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爹，你看，我這不是給你帶好東西來，兒子還沒來得及用呢，先孝敬爹爹。”長孫衝從袖筒裡拿出一卷衛生紙，話說長孫衝爲了讓菊花舒服一些，想了不少辦法，不想用那種竹片子刮菊花，他每天上廁所都會偷偷摸摸拿著宣紙擦屁股。擦完後，還不能隨便扔，還得用攪屎棍捅到茅坑裡面，以免被人看到告狀。每次上廁所，都是一種煎熬，那種臭味總是讓人噁心萬分。

長孫無忌拿在手裡，撕了一點，仔細摸摸，皺眉說道：“你這紙張太鬆軟了，根本不能用來寫字作畫，以後不準買回家！”

長孫衝得意一下，要的就是這個鬆，要的就是這個軟，得意洋洋說道：“爹，這可是好東西，雖然不可以用來寫字作畫，但可以用來擦屁股！”

這個衛生紙雖然和現代有差別，但很白很柔軟也有韌性，已經很不錯了。長孫衝只不過稍微提一句如果裡面有點香味就好了，所以這次拿到手的是桂花味的衛生紙。這長孫貴，長孫榮真的很能幹，人很機靈，往往長孫衝就這麼一提，他們都能百分之百的完成，甚至超額完成。

長孫無忌看著兒子得意洋洋的臉，再看看手裡潔白松軟帶著桂花香味的衛生紙，拿起桌子上一塊白玉鎮紙，就往長孫衝的腦袋上招呼。

那可是好東西啊，可以換到不少時光能源呢，長孫衝要古董不要命，接在懷裡，還好，沒有掉在地上。

“敗家子啊敗家子！”長孫無忌捶頭頓足，氣憤不已。

長孫衝納悶，到底誰是敗家子，這快白玉真摯老值錢了。他不就是拿紙擦屁股嘛，這要是讓老爹知道他一直用上好的宣紙擦屁股，還不得拿刀直接剁了他！

“爹，爹，您別生氣，我書房裡還有新送來的適合書寫的紙張，和擦屁股的紙張不一樣。”長孫衝解釋說道。

他不說擦屁股還好，又重複一遍，長孫無忌的火氣更加大了，說著手裡拿著硯臺要砸長孫衝。

“老爺，您這是這麼了，發這麼大的火？”竇氏端著一碗蓮子羹，給長孫無忌敗火。

長孫無忌放下手裡的硯臺，在妻子面前，他還是要做個謙謙君子吧，說道：“這麼好的紙，這混小子居然用來擦屁股，你說該不該打？”

竇氏聞到一個好聞的香味，伸手拿在手裡，撕了一些用手摸摸說道：“這麼好的紙用來如廁是可惜，不過兒子這麼做一定有兒子的道理，難道你忘了之前兒子和我們說了他要造兩種紙，一種紙張用來書寫印刷，另一種用來如廁，不過這麼柔軟，一定很好用，兒子這一卷先給爲娘用了。”

一向節儉的竇氏也站在了長孫衝一邊，讓長孫無忌更加生氣受傷。

竇氏拿著桂花香衛生紙要離開，長孫衝苦著臉說道：“娘，你給我撕點，我剛纔就想如廁，就被爹叫來了，憋死我了。”

“站住，所有的材料全部用來製作讀書識字的紙張，不準造這種沒大用的紙張。”長孫無忌厲聲說道，慈母多敗兒，說得就是竇氏這樣的。

竇氏急眼了，說道：“老爺，您最近上火，趕緊喝點蓮子羹敗敗火。至於讀書識字的紙張，妾身管不著，，但妾身需要每天如廁的衛生紙。你要是不用拉倒，兒子，走。你爹也管得太寬，管天管地，還管人拉屎放屁啊！”

長孫衝囧了，大家閨秀的出身的竇氏爆了粗口，可見他的同盟軍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長孫無忌指著竇氏和長孫衝的背影，罵罵咧咧：“潑婦，愚婦！”就是因爲每個人每天都要如廁，所以他才擔心這得需要多少紙啊！

竇氏撕了一尺多長的衛生紙，說道：“恩，趕緊去吧，別憋壞了。”

長孫衝現在加緊屁門，找了個茅坑，關上門釋放，最後摺疊好衛生紙擦屁股，一氣呵成，絕不拖泥帶水，怎一個舒爽了得。

竇氏回到住處，自然也試用了一次，乾淨，好用，待會讓兒子多送一些過來。

長孫衝回去之後，沒忘記讓人送一沓紙張去長孫無忌的書房，正在氣頭上的長孫無忌拿到紙張之後，既然欣喜，又生氣。與其看到那個臭小子生氣，不如讓大貴，大榮過來，好好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長孫貴，長孫榮兩人是負責紙張和印刷術的，聽到老爺傳話，趕緊小跑趕來。

他們現在對長孫衝非常敬仰，就說那紙張成本已經降到原來的兩成都不到，還有那個衛生紙，真心不錯。他們常年坐著看賬本，都有痔瘡的毛病，平日裡用廁籌，一個不小心，手一哆嗦，不小心刮到了痔瘡，血濺茅坑是常有的事兒。

自從少爺給了製造衛生紙的法子，作坊裡早晚不停開工實驗，自然多了很多不合格的試驗品，就便宜了他們和作坊裡的工人的屁股菊花，得到了最先的“溫柔”對待。

“老爺，不知您叫小的們過來有何事？”長孫貴恭敬問道，他們已經被派給少爺了，所以平日裡只要向大少爺長孫衝彙報就行了。

長孫無忌指指桌上的新紙和衛生紙，問道：“這個到底怎麼回事，造價幾何？”

“老爺，這些應該是大少爺送過來的吧？”

“恩！”

“這是我們作坊裡面剛製出來的成品，適合寫字的紙張，一刀紙一百張，成本才十文錢；市面上賣的紙張，一刀紙要兩百文呢。我們就算賣一百文錢一刀，還能賺獎金九倍的錢。”長孫貴激動說道，只要加大生產，那錢就跟流水一樣，流進長孫家。天下讀書人何其多，一人一刀，就數不清了。

長孫無忌訝然，都忘了質問擦屁股的衛生紙，從一沓紙裡拿出幾張，紙張非常有韌性，硬度剛好，拿出筆字上面寫了幾個字，好得不能再好了。

“這些紙能大批量生產嗎？”長孫無忌問道，雖然這個東西沒有琉璃值錢，但架不住用的人多啊。

“當然可以，只要我們把作坊擴大，就是前期階段要培訓匠師，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纔可以擴大。”長孫榮補充說道。

“恩，那好，以後作坊只能製作書寫的紙，不可以再造那個不登大雅之堂的衛生紙。”長孫無忌沉聲說道，不能讓兒子再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要是傳出去，老子不打他，李剛那個惜紙如字的怪物，也會狠揍這混小子一頓。

長孫貴和長孫榮聽了，沒有立即回答，大少爺對這個衛生紙比那個寫字的紙還上心，而且經過試驗，那衛生紙的確是好東西。

長孫無忌見下面兩人不說話，問道：“老爺我的話，你們不聽了是吧？”

長孫貴見長孫無忌陰沉著臉，賠笑說道：“老爺的話，我們自然該聽，可是這衛生紙的確是好東西。之前試做了幾次，小的試用了幾次，真的很好用，以前用廁籌經常弄得痔瘡出血，用了衛生紙之後，很舒服，一次也沒有出血。”

說到痔瘡，長孫無忌蔫了，他也有痔瘡，長年坐在椅子上的通病啊，一不小心出血了，坐立不安，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