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麓頓時無言以對,尷尬的抿了抿脣,商量性的說,“帥哥,要不我們組團打喪屍?”
“……”男人挑挑眉,歪頭說,“你當玩遊戲啊?!”
“不,不是,你看啊,我和我的朋友都是女生,孤苦伶仃的怪可憐的不是嗎?帥哥你就大發(fā)慈悲的收了我們吧!”畢竟和嚴溯他們走散了,林麓還是要找一個臨時依靠的,就算不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幫助胡顏英。
男人霎時沒說話,昂昂頭示意林麓離那輛坦克遠一點兒。
林麓這纔想起剛纔撞門的仇,也只好乾瞪眼的站遠的點兒,掐媚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我叫金志訓。”沉思了好一會兒,男人才幽幽開口,“帶上你的朋友,跟我走。”
林麓還沒有反應過來,胡顏英就已經挽住了她,笑瞇瞇地說:“姐,咱們走吧!他同意了呢!”
……耶!噢耶!
此時林麓心裡閃過了一萬隻秀逗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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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溯和嚴穗還在刀具店挑選武器,才轉個頭的縫隙,便聽到了店外嘈雜的嘶吼聲。
警覺的嚴溯第一時間就將店門鎖上了,發(fā)現(xiàn)店門上有一個貓眼,他便一手扶住門把,向貓眼裡張望著,突然傳來的呼救聲使他更加警惕,而貓眼裡卻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他的手心不禁捏出了汗。
“怎麼了?喪屍潮?”嚴穗皺著眉頭走過來,他看了窗外一眼,然後伸手將薄窗簾拉上。
等嚴穗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嚴溯才分辨出貓眼之所以黑漆漆的,是因爲有一隻血手遮住了,不過沒一會兒,那隻手就移開了。
只見門外是一個滿眼空洞的女人,彷彿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因爲驚恐,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身血跡,嘴巴張張合合,不停喃喃道:“有,有人嗎?救,救我!”
然後還沒等嚴溯反應過來,一個滿身瘡膿的喪屍就以飛一般的速度撲倒她,逮住她的脖子,然後就像狼捕獲獵物一般撕扯著女人脖子上的肥肉。女人驚恐的表情定格在了空氣中。
嚴溯倒吸了一口冷氣。
突然,嚴溯才反應過來,好像江帆和林麓並沒有跟過來!
這個發(fā)現(xiàn)頓時讓嚴溯慌了神,他轉身看向哥哥嚴穗,只見他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哥……”嚴溯拉著嚴穗退到了店裡後邊的一個儲物室裡,“砰”地一聲關上門,卻發(fā)現(xiàn)門卻被一隻喪屍伸進來的手卡住,怎麼也關不上。
什麼時候進來的?!
嚴溯和嚴穗大吃一驚,幾乎嚇得臉色蒼白。
夾在門壁上的那隻手臂已經如同一片爛肉,腐爛的肉腥子在空氣中吊動著,彷彿還有幾隻小蛆在裡面蠕動著。嚴溯前去用身子死死抵住門,跟著嚴穗狠狠一用力,門這才“砰”地一聲關上了。
嚴溯在儲物室裡走來走去,全身居然也在止不住地顫抖。
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和那個無辜的女人林麓還在外邊兒,嚴溯就憋得心慌。
“不行!快找一個東西把窗戶砸掉,我們得出去!”嚴溯狠捶一下牆壁,看著儲物室那扇唯一的窗戶,眼底有一絲急切。
“好。”嚴穗毫不猶豫地點頭。
嚴穗從最先自己收集的一些刀具裡挑撿,在看了看自己包裡最爲結實的一根木棍,不能確定的看了看嚴溯。
“怎麼了?”嚴溯問。
“儲物室的窗戶看起來很牢靠,如果用刀具猛砸,造成的聲音恐怕很大,到時候會引來許多喪屍!但是換作木棍,則會耗些時間,也不知道你等不等得,畢竟阿帆和小麓還在外邊兒……”嚴穗猶猶豫豫地看了一眼嚴溯。
“事不宜遲!不管用什麼,砸!!!”嚴溯實在是等不得了,直接奪過嚴穗手裡的木棍,狠狠地砸了起來,呯砰呯砰的聲音聽得嚴穗心驚。
江帆,林麓。
你們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嚴穗和嚴溯的心裡都默默地禱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