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血債血償
程靜梅說得對,他剛纔確實有些不冷靜,爲了能成功上位別說一個女人了,他什麼都捨得拋棄,現(xiàn)在確實是他仕途的關(guān)鍵時期,能不能成功上位就在著幾個月了,他絕不允許有任何一絲變故,他暗自在心裡權(quán)衡了一下,此時和程靜梅撕破臉絕不是明智之舉。
“我?guī)致镆{你?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我不想和你鬧,你走吧,從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程靜梅心如止水的看了宋景平一眼,本來她就沒有什麼好留戀的,現(xiàn)在只想眼前這個虛僞的男人趕緊離開,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裡。
“好,我不勉強你,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最好不要給我惹事,不然我絕不放過你。”宋景平雖然最終還是選擇了讓步,但他並沒有對程靜梅完全放心,他擔心程靜梅在他仕途的關(guān)鍵時期惹出什麼事端,不需要怎麼折騰,她隨便寫一封檢舉信,只要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他的市委書記的美夢就破滅了,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這點你放心,我還沒有那麼無聊,請吧,希望你好自爲之。”程靜梅苦笑著搖了搖頭,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你也好自爲之,哼!”宋景平拿起衣架上的風衣冷哼一聲奪門而去,這幾天一直壓抑著的他本想來程靜梅這兒泄瀉火,不曾想火非但沒有瀉下去,反倒越燒越旺,氣得他直想罵娘,出了小區(qū)之後戴上墨鏡打了輛出租車去了市**。
目送著宋景平離開之後,程靜梅迫不及待的將門重重的關(guān)上,然後身心輕鬆的倚在門上,這麼多年一直壓在心底的膽子彷彿一瞬間消失了,此時的程靜梅想笑又想哭,想笑是因爲她終於擺脫了宋景平的控制,想哭是因爲這幾年來屈辱經(jīng)歷和不堪回首的往事,不過還好,她還有一個發(fā)誓一輩子保護她愛護她呵護她的男人,她別無他求,有了這個心愛的男人她就知足了。
因此這個時候她第一時間將打電話打給了她的情郎劉猛,她現(xiàn)在脆弱的心靈以及情感上的創(chuàng)傷急需情郎的撫慰,將浴缸裡放滿水,閉著眼泡在浴缸裡,似乎是想把曾經(jīng)那些不堪回首的歲月沖刷洗滌乾淨。
當劉猛抵達的時候,程靜梅已經(jīng)獨自宣泄完情感,在泡澡的時候她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沒下定決心將自己的經(jīng)歷告訴劉猛,她倒不是擔心劉猛知道了後嫌棄她,而是因爲害怕劉猛知道真相後爲了她去找宋景平,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在她看來劉猛根本不是浸淫官場多年陰險老辣的宋景平的對手,她不想讓心愛的情郎受到任何傷害。
“發(fā)生什麼事了梅姐?”劉猛一進屋就焦急的看著程靜梅詢問道,由於程靜梅剛哭完,雙眼紅通通的,劉猛進門的那一刻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沒……沒什麼……”撲在劉猛懷裡的程靜梅早就想好了託辭,向心愛的情郎訴說著善意的謊言:“早晨我正陪著大姐在病房裡聊天呢,小區(qū)裡的保安突然打電話通知我說在我家陽臺偷內(nèi)衣的變-態(tài),我有些害怕……”
“別怕梅姐,有我呢!”劉猛輕輕拍著程靜梅的肩膀安慰著,擡頭打量了一眼陽臺,程靜梅住在二樓又長得這麼漂亮確實容易引起一些渣男的注意,看來過兩天有必要在陽臺窗外加固個鐵柵欄了,安撫了程靜梅一會兒想起什麼詢問道:“那個死變-態(tài)哪兒去了?丫的就是欠敲打,把他爪子給剁了讓丫的再犯賤!”
“已經(jīng)讓小區(qū)的保安扭送到派出所了,你別管了猛子,我想你了……”程靜梅擔心劉猛繼續(xù)追究趕緊換了個話題,抱著劉猛的脖子親了一口。
“嘿嘿,我也想你了梅姐……”聞著程靜梅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誘人的香氣,劉猛壞笑著摟住她的腰肢,熱情的迴應(yīng)著,抱著程靜梅進了臥室,做一些男女之間愛做的事情去了,說實話這幾天他也挺壓抑的,尤其是大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又怒又急,也確實需要個女人包容撫慰一番了,而剛剛擺脫宋景平束縛的程靜梅心中的渴望更不必多言,一切都是如此的順理成章,妙不可言……
劉猛剛離開醫(yī)院不久,孟天的病房裡都快炸開鍋了,原來前天晚上孟天的老爹老孃得知兒子孟虎和孟天兄弟倆互相殘殺,老三孟天還因此成爲犯罪嫌疑人的時候都快傻了,急匆匆的來到醫(yī)院後,大兒子孟虎在手術(shù)室裡搶救,大兒媳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的地板上哭爹喊娘,不停的咒罵著他小兒子孟天不得好死,問她她也不說兄弟倆到底因爲個啥拼的命,而小兒子的病房門口則守著倆男警察,說啥也不讓他們老兩口進去探望,說是他小兒子孟天涉嫌故意殺人還沒有做筆錄不允許家屬探視。
被小兒子捅了四五刀連腸子都流出來的大兒子搶救了整整一夜才把小命從閻王殿里拉回來,臉上被凌薇用軍刺劃了一道包著紗布的大兒媳婦在老兩口的勸說下也不那麼衝動,但對孟天仍舊恨得咬牙切齒,因爲無論如何,是孟天將她男人差點捅死了。
“老大媳婦,到底咋回事啊?老大和三兒可是親弟兄倆,爲個啥非得拼命嗎?”得知兩個兒子都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孟天的老爹再次找到大兒媳婦追問道。
“爲啥?爹,你說爲啥,還不是爲了你那個天殺的小兒子,我們算是倒了大黴了,爲了他俺家孟虎差點把命搭上,你看看我的臉也破了相了,讓俺咋出去見人,嗚嗚……”老大孟虎的媳婦說起來一肚子的委屈,要是知道孟天的那個煞神般的小舅子如此的兇殘,她說啥也不讓她男人包庇孟天。
“大嫂,有事說事,你扯那些沒用的幹嘛,我大哥和我三弟到底因爲啥動的刀子?”這時站在孟天老爹老孃身旁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氣急敗壞的虎眼怒瞪有些不耐煩的吼道。
“我……老二你是不知道,三兒不知怎麼得罪了他那個天殺的小舅子,大半夜的跑到俺家來了,說是他小舅子要殺他,結(jié)果還沒天明呢人家劉梅她弟弟就找上門來了,說什麼讓我們交出三兒,都是親兄弟,我和俺家孟虎不得護著三兒嘛,爲了保護三兒我的臉都被劃了,還有俺家孟虎手指讓剁掉好幾根,俺們倆硬是沒把三兒賣了,可人家不幹啊,說再不交就把我和俺家孟虎都殺了,嗚嗚……俺們是實在沒辦法了……”孟虎的媳婦被小叔子孟豹一吼不禁打了個哆嗦趕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草!還他孃的反了天了呢,咱們孟家還從沒被人堵到家門口欺負呢,我弄死姓劉的那個小舅子!”脾氣暴躁的孟豹咬牙切齒的吼道。
“行了,你先給我打住!”孟天的老爹作爲一家之主此時的臉變得鐵青,一夜的工夫他大兒子被捅的生命垂危,小兒子兩條腿被砸斷了不說還得去蹲大獄,他已經(jīng)兩天沒吃下去飯了,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奶同胞的倆兒子爲什麼要互相殘殺,聽完大兒媳婦剛纔的話,他陰著一張臉冷冷的命令道:“老大媳婦,你繼續(xù)說,他們哥倆怎麼就拼上命了?”
“哎,都怪三兒那個天殺的小舅子,三兒那小舅子太狠了,他讓俺家孟虎拿斧子把三兒的兩條腿砸斷,不然就把俺家孟虎的手指頭全給剁下來,俺家孟虎是實在是萬不得已纔對三兒下手的,可三兒那小舅子又把一把剔骨尖刀扔給三兒,三兒見他大哥掄著斧子要砸他的腿,攥著剔骨尖刀照著他大哥的肚子就痛,當時都殺急了眼了,那還認識什麼親兄弟啊,嗚嗚……”孟虎的媳婦繼續(xù)哭訴道,她是一肚子的委屈沒處傾訴,今天終於有機會讓他一吐爲快了。
孟天的老爹聽完恨得牙咬得嘎嘣響,兩隻眼瞪得溜圓,從牙縫裡擠出幾個陰森的字:“三兒到底怎麼得罪老劉家的那小子了,竟然對他們哥倆下死手?”
“這……這俺哪知道啊,八成是三兒又打他媳婦了,三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兩口子三天兩頭的幹架……”孟虎的媳婦悻悻的回道。
“哼,打她咋了,她個不下蛋的雞還有理了,打她算輕的,沒休了她就不錯了!”這時一直愣怔的杵在一旁哭天抹淚的老太太突然像個潑婦似的叫囂道。
“我娘說得對,他老劉家還有理了呢,把她娶回來非但不能給咱們老孟家傳宗接代還得供她吃供她喝,打兩下還不行啊,婆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旁的老二孟豹忿忿不平的幫襯道,他大哥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病房裡剛剛脫離危險,三弟兩條腿廢了還得蹲大獄,現(xiàn)在他是他們老孟家的頂樑柱,關(guān)鍵時刻得頂住。
“哼,三兒就是有天大的錯兒,他們老劉家也不能下死手!”孟虎的老爹雙眼血紅的吼道:“你回家叫人老二,跟我一起去老劉家,我要讓他老劉家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