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元石來說,巫啓肯定是不缺的,只要他煉丹,或者說只要他出售自己的丹藥,那元石就會源源不斷,他自然可以將丹藥賣給出價最高的人,而且地海派對於元石,也是有一部分撥給巫啓的,所以巫啓是個典型的土豪沒錯。
其實如果馬車還在的話,巫啓倒是不會在這座城池裡住下來的,他就想盡快回到地海派,而且,回去之後,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再說了,帶著陳默回去,還有一系列的事情要辦,想要公開收陳默爲(wèi)自己的關(guān)門弟子,這事兒也不能含糊,巫啓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就只有陳默一個關(guān)門弟子了。
巫啓給陳默單獨安排了一間房,而自己也是單獨住了一間,乘風(fēng)他們?nèi)说故菍蹲∷逈]有過多的要求,他們就住在巫啓的對面,以便有什麼危險能夠及時的發(fā)現(xiàn),好能趕得及援救。
巫啓則是因爲(wèi)自己在休息的過程中,還要慢慢的恢復(fù)和修煉自己的精神力,自然是不能夠被別人所打擾的,所以說,他自己一個人也習(xí)慣了。
陳默今晚倒是沒什麼事,他盤膝坐在牀上,精神力也處於修煉和恢復(fù)的狀態(tài),他始終記得今天進客棧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在他看來,這種感覺是很危險的,就連他自己的精神力都不能完全的分辨出危險來源於哪裡,更別說別人了。
巫啓的精神力強悍,那直說對於煉丹的過程。對精神力精確的把握,但要說對於周圍環(huán)境的感覺,他肯定就大不如陳默,畢竟他只是一個煉丹師,並不算是一名修真者。
陳默將自己的精神力外放,不斷的探查著周圍的情況,對於他自己來說,這種感覺一般是不會錯的,如果自己還沒能確定這種感覺的來源,那隻能說明一件事。就是這危險已經(jīng)非常近了。進到陳默自己都還沒能察覺,這也說明對方的實力要比一般的對手強悍很多。
到了後半夜,幾乎衆(zhòng)人都已經(jīng)進入了深度休息的模式,在客棧外面。出現(xiàn)了幾個身穿黑衣的人。其中爲(wèi)首的一個人對身後的幾個人說道:“這一次的任務(w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過了這座城池。我們在想要尋找下手的機會,就相當(dāng)困難了,如果讓他們回到地海派,那我們就徹底沒機會了?!?
“是!”這幾個人答應(yīng)一聲,都快速的一個閃身,朝著客棧裡面的方向走去,而這個爲(wèi)首的男子,則是一個閃身,躲到了旁邊一處隱蔽的地方,但是他的雙眼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客棧和他手下幾個人的背影。
巫啓這時候已經(jīng)進入了深度的修煉狀態(tài),他的精神力最多隻是在自己房間這附近的範(fàn)圍內(nèi),不會外放太多,所以對於外面的人,他是絲毫沒反應(yīng)。
但是住在旁邊的陳默,就猛地睜開了眼睛,迅速的從牀上跳了下來,陳默下意識的走到窗戶旁邊,往下面看了看,果然,幾個修真者,手上還帶著武器,就快速的衝上了客棧。
因爲(wèi)這羣修真者的實力都不低,所以他們往上衝的時候,也並沒有驚動別人,但是陳默卻能感覺到他們往上衝的目標(biāo),正是巫啓的房間。
這時候,乘風(fēng)他們幾人也出來了,雖說他們的精神力沒有陳默的好,但是對於危險的判斷力,乘風(fēng)他們無疑是經(jīng)驗豐富的,幾乎是憑藉直覺,就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正好跟從下面衝上來的四個人打了個照面。
“你們什麼人,這麼晚了,跑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背孙L(fēng)一臉陰沉的問道,顯然這羣人都是來者不善。
這四個人的臉上都用黑布將自己的容貌給遮住了,顯然不想讓乘風(fēng)他們看到自己的臉,其中一個人,聲音略微有些嘶啞的說道:“我們的目標(biāo)只是巫啓,跟別人無關(guān),你們?nèi)绻幌肴堑溕仙淼脑?,最好別管我們的事。”
“放肆,你們以爲(wèi)你們是什麼人,巫啓先生也是你們這羣人能夠?qū)Ω兜牧说膯?,我倒是勸你們,識相的話,就趕緊走,省的我們動手,跟之前那個殺手的下場一樣。”乘風(fēng)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他很快就聯(lián)繫到這幾個人應(yīng)該是和白天那個殺手同一夥的。
“哼,我們幾個人的實力可不是那個蠢貨能相提並論的,他只有一個人,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保證完成任務(wù),結(jié)果還不是一樣,不但沒完成任務(wù),反倒是配上了自己的性命,這就是學(xué)藝不精,但我們幾個明顯是不會再重複他的老路的,今天晚上,巫啓一定要死!”這個人說完,就準(zhǔn)備朝著巫啓的房門走去。
但是乘風(fēng)一個起躍,就將巫啓的門給擋住了,另外兩個人,也都分別站在對方面前,雙方之間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巫啓在房間裡自然也感受到了外面的情況,但是他很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自己貿(mào)然從房間裡走出去的話,很有可能成爲(wèi)這羣人的目標(biāo),生命反倒是會受到威脅,所以,爲(wèi)了乘風(fēng)他們幾人戰(zhàn)鬥的沒有顧及一些,巫啓也只能暫時留在房間裡。
等乘風(fēng)他們解決了這羣人之後,巫啓才能出去。
這時候,陳默也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著這四個人跟乘風(fēng)他們劍拔弩張的,他倒是還沒著急要出去幫忙,只是靠近的站在巫啓的房間前面,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伸手援救。
其實對於白天的事情,乘風(fēng)他們也相當(dāng)自責(zé),所以在入住客棧之後,他們?nèi)艘蚕喈?dāng)小心,在這幾個人一出現(xiàn)的時候,乘風(fēng)他們就感覺到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巫啓,說什麼都不能再讓巫啓收到任何傷害了。
“你們?nèi)齻€,以爲(wèi)你們的實力能夠跟我們相抗衡嗎。別說你們只有三個人了,就算再多一倍的人,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睜?wèi)首的這個男子說完之後,就一個側(cè)身,讓自己身後的同伴先上,自己則是施展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一腳踹開了巫啓的房門。
其實他們的目標(biāo)一開始就只是巫啓,並沒有想要對付別人,上面交代下來,只要幹掉巫啓。他們的好處就一輩子也享受不盡。所以說他們要做的,只是用盡一切方法,幹掉巫啓。
巫啓的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給踢開了,此刻的巫啓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牀上??吹竭M來的人。巫啓倒是沒有絲毫的慌亂。他淡淡的問了一句:“是海明派你們來到吧?”
這人在聽到從巫啓口中提到的海明之後,身子明顯是頓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用他那沙啞的聲音對巫啓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總之,我們今天的任務(wù),就是要幹掉你。”
“那就對了,看來我的估計一點都沒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就只有海明會想要我的命了,沒想到,到最後,我巫啓竟然會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算計,說來,倒是也挺可悲的。”巫啓說完之後,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是嗎,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的腦子倒是還聽清楚的,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就認(rèn)命吧,你是不可能活著再回到地海派的?!边@個蒙面的人一臉冷淡的對巫啓說道。
“凡事都是不是絕對的,即便你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你也無法確定就一定能殺了我,你倒是很衷心,不知道海明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盡心盡力的爲(wèi)他賣命?!蔽讍欉@時候竟然還關(guān)心起這件事來,但是他實在是不甘心,輪人脈,自己要海明廣的多,論煉丹的本事,自己也要比海明強悍不少,竟然還有人會因爲(wèi)海明的好處而將矛頭指向自己。
“海明什麼好處都沒給我們,他只是用了一種人人都會做的方法,抓走了我們的家人,我們現(xiàn)在幹掉你,我們家人就能平安無事,用你一條命,換我們四家的平安,你應(yīng)該覺得很劃算了?!边@個蒙面的男子低沉的對海明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也想海明不可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給你們,最多就是用威脅這種慣用的伎倆,因爲(wèi)如果是丹藥的話,衆(zhòng)人無疑都會站在我這邊,而不會站在海明這邊,我到還是真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啊。”巫啓一臉笑意的說道,但是他的臉上卻滿是苦澀。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你是煉丹界的旗幟,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我們的家人在我們心裡,是最重要的,爲(wèi)了他們能安全,我們只能盡力的完成今天的任務(wù),所以,巫啓先生,對不住了?!边@人猛地朝著巫啓的方向衝過來,同時手上還有他聚集起來的真元。
“哎呀,這麼半天,怎麼沒人看到我啊,我這是赤裸裸的被忽略了啊。”陳默的聲音從一邊傳過來,當(dāng)巫啓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陳默已經(jīng)站在了他面前。
“小子,你是什麼人?竟然該管我們的事,是不是不要命了?”這個蒙面人對於陳默的出現(xiàn),顯然相當(dāng)不滿。
“難道你們的請報上沒有我的信息嗎?哦對了,我也是後來才加入到巫啓先生的這個團體的,所以你們不知道我的存在,也很正常,畢竟之前的一個殺手已經(jīng)掛了,你們不可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信息的?!标惸故且荒槦o所謂的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我們的目標(biāo)是巫啓,只要能幹掉巫啓,怎麼樣都行,但是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我想要幹掉巫啓,就一定要先幹掉你小子,是嗎?”這個人的語氣都變得冷了起來,顯然對於陳默的出現(xiàn)相當(dāng)不滿。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你想動巫啓先生,還要先過我這一關(guān)?!标惸χ鴮㈦p手抱在胸前。
對方看陳默的年紀(jì)也不大,所以他並不覺得陳默在修煉上能有多少作爲(wèi),自己可是已經(jīng)勤奮修煉了三十多年了,如今實力已經(jīng)是心動中期了,距離後期的境界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如果不是因爲(wèi)這次家人被海明控制了,擔(dān)心他們的安全,自己又怎麼會幫海明做事。
“小子,你還真是挺不自量力的,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自己有幾分獲勝的把握,外面那幾個廢物,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打倒,那個時候,你面對的就是我們四個人,你覺得你還能保護巫啓多久,我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我可以不對付你,否則,我連你一起幹掉?!边@個人顯然沒有耐心再跟陳默繼續(xù)耗下去了。
“我要是說我不願意呢?”陳默倒是還一臉淡然的看著對方。
“你不願意,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條,這沒什麼好說的?!闭f完這句話之後,這人就快速的朝著陳默衝了過來,陳默也能感受的到,他體內(nèi)的真元在不斷的翻涌著,顯然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結(jié)束這場戰(zhàn)鬥。
陳默體內(nèi)的真元也瞬間翻騰起來,陳默的雙拳也緊緊的握著,兩人的速度都很快,片刻功夫,兩人的雙拳就已經(jīng)碰撞在了一起,巫啓也只聽到了砰的一聲,兩人身上的這個起浪竟然直接將窗戶給掀翻了。
整個窗戶都直直的掉在了一樓,這一聲巨大的響動,讓客棧的老闆都循聲上來了,但是當(dāng)他看到這幾個人正在戰(zhàn)鬥的時候,就又悶聲不響的下樓了,他知道,這羣修真者們的實力都很強悍,根本不是他一個普通的客棧老闆能相提並論的。
自己現(xiàn)在默不作聲,可能這件事還跟自己沒關(guān)係,到明天,也不過是損失幾個修理費而已,但是自己要是多事,那可就說不準(zhǔn)了,但是大開門做生意,求的就是個心安,哪怕是花點錢呢,都不能給自己身上惹麻煩。
想到這裡,這個客棧老闆就又悄悄的退了下去,鑽到自己的房間裡,說什麼也都不再出來了。
當(dāng)這個人跟陳默進行了第一次交手之後,這人的臉色也變得詫異起來:“沒想到你小子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但是在這之前,我竟然都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