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有沒有人啊”
孟毓曉稍稍挺起上身,朝著洞外叫了幾聲,空曠的山林,連回音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你傷的重不重啊?”孟毓曉見求救無望,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周牧澤,“要不我?guī)湍憧纯矗俊?
“不用。”周牧澤輕聲說著,瞥了一眼頭頂,居然又零零散散地落下幾片枯葉,周牧澤連忙側(cè)側(cè)身子,擡起一隻胳膊,將孟毓曉護(hù)在懷裡。
“如果我們要是死在這裡了,你會不會有什麼遺憾?”周牧澤保持著側(cè)身的姿勢,將孟毓曉護(hù)在身體下方,淡笑著說。
孟毓曉頓時面色一慌,略顯緊張地就往周牧澤的腿上看去,“你是不是傷的特別嚴(yán)重啊?”
周牧澤剛纔已經(jīng)閉目休息好幾次了,又不讓自己查看他的傷口,這會子突然說這麼離譜的話,怎能叫孟毓曉不擔(dān)心。
“你起來點(diǎn),讓我替你看看傷口!”孟毓曉忍著腳腕上的傷口,掙扎著要爬起來,“放心吧,你不會死的,我絕不會讓你死的。”
“我沒事!”周牧澤溫聲說著,伸手按住孟毓曉的肩膀,讓她沒法坐起身,只能順從地靠在身後的泥壁上,“我不過是問問罷了,你用不著緊張。”
孟毓曉感受到周牧澤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想著這應(yīng)該不是一個將死之人能有的力氣,便放棄了反抗,反倒是順從地靠著,抿嘴細(xì)細(xì)思考了一下。
死在這裡的話,倒也沒什麼值得牽掛的吧?反正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說不定自己死在這裡就又穿回了現(xiàn)代呢?
想到這,孟毓曉竟還有些小興奮,淡笑著朝周牧澤搖了搖頭,“好像沒什麼值得我牽掛的。”
“一點(diǎn)都沒有?”周牧澤追問,看著孟毓曉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出來,完全沒法理解。
“沒有。”孟毓曉又搖了一次頭,這一次淡去了臉上的笑容,隨後瞥了一眼周牧澤,輕聲說:“如果要真說有遺憾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你了。”
周牧澤內(nèi)心一喜,暗想自己竟這麼重要了,只是不及他高興太久,孟毓曉又淡然地說:“哎,你可真是命苦,好好的富豪做不成,非得跟著我這個倒黴蛋,這下好了,被我害死了!一會兒到了地府啊,你就跟閻王說都賴我,讓閻王判你早些投胎。”
周牧澤見孟毓曉越說越遠(yuǎn),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她,“你就不問問我有沒有什麼遺憾?”
孟毓曉一怔,隨即笑著說:“嗯,那你說說,你有什麼遺憾,若是我們這次能或者出去,我便幫你實(shí)現(xiàn)了!”
“是嗎?”周牧澤直直地盯著被自己護(hù)在懷裡的孟毓曉,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意,“你會幫我實(shí)現(xiàn)?”
“額……”孟毓曉看著周牧澤嘴角的笑意,有種自己掉入了圈套裡的感覺,可是再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也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了,“你且說說,能幫你實(shí)現(xiàn)的,我……”
孟毓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周牧澤的脣奪去了聲音。
孟毓曉瞪大了雙眼,完全沒有明白現(xiàn)在是怎麼個情況,過了一會兒,大腦開始漸漸有意識,最直觀的感覺便是來自於嘴脣,嘴脣上有周牧澤的溫度,對方的脣瓣帶著些許的溼潤,舌尖忽地順著脣線緩緩地遊走了一遍,竟好似觸電一般,激得人心裡一陣酥麻,孟毓曉這才完全反應(yīng)過來,伸手推開周牧澤的雙肩。
周牧澤很配合地就被孟毓曉給推開了,只是離開了她的脣,卻依舊將她護(hù)在懷裡,臉上還透著第一次嚐到禁果的喜悅。
“你瘋了麼!”孟毓曉皺著眉頭,詫異地瞪向周牧澤,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爲(wèi)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動作。
“瘋了?”周牧澤卻是玩味地笑了一下,隨即反問:“當(dāng)初在湖裡,你也是瘋了?”
孟毓曉用手背擦著嘴脣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愣愣地看了周牧澤好一會兒,才慌張地說:“你……你……你當(dāng)時不是昏過去了麼?”
“後來被你救醒了啊。”周牧澤柔聲說著,將身體又往前壓了壓,魅惑的聲音好似勾人的妖精。
孟毓曉臉上一陣?yán)湟魂嚐岬模坏貌徽f,像周牧澤這樣的帥哥,又相處了這麼些日子,自己的身體早已經(jīng)不排斥他的靠近,反而被他的聲音這麼一勾,竟有種失了迷,想要往上靠的感覺。
“你別靠過來!”孟毓曉提著最後一絲理智,伸手抵在周牧澤的肩膀上,隨即側(cè)開頭,躲開周牧澤的目光和打在耳畔的氣息,縮著頭說:“我當(dāng)時是怕你淹死了,纔會給你嘴對嘴換氣的,你別想多了!”
看著孟毓曉這般躲著自己,周牧澤倒覺得十分有趣,任由她的小手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平靜地說:“我沒想多,我只是有些迷戀那種感覺罷了,所以,想多試幾次。”
“你想得美!”孟毓曉轉(zhuǎn)過臉,與周牧澤直直對視,一雙眼睛憤怒地盯在周牧澤的身上,好似要噴出火花來一般。
“這可是我此生唯一的遺憾了!”周牧澤淺淺一笑,突然伸手抓住孟毓曉的手,便再次欺身壓去,穩(wěn)穩(wěn)地找到孟毓曉的脣瓣,只是輕咬著,不動,也不繼續(xù)深入。
孟毓曉想要掙扎,可是腿上的傷叫她幾乎不能大動,一雙手又被周牧澤死死的鉗住了。
周牧澤安靜地任由孟毓曉掙扎了一會兒,才輕輕動了動脣瓣,稍稍用力抿了一下孟毓曉的脣,隨即用溫?zé)岬纳嗉獾衷诿县箷缘拿嬀€上,稍稍有點(diǎn)技巧,便滑入了孟毓曉的嘴裡。
孟毓曉忽地就想起了自己救周牧澤時的情形,始終不明白,爲(wèi)什麼當(dāng)初自己會在水底給他做人工呼吸。
好像就是一時的衝動,難道,就是因爲(wèi)他長著一張帥到?jīng)]有天際的臉?
在孟毓曉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周牧澤吻得更投入了,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今天總算是做了,雖然接下來很可能會有很嚴(yán)重的後果,但他現(xiàn)在只想慢慢享受這種美感,絲毫不願意去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