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和我賭什麼?”鬼三看著大長老問。
大長老輕笑一聲道:“我們就賭洪幫和華興社之間的勝負(fù)!如果洪幫贏了,死神的命我拿走,如果華興社贏了,我可以放過他!”
鬼三靜靜的看著大長老,他真不明白這個老東西到底要幹什麼洪幫和華興社之間的戰(zhàn)爭由來已久,傻子都知道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有結(jié)果的,‘弄’不好雙方僵持個十年八載也是有可能的,到時候只怕這個老傢伙都進(jìn)棺材了。
大長老看出了鬼三的疑問,他苦笑一聲道:“這就當(dāng)是我給你的補(bǔ)償吧。”
鬼三冷哼一聲道:“補(bǔ)償?你以爲(wèi)這就足夠了嗎?不過這次我就讓你佔一回便宜!我和你賭了!如果洪幫勝,我永遠(yuǎn)也不會在出現(xiàn)在你面前,更不會在和你對著幹,如果華興社贏了,哼哼。”說完鬼三轉(zhuǎn)身離開了天臺。
大長老看著鬼三的背影輕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否是對的,但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鬼三很清楚,其實大長老已經(jīng)在向自己讓步了,否則他絕對不會提出這樣一個沒有時間限制的賭局,大長老不是笨人,他這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讓步的藉口罷了。一方面是朱雀堂,一方面是他所欠下的債,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心安理得吧,起碼他沒有因爲(wèi)個人問題而背叛朱雀堂。
不過華興社現(xiàn)在比起洪幫來依舊有些差距,這一戰(zhàn)的勝負(fù)實在是很難說啊。
馬億離開了黑‘色’曼陀羅後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房裡其他幾個兄弟正聚在一起打牌,馬億心情不好,此時被他們一吵更是煩躁的很。
“滾滾滾,都給老子滾出去!”馬億走上前一把掀翻牌桌大聲道。
幾個兄弟微微一愣,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馬億這是怎麼了。
“我說小馬哥,你他媽這是咋了?給兄弟們發(fā)什麼火兒啊?”其中一個兄弟道。
馬億理都沒理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牀’上,然後用被子‘蒙’上頭。
“嘿,兄弟們看到?jīng)],小馬哥看樣子心情很差啊,該不會是被老大給冷落了吧?”其中一個兄弟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道。
最近馬億可是牛B壞了,整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大家看在老大確實很關(guān)照他的份兒上也都沒和他計較,不過很多兄弟心裡都很不爽,憑什麼他就能得到老大的青睞?
現(xiàn)在見馬億這樣兒,其他兄弟心裡那是個樂啊。
“噓,小聲兒點兒,小馬哥現(xiàn)在可是老大身邊的‘紅人’,咱可惹不起!”另一個哥們兒輕笑一聲道。
馬億猛的從‘牀’上坐騎來,然後看著幾人道:“你們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
“呦,小馬哥發(fā)火了?兄弟們,咱們還是撤吧,免得一會兒小馬哥一個不高興把咱都給辦了,人家現(xiàn)在可是老大的親信,咱們還是繞遠(yuǎn)點兒吧。”
聽到這些人的冷嘲熱諷,馬億氣得臉都黑了,站起身一把揪住那個嘲笑自己的人就是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最終還怒吼道:“‘操’你媽的,老子讓你說,讓你說!”
其他兄弟一看這架勢連忙上來將兩人拉開,當(dāng)然,在拉架的過程中踹兩腳黑腳也是難免的,誰讓馬億最近這麼惹人厭呢?
被拉開後,那個被馬億打的哥們不願意了,鼻血流進(jìn)了嘴裡,他狠狠吐了一口,然後用手一抹,看著馬億道:“你他媽的發(fā)什麼瘋?還真以爲(wèi)自己高人一等了?我告訴你馬億,你是二星成員老子也是!別整天他媽一副牛B哄哄的樣子。”
“我就是牛B怎麼了?你他媽不服?”馬億大聲道。
那兄弟突然冷笑一聲道:“馬億,就你這B樣子,我敢打賭,你他媽‘混’一輩子還是個小B崽子!老大能看上你這樣的人真他媽是瞎了眼了。”
馬億心裡有怒氣,但無奈此時被其他兄弟拉著,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這個哥們兒的話讓他想起了剛纔右手哥的話。
“馬億啊,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讓人討厭嗎?”不久前王勝將馬億叫進(jìn)了辦公室,淡淡的看著他問道。
“我,我不知道。”馬億搖了搖頭。
“呵,不知道?那讓我來告訴你!最讓人討厭的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馬億微微一顫,然後抵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勝站起身來到馬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考慮當(dāng)初把你推薦給老大是不是一個錯誤呢?爲(wèi)什麼現(xiàn)在的你和一開始有這麼大的差距?你真以爲(wèi)老大器中你,你就能上位了嗎?”
王勝的問題馬億無法回答,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是低著頭。
輕嘆一聲,王勝道:“行了,你出去吧,執(zhí)法堂你就暫時不用去了,等你什麼時候明白了我的話在來找我。”
想到這些,馬億心裡就一陣不舒服。而在其他兄弟的眼中,馬億確實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這纔剛得到老大的器中,整天就牛B哄哄的,如果真讓他上位了那還了得?
很多兄弟表面看似對馬億畢恭畢敬,其實心裡都在罵他,更多的兄弟則是在等著看他的好戲。
有些認(rèn)識馬億比較久的兄弟更是有一種錯覺,彷彿剛加入華興社時的馬億和現(xiàn)在根本就是兩個人一般!
難道現(xiàn)在的纔是真正的馬億?纔是他的本‘性’?
深呼一口氣,馬億冷笑一聲道:“你們都煩我是吧?你們都他媽的討厭我是吧?好,你們可以!”說完馬億甩開拉著自己的兩個兄弟然後憤怒的摔‘門’而出。
剛出‘門’,迎面走來一個華興社的兄弟,看到馬億後他嘿嘿笑著走上前道:“我剛想去找你呢。”
馬億冷笑一聲道:“找我?guī)质颤N?看我笑話?”
那人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看著馬億道:“哥們兒,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我像是那樣的人嗎?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只是想請你去喝喝酒,解解悶兒。”
馬億疑‘惑’的看著他道:“是嗎?”
“那當(dāng)然!走,還有幾個兄弟在那邊等著呢。”
半個小時後,一家小酒樓的包廂裡,加上馬億一共有五個華興社的兄弟。
華興社的成員實在不少,很多人之間都只是見過不知道名字,或是聽過名字而沒見過。除了那個拉馬億來的人外,馬億竟然對其他幾個都很陌生。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就是咱們執(zhí)法堂的馬億。”那個拉馬億來的兄弟向其他人介紹道。
“您就是小馬哥啊,嘖嘖,果然是年輕有爲(wèi)啊,早就聽其他兄弟提起您,今天總算有機(jī)會見到您了。我是戰(zhàn)堂的煙鬼。”一個‘胸’口掛著一星標(biāo)誌的小弟呵呵笑著道。
旁邊一人笑著道:“小馬哥可是執(zhí)法堂的,我勸你還是別見他了,哈哈。”
桌上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
馬億心裡鬱悶,臉‘色’也有些不太好,對於這些人的奉承馬億也沒心聽,他淡淡的道:“不用叫我小馬哥了,叫我馬億就行,我已經(jīng)不是執(zhí)法堂的成員了。”
“啊?難道小馬哥升官了?”
“升官?我倒是想,可他媽事實確實被貶了!”馬億自嘲的一笑道。
其他幾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拉馬億來的那個哥們兒道:“哎,兄弟,我下午就聽別人說你被右手哥給罵了,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馬億拿起一瓶啤酒猛灌幾口,然後一抹嘴道:“別他媽提了,還不是那個木頭惹的禍!媽的,真沒想到那個木頭也太他媽不是個男人了,和老子幹了一場,然後竟然找老大去告狀!我‘操’!”
“啊?你是說我們戰(zhàn)堂的二子?他應(yīng)該不是那種人啊?”
“切,人心隔肚皮,誰他媽知道誰啊?”馬億冷笑一聲。
“老大不是一直對你不錯嗎?怎麼就因爲(wèi)這麼點兒小事兒就把你給貶了?”
馬億輕嘆一聲道:“對我不錯?什麼叫不錯?兄弟們可能不知道,其實在老大眼裡根本誰他媽都不看重!他看重的只是自己,只是利益!用得著的時候你怎麼樣都成,用不著了叫你滾蛋也是一句話的事兒!”
說完馬億又喝了一口酒,然後看著幾人道:“以前將堂的堂主你們都應(yīng)該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左手哥嘛,聽說前一段時間爲(wèi)了老大還斷了一條胳膊,後來自己退出華興社了。”
“自己退出?你們信嗎?實話告訴你們,左手哥根本不是自己退出的,而是被老大給趕走的!想想左手哥可是華興社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爲(wèi)華興社立下過汗馬功勞,老大趕走他連眼都沒眨一下,我們算是個屁啊!”馬億不忿道。
許強(qiáng)以前身爲(wèi)華興社將堂堂主,後來被唐峰派去掌管死神僱傭軍,但這事兒根本沒人知道,因爲(wèi)死神僱傭軍那會兒還是唐峰的一張王牌。華興社中很少有人知道死神僱傭軍的存在,而許強(qiáng)的行蹤也一直被華興社的成員們當(dāng)成是個謎,很多新人都是隻聞其名而未見其人。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