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上萬厲鬼呼嘯之聲,此起彼伏,大廳之內(nèi)二十六人沉默不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大家都是興沖沖的來爭奪魔宮女婿之位的,估計誰也沒沒有想到,連魔宮還沒見到在哪裡,自己卻先深陷險境了。
慕容清風面色鐵青,一口銀牙咬的咯吱吱直響,慕容怒雪依舊面若冰霜,只是雙目血絲隱現(xiàn),殺氣外露,他們兄弟一向形影不離,慕容朗月的死,確實讓他們心神大亂。當然,也激發(fā)起了他們平時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殺性!
孫毅則在雙手緊緊抓住霸王槍,指節(jié)都因爲過度用力,而泛起青白色來,一雙虎目之中,淚花隱現(xiàn),渾身殺氣升騰,現(xiàn)在的孫毅,無疑就是個炸藥包,隨便丟點火苗子過去,立刻就會爆炸。
偏偏這個時候,還真的有人點起了火,不但點起了火,還是一把熊熊大火,這一把火,差點將在場的人都燒死。
點火的人,是五愛公子張嘯海,這傢伙自從上次在泰山被我打傷之後,鼻樑骨就有點歪,面色也越發(fā)的青白,雖然看上去還是有點瀟灑,可卻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來。
他刷的一下打開了手中的逍遙扇,裝模作樣的扇了兩下,才陰聲說道:“你們猜,會不會是有人不想讓我們出現(xiàn)魔宮?如果我們九人之中,只剩下一個人出現(xiàn)在魔宮宮主之前,是不是就沒得選了?”
此話一出,那東方木就一拍桌子道:“我也有此想法!”一句話說完,目光竟然直直的盯向了九天雷帝和無極天。
九天雷帝和無極天同時怒聲道:“你是什麼意思?”
那東方木騰的站起身來,鬚髮皆張,不怒自威,沉聲說道:“從你們倆在魔界之門外,一唱一和,一搭一配驅(qū)逐奇門同道時開始,我就開始懷疑你們倆人的目的,衆(zhòng)所周知,人間奇門兩大勢力,分別就是你們盤古和創(chuàng)世,論勢力龐大,我們在座的不管是哪一家哪一派,都不及你們,這沒錯吧?”
九天雷帝冷哼道:“那又怎樣?難道就僅僅因爲我們勢力大,就認爲是我們乾的不成?”
東方木根本不理會他的反駁,繼續(xù)說道:“但是,此次魔宮招親,比的卻並不是勢力,而是各家人選的修爲、能力、以及各項綜合,在座的都是少年英雄,後起之秀,只怕也都不比你們的人選差,你兒子獨孤威,你義子夜白衣,想在這場角逐之中脫穎而出的話,只怕也不容易?!?
“以你們兩人的老奸巨猾,搞出什麼花招來,我都不奇怪,你們?nèi)粝雽⑽覀償乇M殺絕,好讓你們的人選當選,也在情理。”
“而且,在外面打傷慕容朗月的,也是雷帝老兒,若不是他出手傷了慕容朗月,以慕容朗月的身手,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被殺,就算不是他乾的,慕容朗月之死,他也脫不了關(guān)係。”
一句話說完,慕容兄弟的眼珠子又紅了起來,一起看向了九天雷帝。
九天雷帝則呸了一聲道:“東方老頭,我兒子要贏,也是光明正大的贏,老子更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還懷疑是你乾的呢!”
九天雷帝雖然否認是自己乾的,卻並沒有否認自己打傷慕容朗月的事情,畢竟慕容朗月確實是他打傷的,這事確實如東方木所言,慕容朗月之死,和九天雷帝脫不了干係。
話剛落音,無極天已經(jīng)沉聲道:“各位,現(xiàn)在大敵壓境,我們在內(nèi)亂的話,只怕誰都活不下去,都少說兩句,一切恩怨,待回到人間,再慢慢結(jié)算就是。”
張嘯海忽然又冷哼了一句道:“說的好聽,回到人間,又是你們盤古、創(chuàng)世的地盤了,要想報仇,我們只怕只有在這裡纔有點機會吧!”
我冷眼看了一眼張嘯海,這請神一脈不知道都吃錯了什麼藥,先是在得罪了九天雷帝,現(xiàn)在又擺明了針對無極天,盤古和創(chuàng)世兩大勢力全得罪了,是不想混了還是怎麼的?真讓人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不過,有一件事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張嘯海在挑撥離間大家,他期望大家能打起來。一想到這裡,我對謝邂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多留意請神一脈的三人。
謝邂剛一點頭,九天雷帝就跳了起來,怒聲道:“既然你們都認爲是老子乾的,那就當是老子乾的好了,張嘯海,老子先弄死你!”
他這麼一說,其餘幾家呼啦啦一下全站了起來,一個個目光陰冷的盯著九天雷帝,冥夜和獨孤威則緊緊貼在九天雷帝身邊,而無極天則帶這夜白衣和小火神,直接站到了九天雷帝身邊,沉聲說道:“我和雷帝老兒爭鬥多年, 一向水火不融,但是這一次,我站在雷帝老兒這邊?!?
九天雷帝哈哈大笑道:“好!無極天,這回算老子欠你一個人情,等回去了,老子再還你,現(xiàn)在先殺個痛快,這幫兔崽子,玩明的不行,竟然想在這裡陰我們一把,等回去之後,老子一家一家的抄!”
這話一出口,其餘六家的目光頓時全都一愣,這話太有威脅性了,畢竟是盤古老大說出來的話,誰也不敢當了兒戲,就算原本大家沒有和他們拼鬥之心,只怕這回也得以命相拼了,誰也不想讓九天雷帝活著回到人間。
這要一打起來,勢必兩敗俱傷,只怕在場之人,沒有一個能倖免的,就算還能活下來,也無法再對付外面的魔兵了。
到了這時,我不得不說話了,只好起身道:“慢著!你們都是傻的嘛?我們這麼一拼殺起來,豈不是正中了外面那傢伙的心意,不管到時候誰能活下去,你們覺得,在大家廝殺一場之後,還能從外面那傢伙的手中活下去嗎?”
“不管有什麼事,爲了大家的命著想,還是先忍下來,留點力氣,用來保命吧!我猜想,我們要是不內(nèi)亂,很快外面的魔兵就會按捺不住的攻打進來了?!?
我這一喊,衆(zhòng)人瞬
間也都醒悟了過來,一個個臉上也露出奇怪之色,好像不能明白自己剛纔的舉動一樣,紛紛退開,總算沒有真打起來。
我看了一眼米竹風,見那傢伙卻站在一邊,鎖著眉頭,正在沉思之中,好像對大家的爭鬥,他並不在乎一般,頓時又一陣奇怪,這傢伙是怎麼回事?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能不阻攔呢?
這十分反常的請神一脈,以及這奇奇怪怪的米竹風,還有外面那來歷不明的一羣魔兵,使原本一場正常的招親大會,蒙上了一層迷霧,我忽然覺得,這裡面只怕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不出我所料,驛站之內(nèi)剛安定下來,外面那雌雄莫辨之聲就再度響了起來:“你們不出來,我們可要進去了,來啊!孩兒們,報仇的機會到了!”
我聽的又是一愣,報仇的機會?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都是外面那些魔兵的仇人?不可能啊!我們這是第一次進入魔界??!如果排除了我們,那就只剩下一個米竹風了,難道說這些傢伙是來找米竹風報仇的?
剛想到這裡,外面陡然萬魔齊嘯,一陣陣邪惡氣息涌了進來,隨即一隻青面獠牙的惡鬼率先闖入,手持三股託天鋼叉,對著坐在最外面的七殺公子就是一叉。
七殺公子冷哼一聲,手中寒光陡起,一閃而過,已經(jīng)將那隻惡鬼斬殺與七殺刀下。
可外面的羣魔已經(jīng)涌了進來,各式各樣的都有,雖然都是些平凡的魔兵,可一個個眼露兇光,咬牙切齒,滿面憤恨之色,手持各色刀兵,好像和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直愣愣的就向大傢伙撲了過來。
好在大家全都是奇門之中的高手,紛紛起身迎戰(zhàn),二十幾人砍瓜切菜一般,紛紛以一擋數(shù)十,大廳之內(nèi),瞬間成了戰(zhàn)場,一時之間,鬼哭狼嚎,厲聲尖嘯,到處都是混亂一片。
我們?nèi)吮晨勘痴径?,我也不方便施展斬神刀,謝邂的木之術(shù)也和身份不符,兩人都不能施展絕活,只能以純修爲不斷打退來犯的魔兵,倒是燕公子兩隻燕子鏢來回飛舞,廢了不少魔兵。
就在這時,人羣之中陡然響起一聲慘嘶來,卻是那王天甲帶來的一人,緩緩倒下了,頓時被一羣魔兵一涌而上,刀槍叉戟齊下,瞬間就沒氣了。
那王天甲嘶吼一聲,身上陡然泛起金光萬道,橫衝而去,金光所觸之處,那些魔兵紛紛倒飛而出,勢不可擋,再加上王天甲身材高大魁梧,直如金甲戰(zhàn)神一般。
就在這時,外面又想起一聲厲嘯之聲,那些魔兵紛紛後退,眨眼已經(jīng)退出了驛站,迅速消融與黑暗之中,無影無蹤,整個蒼藍驛站之外,只剩下數(shù)十盞白燈籠還懸浮在四周,平添幾分詭異之色。
王天甲能的抱起那人,嘶聲喊道:“大哥!大哥!”而隨王天甲而來的另一人卻忽然跳了出來,手一指夜白衣道:“是他!我看見他從背後一劍將王天河刺翻在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