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繩子是怎麼回事?”Mary忽然問了一句。
煜白跟無憂受不了陳明遠黏在Mary身邊的那個樣子,跑到了顧傾那邊去。
“媽咪,我悄悄告訴你,那個叔叔喜歡Mary。”無憂小聲說道。
他們坐在候機室,還有一段時間才登記。
“你怎麼知道的?”顧傾有點詫異的問道。
難道陳明遠表白了?顧傾往那邊看過去,不會吧,真要是那樣的話,Mary早就一腳把陳明遠踹飛了。
“我自己看出來的啊。”無憂疑惑的說道:“難道不是嗎?”
居然這麼明顯,連無憂都看出來了。
顧傾小聲問道:“無憂,那你覺得陳明遠是真心喜歡Mary嗎?”
羅德里安跟煜白聽到顧傾的問題,紛紛覺得這種事情問無憂尊的好嗎?
無憂還是個小孩子啊,讓她回答這麼深刻的問題。
喂,煜白其實也是個小孩子吧。
無憂對待顧傾的問題一向很認真,這次也不例外,她考慮一下說道:“陳明遠叔叔是個看不清楚的人,但是他最好是真心喜歡Mary的。”
霸氣,他最好是真喜歡mary的!
否則的話,那就呵呵了他!
顧傾給女兒點了三十二個贊,“沒錯,我們都要保護好Mary,誰都不能傷害她。”
……
“爲什麼這麼問?”陳明遠往Mary的身邊湊了湊,眼睛亮晶晶的問她。
Mary擺出個無所謂的表情,“就隨便問問。”
陳明遠露出個大大的笑容,“Mary,說實話吧,你肯定是在關心我,對不對。”
Mary看著他不說話,滿臉都在表達一句話,你是白癡嗎?!
“是吧是吧,肯定是在關心我,你就承認吧。”陳明遠胳膊肘碰了碰她,故作大方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我長的這麼帥,也挺正常的。”
Mary面無表情的在他的後腦勺上蓋了一巴掌,差點把陳明遠拍到椅子下面去。
還好陳明遠的穩定性強,他不滿的嘟囔道:“還不願意承認。”
Mary看了他一眼,又要動手。
“好好好,我不說了。”陳明遠趕緊說道:“這不是陸臨淵怕我逃跑嗎,就把本少爺給綁住了。結果少爺我還是跑了,他纔看不住我。”
“我警告你,如果到了香江,因爲你給顧傾帶來危險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Mary想起羅德囑咐她的事情,提前警告陳明遠。
香江那個地方水太深了,但是這次的機會對顧傾的事業很重要,也不能輕易放棄。
只是陳明遠跟個定時、炸、彈似的,必須看管好了。
陳明遠聽到Mary的話,盯著她看了半秒鐘問道:“你會殺了我嗎?”
Mary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會。”
只要威脅到顧傾,她一定會殺了陳明遠。
“是嗎。”陳明遠靠在座椅上,低低的說了一句。
……
他們一共就坐了幾分鐘,準備過安檢登機,結果陸臨淵的人就追了過來。
陳明遠趕緊過了安檢,算是逃過一劫,速度還挺快的。
“陳明遠是想過去找死嗎。”陸臨淵眼看著他進了安檢,也來不及抓人了,氣得不行。
這個時候回香江,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殺他嗎?陳明遠的項上人頭有多值錢,是個人都知道。
“也許少爺有他自己的打算。”陳叔憂心忡忡的,說著話連他自己都覺得沒底氣。
陸臨淵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說道:“但願吧。”
陳明遠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不按照常理出牌,也許這一次他是有別的打算。
只是,陸臨淵最擔心的是,陳明遠跟著顧傾去了香江。
如果顧傾因爲他受傷的話,那個結果更加麻煩。先不說Mary跟羅德里安如何,陸莫封恐怕就會出手對付陳明遠。
陳明遠這步棋走的,他真是一點都看不懂。
……
“呼……終於踏實了。”陳明遠坐在座位上的時候,總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Mary沒搭理他,懶得跟他說話。
“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吧。”陳明遠晃了晃手說道:“總不能一直綁著我吧。”
Mary的手在繩結上緩緩的點著,彷彿在思考怎麼去解開。
陳明遠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一時間有點挪不開。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手,大概小偷總是需要一雙漂亮靈敏的手,保養的極好。摸上去的感覺肯定不錯,當然,揍他的力道也相當不錯。
“無能爲力。”Mary收回了手,“很特殊的繩結,如果讓我動手解的話,恐怕只會越纏越緊。”
陳明遠表示理解,因爲陸臨淵的確有些變態。“喏,給我割掉吧。”
飛機上靜止帶管制刀具,但是他相信Mary有的是方法躲過安檢。繩子的材質雖然特殊,一般的刀子隔不開,Mary的刀肯定能,這是陳明遠的直覺。
果然,Mary拿出了他隨身攜帶的那把刀,順手隔開了繩子。
……
坐在他們前面的顧傾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湊過去跟羅德小聲說道:“陳明遠真是個臭不要臉的,想方設法的跟Mary套近乎。”
“如果Mary決定跟他在一起,你會反對嗎?”羅德要了牛奶遞給她。
顧傾喝了一口,才低聲說道:“羅德,我覺得陳明遠不會真心喜歡Mary的。”
這些話她是不敢跟mary說的,之前她問過Mary是不是喜歡上陳明遠了,她的反應是沒有。
但是從她態度的微妙變化來看,陳明遠在她的心裡肯定是佔據了一點特殊地位的,只不過還沒有那麼的深刻罷了。
“你是怕Mary殺了陳明遠。”羅德瞭然的說道。
Mary這樣的女人,是會將心武裝起來的。如果她發現自己會對哪個危險的男人動心,肯定會殺了對方以絕後患的。
“我是怕她一輩子傷心。”顧傾一口氣喝完了牛奶,釋然的說道:“愛情這種東西,誰又能下了定論呢,且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