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要跟他打架?”劉雪晴沒有理會王天佑那一套,語氣嚴(yán)肅了起來,
“不是啊,我跟他打架幹什麼,就是有點(diǎn)事找他商量,你給我形容形容他長什麼樣,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出行習(xí)慣之類的?”王天佑信誓旦旦的說道,妹子的,這小妮子還真不好糊弄。
“他可不是什麼好玩意,你找他商量什麼事?”劉雪晴明顯不相信王天佑的話。
“男人之間的事,女人不要管那麼寬。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找別人問去!”王天佑假裝很生氣地說道,女人時不時的就得敲打敲打,要不容易上房揭瓦。
“好吧,”劉雪晴嘆了一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其實(shí)華飛就在我們班,很好認(rèn),髮型很特別,兩邊低,中間高出來一塊,就跟雞冠一樣。身高一米八左右,挺白的。坐在我們班靠窗戶最後一位。至於出行習(xí)慣嗎,我就知道他這幾天中午放學(xué)一般走的都很晚,至於幹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嗯…就這些了。”
“嘿嘿,好了,知道了,謝謝你了啊。有空請你吃飯。”王天佑嘿嘿一笑,掛了電話。
轉(zhuǎn)身回到了宿舍,幾個人已經(jīng)不打了,圍在桌子旁邊鬥起了地主,身前還放著一把零錢,一臉的興奮。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關(guān)於華飛的信息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他每天中午放學(xué)都會在班裡逗留一會兒,時間不確定,中午人們都吃飯去了,咱們正好下手。”
“草,太好了,我現(xiàn)在就等不及了。”潘軍把牌一把扔到桌子上,一臉的興奮。
王天佑剛要開口,程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潘軍,臉色通紅:“我日,你他嗎是人嗎?老子這兩毛四個二,你他嗎扔牌!我草,老子輸了半天,好不容易手氣好一回,你他嗎扔牌!”
潘軍楞了楞,看了一眼程勇手裡的牌,“哎呦,忘了忘了,不好意思,重來重來。”
“草,別說那沒用的,給錢給錢,老子這一百塊錢光他嗎給你們續(xù)底了。都掏錢。要不老子急眼了。”程勇明顯是輸紅眼了,伸手就要拿潘軍面前的錢。
潘軍一看急眼了,一把擋開程勇的手,“麻痹,你丫輸不起改搶了啊,草!”
王天佑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兩步,看這架勢又要開戰(zhàn)。還想著看好戲的王天佑突然一拍腦袋,妹子的,把他給忘了!
“你們玩著,我出去一趟,”王天佑衝幾人打了聲招呼,走出了宿舍。
站在宿管科辦公室門口,王天佑想了想,算了還是敲敲門吧。
“進(jìn)來。”裡面?zhèn)鱽眈R皮慶的聲音。
王天佑推開門,往裡一瞧,馬皮慶正坐在桌子後面玩著電腦,擡頭看見來人是王天佑,明顯的楞了一下。
“呦,是天佑啊,別站著,快坐。”馬皮慶的反應(yīng)還算快,連忙站了起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一次性紙杯,從飲水機(jī)裡接了點(diǎn)水,遞給王天佑。
“謝謝!”王天佑接過杯子,衝馬皮慶不卑不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馬皮慶一臉諂媚,“怎麼了,天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有困難跟我說,只要是我能解決的,肯定沒二話!”
“馬老師啊,咱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找你來是問問關(guān)於華飛的事情,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昂。”王天佑掏出一根菸,似笑非笑地看著馬皮慶。
馬皮慶心裡咯噔一下,順手掏出打火機(jī)給王天佑點(diǎn)上,“華飛?認(rèn)識認(rèn)識,怎麼?難道他欺負(fù)到你頭上了?你別急,我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馬皮慶一臉氣憤,說著,掏出了手機(jī)就要打電話。
“等等,你先彆著急。”王天佑伸手?jǐn)r住馬皮慶,“這樣跟你說吧,我的幾個兄弟被他的人打了,我正琢磨怎麼報仇呢。突然想起來這華飛好像是馬老您的人,專程過來問問,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是不?”
馬皮慶臉色明顯有些尷尬,心中把華飛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這棟樓的高二學(xué)生都知道,華飛是他馬皮慶的人。不用想,王天佑也肯定知道,現(xiàn)在來明知故問就是想要馬皮慶一個態(tài)度,仇是肯定要報的。至於他馬皮慶,識相的話就放他一馬,不識相,那就一起收拾了。
馬皮慶想到這,更是恨的牙根癢癢,華飛這個不開眼的貨,平時看著挺機(jī)靈的,這次怎麼惹上這尊大神了,自己天天低聲下氣,剛把關(guān)係搞好點(diǎn),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過幾天真應(yīng)該去山上燒燒香,是不是跟哪路神仙犯衝啊。
“馬老師?您在聽嗎?”王天佑看見馬皮慶直愣愣的沒說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難道您想保華飛?沒事,只要您說話,我肯定不追究這個事了,別人的面子我不給,您馬老的面子我肯定是給的!”王天佑信誓旦旦地說道,一臉的真誠。
“沒,我保他幹什麼!我和他就是普通的師生關(guān)係。”馬皮慶使勁搖了搖頭,冷汗都流了下來,“不過???老師勸你一句,這有了矛盾,不能光想著用拳頭解決是吧。你可以找學(xué)校嗎,讓學(xué)校處理他們。我想教務(wù)處的領(lǐng)導(dǎo)們一定會還你們公道的!”
“那就行,我尋思著也不可能,馬老這麼正直的人,怎麼能跟華飛這樣的渣滓走到一起,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王天佑裝作恍然大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狐貍,算你走運(yùn),敢說一句老子不愛聽的話,就連你一起收拾了!
“那是自然,還是天佑瞭解老師。”馬皮慶頓時出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哈哈,這就行。”王天佑站起來抓住馬皮慶的手,一語雙關(guān)地說道,“馬老師,您放心,我王天佑做事光明磊落,誰對我好,我絕對會加倍奉還,誰要是跟我過不去,或者跟我身邊的人過不去,那我就十倍還給他。馬老對我的幫助,我一定會記在心裡,有朝一日一定會報答您老人家。”
馬皮慶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凜,心中暗暗慶幸,還好沒說錯話惹怒這個少爺,否則自己是甭想安度晚年了。
想到這,馬皮慶抓住王天佑的手使勁搖了搖,“天佑這話說的見外了,以後有困難,儘管來找馬叔叔,馬叔叔絕對不二話!”馬皮慶借坡下驢,又把自己跟王天佑的關(guān)係拉近了不少。
“那真是太謝謝馬叔叔了,以後少不了要麻煩您。”王天佑賣了馬皮慶一個面子,稱呼也改成了您,“那就先這樣,您先忙。我回去了。”
“等等。”馬皮慶拉開櫃子,從裡面掏出一條煙,“拿著抽去,別跟我客氣。以後沒煙了上我這裡拿,我這還有不少呢。”
王天佑接過煙看了看,軟中華,並沒有推辭,“那就謝謝馬叔叔了。”
從宿管科出來,王天佑臉上的笑容霎時間消失不見,拍了拍手中的煙,心中暗道,“搞定了這個老傢伙,就輪到華飛了。媽的,老虎不發(fā)威,真他嗎當(dāng)老子病貓。一次次的挑戰(zhàn)我忍耐的極限,是時候敲打敲打這一幫人了。”
推門走進(jìn)宿舍,王天佑從一條煙裡面抽出一盒,然後把剩下的往桌子上一扔,“別玩了別玩了,大中華啊,一人一盒都分了!”
“我草,天佑,你這是去哪了啊?撿錢包了是不?從哪弄這麼一條大中華啊?”程勇眼疾手快,一把搶了過來,拿起煙一陣端詳,“這是真的假的啊”
“他媽的,你個癟犢子就不會說人話,天佑哥能拿出假煙糊弄咱嗎?要不要?不要給我!”馬超衝著程勇後腦勺拍了一巴掌。
“嘿嘿,說著玩呢,說著玩呢。”程勇摸著腦袋,乾笑兩聲。
王天佑也不說話,抽出一根中華,點(diǎn)上,坐在旁邊思考著怎麼收拾華飛一羣人。
王徵從旁邊過來拿起一盒,看了看包裝,又打開看了看裡面的錫紙,然後拿出一根點(diǎn)上抽了一口,“沒錯,絕對是真的。”
“哈哈,天佑,行啊你,從哪弄的啊?還一整條呢!我都不敢這麼奢侈,別告訴我是你自己買的。”潘軍拿著兩盒煙,一臉猥瑣的看著王天佑。
“行了,看給你們激動的。不就是一條軟中華嗎?”王天佑站起來,一臉的牛比哄哄,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跟你們說實(shí)話啊,這是馬皮慶孝敬給我的!”
“誰?馬皮慶?”潘軍一臉不相信,“吹牛比呢啊?他能給你煙?中華?還是一條的?”
王天佑看了看其餘幾人,也是明顯的不信,聳了聳肩,“反正我說了,你們愛信不信。你們見過我說瞎話嗎?”
潘軍搖了搖頭,“確實(shí)沒有!”
“那不就得了。”
“但是這次就不一定了…”
“……”
“不是弟弟不相信你,你要說是你撿的,我沒準(zhǔn)都能信。可是你說是馬皮慶給你的,我還真沒法相信。”程勇拍了拍王天佑的肩膀,邊說還邊搖頭。
王天佑一臉希冀地看著王徵,“你信嗎”
王徵使勁抽了一口煙,表情異常嚴(yán)肅“你看有人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