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緩緩地降落在金鷹特種大隊特訓基地上,大隊長邱啓明已經帶著幾名特種兵在此迎接等候。
待飛機完全降落後,機艙門被打開,梯子放下,特戰(zhàn)隊員們相繼從機艙裡走了下來。
潘犇的遺體也隨之被姚大東和佟亞軍擡下。
見猛蟻特戰(zhàn)隊隊員們都下了飛機,大隊長邱啓明突然大喊了一聲“敬禮”。
隨之,只見,邱啓明快速地舉起了右手,在他身後的幾名特種兵也幾乎同時舉起了右手,向勝利歸來的猛蟻特戰(zhàn)隊員們表達崇高的敬意以及對在這次戰(zhàn)役中犧牲的和受傷的隊員們表示慰問。
禮畢,這時,一輛敞篷越野車緩緩地開了過來,大隊長邱啓明走到了特戰(zhàn)隊員們的面前。面對著因戰(zhàn)鬥而受傷而犧牲的特戰(zhàn)隊員,邱啓明悲痛地說道,“同志們,辛苦你們了,你們爲祖國做的一切祖國人民都將記在心中,祖國人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
說完,邱啓明走到了潘犇遺體的旁,此時,潘犇的遺體依舊被姚大東和佟亞軍擡著。
“大隊長,”姚大東輕喚了一聲,淚光閃爍。
邱啓明看了姚大東一眼,難過地點了點頭,然後彎下腰仔細地端詳著潘犇的遺容,他的眼裡也泛起了淚花。
“潘犇同志,一路走好,你是咱們金鷹特種大隊的驕傲,”邱啓明撫摸著潘犇早已經冰涼的臉頰痛心地說道。
這時,那輛敞篷越野車已經停了下來,就停在潘犇遺體不遠處,在敞篷車裡還有一面大大的五星紅旗,這一切都是邱啓明準備的。在猛蟻特戰(zhàn)隊回來之前,姚大東就用無線電通話設備將這次戰(zhàn)鬥的情況報告給了大隊長邱啓明。
“大東,亞軍,你們兩個幫忙把潘犇擡上車,然後送潘犇去火化,”邱啓明直起身子看了兩人一眼悲傷地說道。
“是,”兩人齊聲說道。
說完,姚大東和佟亞軍就擡著潘犇的遺體上了車。兩人將潘犇的遺體輕輕地放下,然後一邊一個坐了下來。
見潘犇的遺體已經放好,邱啓明走了過來,將那面五星紅旗小心翼翼地蓋在了潘犇的身上。
“走吧,”邱啓明對著司機喊了一句。
司機聽了,就要發(fā)動車子。就在這時,“等一下,”何晨心突然站出來說道。
邱啓明看了何晨心一眼,疑惑地說道。“怎麼了。”
“報告大隊長,我也想去,”何晨心請求道。
“是啊,大隊長,我們也想去送送潘犇,”其他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用了,你們受傷的抓緊時間去處理一下傷口,沒受傷的就回寢室休息,潘犇的葬禮明天舉行,到時我們再一起去送他,”邱啓明淡淡地說道。
說完,邱啓明走到了司機的身邊,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
話音剛落,司機就發(fā)動了車子,不多時,車子便開走了。
望著離去的車子和離去的人,邱啓明高喊了一聲“敬禮。”
衆(zhòng)人相繼舉起了右手,敬禮,目送著車子離去。
大隊長沒有讓他們一起去,特戰(zhàn)隊員們的心裡有些失望,尤其是何晨心,只見,他左手扶著受傷的右手,失落地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特種兵烈士陵園裡,潘犇的葬禮就在這裡舉行,他將和先前的烈士們一樣長眠於此。
天空灰濛濛的,葬禮進行到了一半,開始下起了毛毛雨,似乎都是這樣,在這樣的情形下老天都會下雨,也許它是因爲英雄的隕落而爲之哭泣吧。
猛蟻特戰(zhàn)隊剩下八名隊員聯名買了一個花圈,由何晨心作爲代表將它放在潘犇的墓碑旁。
看著墓碑上潘犇的相片,臉上還掛著憨厚的笑容,何晨心的心裡酸酸的,他放下了花圈,哽咽著說道,“三牛,你走了,永遠地離開了我們,但你的精神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我們引你爲豪,願你在那邊過得幸福快樂。”
在何晨心送上花圈後,邱啓明走到了潘犇的墓碑前,將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潘犇的墓碑上,盒子上寫著“*二等軍功章”。
“潘犇,這是軍區(qū)首長研究決定授予給你的軍功章,你是一名真正的英雄,這是你應得的榮譽,同時,軍區(qū)決定追授你上尉軍銜,”邱啓明看著潘犇的相片,笑瞇瞇地說道。
葬禮從上午一直進行到中午,雨也一直下到中午,雨水如淚水,緬懷潘犇的離去。
“啪啪啪,”槍聲響徹雲霄。在槍聲中,葬禮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