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太好了,大長老想的真是周到,這次我們五人可算是立了大功了,都是井上君的領(lǐng)導有方啊。”
胖子聽到青年人的解釋,心裡一陣輕鬆,連忙說道,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
“哪裡哪裡,都是大家一起合作的,不過,只要大家跟著我,自然不愁不會功成名就,這次回去定然都能得到大長老的獎勵,大長老肯定會不吝賞賜,想必到時候我等都會更加受大長老器重,很可能修爲還能再進一步呢。”
青年人也不謙虛,想到了美好未來,臉色得意至極。
聽到他的話,連胖子在內(nèi)的四人都是一臉榮光,好似已經(jīng)功成名就一般。
就連上次和青年人有矛盾的兩個中年人,在聽過青年人的話後,都是臉色紅潤,激動不已。
“不過,既然到了這裡,我們的任務(wù)還差最後一步,這一步一定不能出錯,還希望大家都聽我的。”
“此地之下的陰煞洞窟,厲害無比,大家跟著我,不要隨便的有動作,否則到時候我五人就是死也難以贖罪,你們可知道?”青年人雖然激動,但還是按住內(nèi)心,考慮了一下,然後嚴肅地對衆(zhòng)人說道。
“井上君請放心,我們自己也是十分珍愛性命,自不會做那種找死的事,定會緊跟著井上君便是。”胖子連忙承諾道,一臉的保證。
其他的三人也是急忙點頭,都大聲說道:“我們?nèi)牼暇模粫恢p重的。”
“很好,那乘著現(xiàn)在,我們便先將“血冥無生大陣”布上,籠罩住此處,然後便開始趁著夜晚動身入洞,不要惹人注意。”
青年人說罷,便從懷裡掏出一大四小五桿灰黑色的小旗子,將四桿小旗分別交到其他四人手上。
說道:“這是血冥大旗,你們各自拿著到此地東西南北四方,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安插下來,插好後,便回到這裡,我在這裡不動,等你們一回來,便引動主旗,催動陣法,籠罩此地,到時候就可以進入陰煞洞窟了。”
隨即又吩咐了一番,讓衆(zhòng)人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變化,不要拖拉,快些回來。
四人拿著旗幡,觀測好方位,就個自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奔而去。
張雲(yún)四人躲在離此地不遠的高空中,催動靈識仔細地觀察這五人的一言一行,雖然聽不懂五人在說些什麼,但是看錶情也能猜出不少。
而且在青年人拿出五桿小旗子之後,只感覺一陣血煞之氣瞬間涌出,朝四周瀰漫,兇煞之力甚至驚擾到張雲(yún)的靈識,映入識海,一陣血光閃爍,魔音陣陣,連忙運轉(zhuǎn)心法才鎮(zhèn)壓下去。
心裡便立刻確定,這五人的目的地就是這裡,拿出小旗子明顯是要佈陣了,也不知道那旗子是什麼寶貝,居然如此厲害,能引動自己的識海變化。
不過五人實力實在太差,引不起張雲(yún)的興趣,雖然旗子厲害,但也並不是太在意,這明顯就不是五人本命交修的法寶,可能是從別處借來,肯定發(fā)揮不了幾成的威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張雲(yún)見四個中年人往四方佈陣而去,也不阻止,心裡默默思量著,看看他們到底玩什麼把戲。
在島國五人到這裡停下開始,張雲(yún)便用靈識,打探了四周的信息,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只是此地土地荒蕪,沒有生靈存在而已,也沒什麼其他的不同。
就連一絲的禁制都沒有,四周靈力也沒有其他的變化,真是不知道島國人千辛萬苦跑到這個地方是打算幹什麼,難道是來植樹?
張雲(yún)也覺得自己有點搞笑,居然會想到那個,不過這地方的土地退化真是嚴重,完全變成沙漠了,估計再過幾年還會擴張的更厲害。
張雲(yún)心裡嘆息,搖了搖頭,修士雖然厲害,自己法力也算不弱,但還沒到改天換地的時候,阻止不了自然的演變。
隨又又搖了搖頭,心裡一陣清明,也不再管其他的,靈識還在注視著下面五人的行動。
嘴裡卻對身後的三人說:“下面的小鬼子有行動了,在佈陣,陣法有些厲害,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用土遁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情況不好我就直接回來,如果可以的話就先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再說。”
“嗯,好的,我們就先下去找個地方落腳,然後在等你回來,你雖然修爲高深,但也要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就跑回來啊。”胡慧兒也不多說,只是嘴裡叮囑道。
胡娟兒和李新也是連忙點頭,嘴裡也是一陣的叮囑。
張雲(yún)點著頭,操縱風力朝遠處飛去,然後再十餘里外停了下來,降落身形,停在一處小山上,然後和三人打了個招呼就運起土遁之法,消失不見了。
藉助土遁的神速與隱蔽性,張雲(yún)迅速的接近了荒地沙漠的邊緣。
靈識中,那邊的四位中年人已經(jīng)插好旗子,回到了青年人身邊。
只見青年人拿出手中的主旗,伸出手掌,主旗飄在手心之上,並不下落。
隨後青年人又用日語大喊了一聲,張雲(yún)分不清是什麼意思,但是效果卻甚是驚人,只見青年人手心之上的旗子迅速變大。
眨眼之間就由十幾公分變成了三米多高,旗面無風自起,然後青年人握在手中,哧的一聲,插進大地之中,豎立在沙子之上。
隨後又見青年人咬破手指,吸了一口鮮血,然後從嘴中噴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又見鮮血朝旗面而去,眨眼之間已經(jīng)到了旗面之上,本來漆黑而空無一物的旗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成血紅色。
不一會,整個漆面已經(jīng)是血色滿布,隨即青年人又唸了一段咒語,血色的旗子飛舞招展,散發(fā)一陣陣的血色迷霧,慢慢地朝外擴展,在擴展中血色迷霧又慢慢地變淡,繼而逐漸消失於夜空之中。
在血色迷霧消散過後不久,張雲(yún)突然感覺到東南西北四方傳來一陣波動,然後就見中間的主旗旗面飛舞的更加歡快,好似再與四方的波動相呼應(yīng)。
一見此幕,青年人臉色一喜,握住旗桿的手不由得更加緊了幾分,體內(nèi)的法力不要本錢的狂輸進去。
不一會,四方波動逐漸消散,青年人面前的主旗旗面居然直接停止不動,好似被凍結(jié)住了一般。
青年人見此,鬆開了手,然後對四個中年人說了幾句話。
四個中年人臉上顯出喜色,青年人又說了幾句,見四個中年人點頭後,隨即便旁若無人的從口袋中掏出一粒土黃色的丹藥,扔進嘴裡,開始盤膝坐在沙漠之上,好似在用丹藥恢復法力。
四個中年人也不再說話,密切注視著周圍,是在護法。
張雲(yún)見青年人同四個中年人說了幾句話後便開始服用丹藥修煉,知道剛纔噴出一口精血,青年人的損害也是不小,此時正在療傷,而四個中年人之前的一臉喜色,覺得應(yīng)該是陣法已經(jīng)佈置好了。
隨即一邊用靈識查看,一邊在土地之中透過宛如池水的土壤向上觀看。
張雲(yún)擡頭看去,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天空還是一樣的夜色朦朧,居然還能看到幾顆星星在夜空之中暗淡的的閃爍著,好似不甘被夜色所遮。
而在張雲(yún)的靈識中,陣法開啓後,那一片荒蕪之地好似被一個四四方方的巨大紅碗蓋住了一般,只是此碗色澤很淡,血紅色稀疏的很,模模糊糊還能從外面看到裡面的情景。
張雲(yún)將靈識投入陣法當中,打算查看一下陣中的情況。
沒想到靈識剛?cè)腙囍校瑥堧?yún)就感覺到一股虛弱之感。
心中一凜,知道陣法有削弱靈識的能力。
但張雲(yún)又豈能爲這點困難所嚇倒,隨即加大靈識投入,迅速朝陣法之中席捲而去。
此陣雖然能削弱靈識,但削弱的程度並不大,剛開始張雲(yún)輕敵,使用微弱的靈識,所以才感到一股虛弱之感。
此時加大投入,自然是洞察到此陣不少的奧妙。
陣中充溢著大量的陰氣與血煞之氣,全都是由五桿旗子散發(fā)而出,濃烈而又霸道,逐漸侵蝕著陣中的其他力量,同化各種氣體,隱隱約約還有惡魔咆哮,小鬼痛苦之聲。
更有一股微弱的吸力,吞噬著陣中的一切能量,張雲(yún)的靈識都有一種被牽引的感覺,要朝離自己最近的那桿小旗而去。
張雲(yún)知道這些都還只是微弱的陣法之力,那青年人一看就不是五桿旗子的擁有者,要不也不會用精血引動大陣了。
而且青年人法力太低,完全不能發(fā)揮旗子的威力,所以才只有這般效果。
也可以想象得到,這五桿旗子的主人是何其強大,如果是他來發(fā)動,絕對可以煉化此地的一切。
別說張雲(yún)的靈識,就是周邊幾百裡的生靈也會瞬間被滅殺個乾淨,絲毫不留,張雲(yún)心裡暗自慶幸,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
知道此陣無法傷害自己,張雲(yún)膽子也大了,並不收回靈識,還是像平常一般關(guān)注五人一樣,死死地關(guān)注著陣中的一切。
不論是空中的血霧,還是那邊的四個中年人和青年人,就是在陣法外的大片區(qū)域,都在張雲(yún)的掌控之中,防止出現(xiàn)意外。
張雲(yún)也不冒險進入陣法,而是在邊緣土壤之中運用土遁暗自潛伏,默默等待五人的動作。