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睒氛鸨笮χc了點頭。說道。
“你們先走。”阿蒙對著郎一心和蓮花喊道。郎一心不及多想。拉著蓮花的手就從人羣中穿了出去。無論他們演地是什麼戲。沒有比困在這兒更差的選擇了。等了一會兒。估計郎一心他們走遠了。阿蒙臉上的笑容才輕鬆下來。笑著收回槍。說道:“謝謝金神配合。我們‘玄武門’定當厚報?,F在。我先走了?!?
“你走不了了?!备]寧滿臉憤怒地擋在阿蒙前面。說道。
“怎麼。你不顧忌金神的安危了?!卑⒚蓾M臉笑意地問道。
竇寧轉過身去。金神再次被人劫持了。一把鋒利的指刀抵在他的脖頸動脈處。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將它割斷。血流如注。堵都堵不住。而握刀的人竟然是剛纔幫他按摩的雙胞胎之一。紅姐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做夢嗎。做夢也沒有這麼亂的時候啊。
孩子被殺了。帥氣服務員是“玄武門”的殺手。而阿蒙是“玄武門”潛伏多年的臥底。連香港雙喬也是……紅姐明白了。香港雙喬的消息也是阿蒙告訴自己的。然後也是他將香港雙喬從外面帶回香港的。原來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放他走。”那個女人清脆的聲音響起。
這次樂正瑞斌再也笑不出來了。被人擺一道是大意。擺第二道就無法容忍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換上了一幅陰沉的表情。那表情下面隱藏的怒氣讓身邊的人都不寒而慄。樂正瑞斌捏著拳頭。怒聲道:“放他走?!?
竇寧不甘心地讓開身體。其它人也無奈地閃到一邊。中間留下一條通道。阿蒙看了一眼雙喬這對長相一模一樣的姐妹花。有些心疼。有些婉惜。他知道。這一次。她們是難逃死亡的命運了。阿蒙沉聲說道:“保重?!?
等到阿蒙走遠。樂正瑞斌沉聲問道:“你們還想要什麼?!?
“不需要了?!贝髥逃行┌卮鸬?。
“那你們放了我。還是準備將我殺了。”樂正瑞斌冷笑著問道。後面沒有人應答。在手下的驚呼聲中。兩具人體重重地趴在他身上。樂正瑞斌飛快地跳開凳子??吹降氖莾蓮堊旖酋r血眼眸緊閉的俏臉。她們嘴裡含的有毒藥。已經咬毒自盡了。
“‘玄武門’太可恨了。我們要和他們全面開戰。”一個身穿長袍。年老的長者憤怒地喊道。
“你以爲他們真的是‘玄武門’的人嗎。”樂正瑞斌陰沉著臉說道。
……
郎一心拉著蓮花跑到香港郊區。然後飛快地穿過一片叢林。跑到海邊。準備尋找岸邊接應的船逃走。郎一心受傷太重。每跑一步胸口都會劇烈的抽動。一會兒的功夫。又連吐了幾口鮮血。他的內臟受傷了。
“一心。你怎麼樣。還能走嗎。我揹你吧?,F在離停船的位置還遠。等到你跑到了非吐血死掉不可。”蓮花攙扶著郎一心淚流滿面地說道。
“我沒事。快走。”郎一心面無面情地催促道。
“一心。這樣不行啊。你會死的?!鄙徎ㄖ钡暮暗?。
“我說快走?!崩梢恍睦浔膾吡松徎ㄒ谎?。說道。
“兩位慢走?!币粋€男人從後面追了過來。正是在包間裡救了他們的阿蒙。
“你不是‘玄武門’的人。爲什麼救我們?!崩梢恍淖匀欢坏膿踉诹松徎媲?。面無表情地問道。
“因爲我們是朋友?!卑⒚尚χ忉尩??!皵橙说臄橙司褪俏覀兊呐笥??!?
“你是誰?!崩梢恍膱猿值貑柕?。顯然。他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在他心裡的朋友概念是很清晰的。他不隨隨便便交朋友。所以他幾乎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郎一心。執著這個問題就沒意義了。我覺得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給你們找個安身的地方。你們現在不用向前跑了。雖然前面預備了接應你們的飛艇。但中間有很長一段路。你現在還受了重傷。‘王侯門’的人也很快就會追上來。你根本沒機會逃走?!卑⒚尚χf道。一張普通的臉給人很憨厚地味道。說話的內容也因爲這張臉多了幾份可信的成份。
“你是誰?!崩梢恍臎]有理會阿蒙地解釋。固執地問道。面無表情。絲毫沒有感激剛纔別救命之恩的意思。這個世界沒有無怨無故地愛。但也沒有無怨無故地恨。他這樣賣力地幫助自己肯定有自己的目的。而他最不情願做的事就是像個傻瓜一樣被人利用。
阿蒙看到郎一心的執著。知道如果不給他一個答案他不會善罷干休。笑著說道:“我也是‘王侯門’的人?!?
“那你爲何說是我‘玄武門’的人?!崩梢恍闹斏鞯乜粗柕?。
“哈哈。既然救的是你們‘玄武門’的人。當然要報你們‘玄武門’的名號了。難道我說自己是‘王侯門’的人。當然。以樂正瑞斌地智商肯定能猜到是誰做的。可猜到是一回事。有沒有證據是另外一回事。‘王侯門’內部的事很複雜。不是一兩個人說了算地?!卑⒚商孤实卣f道。並不忌諱向一個外人說‘王侯門’的秘密。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崩梢恍睦^續追問道。
“犧牲了兩條生命?!卑⒚捎行┍瘋卣f道。這是上面的意思。他不好說什麼。只是。這樣的付出值得嗎。幫的還是一個外人。
郎一心點了點頭??戳艘谎壅驹谏磲岬纳徎?。問道:“帶我去哪兒?!?
“跟我來。”阿蒙笑著說道。然後。他在前面帶路。知道現在對方並沒有完全信任自己。他也沒有去攙扶郎一心。避免引起對方的誤會。
……
阿蒙轉乘了四次車。然後又在一家修車行找自己人開車送了一段後。這纔到了位於市中心的一幢大廈門口停了下來。身上那套“香港俱樂部”經理制服地衣服已經換掉。而是換作一套黑色休閒西裝。一幅公司小職員的打扮。普通地穿著。普通的面孔。走在人羣裡很容易被忽略。
阿蒙乘電梯上了19樓。對著守在電梯門口地兩個黑衣大漢亮了亮一個桃木色的牌子。兩人行禮放行。阿蒙笑著和他們點了點頭。又經過幾次的盤查。轉了幾個彎。他在一間掛著“董事長辦公室”六個小字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平息了一下心情。輕輕地叩響了房門。
“進來?!毖e面傳來一個女人聲音。聲音很清晰。普通話也極爲標準。聲音悅耳。聲線卻極爲剛硬。有一股身爲上位者的威嚴。
阿蒙推門而入。低垂著腦袋。恭敬地稱呼道:“小姐。”
“事情辦好了?!迸酥苯恿水數貑柕?。
“是的。兩人已經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卑⒚烧J真的答覆道。
“嗯。照顧好他們。他們可能已經將消息傳回去了。‘玄武門’地救兵也快要到了吧。來的是誰呢?,F任‘玄武門’的門主。趙強?!迸苏Z帶譏諷地說道。
“是。在他們的救兵沒來之前。我會想辦法將他們留住的?!卑⒚牲c了點頭。表示明白的說道。
“如果是那個趙強來了。我就和他見一面。如果是其它地人來。那就送他們走吧。當然。既然來了??隙ㄒ徒o樂正瑞斌一份禮物的。”女人冷笑著說道。
“禮物。”阿蒙有些不解的問道。
“是的。無論他們送不送。我們都幫他送。阿蒙。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另外派人去做。也不要再冒險來見我。要是被樂正瑞斌的人看到了。他們就有話題了。現在兩邊人鬥地很厲害。我不希望他們有一個攻擊我的藉口。那幾個老頭子還活著的時候。我們倆個行事都要謹慎。如果有什麼事。讓別人來見我就行了?!?
“是。小姐?!卑⒚沙谅暣鸬馈DX袋一直低垂著。不敢擡頭看一眼小姐的相貌。
“好。你可以下去了。”房間內響起翻資料的聲音。顯然。那個女人開始工作了。
“是……小姐。我心裡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卑⒚闪粼谠貨]走。聲音喏喏地說道。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大逆不道了。
“嗯。問吧。”女人停上了手上的工作。
“雙喬死的值嗎。我們本來有機會殺掉樂正瑞斌。爲什麼要放過他。他死了。小姐就是’王侯門‘真正的門主。沒有人能和小姐再爭?!卑⒚晒淖阌職?。猛然間擡頭看著坐在大辦公椅上的夏侯若萱。眼神一陣目炫神迷。然後又趕緊低下頭。他仍然沒有勇氣正視她的美麗。
“沒有人再和我爭嗎。那幾個老傢伙能扶起第一個樂正瑞斌。也能扶起第二個樂正瑞斌。到時候矛盾激化。‘王侯門’內鬥而兩敗俱傷。便宜了誰。況且。樂正瑞斌死了。誰和趙強鬥?!毕暮钊糨胬湫χf道。
“既然趙強也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又爲何暴露目標救他的人。這和預期計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