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他還會以前的輪迴一樣，帶著前世的記憶嗎？！”

心中升起蒸騰的希望，鳳羽卻是努力地壓制著心中的激動。

“這……我也不能確定！”

卓爾聳聳肩膀，目光掠過鳳羽那熱切的眼睛，他輕吸了口氣，終於還是接著說道.

“鳳羽，我告訴你這個，是想要讓你知道，龍琦的死可能並不是結束。

但是，爲了救你，他已經消耗了他的魔族之力，就算他真的轉世重生，也不會再擁有魔族的神識，想來也不會再擁有這些記憶……這些，希望你明白！”

卓爾的話，有如一盆冷水，對鳳羽當頭淋下。

鳳羽微怔，一下子就冷靜了許多。

輕吸了口氣，她緩緩鬆開卓爾，淡淡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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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眼中再次蒙上的陰鬱之色，卓爾只是心生不忍。

“其實，我只是說可能，或者他……”

揚起脣角，鳳羽笑得很輕很淡，側目注視著遠方升起來的朝陽，她那對黑亮的眸子便一點點地溢滿了滿足。

“卓爾，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只要這一切不是結束，他還有未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龍琦他一直想要做個普通人，現在，他終於有機會了！”

轉過臉來，她只是笑著拍拍卓爾的肩膀。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現在，我們就此別過吧！”

後退兩步，向卓爾輕輕揮手，鳳羽直接掠身而起。

老莊也向卓爾彎身行禮，這才緊隨在鳳羽身後追了過去。

注射著那一黑一灰兩個身影，漸行漸遠，卓爾這才輕輕地嘆了口氣。

仰臉看向天空，他只是喃喃開口。

“天羽，但願你拼盡最後神識寫上的那句話，能夠幫助他們，重新在一起！”

此時此刻，見證了這所有的一切之後，對於龍琦，卓爾已經完全恨意，有的，只剩下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