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觸手可及，卻又抓不住

（“我總有種感覺，我們看到的世子弦不是真實的世子弦。”）

聽到莫子慕對世子弦的評價，顧夜歌下意識的轉頭朝伍君颺徐徐開動的跑車看去，一身少將軍服的世子弦不是真實的世子弦？

莫子慕收回隨著顧夜歌一起看向車外的目光，如狐狡黠的眼睛閃著光芒，“也許是我感覺錯誤，畢竟子弦的好太多人有目共睹了。”懶

真要說起世子弦哪兒不真實，她也說不出，那種感覺好像是她自己的猜想，瞎想著Y市有名的名門望族‘世氏家族’是不是也存在大家族裡常見的那種爭名奪利，世子弦和世子都兩人的爸爸是親兄弟，世子弦的爸爸爲兄，他們兩個人還有兩個姑姑，世家傳到他們這代就出了三個孩子，世子弦，世子都，還一個世子都的親妹妹世子佩，世家老爺子兵戎一生，世家老夫人則出身商賈之家，再到後來，世家大兒子從父志，進了部隊，小兒子順了母親，從了商，兩個女兒從了政。小時候世子弦、世子都、世子佩和爺爺奶奶生活在軍區大院，長大了，世子弦毫無懸念的跟了父親的腳步，進了國內最有名的軍校A大。世子都和世子佩則和她一起讀了C大。

顧夜歌淺笑的問，“世子弦一般好在哪兒呢？”

“他啊......”莫子慕想了想，說道，“對誰都有禮貌，對每個人都微笑隨和，而且，很有耐心。長的又帥，特別多的女孩喜歡他。”蟲

顧夜歌笑，“既然世子弦這麼多優點你還不動心？”

莫子慕搖搖頭，“他對每個人都親切，不分高低貴賤美醜胖瘦。當然，我不是說他應該看不起什麼人，我的意思是，他對每個人都平等，根本看不出他對誰是特別的，好像每個人都可以接近他，可是，又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真正走進他的世界。就比如......”

莫子慕想了想，繼續說道，“這麼說吧，君少，他給人的感覺是疏離冷漠的，每一個人都自覺的不去靠近他，不敢猜測他的心思，他高高在上，尊貴無比。可是，子弦就不同，他溫和，永遠帶著溫潤的笑，每個人都特別願意的走近他，和他做朋友，爲他做什麼事情也非常願意，甚至很多人都喜歡揣摩他的想法，不過，從來沒人能真的猜中他的心思。他，好像近在咫尺，觸手可及。但是，就在你以爲你能抓住他的時候，他又用一種常人想不到的姿態優雅變幻了。”

顧夜歌內心一顫，如果世子弦是莫子慕說的這種人，他無疑是和伍君颺完全相反另一個極端頂峰的人。

“你很瞭解他？”顧夜歌低聲笑。

莫子慕眨閃了兩下輕綠色眼睛，笑道，“對他的評價在我們那堆朋友裡早就不是秘密了，大家都這麼感覺他的。我很瞭解的男人可不是他。”

“你們是發小？”顧夜歌美目裡的光芒瀲灩閃閃，“你有喜歡的男孩子了？”

“我和他們不算正式的發小吧。子弦、子都、子佩高中之前都是和爺爺奶奶生活在W城軍區大院的，對了，和你男朋友一起長大的，後來他們的爺爺奶奶和君少的外公外婆一起到中.南.海去後，他們三個就回了Y市父母的身邊，君少則在W城。我和他們三個高中在一起讀書，大學之後，子弦一人去了軍校A大，我們則去了C大。”

顧夜歌笑，“你喜歡的是子都？”

“你怎麼知道？”莫子慕詫異的看著顧夜歌，這個女孩很厲害嘛。

“因爲你每次說‘子都’的時候眼睛和語氣都不同，雖然變化很細微，可，我是律師，很容易就聽出你對他的感情不同。”

莫子慕雙手抱拳對著顧夜歌施禮，“大師在上，小女人佩服之。”

“呵......”

突然，莫子慕眼睛裡的光芒淡了下去，“可惜，子都不喜歡我。”

顧夜歌挑眉，不會吧，她這麼美豔，性格又率真極了，世子都的眼光會不會太高了點。

“如果子都有一點喜歡我，他都不會讓子弦帶我來W城。”

“爲什麼？”

“今晚C大有一場他們大四舉辦的假面舞會，他讓子弦帶我來，無非是想支開我，不想我影響他和他女朋友。”

瞬間，莫子慕又打起了精神，“沒有關係，他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從高二那年喜歡他到現在大二，才三年多一點，如果到我大學畢業他還不喜歡我，我就放棄，爲了愛情放棄自我的事情我莫子慕可做不出來。”

顧夜歌突然好奇問道，“你爲什麼喜歡子都？”

莫子慕沉默著想了一會，“高二那年，我一個人在Y市圖書館看書，忘記了時間，倦在書架角落睡著了，晚上十點多被雷聲驚醒，那時圖書館大門早被鎖上了，我特著急的想回家，從二樓沒有裝護窗的洗手間窗戶口跳了下來，崴了腳，那會人特倔，一門心思就想回家，大雨裡跛著腳摔倒了好幾次，最後暈在路上了。後來模糊的記憶裡，有人喊我的名字，將我背起來。第二天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子都在我牀邊趴著，除了他，我想不出是誰撿到了我。”

“你沒問他？”

“問了。”

“世子都怎麼說？”

“他說，重要嗎？”

莫子慕想了想，說道，“子都大概覺得把我背到醫院算不了什麼事吧，不想我太感激他。”

“可你就是把他當成你的英雄了。”

莫子慕笑，“十六七歲的年紀，肯定夢想會做王子夢啦。”

顧夜歌跟著輕笑出聲，真是率真可愛的女孩，低聲的念道，“世子都，山有扶蘇，隰（xí）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世子佩，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莫子慕，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至於世子弦......”

莫子慕接到，“千山，慕雪，子弦幽幽兮，問鼎百軍兮。”

看到顧夜歌驚豔的目光，莫子慕解釋道，“我爸和子都子弦爸爸三人是老同學，我們四個出生的那幾年來往頻繁，世家同代人之間有承字的習俗，世家的兩個伯伯都請我那當國文教授的老爸取名，都中意‘子’，恰巧世家從上一輩排下來，‘子’字最合適，於是他們三個都是‘子’X。後來入小學他們三個來W城之後見面就少了。”

“你的名也很好。”

莫子慕翻翻白眼，“乍一聽還以爲我是世家的私生女吶。”

“呵，如果按名字來看，子弦幽幽兮，問鼎百軍兮。世子弦還真是取對了名字，這麼年輕就是將級軍官。”

莫子慕點點頭，“這倒是，按他這樣的勢頭，過不了幾年就可能是中將，再依仗他爺爺的軍威，恐怕不到四十歲他就會官拜上將了。再往上走就是，軍委xxxxx”

顧夜歌斂了斂眉頭，“不見子都，乃見狂且。按字面兒看，你傾心的那個子都應該是個頂級大美男了。”

莫子慕臉上閃過輕輕的赧紅。

“比世子弦還好看？”

莫子慕看著顧夜歌，“你怎麼不問是不是比伍君颺還好看？”

顧夜歌一派理所當然的回答，“自古情人眼裡出西施。你說世子都比君颺好看，我肯定不信。我說君颺肯定比世子都好看，你肯定不同意。當然要選一箇中間的參照物。”

莫子慕丟了一記‘你真狡猾’的眼神給顧夜歌，想了想，說道，“客觀的講，子都和子弦沒可比性，兩個人給的感覺完全不同，不說A大和C大的性質不同，就是兩人的家庭教育風格都差很多。”

顧夜歌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她憋了很久的事情，望著莫子慕，似笑非笑，水悠悠的眼睛看得莫子慕渾身一陣酥麻兒。

“妖精！我算知道君少爲什麼栽你手裡了，你個要命的妖精！”

莫子慕不得不說，顧夜歌定定看著她的時候，連她這個女人都要融化似地，“得，你想問什麼，我招。”

莫子慕看了看駕駛座開車的警衛員，按下座位邊的按鈕，一張隔音板將駕駛室和後座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