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冷汗涔涔，那是剛纔疼的。
他咬著牙看著眼前這個面色冷然的女人，咬著牙道：“就我知道的只有五個，別的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了。”
“五個？真的只有五個嗎？還有地址都在哪？”
陳寧將視線轉開，“我不知道。”
顧念森然道：“看來你的命在你心中也不是那麼重要，我看我還是送你一程的好。”
著，手微動又將槍口往上提了一下，手指又要扣在扳機上，“我這一槍命中時，你的痛感也就幾秒而已。但是就在這個幾秒時候，已經足夠讓你享受一下生命力自你自己身上快速流失的快感了。”
顧念面無表情的著，將槍口有意無意的點在他的胸口的某一處，忽的輕笑一聲，“知道嗎？我要是將彈從這裡打進去，你是不會馬上死的，只會一點點的體驗痛苦，然後血液噴勃而出，你會親眼看著你身體內的血液一點點流盡。嗯，要是在血液流盡之前，要是能得到救護，你還能撿回一條命來，要是得不到，還是死路一條。你，你喜歡哪種方法？”
陳寧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卻還是緊緊抿著嘴，不開口。
此時的已經隱隱傳來了警笛聲，他神色放鬆一瞬。
只要警方來了，諒這個女人也不敢如何了。
他的反應都被顧念收在眼中，她眸光一閃，冷聲道：“看來要我替你做個選擇了。”
著，她將手中槍一動，正好頂在他的胸口處，手再無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我……”張逸風的來字還沒出口，顧念已經動了手
“不…不要我……啊……”陳寧猛然也感覺到了她的決心，想要服軟，話卻到一半就被胸口傳來的痛感打斷。
“晚了。”顧念面容森冷，看向陳寧的目光充滿了嘲諷和無情，“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的。現在那麼你還有一點時間，這次你的命可真的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了。要是你想要活，就快點交代，我就讓救護人員上來，要是你覺得還是寧死不屈的好，那你就去死吧！反正，像你這樣的知情人應該也不少，我就不信錯過下次，就沒了下次，我就不信我撬不開別人的嘴。”
顧念完後，又頭都不擡的吩咐鄭南，“海鯤，去樓下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警方和救護人員誰都不許上來。”
鄭南聽到她在叫自己的代號，才從她居然真的動手了的震撼中清醒過來，當下帶著敬畏的應了一聲，“是。”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一言不合就開槍，銀狐姐真的是太可怕了。
這絕對是女人中霸王龍，戰鬥機中的戰鬥機。
什麼這女漢那女漢的，放到銀狐姐面前，那簡直都是弱爆了好嗎？
鄭南膽戰心驚的想著，腳步朝著樓梯口挪動。
顧念沒有理會他，“怎麼樣，我了你的命在你手裡掌握著，救護車就在樓下了，可是我不發話，他們是絕對上不來的，這種感覺享受著如何？你在看看你胸口的鮮血，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
陳寧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也許是因爲疼痛，也許是因爲失血過多，讓他的腦都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張逸風卻上前將手指放在陳寧心臟處不遠的地方輕輕一按。
“啊……”陳寧慘呼出聲。
“這下清醒了吧？清醒了就可以了。”張逸風收回手指。
剛纔陳寧那是痛感太強烈，讓他反倒失去了痛感，感覺不到疼痛了。
他那一指是按壓在他體內經脈的一個點上，正好能喚醒他的痛感。
這個也是以前在國外時候學來的，沒想到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但他眼睛裡還是劃過了一抹懊悔，他本來以爲她就是嚇唬這個少爺一下，不會真的動手。
是自己低估了她的決心，她是一定要知道她想要問的事情。
剛纔倒是是發生了什麼，纔會讓她這麼失常？做出這樣的舉動？
她現在看著清醒無比，其實根本就是被執拗心左右了。
她要知道這樣的分部還有幾個，一定要知道！
哪怕違反紀律也甘願，她在這時候壓根就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也怪自己，沒有早點看出她的不對勁，以爲她只是想打一下心理戰。
否則什麼，也不能讓她動手。
她現在本來就處於敏感之中，要是在加上這事情，她別出戰了，要是被這個陳寧咬上一口，她的軍籍都會岌岌可危。
只是此時不是這些的時候，還是先顧著眼前要緊。
她廢了這麼大的力氣，不能白費。
至於剩下的，還可以補救。
張逸風心中極快的轉過各種念頭，一心用在顧念這邊，一心想著如何完美的收尾。
陳寧被他們聯手這麼逼問，又感覺到胸前的疼痛和血液的涌流，身上也在漸漸發冷，那是體力不支的前兆，也是通往死亡之路的預兆。
他能聽到樓下的警笛聲和救護車的笛聲，他不想死。
“我，我，我都，這樣的分部據點在華夏一共有八個，分別在……“
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被擊潰，話的越來越快。
快點完，就能得到救護了，就能活下去了。
等到他完最後一個字之後，他強撐著一口氣，“我…我真的都了，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到最後，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顧念看他眸一眼，發現裡面全是對生的渴望，這才用耳麥指揮著鄭南，“海鯤，讓警方和救援人員上來。”
“是。”
在她話時候，張逸風已經果斷出手，從衣兜裡拿出紗布堵住了陳寧正在流血的胸口，然後輕聲在他耳邊道：“，你記住，要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把命丟了的話，你最好知道什麼話能，什麼話不能。”
陳寧已經嚇破膽，聞言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我知道。”
“其實你不用威脅他，我自己做的事情，我知道後果，回去後我會和師傅如實交代的。國有國法，軍有軍紀，我會按照規定接受懲處。能問出結果，我就覺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