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亂戰(zhàn)

我的話成功地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而我舉出的數(shù)據(jù)，包括我再內(nèi)都十分吃驚，這當然也都是林子的功勞，這也是她費了不少時間，綜合了網(wǎng)絡和當年陵霜使用的銀行賬戶查出的數(shù)據(jù)，頗爲可信，根據(jù)那些數(shù)據(jù)來看，幾乎每樣陵霜在自己的微博上曬出來的東西，都會有人跟風購買，開始的時候或許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價值，直到後來有商家與她進行合作，她的行爲才變得更商業(yè)化，而且也就是靠著這樣的營銷方式，她和那些合作的商家們達到了雙贏。 這似乎也是後來不少網(wǎng)紅採取的套路，唯一不同的是，陵霜成功地把自己的微博做成了營銷號，卻從來沒有人質(zhì)疑過。

根據(jù)陵霜綁定的賬戶來看，每發(fā)一個微博，她都會有一筆不小的進賬，而這也是陵霜能維持自己奢侈生活的重要經(jīng)濟來源，與此同時，在她發(fā)微博的同時，那些商家們也會同樣關注她的微博，這樣又擡高了她微博的人氣。如果說陵霜的背後沒有推手，恐怕誰都不信的。當我把陵霜合作過的商家數(shù)目和她據(jù)此得來的收入列出來的時候，丁玉琴也不由得跟著搖了搖頭道：“怪不得，她還真是個有生意頭腦的女孩子。”

“只要認真調(diào)查，就會發(fā)現(xiàn)所有做過的事情都會留下線索的。所以我們在追蹤陵霜微博的同時，也和那些曾經(jīng)與她合作過的商家進行了聯(lián)繫，我們想知道，那些商家是如何找到她，並且還能主動出錢請她代言的。”我繼續(xù)道，隨後很認真地搖了搖頭道：“那些商家認出兩個人，一個就是曾孝谷，說明你早就認識陵霜，而且你們之間有合作關係，另外一個就是……你……這很讓我覺得意外。”

我的目光在向怡的身上落下，甚至到了現(xiàn)在爲止。我也不太明白，爲什麼他們之間早就有聯(lián)繫，而且聯(lián)繫居然還能那麼密切。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guī)妥约旱呐耍€需要理由嗎？方警官，我在想你不會真的要用這麼幼稚的手段，來逼著我承擔自己不應該承擔的罪名吧？”曾孝谷的話說得理直氣壯。就好像我的質(zhì)疑完全沒有必要。

“那麼你呢？你有什麼理由？”我沒有理會曾孝谷的譏諷，繼續(xù)望著向怡問道。她一開始就表現(xiàn)得完全沒有自己的立場，是因爲她對曾孝谷的癡情，所以纔會讓她做那麼多的事情？“僅僅只是因爲你們是朋友？做那些事情，恐怕還要耽誤你自己不少時間吧？而且我們根據(jù)我們對你的賬戶進行的調(diào)查，你們之間似乎也沒有經(jīng)濟上的往來。”

向怡嘆了口氣，幽怨道：“我說過了，我和她也算是朋友，再加上她……是孝谷愛著的女人，所以我做這些事情。也只不過是爲了想讓他安心罷了，沒有別的意思。”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們是把你當成不要錢的勞力了，你還這麼幫他們說話？”急性子的林子邊上忍不住插話道：“我可是見過不少傻得冒泡的，你還是第一個……”

她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刻說實話。不過向怡肯定早就認清了這樣的事實，心甘情願地替他們工作，爲的就是想要打動曾孝谷吧？向怡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她只是苦笑。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曾孝谷只是用勉強的笑容迴應了她。

“這麼說起來，她很符合你所有的要求不是嗎？精打細算，而且不放過任何發(fā)財?shù)臋C會。照理說，你們是絕配。”我望著曾孝谷，緩緩放下了手裡的平板電腦。同時心裡還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悲哀，“這麼說起來，你爲什麼沒有早點兒公開你們之間的關係呢？”

“或許那是因爲守在她身邊的人太多了吧？你們不會都那麼傻，認爲陵霜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嗎？在她的身邊出現(xiàn)的男子，一個卡車未必都裝得下。而她，就是這樣利用自己的年輕與美貌掙錢……這是她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所以她配不上任何一個對她專情的人。至於你。我覺得應該是利用大於愛吧？你是真的愛她嗎？”丁玉琴瞪著曾孝谷一字一句問道，眼中還多了幾分厭惡的表情。

曾孝谷並沒有答話，而守在一旁的向怡顯然有些忍不住了，她連聲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孝谷對陵霜的感情，誰能比得上？難道愛情只是用嘴說說而已嗎？”

“你還真是太天真了。兩個同樣精明的人，你覺得他們之間除了利用，還會真的有愛情嗎？”丁玉琴冷冷道：“就算他們兩個真的有愛情，那也是利益糾結在一起的。倒是你，爲什麼會心甘情願地替他們做那麼多事情？理由呢？”

向怡嘆了口氣，似乎想要替自己辯解，但顯然任何的辯解都是無力的，所以她只是嘆了口氣，就沒有再說什麼。

“這麼說起來，你還真的迷信這個男人有真心嗎？他對陵霜做的那些事情，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你既然是陵霜的朋友，還一直都暗戀這個男人，爲什麼還要替自己的情敵辯解？是爲了討好他嗎？像他這樣無情的人，你覺得僅憑那一點兒東西就能討好得了嗎？”丁玉琴毫不留情地開口道。

正如我所料的一樣，提起陵霜就像是扔進了一個炸彈進來，這裡很快就爆了起來，向怡針鋒相對道：“在你們有錢人的眼裡，難道只有利益，就沒有所謂的感情嗎？看來你們的心真的完全被利益矇蔽了眼睛，我真是爲了你們感到可悲……”

“真正可悲的人是你。”沉默的宗華莫名其妙地在這個問題上發(fā)言，她帶著無限憐憫的表情對著向怡道：“你是不忍心讓自己面對現(xiàn)實，所以纔會替他辯解嗎？這麼長時間以來，你不是也在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嗎？讓進和他住在一起，恐怕並不是爲了接納你吧？而是因爲他害怕你發(fā)現(xiàn)了什麼，所以纔會把你放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好讓他放心地去做其他的事情。你那麼聰明，爲什麼就不肯面對現(xiàn)實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