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不抱,你偏要我抱。”凌澤瞪著肖婉茹惱羞成怒的吼道,一張儒雅的俊臉此刻染滿了怒意。
肖婉茹撇了撇嘴,不悅的哼道:“抱一下又怎麼了,我這是在訓(xùn)練你當(dāng)爸爸的潛質(zhì),別連一個孩子都不會抱。說出去還要笑掉人大牙了。”
“那也是笑掉別人的大牙,關(guān)我什麼事。”凌澤都想咆哮了。平時儒雅紳士的風(fēng)度全然不見。不過,似乎也只有他這位奇葩母親才能如此輕易的讓他抓狂。
“行行行……不關(guān)你事,不關(guān)你事……我寶貝孫女給我,你愛幹嘛幹嘛去。”肖婉茹一臉嫌棄的說著,將還在啼哭的嬰兒從他的懷裡搶了過來。
凌澤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彎腰撿起沙發(fā)上的手機(jī)還沒來得及仔細(xì)看一眼,肖婉茹幽幽的聲音忽然又從身旁傳來。
“我讓傭人燉了雞湯,你盛一大碗給那女人送上去,她最近的食量可真不小。”
凌澤心中又是一怒,低吼道:“你讓傭人送上去就可以了,幹嘛每次都叫我,傭人都是請來幹什麼。”
說完,也不理會肖婉茹慢慢變黑的臉色,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肖婉茹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怒氣,瞪著他的背影低吼道:“你以爲(wèi)我想叫你啊。還不是因爲(wèi)那個女人不許外人靠近,只許你靠近。”說完,一手抱著女嬰,一手拿著奶瓶伸到女嬰的小嘴邊。嘟嚷道,“那個女人就只認(rèn)你,說你們沒啥特殊關(guān)係,鬼才信。”
凌澤真是懶得理她了,幾個大步就衝到了院子裡,真心覺得他那弟弟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做法是非常正確的。
坐上車,凌澤這才仔細(xì)的去看手機(jī),剛剛那通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他翻看著通話記錄。來電顯示竟然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蹙了蹙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陌生號碼,想起剛剛對方一直都沉默著不說一句話,他的心忽然一顫,好似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連拿著手機(jī)的手都輕輕的顫抖著。
他慌忙照著那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心裡縈繞著一抹緊張和期盼。
會是她嗎?兩年了,這兩年她都不曾給他任何消息。她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他是有多麼的想念她。
葉慕雪靜靜的看著手機(jī)屏幕上跳躍的那個名字,脣邊緩緩溢出了一抹苦笑。
終於鼓足了勇氣給那個男人打了個電話,她甚至還想好了開場該跟那個男人說些什麼。可沒想到結(jié)果竟然是這樣。
他還是那個號碼,在她離開的這兩年裡他都不曾換過號碼,只是,他卻已經(jīng)結(jié)了婚,而且還有了孩子,他和別的女人的孩子。
終究,她在他的生命裡也只是一個過客罷了。
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畢竟當(dāng)初不辭而別的人是她。而且她和沈離還發(fā)生了那樣的關(guān)係。
現(xiàn)在,她不求別的,只希望他過得幸福美滿就可以了。
手機(jī)鈴聲不知疲倦的響著。她靠坐在落地窗前靜靜的看著那個跳躍的名字,久久沒有去接。
已不知電話鈴聲響了幾次,頓了良久良久,手機(jī)終於安靜了下來,她拿過手機(jī),纖細(xì)的手指輕輕的觸碰著那個名字……
凌澤看著手機(jī),心裡一片焦急。剛剛給他打電話的人一定是她,只是她爲(wèi)什麼不接他的電話,爲(wèi)什麼不接,是在怪他什麼麼?
正焦慮不安的時候,手機(jī)忽然響了一下,是條簡訊發(fā)了過來,正是剛剛那個號碼發(fā)過來的。
他的心裡一陣激動,慌忙點(diǎn)開簡訊,只是當(dāng)看到簡訊的內(nèi)容時,他心中的激動頓時化作爲(wèi)一股無名之火。猩紅著眼眸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憑什麼,她憑什麼給他發(fā)這樣的簡訊。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兩年,第一次跟他聯(lián)繫就給他發(fā)這樣的簡訊,她是什麼意思。
此刻,他真恨不得飛到那個女人的身邊,抓著她好好的問問,問問她到底爲(wèi)什麼要不辭而別,問問她給他發(fā)那樣的簡訊是個什麼意思?
越想,心中的怒氣越盛,他再次撥通了那個號碼,這次心裡不再是激動和緊張,而是憤怒。
然而和剛纔一樣,無論他撥打幾次,那個女人就是不接,好似鐵了心一般。
他瞬間冷了眸色,也發(fā)了一個簡訊過去。
葉慕雪靜靜的看著手機(jī)上的簡訊,半響,直接關(guān)了機(jī)。既然他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那麼他們也不必再多做糾纏。畢竟,從兩年前開始,他們的姻緣便斷了,今日她本不該給他打電話的,本不該的。
她擡眸,靜靜的看著已經(jīng)黑下來的天色,脣角微微的牽了牽,看來,今夜又是一個不眠夜。
院子外面,一個異常俊逸的男人透過車窗靜靜的看著那扇亮著燈的落地窗,靜靜的看著那襲靠在窗子上的人影,良久,緩緩的發(fā)動車子離去。
葉慕雪,這次來看你是我自己犯賤,以後不會了,真正的如你所願,後會無期。土布低才。
自從知道唐思瑜是自己的女兒後,沈晴雲(yún)徹底的病倒了。方世勳一邊要照顧沈晴雲(yún),一邊要照顧方雨菲,整天醫(yī)院和家裡兩頭跑,還要打理公司,整個人忙得焦頭爛額,最後乾脆將方雨菲接回家裡照料。至於葉子謙,在沈晴雲(yún)病倒的那天,他便送到了葉陌那裡。
葉陌坐在車裡,點(diǎn)燃一支菸,然後靠在車座上靜靜的看著學(xué)校的大門。
還有幾分鐘就該放學(xué)了。想起那天和唐思瑜一起來接葉子謙放學(xué)的情景,他的脣角緩緩勾起一抹柔軟的弧度。
那一刻纔是真正屬於他們一家三口的時刻。
那時候他就在想,要是以後每天都能那樣該有多好,只是,她一個簡單的願望在老天看來終究也只是他的一個奢望罷了。
思瑜,都過了這麼多天了,你到底在哪裡,可知道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學(xué)校的鈴聲幽幽的響起,不一會,一大批學(xué)生便陸續(xù)從學(xué)校裡走了出來,學(xué)校大門口頓時一片鬧哄哄的熱鬧景象。
遠(yuǎn)遠(yuǎn)的,葉陌便看到一副無精打采的葉子謙走出了校門。
最近這幾個月葉子謙瘦了很多,臉上沒什麼笑容和精神,看起來讓人很是心疼。
他按了按車?yán)龋~子謙緩緩的擡起頭朝著他這邊看來,半響,頭又垂了下來,慢吞吞的朝著他走來。
拉開車門,葉子謙坐上車也不說話。
葉陌側(cè)眸看了他一眼,低聲問:“快放暑假了吧,想去哪玩,爸爸陪你。”
“不用了。”葉子謙搖了搖頭,垂著頭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葉陌微微的嘆了口氣,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
自從方雨菲出事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在他的心裡,方雨菲纔是他的媽媽,而唐思瑜卻只是他的叔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明白唐思瑜纔是他的媽媽,他想,或許只有等到他慢慢的長大,慢慢的董事後,纔會明白過來吧。
r市,凌家。
自從那天后,凌澤幾乎每天都會去撥打那個號碼,可是那個女人的心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硬,任他不管打多少次,那個女人就是不肯接。
有時候他真想衝著她破口大罵,衝著她質(zhì)問。可是那個女人就是不肯接他的電話,那麼他一腔的怒氣也只能化作枉然,畢竟他生氣了,她也不會知道。
對方依舊沒有接電話,他煩躁的將手機(jī)扔在牀上,然後去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剛淺泯了一口,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他狠狠的皺了皺眉,衝著門口語氣很是不悅的開口:“媽,說過多少次了,進(jìn)來時要先敲門。”
“我在自己家裡還要敲什麼門。”肖婉茹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可這是我的房間,那萬一我正在換衣服呢?”凌澤狠狠的捏著高腳杯,瞪著站在門口環(huán)抱嬰兒的女人,滿臉鬱悶的開口。
肖婉茹好笑的看著他:“你是我兒子,光著身子站在我面前都沒啥,更何況只是換衣服,講究個毛線啊。”
凌澤心裡本來就因爲(wèi)葉慕雪而煩躁不堪,這會聽著肖婉茹的瘋言瘋語,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沉沉的瞪著她低吼:“說吧,進(jìn)我房間幹嘛?”
“小寶四個多月了,會笑了,剛剛還衝著我笑呢。”肖婉茹一臉興奮的說著,還走到她的面前,將懷中的嬰兒遞給他看。
凌澤都?xì)庀胪卵耍骸澳氵M(jìn)我房間就是爲(wèi)了跟我說這個?”
“當(dāng)然不是啦。”肖婉茹見他瞟都不瞟一眼孩子,心裡頓時有些不悅,將嬰兒重新抱回懷裡,悶悶的說道,“你跟我一起去隔壁房間將小寶給那個女人抱抱,畢竟是她的孩子,丟生疏了可不好。”
“你還知道天天霸佔(zhàn)著別人的孩子不好啊。”凌澤看著她,涼涼的哼道,“我知道你盼孫,可盼孫也不是你這麼個盼法啊,這孩子明明就是別人的。你這天天抱著不撒手算是什麼回事啊。”
“那我硬是要這孩子做我的孫女,怎麼滴?”肖婉茹頓時有些不服氣的吼道。
凌澤搖了搖頭,頗爲(wèi)無語的哼道:“行行行……隨你隨你,只要你不要到處跟別人說這孩子是我的就行。”
肖婉茹眸光忽然閃了閃,拉著他,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老大啊,我問你,這孩子真不是你的麼?你和那女人真的沒啥關(guān)係麼?”
“沒有,沒有……”凌澤不耐煩的說道,“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跟那女人沒什麼關(guān)係,只是在路上看到她危在旦夕,又挺著大肚子,著實(shí)可憐,所以就順手救了回來,不信你可以去問小楊。”
肖婉茹聽罷,臉上悄然的閃過一抹精光,她拉著凌軒的袖子,神神秘秘的說道:“老大啊,其實(shí)那什麼雪都已經(jīng)消失這麼久了,你也該找個人結(jié)婚好好的過日子了,你都老大不小了,你要是不結(jié)婚,你弟弟都不好意思結(jié)了,你這不是在他前面擋著了麼。”
凌澤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盯著滿臉精光的她,不鹹不淡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吧,別繞彎,那不是你的強(qiáng)項。”
“嘿嘿,還是你瞭解媽。”肖婉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其實(shí)媽想說的是,那女人好像也不錯,要相貌有相貌,就是腦袋有點(diǎn)問題而已,相信慢慢治療一定會治療好的,要不,你……”
“媽,你再多說一句,我就離家出走,永遠(yuǎn)也不回來了。”凌澤說完,涼涼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擡腳就走出了房間。
肖婉茹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唄。”
凌澤走出房間後,徑自的去了隔壁房間。
推開房門,一個女人坐在落地窗前津津有味的玩著積木,小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就跟個孩子一樣。
而這個女人正是那天他和小楊一起救回來的女人。
他們將她帶回r市後,她持續(xù)昏迷了四天才醒過來。不過醒來後就成了一個傻子,智商只是五歲左右孩童的智商,而且也不怎麼會說話,只會說幾個簡單的字。
醫(yī)生說是撞壞了腦袋,至於能不能完全好起來,還要看進(jìn)一步的治療效果。
肖婉茹抱著孩子跟著進(jìn)來,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然後將孩子遞給凌澤,低聲說道:“去把孩子給她抱抱吧,這麼久了,她都沒正式抱抱她的孩子,之前不讓她抱,是因爲(wèi)孩子還小,媽擔(dān)心她不懂事傷到了孩子。”
凌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然後緩緩的朝著那個女人走去。
女人見他走過來,頓時衝著他抿脣笑了笑,那笑容乾淨(jìng)透徹,宛如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
他抱著孩子坐在她的對面,掃了一眼她拼得東倒西歪的積木,笑著問:“在玩什麼?”
“木……木頭……”她說著,拿了一塊積木遞給他,“玩……一起……”
他接過積木放在地上,看著她笑道:“我們先不玩這個,來,抱抱這個孩子,她是你的孩子。”
“我的?”她好奇的看著他懷中的嬰兒,那嬰兒睜大眼睛也好奇的看著她,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烏黑閃亮,看著讓人心中歡喜。
她頓時扔了手中的積木,朝著她伸出兩隻手,呵呵的笑著:“抱抱……抱抱……”
凌澤微微立起身子,將嬰兒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懷裡,低聲說道:“小心點(diǎn),別弄哭了她。”
女人抱著嬰兒,心中歡喜得不得了,一會看看懷中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她的嬰兒,一會衝凌澤呵呵的笑了笑,表露著自己此刻美好的心情。
肖婉茹看著那溫馨的一幕,忍不住也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隨著她靠近,女人好似有些緊張,抱著嬰兒不禁往後退了退。
凌澤扶住她的肩膀,看著她低聲說道:“別怕,她不會傷害你,來,我們一起來玩。”
女人定定的盯著肖婉茹,臉上有好奇,有緊張,有迷惑……
肖婉茹微微的嘆了口氣,都過了這麼久了,這女人怎麼還是這般的怕人。
“玩……”女人忽然衝著她喊了一聲,然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喊道,“坐……過來……”
肖婉茹見狀,心中一喜,慌忙坐了過去。只見女人又垂首逗著懷中的孩子,臉上似乎縈繞著一抹出自本能的慈愛。
凌澤看著肖婉茹沉聲道:“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開始慢慢接觸人了,只是因爲(wèi)長時間關(guān)在這房間裡,所有有些自閉,以後你帶她多出去走走吧,接觸的人多了自然就不會怕人了。”
“哦。”肖婉茹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然後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試探性的問道,“媽剛剛說的,你真不考慮下?”
凌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鹹不淡的開口:“明天我還是搬到別的城市去生活,換換環(huán)境吧。”
“別別別……”肖婉茹慌忙出聲,“得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就抱著對那什麼雪的回憶過一輩子吧。”
凌澤這會可真是生氣了,站起身就往外走。
女人頓時急了,衝著他驚慌無措的喊:“別……別走,怕……”
凌澤見她確實(shí)滿臉恐懼,沉了沉眸,又坐了回去。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肖婉茹撇了撇嘴,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那個,老大啊,我們還不知道這女人叫什麼名字吧,而她又傻了,要不我們給她取個名字吧?”
“好啊,你給她取個吧。”凌澤淡淡的道。
肖婉茹歪頭想了一會,說道:“這名字還真不好取,要不就叫……叫王雪怎麼樣?”
凌澤聽罷,一張俊臉頓時黑沉黑沉。王雪?呵,“王雪”諧音不就是“忘雪”麼,意思不就是讓他忘記葉慕雪麼,虧她想得出來。
見他臉色越發(fā)的陰沉了,肖婉茹一臉無辜的說道:“不好聽啊,那好,重新取一個,她這麼喜歡玩積木,就叫……就叫木木怎麼樣?”
雖然覺得這名字不好聽,但是名字終究也只是一個代號,想想也就無所謂了。於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的道:“就叫這個吧。”
陪這個女人坐了一會,凌澤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女人跟肖婉茹也漸漸的熟絡(luò)起來,便也沒什麼好怕的。
回到房間,他又給葉慕雪打了好幾個電話,然而葉慕雪依舊沒有接,好似鐵了心腸一般。
他沉沉的盯著手機(jī),心中滿是怨怒。頓了良久良久,他忽然看向窗外灰白的天際,心中慢慢的做出了一個決定。
凌雲(yún),總裁室。
“什麼,大哥你要結(jié)婚啦?”凌軒驚訝得直接從辦公椅上滑了下來。
“怎麼,我要結(jié)婚的消息有那麼震驚麼,怎麼我感覺你像是從椅子上嚇得摔下去了一般。”凌澤的淡笑聲和諷刺聲頓時從電話那段傳來。
凌軒神色頓時囧了囧,半響,說道:“真要結(jié)婚了?對象是誰?還有,你真能放下兩年前的那位?”
“你管我放不放得下,反正我要結(jié)婚了,消息已經(jīng)通知你了。”凌澤不鹹不淡的道,“這下,你不能再拿我當(dāng)擋箭牌了吧。”
“瞧你這話說得,誰拿你當(dāng)擋箭牌了,本來就是你堵在我前面了,你要是結(jié)了,我肯定也早就跟著結(jié)了,你信不信?”
“信……我親弟弟說的話我怎麼可能不信呢,你前兩年還說要當(dāng)爸了,我都信了。”
凌軒神色又是一囧,半響,岔開話題笑道:“哥,你那對象是誰啊,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居然還能讓你放下前任而娶她。”
“你自己回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凌澤淡淡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喂……”
凌軒狠狠的蹙了蹙眉,看來他得馬上回家去看看才行,也不知道他未來嫂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還真能讓他那死心眼的大哥放下前任而娶她,這真是一件讓人震驚的事。
車子緩緩的開進(jìn)院子,凌軒剛一下車,傭人便往屋裡跑,一疊聲的喊道:“二少爺回來了,二少爺回來了……”
那聲音可謂是興奮又驚喜。可見這二少爺在家裡是多麼受歡迎的一人物。
“哎呀,我親愛的軒軒回來了。”第一個出來迎接他的人便是他的母親肖婉茹了,那稱呼,那聲音,聽在他的耳裡,可真是讓他一陣惡寒啊。
他走過去,看著肖婉茹一臉認(rèn)真的問:“大哥真要結(jié)婚了?”
“是啊,那時候我讓他娶那個女人,順便當(dāng)個便宜爹的時候,他還拿眼瞪我,甚至還用離家出走威脅我,這不,沒過多久,他就自己說要跟那女人結(jié)婚了,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肖婉茹一臉鬱悶加埋怨的說道。
凌軒卻是一臉的震驚:“便宜爹?啥意思?難不成那女人已經(jīng)生過孩子了,那是不是哥的孩子?”
“孩子這會在樓上睡得正香呢,是我的孫女,不過不是你哥的孩子。”
肖婉茹這話就讓凌軒聽糊塗了,滿臉不解的問:“什麼叫是你的孫女又不是我哥的孩子,你不就只有兩個兒子麼,我又沒孩子,你那孫女不是哥的又是誰的?”
“這孩子不是你哥的,但是我認(rèn)定了她是我的孫女,然後等你哥跟木木結(jié)婚後,她自然也就真正的成爲(wèi)了我的孫女。”肖婉茹一臉興奮的說道。
凌軒皺眉,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還有,他哥怎麼會娶一個爲(wèi)別人生了孩子的女人,他這是有多愛那個女人啊。
“媽……”凌軒看著肖婉茹,滿臉好奇的問,“那女人是誰啊,是不是長得特別的風(fēng)華絕代,然後我哥被她給迷住了,所以都不介意她爲(wèi)別的男人生過孩子?”
“既然你這麼好奇,那麼還不如自己去樓上看看。”凌澤忽然出現(xiàn)在大門口,盯著他不鹹不淡的開口。
凌軒又是驚了一下:“那女人就在我們家樓上?”
“嗯哼。”肖婉茹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二樓靠南邊的房間翻了翻眼睛。
凌軒當(dāng)真是滿心好奇,頓時將行李扔給了傭人,然後大步朝著樓上走去,看未來大嫂宛如看外星人一般稀奇。
“南邊第二間房。”肖婉茹走進(jìn)屋,衝著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背影高聲喊了一聲。
凌澤坐到沙發(fā)上,把玩著手機(jī),一臉的心事重重。
不知道他這麼做還有沒有意義了。
凌軒來到南邊第二間房,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只是半天都沒有人開門,他不禁懷疑他那未來大嫂在不在裡面了。
曲起手指又敲了敲,等了一會還是沒人開門。
他皺了皺眉,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下樓去問問這房間到底有沒有人,忽然身後“吱呀”一聲響起,正是開門的聲音。
他好奇轉(zhuǎn)過身,然而下一刻,他猛的瞪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