”
全神貫注開著車的周淮永插了一句話,“你的親人朋友都在國內(nèi),阿婆找到了她的親人,你也該要去找回丟失的記憶。”
艾麗婭的眸子眨了眨,她開始思考周淮永話裡的可能性。
找回丟失的記憶?她偷偷看了眼王源,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看著自己,一陣心慌……
“怎麼樣?”周淮永繼續(xù)問。
“我……”艾麗婭猶豫著,她的記憶中應(yīng)該有王源吧?
“到時候再說吧。”王源見她閃閃躲躲的回話,出聲岔開了這個話題,“周叔叔你好好開車,別老是分心管這些有的沒的啊。”
坐在他前面的周淮永背對著癟癟嘴。
只是這個問題一旦拿到明面上來,就像在人的心裡種上了一顆種子。
艾麗婭開始思索這個可能性,王源心裡開始期盼她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一整天的高速走下來,天快黑的時候,一行人找了家旅店入住。
周淮永開了一整天的車,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倒頭就睡下了。王源和艾麗婭在樓下吃了個東西,也各自回了房間。
只是進(jìn)了房間之後,艾麗婭開始泛起愁來。
誰能來告訴她,沒有行李衣服的自己,明天要穿些什麼?難不成要她裸奔?
事關(guān)重大,她思來想去,還是去敲了王源的房門。
好一會兒,沒人應(yīng)。
艾麗婭擡起手,準(zhǔn)備再敲上露出一次門,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露出一道讓人心悸的身體。
白皙的上半身,尚掛著晶瑩的水珠,想來應(yīng)該是剛剛沐浴過。他的下半身只圍著浴巾,大概是有過刻意訓(xùn)練的原因,平日裡看似瘦弱的男人竟也有著線條凜冽的肌理。
艾麗婭連忙移開視線,耳朵卻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進(jìn)來吧。”王源像是沒有看見她的窘迫似得,側(cè)身讓出道來。
“不了,我就說幾句話。”
王源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一雙眼睛無辜極了,他伸手指了指艾麗婭,又指指自己,“你確定?我們這樣……要站在門口說話?”
話一說出來,湊巧幾個入住的旅客往艾麗婭身邊路過,他們撞見這一幕,低聲說著玩笑話。
聲音不大,艾麗婭甚至都沒有聽清他們說的些什麼,但她還是彷如受驚的小鹿一樣,覺得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一邁腿,便鑽進(jìn)來了房間裡來。
也不敢鎖上門,只好微微虛掩著。
這種窘迫讓她心裡像有隻小貓爪子在撓,一點(diǎn)點(diǎn),心裡不住的發(fā)癢。
“有什麼事?”
“哦……那個,唔,就是……”想要說的話就在喉間,但她嘴巴好像變笨了起來,怎麼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王源調(diào)開了電視,一手拿著遙控一邊看著她,臉上是青春洋溢的笑容,“你說成這樣,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啊。”
“就是……”她捏著衣角,眼睛狀似認(rèn)真的看著電視屏幕,“出來太匆忙,我沒有來得及收拾行李。”
“恩?”王源不太懂她的意思,只好示意她再解釋一下。
“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這個啊……”他恍然大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懊惱的嘆了聲氣,“當(dāng)時心裡太過高興,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忘了跟你說。”
他說著,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
“太晚了,不然……你先穿著我的吧,明天早上就去買新的,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