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好似還是先前的石壁,反正依舊是黑色的,只是石洞不見了,多出來的是一條十幾米寬的河,河裡的水泛著淡淡的紅色,略有些渾濁。
河流與石壁之間的石臺只有半米寬,洛宴把身子緊緊的貼在牆上,生怕一個不小心掉進(jìn)水裡!
淡紅色的水,別說讓她進(jìn)去了,只看著就有些瘮?shù)幕牛?
“老楊,咱們走吧。”
“小姑奶奶咱們?nèi)ツ模俊?
“沿著石壁走走看,應(yīng)該會有出口。”
別看洛宴說的挺有底氣,其實她一點(diǎn)兒底都沒有,看到眼前的河,她最先想到的是古代的護(hù)城河,可護(hù)城河並沒有淡紅色的,這樣的紅,總會讓人聯(lián)想到人的血。
兩人沿著石壁走的很慢,沒辦法,石臺太窄,他們必須小心些。
突然老楊一個打滑,一隻腳踏進(jìn)了水裡,洛宴眼疾手快趕緊把他拽了上來,虧著她練過些功夫,不然還真拽不動老楊一個大老爺們。
剛纔的一幕簡直把她嚇得夠嗆,在老楊的腳踏進(jìn)水裡的剎那,她看到好多小魚遊了過來,速度那叫一個快。
可能是受了驚,老楊不敢再繼續(xù)走,洛宴無法,只好跟他一起歇了會兒。
“小姑奶奶,你說季老弟和六爺會不會來救咱?”
“夠嗆。”
不是洛宴信不著那二位,而是她倆來的地方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兒,季凡和六爺就算是想來救人,也得能找到地方纔行……
歇了片刻後,洛宴強(qiáng)行把老楊給拉了起來,“我們不能在這裡等死,繼續(xù)走。”
接下來的路讓二人有些鬱悶,因爲(wèi)無論他們走多長時間,石牆還是那座石牆,河還是那條河,連點(diǎn)兒細(xì)微的變化都沒有!
洛宴從揹包裡拿了瓶水狂灌了幾口,“等會兒再走,先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看?”
洛宴甩了下頭髮,煩躁的不行,她若知道該怎麼看就好了,她現(xiàn)在就會瞎看!
河裡的水很平靜,沒有一點(diǎn)兒波瀾,看樣子該是死水,至於水的顏色,雖是淡淡的紅色,可並沒有血腥味兒,就是有些渾濁。
唯一不太正常的便是河裡的魚,遊得速度快的離譜!就跟吃了激素一樣!
她從包裡拿出一條烤魚,本想扔到水裡看看這些怪魚的反應(yīng),可最終沒捨得,又給放到了包裡,她的存糧不多,還是省著點(diǎn)兒吧。
不一會兒,發(fā)生了一件很怪的事!數(shù)以萬計的魚朝著他們來的方向躥了去!
“小姑奶奶,這是……”老楊呆的有些厲害。
洛宴喊道,“往回走!”
他們就算走的再快也不會趕上魚的速度,何況他們還不敢走快,結(jié)果便是他們掉了隊,連個魚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最後只能悶頭走。
慢慢的,他們在河裡看到了一些漂浮的骨頭,洛宴是學(xué)考古的,她一眼便認(rèn)出了那是人骨。
只是屍骨在水裡都是會沉底的,這些怎麼會浮著呢?
正巧這時有一塊兒骨頭漂浮到了邊兒上,洛宴一眼看去,便發(fā)現(xiàn)這塊兒骨頭是空的,也就是說沒有骨髓,只有一個殼!
不會是讓魚把骨髓給吃了吧?
接著有更多的骨頭飄了過來,在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骨頭消失。
再之後,傳來了槍聲。
“老楊停下,先在這待會兒!”
無論前面的是殭屍還是盜墓賊,都不是兩人能招惹的,爲(wèi)了安全著想,他們最好躲一躲。
槍聲持續(xù)了很長時間,中間還夾雜著打鬥聲和爆破聲。
等槍聲停止,洛宴已經(jīng)睡了一覺,這絕對不是她心大,而是太長時間沒有休息,她有些熬不住了。
“姑奶奶,快醒醒。”
洛宴不是很想睜眼,剛纔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正在教室裡上課,王楚在她旁邊一直嘚吧嘚,說什麼有個明星要來S市開演唱會……
在夢裡她很有個性,別管王楚怎麼嘮叨,她依舊認(rèn)真的聽著教授講課,那樣的沉著與冷靜,不爲(wèi)外界所擾,演繹著一個充滿智慧的女學(xué)生。
她喜歡一切都在掌控中的生活,別有任何事逃出這個圈圈纔好。
“小姑奶奶,快醒醒!”
由於被老楊晃得厲害,洛宴猛然睜開了雙眼,面對額頭前指著的槍,她一下子呆在了原處,這是什麼情況?
她輕輕往上撩了下眼皮,把站在面前的人看了個大概,這是個有些兇悍的男人,身上的衣服不太常見,有些像是油布,但又不是。
至於指著她的槍,這是一把雙動袖珍手槍!HK4!這種槍的厲害之處便是自動裝填,聯(lián)動擊發(fā)!
爲(wèi)了不被打成螞蜂窩,洛宴一動不動的待在原處,“大哥,我是本市N大考古專業(yè)的學(xué)生,因爲(wèi)意外才到的這裡,若是有哪得罪了您,還請給個明示。”
跟著兇悍男人一起的還有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三人都受了不小的傷,有一個人的頭上還在不停的滴血!
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他依舊在指著洛宴的頭,“身上有沒有藥?”
洛宴小心的說道,“大哥,我掉下來的時候身上只背了個書包,裡面就有點(diǎn)兒吃的和水,還有筆和紙,別的什麼都沒有,不過您別急,我略懂些醫(yī)術(shù),如果您能信得著我,我可以幫你們看看傷口。”
這話洛宴可不是瞎說,她從小沒少被訓(xùn)練,流血破皮那是常事,所以簡單的包紮、止血她都會,中醫(yī)她也懂點(diǎn)兒。
可能是看洛宴不像是撒謊的,男人放下了槍,“去給我的兩個兄弟看一下!”
爲(wèi)了和兇悍男套好關(guān)係,洛宴幹起活來很賣力,沒有止血藥,她可以用銀針止血,沒有紗布,她便把老楊的外褂給撕下來一塊兒!
好在兩人身上都是皮外傷,雖然肉都外翻了,並渾身是血,但好在骨頭沒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她把兩個祖宗伺候完,狗腿的湊到了兇悍男身邊,“大哥,用不用我?guī)湍纯矗俊?
“不用,去一邊兒待著,別說話!”
洛宴心裡特別生氣,面上卻是不做聲,若是以前敢有人這麼跟她說話,她早把人給廢了,現(xiàn)在嗎?只要人家別廢了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